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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世长乐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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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谷清风心里哀叹,但也知他心意已决,转而道:“若要留下也可,但您以后可不能似昨日那般情绪失控。要知道,噬魂丹每发作一次,少则折寿一年,多则三年五年,甚至立时毙命啊。”

    卫离就露出一个乖觉的笑容道:“是,谨尊先生教诲”

    因着每隔五日一次朝议,加之楚昭也会时常上午传陈远入宫议事,陈远来千竹苑授课的时间就改作每日下午。

    春寒乍起,陈远这些日子就染了寒咳之症,为防止过了病气,按说不应再给楚唯授课,但云梦郡守的事情不容耽搁,他还是带病赶来千竹苑。

    授课之处设在外院书房。

    楚唯见陈远咳得厉害,灵机一动,写了张纸笺递给紫檀。

    陈远也怕传染了楚唯,是以做的远远的,也不似平素的幽默风趣,开门见山的道:“臣昨日与赵大人商议过,赵大人的意思是,或者要云梦郡守,或者要九卿之一,公主可以任选一个,但若是两者兼得,恐怕不容易。”

    楚唯问道:“云梦郡守怎么说若要九卿之一又当如何”

    陈远喝了口茶压了压咳嗽,解释道:“若要云梦郡守之位,赵大人举荐司农寺少卿司徒遥,一来此人曾受万相打压,料想不是万氏一党,二来他为人忠厚而不古板,可托以重任,三则他祖籍云梦,又深谙稼穑之事,于云梦的发展也极有裨益,我等也可以向皇上进言。”

    说着又是一连声的咳嗽,缓了一会儿续道:“至于九卿之位就容易些,公主看上哪个位置,就举荐哪位大人去云梦赴任即可,空出的位置,臣可以勉力为之。”

    说着脸上露出苦笑,一看就是不愿意。

    楚唯明知他的意思,还是问了一句:“先生以为,应该如何选择呢”

    陈远毫不犹豫的说了第一条,京城的形势虽然不算明朗,但我们可以见机行事、见招拆招,而云梦远在荆州,不易控制,且一旦错过这次机会,下次要换郡守还不一定是何年月,所以建议楚唯先掌握住自己的封地。

    楚唯深以为然,和陈远商量举荐司徒遥的具体安排,还要防着万世衡从中作梗。

    不多时,外面轻轻叩门,楚唯笑着应了,含笑脚步轻盈推门进来,端着的托盘里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和一碟蜜饯,恭敬的放在陈远身前的案子上。

    陈远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楚唯的用意,笑道:“看来公主已经得了神医的真传了。”

    楚唯和陈远相处久了,拍马屁、编故事的功夫大涨,但脸皮还是不够厚,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见先生咳间伴有清涕,猜想是风寒侵袭,肺气失于宣降所致,就想到了谷先生今日所讲的方子。”

    陈远眸光一闪,反问道:“谷先生”

    “是啊,我从法华寺请回来的神医姓谷名清风,我平素都叫他谷先生。”

    谷清风

    这个名字吓了陈远一跳,连忙掩饰过去,道:“说来惭愧,臣只听说千竹苑来了位东海神医,就有了结识之心,却从未问过名姓,今日既然公主说起,不知是否方便为臣引荐一下”

    楚唯自然是愿意的,但他想着陈远咳得厉害,就与他商量日子。

    陈远却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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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bsp;  o63章 故人

    陈远喝了口茶压了压咳嗽,解释道:“若要云梦郡守之位,赵大人打算举荐司农寺少卿司徒遥,一来此人曾受万相打压,料想不是万氏一党,二来他为人忠厚而不古板,可托以重任,三则他祖籍云梦,又深谙稼穑之事,于云梦的发展也极有裨益,我等也可以藉此向皇上进言。”

    说着又是一连声的咳嗽,缓了一会儿续道:“至于九卿之位就容易些,公主看上哪个位置,就举荐哪位大人去云梦赴任便是,空出的位置,臣可以勉力为之。”

