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各种复杂的情绪不安的我还是出发了,叶家,这个本该属于我的家。当车子开进豪华的别墅区时我的心开始凌乱了,我不确定迎接我的会是什么?是热情或是冰冷。叶岚苡那个我该叫母亲的人,那一夜那个冷漠的眼神留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挥去,带着隐隐的伤和痛。
叶家,我终究还是来了。
开门的是一位40多岁的中年女人,看见季少秋恭敬地唤了声:少秋。然后微笑着看着我客气的请我进去,并告知伯翁在花园里。
“伯翁是谁?”我悄悄地问身旁的季少秋。
只见他抿了抿唇,靠近我小声地回答:“你外公。”
走过带着欧式风格的宽敞客厅,穿过玻璃做的长廊,来到一片偌大又带着田园气息的后花园。这和我电视剧里看到的后花园可真是大相径庭。花园里种着的并不是花朵而是各种各样的蔬菜。园里有个穿着汗衫正在采摘新鲜蔬菜的老伯,哇塞,我可真要佩服他的体魄和勇气,虽说上海的冬天并不算特别好冷但是最起码厚厚的尼大衣还是有穿的必要的。
“这老伯体格也太好了吧!”我不禁感叹道。
“老伯?”季少秋看了看我。“你叫他老伯?”
“这么年轻,可不是老伯吗?”我觉得季少秋问的好奇怪。
老伯听到了我们对话的声音,直起身来看向我们。有些花白的头发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格外好看,虽然眼角有了些皱纹但依然掩盖不住他英俊的五官,可以看出他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十足的大帅哥。就像季少秋一样的大帅哥。老伯和气地说了声:“来啦!”
“来啦。爷爷。”季少秋亲切地回答道。
“爷爷,你叫他爷爷?这老伯是你爷爷?”我惊讶极了,这爷爷也太年轻了吧,看上去只有50出头。不得不说,有钱人就是会保养啊!
“他是我爷爷,也是你外公。”季少秋迷一般的微笑了一下,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天哪,他就是我的外公?跟我有些四分之一血缘的亲人。我忽然感觉他是无比的亲切。
“你可真是后知后觉,刚才林妈不是说了吗?伯翁在花园。”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花园里就老伯一个人。也就是说他真的是我的,外公。
老伯,哦不,是外公。外公提着菜篮和蔼的请我们回客厅坐。我却有些战战兢兢的,像个等待面试的考生一样,小心谨慎,无法淡定。外公把菜篮子交给了林妈就进里卧梳洗去了。季少秋打开客厅的电视,悠闲地坐了下来,并示意我坐下,我却紧张到如坐针毡。
“别害怕,爷爷他很好说话的。”季少秋果然是能看穿我心思的。
“为什么你叫那个……,爷爷呢?”我实在不习惯第一次见面就直呼他外公。
“你说你外公吗?”
“嗯。”
“他资助我读书,抚养我长大,却不是我的亲爷爷。”我明显看出了季少秋的失落。
“资助?”我很好奇。季洁家里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季少秋还需要别人资助呢?
“以后我在告诉你我的故事。”他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笑里带着些不为人知的感伤。
“少秋,来啦!”说话的是个带眼镜,穿着很精致,画着淡妆的女人。美丽且优雅。
“来了,宝姐。”季少秋潇洒抛了个媚眼。
“您好!”我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心想她大概也是这家里很重要的成员吧!
宝姐见我这副模样,捂着嘴笑了起来。说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是伯翁的私人护士,我叫宝仪,你可以叫我宝姐,我是季少秋的妈妈。”说完平静地坐了下来。
“什么?”这下我更不能淡定了。第一次见面,再怎么样也得给她留个好印象才行。
“没什么的。别害羞,臭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何况你也不丑。”季少秋戏谑道。
“说什么哪!”我小声地说道,向季少秋使了个眼色。羞红了脸,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你叫简嘉是吗?”宝姐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
“多大啦?”
“18。”
“真是花一样的年纪啊!”宝姐感叹道。
“宝姐,您也很年轻啊!”说实话这可不是虚迎拍马,我是陈述事实而已。宝姐看上去确实很年轻,根本看不出像有个季少秋这么大个儿子的样子。不得不再说一次,有钱人真是会保养啊!
宝姐听了我说的话开心地呵呵直笑。
季少秋见状笑道:“你可真是太对宝姐胃口了,她太吃这套了。”
我也忍不住咧开了嘴,傻乎乎地跟着笑了起来。
这样其乐融融的气氛真好,有家的味道。我们寒暄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饭点。这个时候外公也从楼上下来了。宝姐和季少秋还是自在地坐着,完全没有电视剧里下人们见到主人时毕恭毕敬的样子。宝姐剥了个橘子递给外公,说道:“下来啦,伯翁。”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我在房里都听到了。”外公接过橘子笑笑说。
“也没什么,您孙女夸我年轻呢!”宝姐说道。
外公这才仔细地打量着我,没有我想象中的热泪盈眶,老泪纵横,也没有冰冷的表情和冷漠的眼神。外公他是很认真地看着我,虽然笨,但是他眼中的喜悦和欣慰我还是能读懂的。这是一个老人在小心翼翼地流露着自己情绪。不是轰轰烈烈却也温暖心底。
“嘉儿,你好。”外公伸出了他那双厚重的大手,像个绅士那样。
“您好。外公。”我也礼貌地伸出了手。
当两只手握在了一起时,我的身体好像通过电流一般。顿时感觉亲切无比,也许这就是血缘的力量。那是当两股久违的亲情交织在一起时,才能产生的特殊的能量。我立刻有了那种想拥抱他的冲动,就像以前拥抱爷爷一样。可是我最终没有这样做。
餐厅里,林妈喊到:“伯翁,可以开饭啦!”外公就带着我们走了过去。此刻我的内心但是轻松了不少,少了之前忐忑,多了几分欢喜雀跃。
我好高兴,伯翁,这个慈祥又和蔼的老伯,他是我的外公。
第一次在叶家见到叶岚苡,简嘉放松的心情立刻又不安起来。她带了一个模样十多岁的女孩,那是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