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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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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感觉玲珑这个名字很像什么吗?”对着阳光,半侧过头。碧绿的双眸中满是微带着笑意的眼神,金色的短发有些乱糟糟的叛逆。

    对于第一次见到一个男生起这样的名字,冷涯好洛羽都是微微有些愕然。

    这是洛羽和冷涯在前往荒古遗迹的时候,见到的玲珑。背负着一柄有着双掌宽的厚重大剑。和他有些纤瘦的身形完全不配。

    在荒古遗迹的时候,玲珑是最后一刻还想帮助洛羽,一起逃离的灵侍。对待帝国或者先知,虽然没有什么爱戴和尊敬。但是,若是说玲珑反叛帝国或者先知,洛羽却是第一个不相信的人。

    “若是我们死在这里,会不会有人诅咒我们?”额头的鲜血鲜红,嘴角也是有着动人心魄的血迹。玲珑喘息着,眼神中却是看不到一丝的在意的神色。右手中的重剑已经折断,剑锋处沾染了太多的鲜血。

    但是,他仍然站着。

    “我想,若是我们逃掉了,才会有人诅咒吧!”轻声说着,洛羽胸口处,有一个贯穿的伤口,鲜红的血,隐隐可见森白的肋骨。右手捂着伤口,鲜血却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是带着太多的苦涩。

    “那我们就让他们诅咒去吧!”玲珑大笑着,却是扯动了身上的伤,笑容瞬间变得有些怪异起来,更多的像是龇牙咧嘴。

    “这怎么可能?”冷涯却是先洛羽反驳起来,盯着戒灵使徒。“玲珑是不会背叛帝国的。”眼中印下了戒灵使徒的身影,似乎想看穿那黑暗阴影中的人。

    “当你大声反驳的时候,更多的时候,并不是不相信别人。只是自己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而希望通过别人的回答给予你确认罢了。”戒灵使徒轻声说着。手中黑底红字的信封伸向了冷涯与洛羽。

    戒灵使徒的一句话,瞬间让冷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洛羽知道,戒灵使徒一向很了解人心,有时候的话看上去很是荒谬,但是自己想一下,却又是深入了人的内心。

    他知道,戒灵使徒和黑底红字的信一定不会假。因为他是先知的使徒,之所以被称之为戒灵,是因为他们有着很多的情感和**被斩断,他们是先知忠诚的仆人。从很小的时候就被选入,进入先知殿陪伴在先知身旁。传达着先知的预言与命令。

    至于先知。似乎,一直存在,从很远很远的过去到现在。洛羽甚至怀疑过,是不是先知并不是过去遥远时代的那个,而是一代代更换,只是不为人知。

    但是,十几年前,洛羽见过先知后,却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因为先知是被埋葬在一块纯净若蓝钻一般巨大的湖泊底的。那时候,洛羽曾想着自己是否能够进去。但是他自己的双手却陷入了那湖泊表面。并没有进去,甚至连湖水也没有沾染上。

    先知在那巨大的湖泊中,带着白色的面具,衣服是很古老的服装。以至于研读不少古时代知识的玲珑当时都没有认出来是属于哪个时代的。

    双手纤细,交叠在胸前。衣摆在湖水中轻柔飘荡着。银色的长发在湖水中飘荡。

    “先知大人是不能离开这里的,所以才有我们戒灵使徒的存在。”当时带领着洛羽等十几名灵侍的戒灵使徒说着。

    因为先知代表着几乎所有灵师最高的信仰,近乎神明。所以,先知的话,没有人会去质疑,甚至怀疑都没有。

    冷涯沉默了,盯着那黑底红字的信,似乎想要看穿什么。可是,除了那宛若流淌着鲜血的信,戒灵使徒的冰冷话语,他就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

    对于戒灵使徒的话,冷涯不知道自己此时想着什么。但是,对于戒灵使徒的话,似乎敲击着他的心。在心底反复着,冷涯尽然一时间没有办法反驳,或者说什么。

    再次看着戒灵使徒,冷涯的眼中满是冷厉。

    “我不是不相信先知。”淡淡的话语飘出,似乎一瞬间,冷涯就忘记了刚才戒灵使徒的话。

    “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是,若是这样做,那么很快就会有其他戒灵使徒展开对我的捕杀了吧!”站在冷涯面前的戒灵使徒浅笑着轻声说,似乎完全掌握了冷涯心中想的。