    说着脸上露出苦笑,一看就是不愿意。

    楚唯明知他的意思,还是问了一句:“先生以为,应当如何选择呢”

    陈远毫不犹豫的说了第一条,京城的形势虽然不算明朗,但我们身在其间,可以见机行事、见招拆招,而云梦远在荆州,不易控制,且一旦错过这次机会,下次要换郡守还不一定是何年月,所以建议楚唯先掌握住这处封地。

    楚唯深以为然,和陈远商量举荐司徒遥的具体安排,还要防着万世衡从中作梗。

    不多时,外面轻轻叩门,楚唯笑着应了,含笑脚步轻盈推门进来,端着的托盘里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和一碟蜜饯,恭敬的放在陈远身前的案子上。

    陈远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楚唯的用意,笑道:“看来公主已经得了神医的真传了。”

    楚唯和陈远相处久了,拍马屁、编故事的功夫大涨,但脸皮还是不够厚,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见先生咳间伴有清涕,猜想是风寒侵袭,肺气失于宣降所致,就想到了谷先生近日所讲的方子。”

    陈远眸光一闪,反问道:“谷先生”

    “是啊,我从法华寺请回来的神医姓谷名清风,我平素都叫他谷先生。”

    谷清风

    这个名字吓了陈远一跳,连忙借着咳嗽掩饰过去,道:“说来惭愧,臣自从听说千竹苑来了位东海神医,就有了结识之心,今日既然公主说起,不知可否方便引荐一下”

    楚唯自然是愿意的,但他想着陈远咳得厉害,就与他商量日子。

    陈远却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这么急

    楚唯一边吩咐紫檀去听风阁通禀,一边陪着陈远缓步进了内院。

    林芷听说陈远要去听风阁,顾不得身份,快步从移翠馆赶了过来,刚巧在听风阁门口碰上两人。楚唯见林芷行色匆匆的样子,不免有些吃惊,但转念又想,不若就此机会让她和陈远说两句话。

    思及此处,楚唯就加快脚步当先进了听风阁。

    听风阁的布置极具田园气息,茅舍草屋,竹篱柴扉,庭院左侧有一处暖阁,亦是稻草搭建。

    此时,陈远和谷清风两人对坐其中,升腾的茶香溢满斗室,木案上一盏香炉,冉冉木香飘散。

    陈远只觉喉咙松润,竟咳意全无,不由得深吸了几口气,果然更舒服的一些,不由得笑赞道:“几年不见,空明兄的医术越发精湛了,竟能以一壶茶、一炉香就解了我的咳症,我应当早些来拜访的,也可少受几天罪。”

    谷清风为两人点了茶,道:“想不到杳然兄竟会易名改姓,辅佐楚氏,真应了那句大隐隐于朝呀。”

    陈远颇有些无奈的道:“生逢乱世,我等虽心在乡野田园,却又怎敢妄谈独善自身想必空明兄也是如此吧”

    此番未料到这人竟隐身于楚国朝堂,棋差一招,如今已经露了行藏,但谷清风依旧不愿多谈,一笑带过,转而道:“云公子的身体可大好了”

    “哈哈,托空明兄的福,少主他自从服用了千元散,情形日渐好转,如今应当痊愈了。”

    谷清风不愿多说,但陈远却不肯轻易放过他,续道:“想不到黎氏皇族竟还有后人在世,魏国黎氏,卫离公子的名字取得好啊”

    谷清风则不置可否的道:“杳然兄既已知晓我的身份,不知要如何应对”

    “哈,这话我倒想问问空明你,潜在公主身边是何打算呢”

    “罢了罢了,你我多年未见,今日只谈风月如何”

    “好”

    楚唯与卫离在听风阁的花厅里下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被杀的落花流水,连输两局,好在她并不着恼,每学会一招半式,就很欢喜,缠着卫离又摆了一局。

    含笑快步进来,伏在楚唯的耳边,道:“公主,外院成将军求见。”

