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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龙卷过后的东德洛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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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章 龙卷过后的东德洛佩

    拐杖这玩意儿,冯小煶以前用过,他在六七年前单位组织的篮球赛里踝关节脱位,咬着牙齿被七八个大汉硬生生的将踝关节复位绑上石膏后,他硬是靠着拐杖的支撑生活了一个月。

    可这应该叫做法杖的拐杖拄起来咋就这么别扭,要长不长要短不短的,用手掌按着有些高,不好用劲。想要靠着拐杖托在腋下借一点力又觉得短了点,想要托在腋下就必须弯下腰来才行。

    这不还没走多远的距离,他的老腰就开始受不了了,又酸又疼又有刺痛,貌似这是医书上说过这是腰椎间盘突出症的前兆啊。

    “这啥破棍子啊!”他锤着老腰狠狠的骂了一句,“电影里的法师老头们的法杖不都是如青龙偃月刀那么长的么?骑着长着翅膀的白马释放禁咒,拉风得一塌糊涂,这玩意儿这么短怎么突出所向披靡的高贵气势?”

    这可是用自己珍贵的跟腱换来的战利品,冯小煶可舍不得丢,现在也不是让小倩感受灵力或者做试验的时候,干脆把拐杖直接丢给小倩收好,等到安定下来的时候看能不能用这个玩意儿给小倩做个刀鞘,应该比竹片做的刀鞘好用,或者卖掉也行

    脑海中浮现一个半米长的棍子,外观是法杖,实际上却是蛇骨匕首,用粗螺纹连接,需要用匕首的时候稍稍旋转把手就可以抽出来,最好还能把外观做得可爱一点。这样的话就更加合理的利用了有限的空间,光是想想都觉得富有欺骗性。谁会料到这玩意儿还有这么多功能呢?

    只是要不要把守约步枪的功能也集成进去?

    不行,那两颗黑白灵晶和击发机构需要比较大的空间,这木棍没那么粗。

    石板路虽然不平,路况却比丝草部落里坑坑洼洼的的土路要顺畅得多,但是推着轮椅的爱娜却显得有点吃力,原因倒不是她的力气不够,而是她柔弱的肩膀上背了不少东西。

    装得满满的双肩包、独角重剑、自己的水袋、实在是对食物有着强烈的**,临走之前她还从地窖里顺了几个新鲜的黄薯。www.luanhen.com双肩包装不下大个儿的黄薯,小爱娜干脆将它们用削下来的树皮穿起来,捆在自己的*上。

    还别说,爱娜背上背包和重剑腰挂黄薯,再配合她稍显瘦弱的少女身材,还真像一名全副武装的女陆战队员。

    那几个黄薯不就是挂在腰间的大菠萝手雷?

    这么重的包袱还要推轮椅,还没等到走出巷道,小爱娜就已经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还是走在身旁的海柔儿看不过去搭了把手,这才得以顺利前进。

    包子走在队伍的第二位,看它一脸严肃的样子东嗅嗅西嗅嗅的为小倩开路,冯小煶很怀疑包子是不是经过导盲犬的正规训练,平常的拉布拉多可不会有象包子那样的灵性。

    冯小煶虽然受伤,但他依然是队伍的排头兵,他是队伍里唯一的男人和年长者,用他自己的说法就是:不习惯走在女人屁股后面。

    最后还是小倩怕他的腿负担过重,强烈要求大叔把重剑交给了爱娜。没了重剑和拐杖他总觉得不踏实,干脆从小倩的手里要来了守约步枪,一枪在手总算找到一丝安全感,而且一米多长的步枪同样可以当做拐杖使用。

    “先等一下!”

