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她的怯弱,方才只因恐惧迷了心智所以放任了自己的情感,此时她已清醒便不会再纵容自己的依赖情绪。
“兰儿这是为何难道你也怪我默许赐封之事可我能怎么做兰儿我还不是王要保护你定有不周全之处再等等好吗”
凌风并不恼,只是耐心细说,满是宠溺的语气好像是要用千层羽绒包裹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眼眸氤氲但目光却通透深远,那片莹紫中竟像是映出了未来的美好,他那优雅的浅淡微笑让她莫名心安,刀削剑刻般的容颜是她心中永不磨灭的印迹。
她会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毙命了,可她放得下他吗他脑海忽现另一张绝世容颜,这张容颜让她不禁赞叹:男人也可以长得如此妖媚怎么是他怎么会是他又想起那深紫双眸,似要看透一切,不着痕迹地帮她,但心中所念是感激吗为何此刻会想起他,那种异样的感觉萦绕心间,为什么
捕捉到凌兰眼中的慌张和局促,凌风又是欣慰一笑,向前紧紧拥住,恨不得将那柔软的身子揉进自己的体内。
兰儿兰儿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就知道你心里全是我那夜你定是游水后虚脱才叫了那人的名又或是你并没有叫他而是在说“你”对不对我的兰儿你是我的走不掉逃不了永远。
呵呵~~
因为分段所以这篇也短~~~
哎呀呀,哥哥对妹妹的情谊真是让人艳羡啊~~~
风风是绝对爱兰兰滴~~~
话说亲们是不是也该表表态啊~~
表要让人家唱独角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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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花落花散尽o7
“兰儿不乖,哥哥以后便不来看你了你可知敬云见我欲离殿时的神色,真是要吃人的不过他顾着你的面子才没有与我争执,哥哥这个长王子岂不是做得太窝囊了”
打横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扯过薄丝被衾盖住,坐在床边为她抚开额前乱发,细柔地抚过她的脸颊,眸中的柔情比那一汪春水更细腻柔软更宁人沉溺,在他那柔情注视下凌兰渐渐迎合他的轻抚就像小猫欣喜接受主人的关爱一样,越发乖巧,满脸小女儿家的娇羞和讨好。
“真乖,我去传御医随后就来”刚要起身却被一只纤长微冰的手拉住了衣摆,虽然不发话但眼眸里的眷恋和请求展露无遗,蓝黑眸子再次蒙水,粉唇微噘似有不满。
“好,好。乖乖的我不走就是了。”安抚下她不平静的心绪,窗外只有风铃轻响和着雨打青石的平和之声,雷好像不会再来了。
“邢皓,传李太医,快。”朗声吩咐着,门外之人急声应下,衣袂翻动之声传来。
“不碍事的,你让邢大哥轻功而去淋湿衣衫万一染了风寒邢老不心疼死才怪。”
“他可是我的近侍习武之人哪有那么弱,再说邢老也不会对我发火吧兰儿不乖呢哥哥也是冒雨前来怎的不心疼哥哥反去担心那混小子,兰儿可是忘了他用癞蛤蟆吓你之事哥哥可是会记一辈子的。”
凌兰心头一热不知怎的眼泪就流了出来,颗颗清珠滚落粉丝枕上,不断的抽噎使脸绯红起来,樱唇紧抿,只觉得脑袋胀痛一片,意识也开始模糊。
“兰儿,兰儿怎么了,乖,不哭了,我在呢,不离开的。”
伸出宽大手掌准备试探她额上的热度,可还未触到她的雪白细肤手背已感受到一丝潮热。心中大惊,刚才的镇静一晃而过。