    成凌风她已经恭候多时了。

    楚唯推了棋秤,起身出了听风阁。

    入夜的移翠馆,一片宁静,楚唯独自坐在灯火下,她的神情柔和而恬静,纤细的手指映着烛光几近透明,指间随意的把玩着一颗白色棋子,心思却根本不在棋局上,成凌风会来投奔早已在她算计之中,可她意料之外的是成凌风对紫檀态度,他的目光会不经意的落到紫檀的身上。

    咚,咚,咚。

    外间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楚唯回过神,应了一声。

    进来的是木槿,带着一身寒气,赵子恒回来了,有急事求见,人已经候在移翠馆的书房里。

    楚唯面色一凝,跟着木槿去了书房。

    赵子恒满眼血丝、风尘仆仆。

    当日为了让段月明开口,赵文修是以御史大夫的身份,借了楚昭了名义,声称楚昭对万世衡早有戒心,令他们父子暗中调查,好生对待、好言劝说段月明弃暗投明,将赃款交还国库并揭穿万世衡的恶行,将功赎罪,还写下字据承诺保他活命。

    段月明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端方的赵文修会假传圣旨,而且他也实在没有别的出路,方才供出薛家财产的所在。

    之后赵子恒请示了楚唯,亲自和段月明重返云梦,到云梦城北的山神庙地窖,证实了段月明所言属实后,就将他灭口,整个过程极为隐秘,怎地待他半月后再去地窖查看时,财宝竟少约莫了一半

    此事的确蹊跷,一来消息是怎么走漏的二来为什么还会留下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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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bsp;  o64章 杖刑

    这群贼真是厚道,还给她留下半数楚唯没来由的就想到卫离。

    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是她大意了,只想着卫离的好,却忘了前世楚氏仅剩的人丁包括她自己都是死在卫离手上。

    赵子恒却是另有想法,见楚唯并没有责难怪罪他的意思,沉吟片刻建言道:“公主,这次师兄从大庸派来运送薛家财产的,除了梅家的人还有几个去年收留的武夫,我看着身手都很不错,您看要不要留下几个,京都这边行事也方便些。”

    他的想法是,若这次人手充足,直接将财宝运去大庸,不耽搁那半月的时间,或许就不会丢失。

    楚唯也觉得京都的人手不足,颔首道:“好,这事就请赵公子安排,另外,最好能在各郡乃至各县建立安插些人手,这样往来讯息也更便利些,万氏若有异动,我们也能及时察觉。”

    赵子恒也有这个想法,附和道:“公主所言极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是这个道理,属下这就去筹划。”

    说着,与楚唯商议起来,楚唯的身份敏感,不宜令太多人知晓,是以两人商定取天下归一、万法归一的深意,以归一门之名在四海九州之内建立分舵,培植力量。

    末了,楚唯思量再三,还是提醒赵子恒,千竹苑未必就能做到密不透风,往来还要多加小心。

    自从上次被成凌风跟踪,赵子恒就越发留意,如今又得楚唯的提点,更是深以为然。

    林芷找来几个人牙子,挑了丫鬟、仆役二十余人,楚唯想着听风阁也要人服侍,就与林芷提了一句,不多时,林芷来回话,谷先生亲自去看的,挑中了两个小厮,都是五、六岁的年龄,卫公子还给取了名,一个叫忍冬,一个叫半夏。

    自那日起火,千竹苑诸人眼见楚唯极其看重卫离,不约而同的开始称他为卫公子。

    一晃又是三月初三上巳节,楚昭在和春园与群臣游春。

    重建和春园,是楚唯的手笔,同行的自然也少不了她。一天下来,虽然不用她干什么活,但听了几箩筐阿谀逢迎的词藻,还是有些乏累,晚上就宿在了借翠轩。

    第二天恰逢朝议,楚昭寅正上朝,她不用赶着去请安,想着待早朝结束后再去御书房晃一圈,也没急着出宫,一个人在书房里抄写心经。

    安静的借翠轩里突然想起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听有人嚷着:“指月姐姐,公主在吗”