    冷涯的眉间微不可查的蹙起。对于一个可以掌握对方心理的对手来说,这样的对手无疑是最为可怕的。

    “况且,即使不相信我,你也至少看看先知大人写的信吧!”浅笑着,对于这样掌握着别人的心绪,没有人比戒灵使徒更得心应手了。

    看着戒灵使徒手中的信,冷涯上前两步,细碎的岩石在他的脚下细琐着。蹙眉拿过他手中的信。

    对于冷涯微微有些不敬的举动,戒灵使徒只是将自己的双手交互收入袖袍之中,便是没有什么动作了。但是可以感觉到他的双眼正看着冷涯。

    看到戒灵使徒没有什么动作之后,冷涯看了看洛羽,随后撕开了信。黑色的信撕开,宛若打开了一个死亡的信函。

    洁白的信纸上,黑色的夸张花体字。洛羽看到上面并没有多少字,只有几句话。

    轻轻走到冷涯的身旁,洛羽便是看见信中写的东西了。

    “玲珑因为盗取先知藏于帝国的一个重要文献,关乎到帝国的重大利益,和灵师的尊严。现,令灵侍冷涯前去追杀玲珑。务必夺回叛徒玲珑手中的文献。”

    没有落款,没有多余的话,就连被夺走的文献是什么模样都没有说明。让这个任务本身就有着太多的疑惑。

    “这个文献似乎并比不上一个杰出灵侍的命吧!”冷涯沉声说着,收回自己的目光。将信再次折叠起来,放回信封中。对于信是否是先知写的,他并不怀疑。因为信上有着淡若清风的苦若兰的香味。这种香料只有先知殿的先知才有可能使用,别人是没有任何机会使用的,哪怕他是贵族也是不可能的。

    “主要是这个文献中包含着帝国灵术的一些秘密,自然危害是极大的。”戒灵使徒轻声说着。“这一次,先知大人故意发布虚假的灵爵印出现的消息后,很快就有那样多的人赶来。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了。帝国内并不安全。”

    “我只是感觉有些奇怪。难道先知比较偏袒我们,而不是别的国家?”冷涯沉声说着。

    “自然不是,只是战争是满足少数人的一些权力**的一种工具。而先知的问题,真正的说明了,不论因为什么样的理由,最后发生战争,死去的更多的只是无辜的生命。”戒灵使徒看了看周围,仍然有着少数的人没有走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虽然很不想这样说,但是我很奇怪。先知发布了假消息,肯定是没有想到这里会发生战斗吧!”冷涯沉声说着,随后嘴角扬起一缕笑意。“若是我们死在了这里,你的信又会交给谁?这件事不如交给那个人会不会更好一些?”

    “你说的完全没有道理,也无法成立。”戒灵使徒的声音冷了几分,可以感觉到他的眼神也是更加凌厉。“我接到的任务就是将信带来给你。还有告诉洛羽到先知殿。既然先知能够知道你在这里,那么也自然看到了未来的一隅。你刚才的话,可是对先知大人的怀疑。”

    冷涯却是显得并不是很严肃了,反倒嬉笑起来。“这一次可以来了两位灵爵,若是他们一个心情好,我和洛羽都会死在这里。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封信没有署名的原因了吧!”冷涯的眼神中并没有一丝笑意,质疑完全没有任何的隐藏。

    没有看到,洛羽只感觉到一缕黑影瞬间从自己身前略过。刚想要喊着小心的时候,洛羽就已经看到了结局。

    冷涯已经被戒灵使徒单手遏制住了。黑色的手套,干瘪的手指在手套中清晰可见。指节陷入了冷涯的脖子中,让冷涯的脸色瞬间涨红了起来。

    洛羽可以看到冷涯周围不断凝聚和溃散的灵力,右手中凝聚出一把长枪,但是却不敢抬起来,眉间尽是凝重。若是刚才戒灵使徒对他那般,他也会像冷涯一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

    戒灵使徒完全没有看洛羽有些不敬的举动。抬起头,看着冷涯。

    “若不是你,你认为我会随便将信给其他灵侍,让他们去完成任务?”低沉地说着,冷涯双手扣住戒灵使徒的右手,脸色涨红,张大了口,想要呼吸。

    “质疑先知本身就是最大的亵渎。若不是我没有权力,我想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宛若松开一个孩童一般,他松开了冷涯。随后转身,兜帽中的阴影中,洛羽可以感觉到冰冷的寒意。

    手中的长枪再次化为缕缕的灵力消散。

    “我想你最好没有这样的打算。”对于戒灵使徒的话,洛羽只有沉默。

    “这只是我本能的反应。对您没有任何的意思。”低声说着,洛羽微微欠身。“若是没有我什么事的话,我想我要离开了。”