“浮云”撕心一般地厉吼把早在门口待命的浮云吓得去了魂,这哪是平日里温雅风度的长王子殿下简直像个残暴的君王
“是,殿下有何吩咐”
“打盆凉水来,还有棉布,快。”
那急切的语气好似已被点燃的柴薪,灼灼火焰烧得他再无法冷静半分,他的兰儿正在受苦,可他只能做到很少的事抹去凌兰眼角的泪水疼惜地注视着,知道她的热症已发但他仍在犹豫。
“兰儿,兰儿你的热症已发,该怎么做你比我清楚我帮你吧”
凌兰浑身无力但突来的热症让她必须这样做了,浮云不在烟雨也不在,那只有“兰儿你放心,我闭上眼就是。”
凌风未等她反应长指有些颤抖地伸向她的衣带,薄被早已掀在一边,凌风闭着眼笨拙地为她解衣,星眉间愁绪盈满好像在怨恨自己手笨一般。
“哥哥,睁开眼吧”虚弱无力的凌兰见他已是满头大汗心中再难坚持之前的想法,他们虽是兄妹,但毕竟男女有别,看到他那着急心疼埋怨自己的模样再难顾忌这些。
凌风睁开眼将她拉起为她接下衣带,绸衣渐渐滑落玉体尽现,皙白嫩肤让他不禁多看了几眼,但稍后立即让她躺下尽管视线努力避开她的前身,但还是看到了。微微泛红的细脖下是她因削瘦而凸显的锁骨,骨线以优雅的弧度向两肩延伸,米色银线莲花的抹胸遮住了那喘息急促的娇体,虽说瘦弱了些但也凹凸有致,凌风双颊瞬间绯红正欲说点什么浮云已经将水端来。
浮云进门便迎上凌风尴尬的神色,等看到凌兰只着抹胸与里裤的样子端铜盆的手差点松开,瞬间恢复平静低头将铜盆放好,把棉布浸了水拧好准备擦拭凌兰额上虚汗。凌风二话不说夺过棉布亲自为她擦拭,此时凌兰的呼吸十分急促面色潮红,那紧抿的樱唇已经泛白。
眩晕和酸痛是她所不能形容的,多久未犯过病了怎么感觉一次比一次来得猛烈,而且持续时间越来越长,仿佛药石无效只是在拖延时日一般
“殿下,李太医来了。”
邢皓的悄然出现让凌风大怒,他起身直逼邢皓厉声道:“怎么去这么久本殿下没有说快字吗人呢”李太医一听立刻进了屋绕过屏风后便见到凌风一脸暴戾,背后冷汗渐多。
“李太医方才在为王上配药所以来得晚了。”邢皓只是退后低头说着,没有一丝埋怨,一颗颗水珠从他的鬓角滑至下颌。凌兰被凌风的大声所惊吓吃力转头迎上不远处邢皓狼狈的模样,心头怪嗔着凌风。
“哥父王的事更重要,不要再责怪他人了”喘了口气又说:“邢大哥快去换身衣服吧,莫要凉了身子。”
“帝姬言重了,属下只是尽责。”
“邢皓,下去,把衣服换了,晚些再来接我。”
“是,属下告退。”
浮云早已为凌兰盖上薄被,只等李太医来号脉。只有李太医对凌兰的热症最是了解,这么多太医也只有他的药能制住这病。刚走近一看便知她是痼疾又犯,立马从药箱取出一碧玉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浮云,这一切都再熟悉不过了,先服下药丸然后号脉再去配药,每每如此。所以那药丸是为凌兰常备的,但李太医并没有多做些放在梦兰轩以备急用,只因这药效力易失需随时重配。
服药过后凌兰脸上的潮红稍退了些,但喘息依旧急促,凌风感觉不对劲忙示意李太医到外间来。
“为何症状未解”
“以老臣看,帝姬大人曾服过隐寒这种药,隐寒虽是治疗气虚体寒的良药但其药性为毒,服用后因人而异,所以老臣从未用过这药。但若此药真是起效了帝姬大人的痼疾定不会加重,怕是误犯食药的禁忌致使药效全无并带来隐毒,体虚之后自然发作诱发痼疾。”
凌风低眸沉思万种复杂交织在莹紫眼眸,指尖掐着掌心的温软不时抡指,脸色平静却将阴霾藏于羽扇般的长睫下。
“服下那隐寒会有什么后果”
“若是犯了药忌,会出现浑身燥热无汗,幻觉迭出,两个时辰后会消失。但这两个时辰内很可能丧命,唯一的解法是圣湖水。”
凌风狭眸闪光凛然扫过纱屏后那喘息不断的娇弱人儿,心头怒火暴增,疾步走到闺床边拉开浮云。
“出去。”
“可是殿下”
“出去都出去”