    是御膳房的内侍石头。

    他是王英的干儿子,是以指月也和他照过面,见状连忙拉住他,责道:“公主在练字呢,做什么冒冒失失的”

    那石头一听说楚唯还在,登时露出哀求的神色,圆溜溜的眼睛四处看,语无伦次的道:“求公主救命,救救王公公,他,他,万经娥说要杖毙呀”

    “王英怎么了你说清楚”

    毋庸置疑的语气,石头一眼就看到站在书房门口,一身凛然的楚唯。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急道:“公主,快,快去救救王公公。”

    楚唯虽然没听出个原委,但也知道王英有难,见石头慌慌张张的也说不清楚,索性不再问他,叫上紫檀、绿萝等人,急匆匆的赶往钟灵宫。

    钟灵宫离借翠轩虽不算远,但走过去也要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此时性命攸关,楚唯不自觉的加快步伐,紫檀等人也都一溜小跑的跟着。

    花径一转,斜刺里从出个人来,差点和楚唯撞上,好在楚唯反应极快,闪身错开,同时迅即出手拉住那人。

    不想却是跑到御花园里玩耍的萱草,只要在宫里,她这个包打听的任务就是到处转悠。

    萱草一看是楚唯,差点哭出来,也顾不上请罪,喘着粗气飞快的道:“不好了,公主,芳仪殿的,的娘娘不好了”

    什么叫不好了

    紫檀上前握住萱草的手,带着鼓励与安抚问道:“萱草,出了什么事,你好生说。”

    这样一来,萱草果然冷静了不少,吸了口气,重又说道:“奴婢刚看见太医、稳婆一溜烟的往芳仪殿跑,说是花美人出事了,奴婢就赶着回来禀报公主”

    看来她也还不知情形具体如何。

    一边是王英,一边是花静芳,楚唯毫不思索的道:“绿萝,你带着萱草、茜草去芳仪殿看着,有什么状况立时去钟灵宫回我。”

    说着错开萱草,继续快步赶往钟灵宫。

    芳仪殿那边有御医、稳婆,而王英却只能靠她。

    钟灵宫院子里中间,王英被绑在长凳上,已经没有力气喊冤求饶,连呻吟的声音都没了,眼看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住手”

    楚唯响亮的声音在宫室里回荡,语气里是不可抗拒的威严,惊得执杖行刑的内侍不敢动弹,扭头看向站在阶上的万胜雪。

    楚唯见已经有了作用,心下稍安,快步走向万胜雪道:“不知王英他怎么冒犯了经娥,竟要这般打杀”

    出乎意料的,万胜雪不似平日里的莽撞,不但没有立时出言顶撞楚唯,反而眼珠一转,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解释道:“公主还不知情吧,芳仪殿那边吃了御膳房送去的燕窝粥就不好了,臣妾掌理,自然要叫王英来问问的。”

    叫来问问,用得着往死里打吗

    但那碗燕窝粥是怎么回事,楚唯不知内情,不好直接反驳万胜雪,闻言也收了方才的凌人盛气,问道:“娘娘怀疑那燕窝粥有问题,不知可有证据。”

    万胜雪一愣,做出惊讶的神情道:“花美人都已经生死一线了,公主还要什么证据”

    这是什么道理楚唯差点没气乐了,道:“花美人有恙是不假,太医也去了,但也未必就是燕窝粥害得,再说,就算是燕窝粥的问题,御膳房那许多人,也要逐一调查才好,似这般直接打杀了王英,父皇若是问起来,恐怕也不妥当。”

    说着朝石头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扶王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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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bsp;  o65章 死胎

    万胜雪一听不干了,叫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臣妾草菅人命了就算王英他死罪可免,现在情形不明,也要关起来待审,就这样扶回去算什么事”

    这话说的有理,但楚唯怎能把奄奄一息的王英交给万胜雪,闻言心念一转,道:“经娥说的在理,紫檀,你速去尚宫局,请徐司正派人来把王英押回去。”

