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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忘玄觉苦大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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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剑埋山终有首,一剑当关耀千秋。辛仁前一刻还还沉浸在如许剑山一剑当首的震撼里,但这一刻闻言惊醒入目已是满眼的灰烬,心头一股痛憾之意袭来,竟忘记了回答那问话之人。

    “化虚为实,浩然正大,好一道千年难见的纯阳之气。小娃娃,快快报上名来,兴许老道我一高兴,不但不计你万剑山只过,反而还能指点你一二。”

    这次那说话之人终于现出身形,辛仁寻声望去,只见一颗硕大的光头首先映入眼帘,光头是真的光头,不仅是须发皆无,就连眉毛也没有一根,怪异至极。那人身穿道袍,说话之音也有些古怪,但身体腾挪快如闪电,辛仁心中暗自咂舌。

    辛仁来不及多想,按照现代电视剧上的路数,躬身行了一礼回道:“回前辈,我是辛仁,初来贵地,懵懵懂懂,实在是无意毁您剑山。”

    “新人?这还用你说,我一眼便看出你是江湖中的小毛头了。我问的是你是谁,怎么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精纯的纯阳之气?并且还可以如此轻松的以气传声,你的本身呢?”

    辛仁听罢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名字却是容易让人误会,在刚上大学点名的时候也总会被人侧目,但他此时更关心的是那人口中所说的纯阳之气、以气传声以及自己的本身,自己的本身不是在华山的仙人鼓上么?那这不还是在梦中么?

    辛仁一念至此心内生出更多的疑惑,但他还是对那人答道:“前辈,我名字便唤作辛仁,辛苦的辛,仁义的仁。不过您说的对,我确是这江湖的新人,新到您说的阳武之气、以气传声我都不懂这是什么,还请前辈解释一二。”

    那怪人闻言皱皱眉,他重新打量了辛仁一遍,突然对辛仁打出一掌,掌风凌厉,一掌竟让那满地的剑山灰烬飞向远处,但有些懵住根本来不及躲闪的辛仁却是半点疼痛也无,他望望自身,只见自己被掌风切断的身体此时又慢慢的合在了一起。m4xs.com

    那怪人见状哈哈一笑又变成满脸的喜色:“小娃娃,算你运气好,快快跪下磕头吧,今日我便破例收你做我的弟子,我再好好的教教你什么叫作阳武之气。”

    “一剑功成万剑空,不逢英雄不开锋。忘玄师兄,这大阳剑还能叫做大阳剑么?”

    不待辛仁说话,突然不远处又出现一人,只见那人长发遮面,一身僧袍污浊不堪,偏偏声音清澈中正,让人入耳便心生吸引。那人正弯腰端详着剑山灰烬中一把通体漆黑的怪剑,原来这把黑剑被掩在灰烬中辛仁并没有看到,但那被称作忘玄的怪人一掌扫尽灰烬这才露出这把黑剑的真容。

    “嘿嘿,觉苦师弟,你回来的真快啊,不过你可总是坏我好事。我还本想这娃娃认我做师父后,将这黑剑送与他做见面礼呢。”

    “师兄,出家人都讲究一个缘字,随缘就好。”

    “放屁,缘分都已经如此了,自己再不主动精进一步,岂不是失了缘分?你那和尚经还是别念了,越念修行越是退步。”

    “阿弥陀佛!师兄,这几十年剑山为伴,你还是执念缠身,不能看破。”

    “先别忙着打机锋,我先收徒再说。小娃娃,快快过来磕三个头,别等我一会变了主意,你可是再没机会了。”

    忘玄老道说着话,双手划了一个手势,辛仁顿觉后脑勺和腿弯不听使唤,踉踉跄跄的就对着忘玄跪了下去。

    觉苦和尚看着忘玄如此,不由摇摇头说道:“忘玄师兄,原来你的纯玄真气还能这样使用,哪有这般用强收徒的道理。”

    “哈哈,觉苦,快把大阳剑拿过来,这是我给我乖徒儿的见面礼。”

    忘玄老道眼睛一直盯着辛仁,眼中满是喜爱,觉苦闻言破旧的僧袍一动便瞬间到了还在跪着的辛仁面前,顺手将剑递给辛仁说道:“徒儿免礼,起身吧,为师叫你如何用这大阳剑。”

    这一刻,衣袍素净但人却邋遢的忘玄老道,破衣烂鞋但形容干净方正的觉苦,已经完全懵住不知所以的辛仁,三人组成了一副滑稽的画面,这幅画面在辛仁本身来到这个武侠世界的时候却是由滑稽变作了幸运,因为这一道一僧在他们的那个江湖是站在顶峰的人物,光头道人和长发和尚是多少人心目中神一样的传说,而他身上这最宝贵的纯阳之气也是由这一僧一道引导激发,让他有了快意恩仇笑傲江湖的底气。

    楞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的忘玄老道一脚踹向觉苦和尚,并且嘴里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和尚,平时看你端庄的狠,此时却是耍起了无赖,竟然这么无耻的抢我的徒弟,看脚吧。”

    觉苦不闪不避硬受了一脚叹道:“师兄,你莫着急,这只是他一股强烈的纯阳之气而已,他的本身却不知在何处,没有本身,我两抢来抢去也没意义。不过师兄,你再看,他的纯阳之气已在虚化,看来是坚持不住了,我们须得想个办法找到他本人才好。”

    忘玄老道面容终于变的严肃:“辛仁我徒,你要记住,我号忘玄,归隐前在真玄观,江湖行走名号为光头道人。而这个邋遢和尚则出家在大觉寺,江湖行走诨号为长发和尚,我二人之名本已三十年不履江湖,也不知江湖是否变了模样。今日分开,我回及眉山真玄观,他回麦香山大觉寺,两山处在天绝峰双侧,极好打听。”

    在忘玄说话的过程中,辛仁也开始觉察到自己的身形正在如雪融般消逝,但他却毫无办法,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化在空中,而忘玄的声音也变的越来越远,只听他最后喊道:“千万记得来找我们,你一口纯阳真血喷在大阳剑上,平常之身肯定受不住,需要受了你真血的大阳剑反哺才能活命,纯阳千年难寻,当大放异彩,不应夭折。”

    辛仁醒来时,已经日过中天,他拍一拍额头努力的回忆着梦中的情形,心底泛起如涛波澜,那梦中的情景如此逼真,真如亲眼所见,他幡然坐起,摸向一旁的古书,只见那第九页此时已经翻起,上面图画那侧一柄大剑仿佛要跃纸而出,其形其势可不就是那梦中的大阳剑么?

    辛仁这一低头观书,只觉鼻中一热,一滴鼻血已经滴在那大阳剑图上,辛仁忙用手捂住鼻子,还来不及处理,这时一道声音从大鼓石边传来,辛仁凝目看去,只见一道身影一跃而上,粗略一观,那是一名短发的女子,身形窈窕但动作利索矫健,上身套一条紧身的背心,许是攀爬的缘故,那条背心已不能完全遮住那女子胸前的波涛汹涌,所以,辛仁这一眼将这曼妙尽收眼底。

    “我晕,大哥,不至于吧,只看这一眼就能流鼻血?你也太没见过世面了。”

    那女子很快定下身形,抬头便看到辛仁看着自己胸前鼻血长流,忍不住冲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