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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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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良钦老人一九四八年生于此,昨日二零一八年六月六日也卒于此,匆匆走完七十载,悠悠不过人生路。”

    “熟悉李老先生的人都知道,他生前在李家坳这一亩三分地有着极高的威望,平日里待人和睦,做事认真。”

    “公元一九九零年担任李家坳镇第四任镇长,公元两千零八年年满六十岁正式退休。”

    “在任职期间,李良钦同志奉公守法,树立了一个优秀的人民公仆形象,为李家坳镇带来了发展的机会。”

    “李良钦老人退休之后,也仍然热心帮助镇上有困难的住户,依然作为镇上德高望重的老人主持着每年的风俗习惯。”

    “在李良钦老人的努力下,如今的李家坳镇成为了一个风景秀丽,民风纯朴,居民安居乐业的好地方。”

    “作为李良钦老人的义孙,我更是倍感这位老人的慈悲、善良,李良钦老人从前有一妻一女,如今也因为李老的原因离他而去。我虽然作为外姓人,但李老待我如亲生祖父,我将行子孙之礼,为李爷爷披麻戴孝七日。”

    刘潮升一身麻衣白布,头上也缠上了白色的头巾。如他在悼词中所言,他将为死去的李良钦守孝七日,尽到一个正牌子孙的责任。

    “瞻仰遗容。”葬礼司仪也是一袭白衣,他也算半个李良钦的子孙,从小被父母抛弃的他也是被李良钦一手抚养长大。李良钦去世之前,他还在外地上学,接到刘潮升的电话之后,立马连夜赶来,二话不说担任了葬礼司仪一职。

    原本应该细细谋划的葬礼,由于李良钦老人的眷属都联系不到,就草草开始了,2018年6月7日,李良钦去世后的第二天下午三点,葬礼举行。

    即便是时间仓促,李家坳的人们大多都赶了过来,有很多人都再偷偷抹眼泪甚至放声痛哭起来,李良钦平日的为人和威望可见一斑。

    “原来这不是个村啊,这还是个镇子,看来我们一只搞错了。”柳伊依站在张正宇和丁书权之间,轻声嘀咕道。

    “现在不是关注这些的时候,严肃点。”张正宇难得对柳伊依露出很严格的表情,平日里她都是对身边的女孩百依百顺的。

    见到张正宇皱起眉头一脸严肃的申请,柳伊依也安静了下来。

    参与述灵大会的一行人在蔡雪芳的安排下,都来到了李良钦老人的葬礼上,每个人的胳膊上都带有黑纱,也尽量换上了深色的衣装。

    按照刘潮升的吩咐,丁书权昨日下午把事情都告诉了蔡雪芳,没想到蔡雪芳听到李良钦去世的消息后差点晕了过去。

    等蔡雪芳调整好心情后,立马联系了刘潮升,商定葬礼事宜,最后定于今日下午就举办。

    随后蔡雪芳请求丁书权说服大家一起参加,丁书权也是想尽办法好说歹说,才把所有人都叫来,其中有一部分人就是来蹭一顿席饭的,并不关心李良钦是何许人。www.kmwx.net

    然而方七涂和几位女生都很感兴趣,追着丁书权问东问西,丁书权原本心情不好,不想理这些人,然而转念一想,搞清这些人来此的深层次动机也有利于今后的行动。

    对于李良钦生前最后的嘱托和刘潮升说不出口的话,虽然感到有些无奈和恼火,但还是铭记在心。

    就轻避重,就简避繁地将有关赐拜、夜宴和如何遇到李良钦的一些事情跟他们讲述了一番。丁书权也非常小心翼翼地没有把真想和盘托出,只是以当地习俗一笔带过。

    在他的介绍中,李良钦老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负责主持历年的习俗,至于习俗的由来和内容,却是只字未提。

    几人听罢,都陷入了沉思,有的人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然而对七濑奈美而言却并非如此。

    七濑奈美把丁书权拉到一边,道:“你这么说没关系吗,我听说这很犯忌讳的。”

    “没事,名字可以说,内容不可论。”丁书权按照走之前刘潮升的嘱托,外乡人光说名字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关于习俗的详细内容却是不能多谈,尤其是从李良钦那里听来的习俗的由来,更是不能说出一个字。

    女生们很快就失去了兴趣,邀请丁书权在葬礼过后一起去玉雨河岸边钓鱼野炊。

    丁书权一阵诧异,问道:“我们时间那么紧,还有功夫野炊”

    “你可能不知道,按蔡姐他们的意思,这次活动可能会搞大一些,还有一些相关人员在路上了,过几日才能到,等他们全都考虑好了,我们才能开始。”站在客房门口的杨清漪答道。

    “但是这里远离闹事,也没什么好玩的,想来想去,我们决定去旁边的河里钓鱼,然后野炊。”柳伊依坐在床上,双脚在前后晃荡。

    “方哥也参加吗”丁书权看了看单独坐在客房椅子上的方七涂。

    “去啊,为什么不去,我可是专业的摄影师。”方七涂一脸笑意,一改开始的死人脸,变得可以亲近了。

    “好了,我要去跟别人说了,你们明天葬礼上尽量穿的严肃点,手臂上的黑纱会给你们准备的。”丁书权跟方七涂和几位女孩说完后,便离开客房,去寻找其他参与活动的人了。

    ……

    李良钦的遗体存放在一口红木棺材内,棺材摆在李良钦小屋的厅堂里。小屋的前坪上被花圈和前来悼念的人围满了。

    刘潮升念完悼词,司仪宣布瞻仰遗容,前来悼念的人也都默默排好了队,一个个上前看着李良钦仍旧充满血色的脸默哀一阵,围绕着这口棺材又从厅堂里出来了。

    刘潮升和司仪二人身着一袭白衣,每来一人,他们便磕一个头,以示谢意。

    另外还有一个人也站在两人身边,蔡雪芳,一袭黑色长裙,所有的金银首饰手表腕带全都没有带,脚踩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跟着磕头的二人也频繁地欠了欠身子。