    灵剑山庄的丫头,一律改姓徐,灵书,全名徐灵书,自徐近雅逝后就是尚宫局的司正。

    紫檀连忙应是,转身还没出钟灵宫,徐嬤嬤带着来了。

    原来石头跑去借翠轩报信,王英身边的另一个小内侍则赶去尚宫局找徐嬤嬤。

    楚唯见徐嬤嬤亲自过来,王英应该暂无性命之忧了,她的心思就转到芳仪殿,匆匆与万胜雪和徐嬤嬤说了声,赶着去了芳仪殿。

    徐嬤嬤张了张嘴,蹙着眉没有说话。

    万胜雪想了一下,也跟在后面追了过去,但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福至心灵的让樱桃去看看钟亭儿和余舒去没去。自然的,这样的事,躲都躲不及,谁还往前凑。三人都没去芳仪殿。

    楚唯赶到时,芳仪殿里已经闹得人仰马翻,花静芳情形危急,也没个主事的人,好在今早花杲的夫人李氏恰好进宫来看花静芳,她有生产的经验,勉强帮着产婆指挥着宫婢们。

    楚唯进去时,就看见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前世,她生产轩儿时,已是极不顺利,却没像这般严重。

    楚唯见状唬了一跳,缓过神来就往内室冲,紫檀一把拉住她道:“公主”

    楚唯才反应过来,她进去能做什么,弄不好还会惹祸上身,但她必须要弄清楚情形,里面的可是父皇的骨肉呀。

    楚唯将心一横,甩开紫檀,快步进了花静芳的卧室,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呛得她几欲作呕。

    花静芳的婢女如画一眼看到楚唯,惊道:“公主来了”

    躺在床上已经痛的脱了力的花静芳听说楚唯来了,不知哪里有了力气,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向楚唯,艰难的抬起手道:“公主,救救我的孩子”

    楚唯见状几大步走到床前,握住她的满是血水的手,干巴巴的道:“花美人,你要坚持住,不会有事的。”

    花静芳使出所有力气,轻轻的握住楚唯的手掌,双眼一闭,就失了知觉。

    楚唯心道不妙,一叠声催促产婆、御医,道:“今日若是美人和皇子有了差错,你们一个也别想活了”

    老御医额头上冷汗直冒,心知楚唯所言不虚,只好豁出去了,颤声道:“公主,花美人的情形危急,只怕要用猛药才行。”

    “那你还等什么快呀”

    老太医得了话,从怀里取出一包药末。

    正是楚唯对万胜雪用过的桂香散,而且分量更大,为以防万一,凡事服侍有身孕娘娘的御医,都随身带着这个。

    老太医让人火速取来温酒,看向楚唯道:“这药性极强,恐怕会伤及花美人的身体,说不好,说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

    楚唯闻言心里一滞,这叫她如何抉择,转眼看向已经脸色煞白、泪流满面的李氏,问道:“夫人,您看”

    李氏虽是妇道人家,但却是大家出身的名门闺秀,夫君花杲也是心有丘壑,是个有主见的,见楚唯发问,紧紧握着拳头,一字一顿的道:“公主,臣妾恳请以皇嗣为重。”

    其实,两人都是心知肚明,若是用药,或许有救,否则,只怕是一尸两命。

    但此时李氏能说出这话,可见是个心志清明的。

    楚唯连忙扶起花静芳,产婆和李氏一起给她灌下桂香散。

    生死攸关,四名产婆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为花静芳又按又推。

    楚唯捏住花静芳的脉门,催动牡丹芳华引的心法,真气源源不断的传入花静芳已经衰微的心脉。她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总要试试,哪知竟真有了效果,花静芳喉间咕噜一声,缓过气来。

    楚唯见她醒来,稍微安心,才想起楚昭来,问如画道:“父皇呢怎么还没过来”

    “回公主,已经派人去请了,想来,想来朝议还没结束。”