    说完,洛羽便是转身想要离开这里。对于曾经的记忆,即使已经十几年了,但是他没有忘记,他并不想和戒灵使徒有着任何的关系。

    “先知大人想要见你。”戒灵使徒并没有多说什么。对于灵侍来说,似乎只有很少的人才能让他们低下高贵的头颅了。

    停下了脚步。“并不是只有我一个灵侍,还有那么多的灵侍与灵师,可以让他们接那些任务。”淡淡说着,但是脚步却没有再次向前了。

    “作为曾经最强的灵侍,为什么现在却是这般了?”戒灵使徒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疑问,但是可以听出他的嘴角带着的一缕嘲讽的意思。“在这样的一个小镇当着茶童。”

    “这是我很怀恋的日子,至少很是平静。”低声说着。“况且,最主要的是,这里没有你们。”洛羽半转首,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先知大人要见你,因为灵侍叶。”戒灵使徒并不在意他的目光,只是低声说着。他可以看到洛羽眼神中微微的颤抖。

    “你之所以没有立刻离开,是因为想要再次见到她吧!”戒灵使徒轻声说着。很显然,在他眼中,他已经站在了一个很好的立场上。

    “不,只是因为很讨厌你。”低声说着。洛羽眼中的神色再次被掩埋了起来。“等你的话说完了,我就可以不用再见到你了。”银色的双瞳中,满是冰冷。

    对于这样的回答,一时间让戒灵使徒词穷起来。

    “那么,现在,你的话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转过身,没有任何的停留,洛羽便是想要离去。

    “灵侍叶去了洛萨德溢,也许只有你能帮她。”飞到半空中的洛羽生生止住身形。

    深吸一口气,洛羽眼中满是寒意,缓缓转过身。盯着戒灵使徒。

    只是瞬间,便是有着无数寒冰组成的尖锐利刃将戒灵使徒围在了中间。虽然,灵力组成的那些利刃很快便是消散在周围。但是也能说明了此时洛羽此时的心绪。

    “若是她受了一点伤,我都会回到洛萨德溢。”轻声说着。话语中冰冷的寒意,却是让不远处的冷涯都是微微一颤。

    “这只是你们帝国之间的事情,和先知殿没有关系。”戒灵使徒并不在意地说着,对于刚才洛羽那看似很是失礼冲动的行为,他没有说什么。“因为,这一次灵侍叶是收到先知的命令,前去寻找可能和玲珑有过接触的一些危险分子。若是你也前去的话,先知会很高兴的。”

    盯着眼前的戒灵使徒,看着他好整以暇的整理着自己的长袍,拂去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埃。

    深吸着,洛羽让自己努力保持平静。虽然很多事情都已经成为他不愿接触的尘封记忆。但是,每当遇到有关她的事,他都是有些难以平静。

    “我想知道,怎么知道她去的地方?”洛羽沉声问,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心底有着不安。虽然知道能够伤害她的人并不多。但是能和玲珑一起的人,说不强,那完全是安慰自己。

    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边只剩下残阳最后的一缕光芒。最后一缕阳光闪耀之后,便是陷入了冰冷的黑暗中。

    “我们要先去先知殿,先知大人有话对你说。”他浅笑着说。随后,他望向了冷涯。“最近有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很强大。影响着帝国灵师之间的平衡,而玲珑只是我们现在知道的一员。还有很多是我们不知道的。所以,在对玲珑进行追捕的时候,最好是活捉。当然,若是不行,你可以杀了他。”

    “你开玩笑。”冷涯嗤笑,眼中满是不屑。“实力到了灵侍的地步之后,只可能生死相向,怎么可能有更多的实力进行活捉。”

    冷涯明白戒灵使徒的意思。对于玲珑,进行格杀。

    并没有花去很多的时间,从上一刻看着冷涯带着信离去,到此时站在有着昏晕残阳照耀的先知殿前。

    对于戒灵使徒拥有的这样的能力,洛羽仍然感到很是不可思议。虽然有过很多的灵师解析过这种力量,归结为一种叫做势的力量。但是,像戒灵使徒这样远距离的移动几乎没有人可以做到。

    看着仍然沐浴在残阳中的先知殿,恢宏的的大殿若巨人一般匍匐在山巅之上。尖顶的设计,琉璃的瓦片。有着不属于几个帝国的特色,独立于凡尘之上。缕空的窗棂中镶着钻篮色的玻璃,寥寥的钟声显得先知殿无比寂静。

    一声又一声的钟声回荡在先知殿所在的山峦之上。在山峦下,有着一个庞大的城市,围护着先知殿。此时,无数的倦鸟盘旋在半空中,在染血的夕阳中透着惘然。

    脚下的灵力消散在空气中。周围的风中带着淡淡的芙蓉兰的香味,这种很难生长的植株只有在先知殿所在的山峦才有可能生长。曾经有人尝试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失败。于是,芙蓉兰也就象征着先知和先知殿。

