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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林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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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冬和俊怡俊同时离开育苗队。一个坐外调车,一个骑马。马跑得快,比汽车先十五分钟到达场部。

    为了不让马累着,俩人骑一阵马,步行一阵,如此反复五六次就过了三个多小时。兄长说快到家了。

    路伴随河流在翠绿的山间延伸,不见行人,偶见动物逃窜。野鸡飞来窜去,不时发出“呱呱”的叫声。河道上出现了一座磨坊,石块砌的墙,歪歪扭扭的,显得古老而富有诗意。一座陡峭的山顶有一遗迹,说是城墙小了,说是院墙又大了。阮冬说那是解放前村里人躲土匪时用的。

    走出一条约百米长的峡谷,触目一片开阔地。人家房舍散落在河畔、山坡、崖头,大都掩藏在树木丛;河水在这一带小息,悄没声响,一群鹅鸭浮在水面,不时惊挠自然界的宁静。

    走过一座简易小桥,一户人家依山傍水,篱笆柴门,三间上房带耳房,左面是两间小屋,房前屋后果树浓阴遮天;院中是小花园,各种花朵簇拥着一棵硕大的丁香树,满院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醇香。

    走进院子,阮冬用撒娇的口气喊:“妈,我回来了!肚子饿死了!”

    上房走出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头上做着高髻,清瘦的面庞,黑衣黑裤。她眯缝着眼睛打量着陌生人,一脸的惊奇。

    儿子略带荣幸地说:“他是我的朋友,林业局的工人。”

    自家儿子相貌堂堂,看惯了觉得很平常,见了外人到觉得希罕:“哟,世上也有这么洋气的娃,跟画上人一样。快进屋坐。”

    堂屋中央放着一个长方形面柜,前面是方桌,两边是太师椅。不知当年地主家如何风光,现在看来家境算中等。

    阮母沏茶端馍,非常热情,一边问着客人想吃什么饭。

    客人感觉到了久违的家,感觉到人世间的温暖,激动得不知说啥好。

    兄长直爽地说:“别客气,想吃啥说,就当自己家一样。”

    弟弟心想,我家那能和你家相比,我家矛盾重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烦不胜烦。他为了不影响好心情,很快从自家的阴影摆脱出来。他望着走出堂屋的阮母,禁不住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兄长问他笑啥?

    弟弟感慨地说:“在我的想象中地主家的人可不是这样的。”

    兄长苦笑了下说:“先人们原想多置些家业不让后人受罪,却想不到给后人留下了祸根。那些年把我们一家折腾苦了,要不是成份高,我可能上了大学,至少也招了工,现在当个民办教师还看别人的眼色。”

    弟弟心中生出几份同情,继而又想,他要是上了大学或招了工,自己就不可能结识他了,看来俩人还是有缘份的。

    外面传来咳嗽声,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汉佝偻着腰进了堂屋,瘦高个,一身黑衣多处补丁,古铜色的脸上显着刀刻般的皱纹。

    客人第一个感觉就是,阮冬老了也是这个样子。他忙立身移位,向老人问好。

    阮父猜想是队上派来吃饭的公社干部,表情木然地招呼:“哦,你来了,坐。”

    儿子知道父亲没弄清楚,介绍道:“他是我的好朋友,林场的工人。”

    父亲惊异地问:“你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怪不得整天不见你的面。”

    “耍呗,“儿子随便的口气,”整天心里闷得慌。”

    父亲的口吻很平和:“屋里那么多活不做,乱跑个啥,越浪心越野……。”

    儿子怕弟弟受窘,打断父亲的话:“你就少说几句吧。”

    父亲懂儿子的意思,对客人歉卑地说:“你别见怪,庄户人家不会说话。”

    客人谦和地说:“没啥见怪的,你说得很对。”

    阮母走进堂屋取东西。

    丈夫对她说:“忙啥呢,还不快些做饭,娃们走了这么远的路饿了。”

    “就做呢?不知道做啥好。”

    “庄户人家没啥好吃的,“阮父对客人说了一句后,吩咐儿子,“去看看你哥打没打下野鸡,要上两只来。”

    客人慌忙道:“别麻烦了,随便做些吃的成了。”

    “这里野鸡多得很,不希罕。”阮冬兴冲冲地出门了。

    阮父诚心诚意地对客人说:“看你说的啥话嘛,这么远的来那能随便做些饭。唉,我家成份高,多少年来很少有人走动,你不嫌弃地主家,我高兴得很。”

    鲜怡俊安慰道:“现在不讲成份了,大家是平等的。”

    老人点点头,欣慰地说:“这我也知道,这会的政策好得很,我们这样的人家有活路了,有奔头了。”

    阮冬拎着两只野鸡进了院,喊着弟弟:“你来帮着拨毛!”