突来的怒火无处发泄他深刻感觉到有万丈火焰在灼烧自己的理智,待房门关上后他一把拉起颤抖的凌兰拥进自己怀中,撞上她溢出不解和痛楚的水眸心头怒火竟被灭去大半,轻轻抚着她的背。
兰儿,兰儿那日你救他到底是为什么他的国家临海国中多湖多泉怎么可能不识水性为什么你不明白让他近了你的身子让那么多人看到你就只有嫁过去了为何不想想我为何要救他
“兰儿,我问你,可是服过隐寒这种药”
凌兰身上的颤抖更厉害了,她头很胀很晕,但听见这句话心中不禁大惊,这可是她和兰释漓的秘密啊
“吃过”
“那日落水是为何”凌风丝毫不给她多想的机会,迫切地问着。
“他落水”
“不对是你犯了药忌引起燥热他故意将你引下水的兰儿你怎么可以太傻了那兰释漓定是知道你我暗有情愫,他为了逼你嫁给他才使了这些下流手段”
凌兰一听心中的惊讶渐渐变成温暖,嘴角无意识地上扬勾出唯美的笑。兰释漓,原来你是故意落水的是为了我啊,原来是这样可圣湖水之寒你怎么受得了傻瓜我若不去救你你岂不是要后悔死
凌风感觉到她在微笑,看了一眼她那不知为何而起的浅笑怒火再次暴起。
“兰儿难道你想嫁给他怎么可以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嫁给他。听着,你这辈子只能守在我身边,别想逃”
“哥哥”
“不许叫我哥哥叫我风”
“哥”
“我不是我不是兰儿兰儿你会成为的妻我会是你的夫你再等等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我所做的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一定要相信我”
许久未听见凌兰的回答他心慌了,急忙看了看她的脸,双眼紧闭鼻息微弱,潮红散尽只剩苍白。他心绪暴躁完全未发觉她的背已经冰凉,吓得他立刻运出内力拥住那软玉身子,欲把暖流注入她体内。
“李太医快兰儿闭气了”
又是如虎啸的撕裂吼声,阴云布满的天空再挤不出一滴泪,雨仿佛在那瞬间停止了,庭内最繁盛的栀子在雨水冲刷后,雪白柔嫩的花瓣开始凋落,狠狠落下在青石板上打碎了如镜的积水,漾开圈圈冷波。
累死勒~~~~
虚弱滴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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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水流水无情o1
“今年还真是多难啊,王上病未好帝姬又犯痼疾是不是该让慕辰阁的人来做做法驱驱邪啊您看那庭院里的栀子,落得像雪飘似得”
“张大人您也听信这些无稽之谈花开花落自有时,自然之理也。我等可不能去信了什么邪说,您又不是不知道,自那素妃仙去后王上便不再看重慕辰阁了,想必王上也不信那邪谬之论啊。”
“邢大人说的对,说的对还是邢大人好福气啊,令郎随侍长王子殿下今后必定鸿途无量”
“张大人怎知长王子会继承大统”
“诶邢大人您小点声这还用问吗光看王上平日心思的表露便知道了。”
“可三公主已赐帝姬名号了”
“帝姬毕竟是个女娃。我雪菊开国以来未有公主继位过。”
“王上的心思您都知道那您说说王上赐公主帝姬名号何意”
“公主聪慧过人从政严谨行事雷风厉行,政绩不小,王上赐了名号自是应该,也算是这么些年公主应得的奖赏。”
“邢某愚钝了,还以为王上有立公主之意原来这般啊张大人果然不负王上重用。”
“传百官,上朝”
传令官的喊话截止了大臣们的谈话,今日早朝前听闻王上要上朝了,各位臣子面上皆露喜色,偶有人望向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也会轻松赞叹,今日天气真不错。