    “蔡姐是不是和死者有什么关系啊。”人群中,杨清漪看了看丁书权,问道。

    丁书权答道:“我不清楚,有可能吧,你就别瞎猜了。”

    说罢,他便跟上队伍,进了厅堂,再看了一眼躺在棺材里的李良钦,表情姿势和昨天躺在厨房地板上并无二致。

    然而正当丁书权看向李良钦的脸陷入回忆时,李良钦的眼睛陡然一睁,死死地盯着棺材外看他的年轻人。

    “记住老朽的话,一定要记住,切不可轻举妄动。”

    李良钦的声音传到丁书权的耳朵里,丁书权一脸惊恐的再看向棺材里。

    这只是一瞬之发生间的事情,丁书权还没有注意到,等他再看向李良钦的脸时,还是一副自然祥和的样子。

    丁书权抬起头慌慌张张地向四周看去,所有人仍旧是面带悲伤,刘潮升二人还在竭力地频繁磕头,棺材前的香火旺盛的燃烧着。

    豆大的汗珠聪丁书权的额角耳边滑落,他眨了眨眼睛,努力地将刚才的情形排除脑外,可是那番话却在他的耳边萦绕不止,重复一遍又一遍。

    终于,丁书权无法忍受了,他双手堵住耳朵,痛苦的挣扎,扭曲的脸上布满了汗珠。

    “啊——!”

    丁书权的声音刺破了整座灵堂,高亢的尖啸甚至让他自己有些暂时性耳聋,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模糊了,声音也变得更加嘈杂。

    丁书权甩了甩头,再次看向棺材,只见李良钦睁着没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慢慢的,苍白的胡须下,薄薄的嘴唇勾出了一个放肆的微笑。

    丁书权在退,匆忙地后退,然而没有人注意到了他,他们仍旧在排队上前,刘潮升磕头的声音清晰可闻。

    “哐当!”

    丁书权退无可退,挥手打翻了身后摆着的几个碗具,一脸惊恐地坐在了地上。

    “喵~”

    一只浑身漆黑的猫从丁书权的脚边走了出来,舔了舔爪子。

    “啊权,你没事吧。”刘潮升跑来扶起坐在地上的丁书权。

    “你怎么了,我看你楞在李爷爷遗体变上,拍了你一下,你就倒下了。”刘潮升连忙问道。

    “你……你……我,我打翻了后面的盆子。”丁书权没有办法说出他刚刚经历的事情,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没有啊,你说什么呢,明明是这个小家伙。”刘潮升指了指刚刚舔完又蜷缩在丁书权身边准备入睡的黑猫。

    “是它”丁书权仍然有些惊魂未定“你看见了”

    “你说什么呢。”刘潮升一脸笑意:“我们都看见了,就是它,你不用自责,等会儿我们把这些摆好就行,看你的样子像是累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刘潮升扶起丁书权,在众人的目光的注视下,慢慢走出了厅堂。

    丁书权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头望了一眼棺材,在棺材的前面,两柱香也快烧完了,两缕白烟却徐徐向上飘。

    “没有蜡烛。”丁书权眼睛瞪得很大,心跳加快,脑子飞速运转“没有蜡烛,没有蜡烛,那我刚刚看到的是什么,那个睁开眼睛朝着我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听到的又是谁的声音。”

    丁书权一把正脱了刘潮升的搀扶,再次走进厅堂,站在棺材前注视着躺在棺材里的人。

    半晌过后,丁书权转头出来,刘潮升一脸严肃:“你怎么了,神色如此慌张,惊魂不定,是不是看到什么东西了”

    丁书权默默不语,在小屋的前坪边缘找了个砖块坐下,向刘潮升伸出手道:“有烟吗”

    刘潮升满脸疑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不抽烟的啊。”

    丁书权放下手,突然又站起身,低声吼道:“那你前天晚上从哪里掏出来一根烟”

    “前天晚上”刘潮升满脸疑惑道:“前天晚上我不是跟你一起去吃晚宴了吗”

    “对,但是在回来的路上,你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根烟。”丁书权道。

    “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印象了”刘潮升一脸焦急,搜遍脑海也找不到丁书权所说的场景

    “在回来的路上,我被那个矮个子撞过的路口,我俩又遇见他们了,你我都给他们让路。等他们走过去,你拿出了一根烟塞进嘴里。”丁书权快速说道。

    “又遇见了他们你说什么啊,回来的路上我们经过那个路口的时候,你一个人低头走在前面,我怎么叫你都不听。然后我就看着你在路口边上发呆,这才追上你,我没有抽烟,也没有再次看到什么撞你的矮个子。”刘潮升眉头紧皱,心里有些感觉到不妙。

    “你说什么”丁书权心感惊怖,有一些不好的念头涌了上来:“你说你当时没看见那两个人,那两个人可是没有眼白的,两眼空洞洞的,你说你没看见!”

    刘潮升神色开始变得凝重,一片厚重的云慢慢飘来,大地上原本金色的阳光开始被阴暗快速地侵蚀着。

    “啊权呐,咱们可能摊上事了。”

    ……

    慢慢写,不着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