    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先知殿,洛羽微微蹙眉。风中芙蓉兰的香味若能带走人的灵魂一般,让人沉迷。

    “先知大人正在等你。”带着洛羽前来的戒灵使徒沉声说着,随后便是向前走去。

    看着前面恢宏的大殿,洛羽心中有着淡淡的失意。当戒灵使徒走出去十几步之后,他才是跟着向前走去,脚下坚硬的黑曜岩发出轻轻的哒哒声。

    并没有走出多远,洛羽便是站在了先知殿的门前。一股寒意从昏暗的大殿中涌了出来,一股淡淡的不舒服感涌上他的心头。

    两名身着素衣的婢女拿着小小的提灯,沿着两边的走道将支撑大殿石柱上的灯火一盏盏点亮。昏晕的灯光,让原本有着阴暗的先知殿有了一丝暖意。

    走在身前的戒灵使徒并没有在意这些,这些都已经融入他们生活中。先知殿会有一些灵师前来学习,其中的一些人会留下维持着先知殿的正常运转。毕竟戒灵使徒并没有大多数人想象中的那样多。

    脚下是一块巨大完整的黑色水晶,反射着支柱上摇曳的灯火。透过窗棂溢进来的夕阳越来越少,显得摇曳的灯火宛若精灵一般颤抖着。

    走在先知殿巨大的有些不可思议的黑水晶上,空荡的大殿中,寥寥的脚步声是那样的清晰。

    洛羽没有低头看,并不是因为对这巨大黑水晶感到好奇,而是因为十几年前,那时候,他和冷涯等灵侍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曾低头看过。随后见到的东西让洛羽现在想来都是有些毛骨悚然。

    一只只干枯的宛若枯树枝一般的黑色枯骨,带着一缕缕薄雾一般的灵力在巨大的黑水晶中游曳沉浮。

    “那是先知大人的侍魂,被称之为最强的侍魂。复活。”

    洛羽依然记得当时自己被那股恐惧深深攉住的感觉,那些枯骨旁凝聚的灵力说明了这些人生前都是强大的灵师。

    “只要你们不抱着伤害先知大人的想法,复活就不会攻击你们。”洛羽还记得当时为他们介绍复活的那名戒灵使徒的话语声,带着淡淡的笑意。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眼神中似乎有着一种淡淡的希翼。

    思绪有些飘渺,因为在那时候,他再次遇到了叶。

    想着别人不知道的心思,也许感伤多于怀恋,抬头看着高高的天花板。上面没有灯火照耀,黑暗中似乎有着一团墨云凝聚在那里。

    大约百余步之后,戒灵使徒便是停在了一个房间前。在恢宏的先知殿中,这个房间却是独立在其中的。看着高大三四切赫的木质大门,上面镌刻着华丽的符文,组成了一幅赞美诸神的故事。

    这个房间占地很大,整体成圆形。说是一个房间,但是对于洛羽来说,里面完全是一个庞大的舞台,周围是一层层的石阶环绕着中间一片巨大的水池,而先知就是沉睡在那水池下。

    打开巨大的木门,洛羽跟随着戒灵使徒走进了这个巨大的舞台中。

    比起圆形剧场外,先知大殿的昏暗,这里却是灯火通明,灯火常年不灭。在剧场周围的石柱上,垂挂着很是古老的帷幔。剧场中央的顶棚上垂吊着一盏巨大的水晶灯,折射出的灯火迷离中透着不真实感。

    洛羽随着戒灵使徒顺着石阶一阶阶走了下去,身后的门无声地合上。

    当走到中央舞台旁只有半人高的石质围栏的时候,戒灵使徒便是停下了脚步。

    “先知大人正在等你。”说着,他便是拉开身前的一扇小门。

    “嘎吱”小木门低吟着,洛羽便是走了进去,随后停在了围栏边缘的位置。脚下泛起一圈圈的涟漪,但是洛羽却是没有坠入下去。

    清透的水池,可以望见很深很深。尽头完全是墨一般的漆黑。即使已经来过一次,但是对于这里,他仍然感到不可思议。

    在舞池中央的水面下,大约数十切赫的地方,先知直立着缓缓沉浮。银白色的齐腰长发在水中飘动着,一张没有任何色彩的白色面具遮住了她的面容。身上的服装也是异常古老繁琐。透过面具上的双眼,只能看到紧闭的双眸。

    半跪下来,洛羽右手放在左胸前,和戒灵使徒的矛盾并不能在心底改变灵师对于先知的敬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