又是一个好天气,不知这好天气是否能让公主的病好得快些烟雨伫立在梦兰轩内阁外,因为凌兰生病所以十二时辰都有人守候,但凌兰又不喜有人站在她床边侍候于是浮云烟雨全在内阁外屋侯着。
浮云已去厨房煎药,只留烟雨一人守在内阁,她睡不着早早地就起身在庭院中调息,平日运功调息时最怕让人撞见,今日倒好了根本不会有其他宫女接近这内阁。长王子有令,除浮云烟雨随风,其他人不得进入内阁服侍帝姬。
白黄粉蝶清早便来寻觅芳香的栀子了,自从没有兰草这梦兰轩的栀子开得如火如荼,好似中了邪,簇簇雪白花团炫耀着自己繁盛的姿态。清露依附在洁白花瓣上,让那洁白变得剔透灵动,香气浓浓却不让人生厌,粉蝶轻触每一朵白花点点跳跃间勾画出雅致的弧线,一串粉嫩细腻的影子浮在在翠色之上,蝶翼透光轻盈如梦幻,为那些繁盛的栀子带去靡丽的舞蹈。
“浮云”一声微弱的呼唤打断了烟雨虔诚的祈祷,飞跑着进了内阁绕过那华贵的大屏风看到凌兰半撑着身子,因虚弱眸中渗出水光。
“公主,您醒了浮云姐煎药去了奴婢来服侍您”
撞上那明亮的双眼凌兰有些欣慰,至少自己还活着,还能看见她们。原来活着,也是美好的。凌兰点了点头自行坐直身子,虽然浑身酸痛未去,但体力恢复不少并不觉得有其它不对。
“公主,您总算清醒了奴婢们都好怕,怕您丢下我们您不知道,这些天您自己无法进食都是随风狠心用内力给您推进去的可算醒了您想要点什么吃点什么奴婢这就去拿。”
“呵,倒也是,只有随风狠得下心。我想沐浴,浑身难受。”
“那不是,您都昏迷两天了,还真以为您”
“烟雨,不得多嘴。”转眼是浮云站在屏风边,禀手一揖,疾步上前。
“去备热水吧。”凌兰见浮云欲语又止的样子便随意打发烟雨下去,浮云待人走后双手呈上两卷纸条。
“全有和露姬大人的。”凌兰叹息着,心头不是滋味,自己昏了两天什么也没准备布置,这次死定了吗
林姑娘,近日王都各客栈都有大量外国人入住,但可疑的有二十余人,并有人证实他们虽住在不同客栈却有相同的作息,恐此二十余人为神禁。
小兰兰,线人来报,前日驻守苍祚城的大军有撤离迹象,只移出国界线十里左右,通商禁令已解,当日便有大量运粮商人进入雪菊。此次撤离解令之举或许是为了放什么人入境。
“什么时候送来的”
“露姬大人的是在您犯病的当天,全有的是在今晨。”
凌兰揉了那纸条在手中紧握着,指骨泛白隐忍着让她乱了的情绪。那日神禁真的没来吗傅诚也说那晚根本没发现任何可疑之人靠近父王寝殿和百宴园王兄的洞房,可这次来又是何意因为卫琬歆要回去省亲所以暗中保护莫不是卫琬歆调他们来要做什么
任何可能性都太大,如果与兰释漓、露姬推断的相似,那他们行动的目标不该是王兄,而是父王。只有父王退位王兄继位才能达到雪兰联姻的目的,同时也达到雪菊吞并雪兰的目的。可卫琬歆会捧手将雪兰送上任由雪菊摆布吗
不对,她一定有其它动机,而父王的病恐怕与她关联甚紧吧,除了她想父王退位还有谁想王兄想,韵琬姑姑想,也有朝中大臣吧父王啊父王,您的人快要倒戈了
“浮云,你说,我该怎么做”浮云微微颔首上前为凌兰更衣,动作轻柔娴熟,故意避开凌兰探究的目光。
“公主只要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就行。奴婢认为,大势已去您该准备退路了因为您做了太多足以让您丧命的事。”
对啊,退路该怎么找谁愿意继续帮一个快要无用的人私调凤翎,疏离职守,布防不周,暗中拉拢新进官员,建耀辰院培养亲己势力,协同重臣逼宫,任何一项都是可以订成致死的罪啊轻处,削去公主封号贬为庶民;重罚,丢了性命不说还要背上不忠不孝不义之名。
她想做这些事吗还不是为了为了让他继位可是又有几个人能懂她的所作所为,傅诚倒是明白却是父王的人。
“浮云,我没有退路了。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沐浴后用完早膳,两日的作息让她精神好了许多,坐在后厅等待,等该来的回信。满厅都是馥郁的栀子香,凌兰很是不习惯这么浓烈的气味心中烦闷差点叫人把轩中所有栀子都弄走。