    冯小煶蹑手蹑脚的举起握着拳头的右手,黑黝黝的小巷口在尽头拐角处变得明亮,他已经从巷道的出口处看到昨日自己几人坐的那张桌子和那步不算太高的台阶。

    桌子还是原来的样子,凳子也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变,那些满地的白灰在桌子的四只脚上的周围和桌面上堆积了一层,看上去根本没有挪动的印记。

    阵阵风从外面吹过来,飘进来浓烈的臭味。

    弥散出的臭味让几人都皱起了眉头,就连嗅觉最强的包子都往后退了几步,似乎很不喜欢这种浓烈的味道。

    偷偷的在墙角探出一只眼睛后,大厅里的场面真让冯小煶愣了好一会。

    昨天从天而降的秃鹫尸体还好端端的趴在那里,连带砸下来的木头和地板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有几具跟着掉下来的尸体胡乱摆放着,看得出没有任何移动。墙脚那边猥琐光头男的尸体依旧还在那里,只是皮肤变得枯黄,墙上撞碎颅骨溅出的*干涸成漂亮的放射状,犹如黑板上随便泼上去的粉色油漆。

    被砸漏的屋顶空洞变得更大,从空洞轮廓投影下来的地面,铺满了一层厚厚粘稠的肉浆,红的绿的都有,看起来好像是一块巨大菜板上剁了好久的肉馅,再加入了些绿色的葱花。

    经过了一夜的微生物发酵,混合几种颜色的肉浆开始鼓起一个个细小的气泡,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那味道胜过最臭的榴莲和臭豆腐,甚至胜过十几年没洗过的厕所。

    “卧槽!”

    冯小煶快吐了,他扶着墙壁捂着嘴,强忍住胃部的翻江倒海,一口一口的吐着清口水,五官都皱到了一起。此刻的他仍然坚持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他冯小煶虽是个瘸子,却从来都不缺乏大男子主义,让女人打头阵,他做不到。

    “我先看看再说,你们在这里等我!”

    一瘸一拐的左脚落地,他想要踮起脚尖不踩到肉浆里面去,开玩笑,谁知道血水有什么不知名的病毒,沾到伤口上引发感染就悲剧了,到时候截肢都说不定。

    可是这个以往轻松可以做出的动作现在确是难得犹如上天。

    “卧槽!好疼!”这做不到的踮脚动作不小心拉扯了伤口,剧烈的胀痛从脚后跟一直传到脑袋,疼得冯小煶冷汗直冒。地上的肉浆太多太厚,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躲避。

    他没有犹豫,摇摇头无奈的将左脚提起来,把守约步枪当做拐杖,一步一拐的用一只腿如过河般趟过这个肉池。

    站在紧闭的大门前,他并没有一下子拉开大门,小心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竖起了耳朵。透过门板隐约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在空气中荡漾,甚至还夹杂着男人痛苦的*与小孩儿的啼哭,没有那种混乱逃命中的尖叫,也没有临死前发出的惨叫,声音里包含的只有痛苦和悲伤。

    推开门的一刹那,有明亮的光线一下子从外面涌进来,待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冯小煶心中的震撼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街道,早已不是昨日的街道,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和昨天刚来时候的喧哗与繁华对比起来,现在的街道已经像是被十几个大汉狠狠蹂躏过的寡妇,完全的面目全非。

    所有房屋的屋顶全都不翼而飞,残壁断瓦散落得到处都是。

    是的,冯小煶没有看错,是所有的屋顶,视线以内几乎没有一栋屋顶还存在于原来的地方。

    目光所及的地面全都覆盖了厚厚的一层肉浆,外面的肉浆颜色要比客栈里浅上不少,冯小煶可以从里面看到一片片树木燃烧后的木灰。肉浆到处都是,想要出去的话,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避开。

    将近一大半的石砌房屋完全坍塌,滚落的石块和土砖淹没了一个又一个试图在屋里躲避的人。

    光是这条不长的街道上面,至少能看到数百或站或躺的人影。

    有女人一边发疯的嚎叫,一边不要命的扒拉着厚重的石碓,想要刨出里面的亲人。

    有孩子找不到自己的父母,孤零零的立在肉浆里哭的稀里哗啦。

    有男人抱着死去孩子的尸体,一屁股坐在粘稠的肉浆里,状若行尸,眼里早没了光彩。

    更有缺胳膊少腿的伤员不停哀嚎,*。他们用哀求和渴望的眼神表达着对生的眷念,奈何身边哪有可以救助他们的人。

    这一刻,没有平民与老爷之分。

    见大叔久久的站着不动,三个女人也不顾肉浆的恶臭和肮脏,牵着包子小心翼翼的与他站在一起。

    “啊?”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