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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囚仙洞中一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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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岸风声锁不住,一叶赤羽生死间。m4xs.com在辛仁跌下大石再次坠下山涧的时候,他体内狂暴的真气溢出激发了朱雀在山洞时的大鸟形态,这再次让已经痛昏过去的辛仁度过了一次生死危机,它载着辛仁在万丈山涧中飘忽而下,直到朱雀气竭他们才落入山涧底部一道狭长的河流之中。

    此处正是河流的一个急弯,所以刚刚落入还没平稳便被水流一个急甩高高的抛向了一侧的绝壁瀑布,如果此时辛仁还清醒,他一定会万分的惊讶,因为他居然穿过了绝壁瀑布进入到了一个山洞之中,这画面同西游记中美猴王的情节几乎雷同。甫进山洞,便是一片瓜果园,辛仁便落在了这一片瓜果之中。

    辛仁在一身疼痛中醒来,他勉强起身打量四周,所见之处为一简陋的石室,室内空无一人,室内正中有一石桌,桌面上有一卷发黄的经书,书旁一盏青铜灯和一副木鱼。石室一角有一石台,台上一副残棋,黑白参差。

    他稍稍松了口气,暗运真气查看身体状况,这时一个有些空忽的声音却在石室内响起:“小施主有意思,居然还敢妄用真气,不怕再入了魔么?”

    辛仁陡然一惊,发现一个老和尚站在自己面前,慈眉善目,超凡脱尘。

    辛仁强自保持镇定缓缓说道:“想必是前辈救了我吧,辛仁万分感激。不满大师,我方才运真气乃是为了查看一下身体,别是真的废了才好。”

    辛仁话语之间带了一丝戏谑,他方才发现丹田之中如有一座大山压着,调不出半点真气,所以这么自嘲了一句。

    老和尚呵呵一笑:“天无绝人之路更有好生之德,你福缘深厚,得了赤兔丹,若是如此轻易就废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辛仁嘿嘿一乐:“还是大师看的明白。多问大师一句,赤兔丹很厉害么?”

    “嗯,看你这般乱用赤兔丹就知道你不知它的来由。赤兔以熔岩为食,日久结丹,其丹可固原阳,可増功力,更可辟百毒,乃是重阳异宝之一。但赤兔丹药性霸烈,宜分而食,如你这般一口吞下还能活蹦乱跳的实是异数。”

    辛仁脸色不由一红打个哈哈道:“让大师见笑啦,听大师这么说,我现在是没有大碍了?”

    “你的身体极其奇特,一般的半百老人得了这赤兔丹的元阳之力便会返老还童,但你仿佛只是像吃了一顿好饭一般。同样的,你也只是增长了三年的功力,所以体内突生的真气才没有让你爆体而亡。但是你的根基实在太弱,以你现在的状况暂时还驾驭不了这么多的真气,所以方才我将你的真气锁在了丹田之中让你不能妄用。现在你只有好好的打磨你的根基,让你的见识和实战跟上你功力的提升你才算是真正消化了这颗赤兔丹。”

    辛仁闻言这才真正放下心来,他心里感念老和尚对他的救治之恩,于是跪在地上对老和尚行了一个大礼:“小辈辛仁,给大师行礼啦,大师善心天成,辛仁感激不尽,敢问大师一个名号,以图后报。”

    老和尚双手纳十一脸的追忆之色:“阿弥陀佛,说来惭愧,老僧的名号已经三十年没人提起了,三十年时光虚度,已经当不起当年师尊赐下的名号了。”

    辛仁一惊:“难道说大师在这石室已经待了三十年?”

    “嗯,三十年与流水顽石为伴,想必世间也无人记得觉真这个名号了。”

    “觉真大师,我从距离重阳很远的地方而来,还未熟悉江湖便莫名到了这里与您相遇,想必大师您三十年前一定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物。”

    “小施主,这话在以前听我必定十分欢喜。也罢,既然你来到这囚仙洞便是我两有缘,此刻闲来无事,便给你讲讲这过去的故事吧。”

    老和尚说罢从室外取出一包茶,茶包散开还未泡上便闻清香四溢,让人头脑也为之一清,老和尚边弄茶边说道:“我将此茶呼为洗心茶,这三十年我日日饮它,以洗我急功近利之心。三十年前鱼龙会后三月三,师尊传我洗心寺主持之位,那日我意气风发向整个江湖宣告要继续将佛法弘扬广大,但也偏偏就是那天,魔教左党余孽皇甫嵩递上战书,邀我在天绝峰小绝顶一战,那一战我被黄埔嵩暗算受了重伤,但我恼他暗算,一口长气不绝被引入这囚仙洞,我两人当时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山洞中散落着一些瓜果,我两人相斗不绝,坐看瓜果腐烂,而我两人则越来越虚弱,最后,无意之间我二人在这里打开了这间一直密闭的石室,如你所见,那时这石室中便有了这卷发黄的经书、青铜灯、木鱼以及那副残棋。”

    辛仁喝了一口洗心茶只觉通体清明,他看老和尚停顿了一下便接口问道:“我想最后问题就出在了这些东西上吧。”

    老和尚叹口气:“正是。这四样各有古怪,经书翻之无字,木鱼敲之无声,青灯有芯不燃,棋局思之无解。那皇甫嵩虽是魔教中人,但他不仅聪慧绝顶,五经六艺更是造诣深厚,所以当时一开口便再次与我相赌,他说,我二人如此死斗实在无趣,不如便以眼前这四物相赌,赌注便是那些瓜果。他怕我不同意仍然激我,这四物一望便知是佛家之物,以此相赌是你占了便宜,你若是不敢应承,这洗心寺主持当的实在是难以服众。那时的我心高气盛,虽然明知他在激我但还是应承了下来。”

    老和尚又顿了顿继续说道:“最后,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木鱼敲响,于是我便眼睁睁的看他吃完了所有的瓜果,他在恢复了一些元气后对我说:‘觉真,虽然现在我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但我答应过乔妹妹不杀你,我虽身处魔教但还是言而有信。江湖长远,我还要去搏一搏,就不陪你在这里等死了’,我心中执念他是如何敲响的木鱼,于是开口问他,他便说出一番改变了我这三十年的话,他说:‘觉真,亏你还被选为洗心寺的主持,心诚则灵知道么,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知道么,你念佛之心不诚,怎能让木鱼生出教化众生的佛音呢?’,说完他便跳下了囚仙洞落下了乱瀑之中。听他这话,我如五雷轰顶继而心如死灰,我也想学他一般跳下山洞,但我真的是已经气息奄奄,爬到洞口便再难以为继,于是只好听着耳边的隆隆水声等着死亡的到来。但我命不该绝,生死一刻间从乱瀑里甩进来了几条鱼在我嘴里,在这生死迷糊之间的我本能的将它们吞进肚子,也因此我破了荤戒。我在醒来后,感受着嘴边的腥腻心中深感罪恶,耳中还轰鸣着皇甫嵩的话,于是心中长念洗心经以求洗去心中罪孽之心。但这么多年,我自觉无比心诚,但就是敲不响那木鱼,虽然也因此因祸得福悟透了洗心经,但对我已无大用。”

    在老和尚叙述这段故事的时候,辛仁起身走向了那被皇甫嵩敲响过的木鱼,此时木鱼已经磨损的非常厉害早已不见了它的本来面目,但还是被辛仁看出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