“絮惠王后驾到”
听得这一声呼喊凌兰急急放下手中茶盅向厅外走去,走廊上便见到同样疾步而来的王后。
“兰儿拜见母后,不知母后到来有失远迎望母后恕罪。”
“快起来,这病刚好些怎么又不记得照顾自己了,我们母女俩何须那么多礼。”
扶着凌兰进入后厅坐在那前些日子才送来的浪卷嵌碧短榻上,这是王兄命人送来的,那卷卷浪花纹理的榻栏嵌着剔透的碧玺,看着就清凉。可好像不是贡品,而是长王子妃的嫁妆
“兰儿啊,你就是不小心也不疼惜自己,自小你就体弱要多注意啊”王后美眸中流露着心疼和无奈,不时抚着凌兰的秀发慈爱盈盈。
“母后教训的是,兰儿谨记。”
“这么大的人了还没有浮云懂事,你这个公主怎么当的啊,调皮。”宠爱的微笑挂在王后嘴边让凌兰浑身一冷,不由得心生戒备,但面上依旧用浅笑回应。
“听说荷包可以避邪驱病害,我做了几个,你看看可喜欢”从广袖中取出的两个荷包,一个红绸底绣凤栖百花一个明黄绸底绣龙行卷云,那个绣龙的定不是给自己的。
“母后手艺好兰儿好佩服,那这荷包兰儿就收下了。谢谢母后”抓起两个荷包仔细打量着,目光倾斜轻扫王后微怔的神情。
“兰儿那个不是给你的”
“哦是给父王的吧母后怎么不送去”
只听得王后一声叹息,凌兰抬眸看到她失落愧疚的目光,心中不禁为她难过。父王已经许久未去过韶华宫了,而母后忍着寂寞为父王打理后宫之事。
“你父王此次中毒也与我有关,是我安排李氏去侍寝的,没想”
一听此话凌兰手抖起来,她仍没从杀人的阴影中走出,紧握荷包淡淡道:“母后多虑了,此事与母后无关。兰儿会将您的心意交于父王,您放心吧。”
“如此再好不过了,你身子才好些不要想其它事,安心把身体养好就行。你父王今日已经上朝了,不必担心,飞儿也要回来了,改日我们一家子好好聚聚,很久没有过”
说着说着就没声音了,王后不再多言,只是轻轻抱着凌兰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背。送走王后凌兰在烟雨的搀扶下回到后厅看着那两个荷包出神,那荷包散发出同样的香气,并不知是什么香料。烟雨站在一旁为凌兰打着扇子,阵阵微风让他惬意地想睡觉。
“烟雨,喜欢那木头娃娃吗”
“喜欢啊,公主对奴婢真好”
“有没有发现那个娃娃可以拆下一部分呢”
“呵呵,奴婢笨,没发现”
“真没发现”
“没有啊,不过那个娃娃衣服上奴婢原以为是花纹的东西竟然是个字呢,好难认的。”
凌兰一愣抓住她的手问:“什么字”
烟雨吓了一跳手中的羽扇掉地诧异地看着一脸紧张的凌兰,她以为凌兰知道这事
“是和字,古体的和字,很不好认,但奴婢认得”
这不是好不好认的问题,这是自己疏漏的问题当晚把所有精力都花在了拆木头上,根本没注意到其中一个娃娃衣服上还有字她有些迷茫但也兴奋,一时抓住烟雨的手出了神。
多了一个和字和素和那个隐居在藏雪山脉中的素和族从来只听得有此族的传闻却未见过此族人,素和族,古雪国大6上的医药氏族,自古雪国权分三国后便再没了音讯。
“公主您怎么了奴婢的手”
凌兰从兴奋中回过神听得烟雨关切地询问忙松了手,脸上闪过一丝抱歉,起身回房却发现浑身依旧没什么力气尴尬地向烟雨笑笑。
“您是要回房”
“嗯但是走不动”
“没事,您放心,只要您别和浮云姐说”
“说什么”
“奴婢背您回去,您抓紧就行了奴婢明白您想快些回房。”
于是被烟雨背着再用了点功夫比她平日走得还快回到内阁,凌兰强压自己想问的心情,走到博物架将摆在那里的木头娃娃看了又看。很遗憾,没有一个娃娃再有什么线索了,不过她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琴玉姐信上说母妃为王室守着什么秘密,方盒内藏的便是真相。母妃全名和素,但绝不是真名,因为琴玉姐曾听母妃说自己不是雪菊人,机缘巧合遇见王上才进了宫做了妃。不是雪菊人那母妃难道是素和族的人信上还说自己从小便被下了好几种不知名的药所以体质羸弱可母妃若是素和人定能为自己解毒啊,而且母妃自己也不一定会死于疾病。