    楚唯听了直皱眉,这边生死一线,还朝议什么这可不是楚昭的脾气,定是芳仪殿的人不敢打搅楚昭,在那边傻等着,扭头对紫檀道:“你去勤政殿,想办法找小喜子传个话,请皇上过来。”

    转而对花静芳道:“美人再坚持一下,父皇很快就来了。”

    花静芳听说楚昭快来了,果然又振作了几分。

    不等楚昭到来,温酒送下的大剂量的桂香散已经奏效,产婆努力的往下推,花静芳也跟着一起用力。

    不多时,产下一个孩儿,只是那孩子浑身青紫,不哭不叫,一看就是不活了,如画见状忍不住失声惊呼,花静芳也觉察到不对劲儿,连声问道:“我的孩子怎么了,我的孩子怎么了”

    好在一个年长的产婆镇得住场子,高声道:“没事没事,是被呛到了,拍一拍就好了。呀,这里面还有一个呢”

    这一句话,大家齐齐看向花静芳的肚子,果然还是鼓鼓,花静芳也把注意力转了过来,跟着产婆一起用力。

    楚唯加紧向她输送内力,一边鼓励她:“美人,坚持住,您怀的是双胞胎呀那是什么样的福分”

    李氏也帮着说话,只是没说几句,就忍不住别过脸去。

    她是过来人,自然识破了产婆糊弄花静芳的话,第一个孩子是死胎了这第二个,只怕也凶多吉少。女儿就算今天能捡回一条命来,也是元气大伤了,如何还能承受接下来的丧子之痛李氏十分后悔当时带花静芳参加永宁宫的七夕宴,又怪花杲为了面子,白白的毁了女儿的一桩姻缘不说,恐怕连性命也要赔上去,更可恨的是余家迟迟不肯上门提亲,不然哪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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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bsp;  o66章 罪因

    楚昭听说花静芳早产,丢下朝议直接奔了过来。待他赶到时,听见芳仪殿里传出婴儿的啼哭声,他忍不住长出了口气,没事就好,跟着就要进去,好歹被产婆拦住,产房到处是血,不吉利,李氏将婴儿抱出来给他瞧,笑容勉强的道:“皇上大喜,是个小公主。”

    楚昭心里难免有些失望,但还是很高兴,高声对内室道:“静芳你辛苦了,好生歇着,朕晚些就去看你”

    转而对小喜子道:“传朕旨意,进封花美人为容华。”

    花静芳躺在内室的床上,对楚昭的话恍若未闻,依旧握着楚唯的手,泪如涌泉,无声的流出,落在已经被汗水和血水湿透了的床褥上。

    死掉的那个是皇子

    楚唯也曾为人母,此时感同身受,也止不住的落泪,一旁的产婆连声的劝道:“美人,不要哭,这样对身子不好呀。”

    刚生产完的女人,是不能哭的。

    楚唯努力收住眼泪,跟着从外室进来的李氏一起苦苦劝说了好一阵子,花静芳才沉沉睡去,总算是止住了泪水。

    楚唯也已经是精疲力竭,安顿好花静芳,刚要起身,李氏却恭敬的跪在她身前,任楚唯怎么扶也不起来,感激的道:“今日若不是公主,只怕,只怕是臣妾代美人叩谢公主救命之恩。”

    尚不知情的楚昭看见一身血迹斑斑的楚唯从内室走出,惊得一下子跳起来,上前拉住楚唯连声问道:“长乐,你没事吧怎么这么多血”

    看来父皇还不知道皇子夭折的事,楚唯苦笑着摇了摇头。

    楚昭见她虽然一脸疲倦,但却不像是受伤的样子,才放下心,转而问道:“长乐,你怎么会在里面,哪里来的这么多血”

    楚唯勉强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扶着楚昭坐好,自己坐在他身旁,咬了咬嘴唇,委婉说了事情始末。

    可她说的再委婉,也明确传达了一个意思,就是一个孩子夭折了,而且是个男孩

    楚昭的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楚唯有心安慰他,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静静的陪在一旁。