    阮父说:“看这娃说的啥,那能让客人动手。”说着动身要去帮儿子。

    “没关系的,我去。”客人抢先出了堂屋。”

    两个小伙子不一会就把野鸡弄干净了。拿到厨房剁碎,炒进锅里,很快满院子弥满着野鸡肉的醇香……。

    晚饭后,两个小伙子走出院门。

    太阳的余晖洒在半山腰,转眼暮色笼罩山林;这时的村子比白日热闹多了,村民们三五成群在院门墙边说着话;路上行人悠闲自在,空中飘荡着收音机播出的音乐歌曲,不时被妇人少儿的声音干扰……。

    阮冬不断和迎面的人打招呼,碰见一个约二十岁女人,他竟然放肆地问:“走这么急做啥去?是不是去和男朋友约会?”

    女人是这里的裁缝,名叫秀娥,曾经是阮冬的同学。她大方地回答:“我想和你约会。”

    “是吗?可能说的不是真心话吧?”

    “就怕有人看见不高兴。”

    “谁会不高兴?”

    “你心里明白。”

    阮冬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了,一只手伸进了裤兜,加快了语气:“改天再说吧,这会我有客人。”

    女人一脸的惊奇:“哟,哪来的客人?长得真洋气。”

    “城里人。”阮冬答。

    “你本事真大,跑到城里交朋友去了。”

    “我本事再大也大不过你。”

    “我咋啦?”

    “嫁了个在城里工作的男人。”

    “那他也是这里人啊。你要是在城里工作,闭着眼也能找个城里媳妇。”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鲜怡俊不爱听这样的话,感到不自在了,独自前行。

    阮冬跑了几步追上弟弟:“你急啥?”

    弟弟只顾走路并不吱声。兄长惊异了:“你怎么像不高兴?”

    “你怎么对女儿这么随便?”弟弟一吐心中的不快。

    “这有什么,开个玩笑。”

    “何必开那样的玩笑,让人家女儿心里不自在。”

    “她是别人家的媳妇,开开玩笑没关系。”

    “你就不怕她丈夫听见找你麻烦?”

    “有啥怕的,她男人在城里工作,一两月来一次。”

    “你不会和她有那种关系吧?”鲜一俊打量了对方一眼。

    “那能呢?跟我要好的女儿都多了去,何必去搞别人媳妇,”阮冬犹豫了下说,“她是我的同学,关系一直不错“

    “既然关系不错,你为啥没和她谈对象“

    “还没来得及谈她就订婚了再说,这里大都是包办婚姻私订终身的几乎没有“

    路过小卖部,阮冬要去买**酒。弟弟曾在一次酒场经历了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从此滴酒不沾,他劝兄长别花那个钱。

    阮冬却说:“来了朋友酒肉招待,是这里人的规矩。你站在这里等我。”他大步走向小卖部。

    鲜怡俊不大愿意见生人,正合他心意,就站着等兄长。

    过了一会,小卖部传来争吵声,还越来声音越大。鲜怡俊等不住了,走过去进了小卖部。

    阮冬和中年店家吵得面红耳赤。

    阮冬一见弟弟进来就想止声,无奈店家部不依不饶,仍在骂阮冬欠账不还。

    阮冬一副息事宁人的表情:“我给你说过了,手头不便,不是不还。”

    店家吼道:“这话你说了几次了!我再不听!”见来了生人,店家气焰更盛。

    弟弟脸上挂不住,慷慨地说:“多少钱?我来付。“

    店主赶忙说:“二十六块。”

    阮冬劝阻道:“不用你还。我工资领了给他。”

    店主说:“我等不住。”

    鲜怡俊慷慨地说:“我和阮老师是兄弟,谁还都是一样的。”他掏出钱包取钱。

    阮冬立刻大怒:“我说了不要你还钱!”

    鲜怡俊道:“我俩谁还钱还不是一样的。”

    阮冬斩钉截铁道:“你要还了这钱,你就不再是我的弟弟。”

    鲜怡俊不敢拿钱了,不知所措。

    阮冬声音缓和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他急步出了店铺。

    店家问鲜怡俊:“他干啥去了?”

    鲜怡俊不想理睬店家,又不得不答:“可能到家取钱。”

    店家冷笑道:“他家有钱还用得着欠账吗?”

    鲜怡俊一听这话也对。那阮冬干啥去了,是叫人打架吗?为这样的事值得打架吗?就是打架那也不用去叫别人,我一人就能对付三四个人。不过,不在万不得意情况下不能动手。师父说过多次,习武是防身,不是去打人。也许阮冬到别人家借钱。这也说不过去,不用我的钱去借别人的?那么他究竟去干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