想到此心不禁悲凉了几分,自小便被下药,体质羸弱,活到今日已是奇迹
“烟雨,浮云那个有字吗”
“没有,公主您发现什么了吗”
“好奇而已,你下去吧,没事。”
“嗯,有事您吩咐。”
回眸看向那排笑着的木头娃娃,悲怆再次浸透整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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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水流水无情o2
日光依旧毒辣,无情地扫过它所能及的地方尽性灼烧着万物,厚薄不匀的卷云横列在湛蓝天幕上,风中的闷燥让坐在凉亭小憩的凌兰竟感到一丝温暖。
突然想念起雪菊的冬季。刚入冬便会有细雪渐落,开始数九后雪似雁羽飘飞在暗青色的天地间,积雪满庭冰凌悬檐,银白玄黑是那时最常见的色泽。积雪一厚就绝不允许太监们扫了去,一庭院的厚雪让人兴奋地想扑上去。
穿上轻巧的鹿皮貂绒靴,身着金丝缎面绣袄,在那雪地中一玩便是一下午常常疯到衣袍湿尽被浮云数落。哥哥们也会陪着自己疯玩,有时还会去章和殿外的广场上找来一些玩伴打雪仗,父王母后总会闻讯赶来站在一旁看着,满脸欣慰。
不过她已经两年多没有如此疯玩过了,自笄礼过后连哥哥们的寝宫也去的少了,因为母后说女子成年随贵为公主但也要避嫌。对啊,许久未去过二哥的岑影阁了,不知道那里的竹子是否如记忆中的那样清幽。
悄悄拿了纸伞出轩,不想让浮云她们发现,撑着水粉色纸伞走在青石道上。骄阳把青石砖烤得泛白,白晃晃的光,很刺眼,微眯着眼眸注视着白光下的圆圆黑影,纸伞的黑影没有将脚遮住冰蓝缎面的绣莲鞋在阳光下迸发出柔柔的光晕,黑影横在那鞋面上一会儿亮一会儿暗让凌兰玩趣大生,步伐时而急时而慢到最后自己也笑出了声。猛地抬头,面前已是岑影阁的大门,其实梦兰轩与岑影阁是紧挨的,只是两个宫院的大门是相背的。
大门紧闭,朱红色在炽热空气中显得异样清凉,收了伞站在门外毫不犹豫地扣那褐铜门环,门环上的丝丝凉意让她觉得舒适。嗞呀一声大门拉开露出半个身影,守门太监一见是凌兰急忙拉开门,参杂惊讶献媚的笑容展露在白净的脸上。
“帝姬大人您怎么来了”
凌兰将纸伞递给他向里面深望一眼跨过门槛,即使二哥不在宫中也不用将宫门关上吧
“为何关门”
“二殿下曾吩咐过,只要他不在宫中门就必须关上。”
凌兰稍有诧异并未追问下去,拒绝了他的跟随径直走向凌飞的内卧。
二哥啊,是个性子率真的人,喜欢华丽却简约的东西,亦如他只爱穿紫绸金丝衣,亦如他只爱用朱红玳瑁钗绾发。
岑影阁内卧的外庭是一片竹林,听二哥说,若少了那些竹子入夜后他便会睡不着,只有那竹叶沙沙声能伴着他进入深眠。本性开朗玩世不恭的二哥却是时常失眠,不知为何,太医院竟无人能治疗,因此而丢官的太医不在少数。
父王见二哥如此心中忧虑却也无能为力,后来无意间听到某个大臣说自己听见竹叶响声就很想睡觉,于是急急命人将二哥内卧前的外庭全部改为泥地,只留下一条青石路,泥地里种上从迤澈购来的碧幽竹,此竹通体青幽好似碧玉翡翠一般,滑亮的竹杆在远处乍看还以为是一支支长长的玉竹,父王寝宫里有一玉器摆件,玉雕的一寸长的竹子就像活物一样扎根在底座那黑斑玉上。
说也奇怪,自从有了这竹林二哥失眠的次数便少了,不知此时镇守苍祚的他晚上如何睡得着。还未到内卧便听得那竹叶簌簌声,青绿的竹叶越过青瓦白墙伸展着自己潇丽幽凉的身姿,院中寂静,少了平日宫女的细语,多了莺雀眷恋草树的缱绻。