    恼怒的楚昭立时下令尚宫局和羽林卫严查此事。

    芳仪殿的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拿出一支雕琢略显粗糙的玉簪子,公里人大都知道毓秀宫的钟美人这一阵子在学雕饰,雕琢出来的小玩意大都赏给了宫婢,因此还引来其他宫人的艳羡,雕得再粗糙,那也是玉呀

    徐嬤嬤连忙带着人去毓秀宫搜查,结果丢玉簪的宫婢没找到,反而在钟亭儿卧房里的一盆海棠花下挖出了一个写着花静芳生辰八字、扎满绣花针的小人偶。

    证据确凿,任钟亭儿、钟万年如何喊冤也没有用,楚昭早就不喜钟亭儿,见到那人偶,更是雷霆大怒,以施用魇胜之术谋害皇嗣的罪名赐死钟亭儿,钟氏嫡系流放苍梧,旁支尽皆贬为庶民。

    花静芳诞下的小公主取名楚宁,随着楚唯的乳名,唤作长宁,序位在楚晨之后,宫人皆称其为三公主,或是长宁公主。

    出了这么多事,楚唯不放心出宫,连着在宫里住了十余天。

    王英的嫌疑自然洗脱了,几日后拖着伤病来借翠轩谢恩。

    虽然钟亭儿谋害花静芳的事,已经是证据确凿,盖棺定论,但楚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她让王英坐了,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钟灵宫”

    王英忍着痛,恭声答道:“那日一早雪梨姑娘来说万经娥想吃雪蛤杞子豆蓉羹,奴才连忙让人准备了一份送过去,可不知怎么回事,没多久雪梨姑娘就怒气冲冲回来说羹汤是苦的,让奴才过去看看,奴才一听,哪敢耽搁,连忙敢去钟灵宫。不想万经娥根本没让奴才查看,劈头盖脸的就把一盅子羹汤都砸在奴才头上,说奴才欺主犯上,不由分说的拖出去就打,多亏公主及时赶到,救了奴才的命。”

    楚唯闻言疑惑道:“万经娥分明说是因为芳仪殿的燕窝粥,怎么你又说是豆蓉羹”

    王英苦着脸道:“燕窝粥的事儿奴才也不知道,但奴才确实是因为豆蓉羹见罪于万经娥,御膳房里当值的都可以作证。”

    语气的极笃定,不用说,想来是万胜雪自知理亏,又恰好得知了芳仪殿的事,临时拿出来作伐子。

    王英又道:“公主,奴才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着看向楚唯,见她点头,斟酌着道:“当年皇后娘娘将御膳房交给奴才,嘱咐奴才要照顾好公主的膳食,如今公主长住千竹苑,奴才想求公主把奴才也带过去,继续伺候公主。”

    说着跪在楚唯面前,涕泪交零。

    楚唯想到他险些丧命,心中不是滋味,万胜雪会刁难他甚至是置之死地无疑是冲着自己来的,或者说是要剪除自己的羽翼,王英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

    万胜雪既然已经动手,这次不成,就一定还有下次,她是主子,王英是奴才,又管着御膳房这个是非之地,稍有不慎,就是死罪。

    楚唯心道母后身边服侍的老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歹也应有个善终,略一迟疑道:“王公公先回去好生养着,这事我会和徐嬤嬤商议着安排。”

    没给准信,王英不由得神色一黯,但活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求,只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告退。

    楚昭担心花静芳会积郁成疾,下旨召花杲和李氏进宫开解她。

    芳仪殿里光影昏黄,自从产后,花静芳就不敢见日光,说是刺的眼睛痛,白日里,宫婢们都放下帘子。

    青釉三足香薰炉中,安息香香烟袅袅,氤氲着室内景物越发的宁静祥和。

    只有自家的三个人,花静芳不拘平素君臣的礼法,偎在李氏怀里,虽已不似此前的泪流不止,却也难掩黯然疲态。

    看着默然不语的父母,花静芳凄然道:“父亲,是静儿不争气,可如今太医说今后恐怕都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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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bsp;  o67章 长宁

    李氏闻言连忙拦下她的话,道:“傻孩子,这是说什么只要您和公主能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你父亲和我也只你一个女儿,不也过得很好嘛。”

    话是这样说的,可那个女子不想有个儿子依靠呢

    花杲叹道:“唉,当初孝雅皇后懿旨要各家待字闺中的女儿进宫参加七夕宴,我原想着那么多家的小姐有心,总不致轮到你这个没心思的,谁曾想,只怪为父太大意了,害苦了你”

    花静芳心疼父母,见状强自笑道:“母亲说的对,如今的结局,已是万幸了,这还多亏了公主,当时我疼得迷迷糊糊的,听见公主来了,就想到父亲说的公主要和万相斗法,必定很希望能有个皇子来压制二皇子,我想都没想就求了公主,说来奇怪,公主握着我的手腕,不知怎地,我就感觉好很多,原本堵的不透气的心口也松快了不少。”

    花杲是鸿胪寺卿,纯粹的文官,但他毕竟阅历颇丰,也听说过武学内功高明的人可以将自身内力通过岤位传入他人经脉,助人度过难关。

    听了花杲的说法,花静芳再仔细一想当时的情形,越发的确定是楚唯用内力救了她的性命。

    李氏感慨道:“唉,多亏了公主,真没想到她会这般尽心尽力,老爷,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也得做点什么才好。”

    花杲也是这样想的,闻言道:“这个自然,钟万年这次获罪,空出了太府寺卿的位子,我打算向皇上推荐陈杳然。”

    李氏一听,有些犹疑的道:“太府寺掌管着举国的钱谷金帛,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呵呵,若是容易,就算是为了静儿和公主,我自己也要去争一争的,这事儿,咱们只要做了,不管成事与否,公主都会领情。”

    “说的也是,不过您说钟氏和咱们无怨无仇的,怎么会下这样的毒手”

    花杲也想不通这一节,转而问花静芳:“难道真是魇胜之术静儿你有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劲儿”

    这事儿花静芳早就反复思量的无数次,闻言答道:“自从月份大了,我每晚总要醒个两三次,只那日晚上睡得特别沉,早上起来有些乏累,早膳只吃了半碗燕窝粥,不多时就开始腹痛。”

    剩下的半碗燕窝粥太医院已经验过了,没有异常。

    三人说了半天,都觉得事有蹊跷,但又找不到破绽,只好作罢,李氏叹道:“好在长宁是个公主,若是皇子,日后还不一定有多少阴险手段。”

    顿了一下又道:“这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公主从借翠轩都赶了过来,那丫头却躲得老远,静儿好歹也曾”

    花杲闻言沉声打断她的话,责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提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转而叮嘱花静芳:“现在看来,孝赟公主不仅文采斐然,心机缜密,就连武学一道也颇有成就,这样的人才,百年难遇,又生在皇家,虽是女子,前途也是不可估量,静儿你以后要多和公主亲近,长宁公主没有外家舅父的依靠,将来少不得要孝赟公主照拂。”

    楚唯救下花静芳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孩子是她的手足,是父皇的骨肉,并没想着以此收服花杲,是以听说花杲推荐陈远时,多少有些意外的惊喜,暗想无意大师说的果然有理,种善缘得善报。

    陈远则是一脸的苦笑,看来是躲不过了,若是大理寺卿等位置,他或许要推脱,可这太府寺卿关系重大。

    几日后,楚昭旨意,擢升司徒遥要为云梦郡守,陈远为太府寺卿。

    奇怪的是,万世衡没有从中作梗,连面子上也没有丝毫的不悦,甚至在楚昭担心司徒遥没做过地方官,作为郡守恐怕经验不足时,他还从旁帮着说项。

    弄得楚唯心里很不自在,好在陈远和赵文修都说这是万世衡的离间计,她才舒服些。

    不知怎地,</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