幽幽修竹,似碧的色泽刷洗掉眸中的暗尘,那一片在风中摇曳的翠竹让她心旷神怡。走近那些竹子,素手握住细长的竹杆,白玉手映通碧透,美妙得宁人乍舌。
那日凌风的话语让她挣扎着难忍痛楚,她承认,她是爱着他的,可是她不能接受那份爱,因为这是悖德的,是世人皆不容的,更何况他将成王。不可以再像那晚在月下透露自己依恋的心绪,更不可以再对他展露一丝娇羞,自己想要依赖依靠的念头只会害了他,命不久矣,如何能陪他一生
阵阵风来将竹子摇摆得愈是厉害了,清新竹叶相互蹭出悠扬音色,更为响亮的簌簌声似在安慰潸然泪下的凌兰,稍微仰头凝视那片不断闪烁身影的青绿,久久无法回神。以至于一抹浅青身影闪过她也未察觉,直到那人站在她身后才感受到背后有一股极强的带着探究的目光,急忙转过身惊讶于那陌生的面容。
她的小脸上倚挂着两颗还未滑下的泪珠,泪痕几竖在阳光下闪着水晶般的光亮,蛾眉微促宇间携着那丝酸楚和疑惑,除了那虽然蒙着泪水却机警的双眸,还算是个娇秀俏丽的女子。司习然觉得刚才那拢上脑海的倒霉念头此时烟消云散了,就因为遇见了一位对着翠竹流泪的女子,他不再在意自己跟踪黑衣人进了这王宫最后却迷路的事。
“你是谁”几乎是同时出口,片刻后凌兰伸袖抹去泪水的同时向后退了好几步,凤眸中的迷惑立刻换成警惕和杀气。
司习然也退后一步更是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她身上所穿绸衣的料子还抵不过他家那些偏房姨娘的衣料,发髻简单,只有那一根白玉钗和碧玺耳坠能称得上极品,这是一个什么身份的女子呢他很好奇。主子常说,习然如果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或许不会面临多余的危险。可是与生俱来的心性让他对感兴趣的人或物欲罢不能。
“你是什么人这里可是岑影阁。”凌兰谨慎地说着,她无法判断这人的身份以及猜测他来做什么,只从直觉告诉自己他没有恶意,他连一丝警惕也不曾露出。
“小人迷了路,请问姑娘长王子的宫殿如何走”胡诌一句话看看她的反应,没想她竟是一怔但不怀疑。凌兰也不知为何,她只觉得这男子真的没有恶意,或许真是大哥在外的线人吧。
“翻过那边围墙经过一条走廊出了拱门就是直道,径直东走便可。”
“多谢姑娘指点,敢问姑娘芳名”
鬼使神差地看向他,细长眸子里墨玉温润,莹白肤色让自己都心生嫉妒,那朗逸俊雅的样子啊有点像二哥,却又只有三分像。
“李兰。”
“多谢李姑娘,在下告辞。”
不得多待一刻,生怕自己的谎言会被识破,按照她说的向那围墙走去,纵身跃上,浅浅回眸一笑,身形平稳落在墙外边。
那回眸的一笑,好温暖。
“李姑娘。”
才消失的身影又出现在墙头,依旧浅笑。
“何事”
“有心事不妨找盆花草对它说说,泪流过多伤身。”
听得这一句还没来得及回应那人便再次消失,只是想着那微笑,望着那拂过他青色衣角的墙头,心中莫名轻快。
回到轩中,感觉一丝古怪。
守门的太监跪在地上,走廊上也跪了一群平日少见过的宫女太监,走到前厅时又发现浮云烟雨随风都跪在厅门口,任她怎么拉怎么命令也不起身,唯一的解释,父王来了。
站在厅门口向里望去,一身正黄龙袍的父王坐在檀木椅上喝着茶,身边是见她来后一脸怜惜的松总管。那正黄绸上的红线金丝盘龙,威严而庄重,龙目清冽,傲视苍生。
“父王,兰儿不知您来,错在兰儿游园忘了时,与他们无关。”
朔王缓缓起身,向她走来,每一步都压得她心脏抖动,好像是内力十成的掌风拍在胸口,震得她内脏俱损。
“兰儿,大病初愈为何不好好待在轩中”
风轻云淡地说着,但眸中的关切是那般真挚,就像是凡俗人家父亲对小女儿的关怀一样。心软了,毕竟是自己的父王啊,血肉亲情岂是利用这种字眼就可以磨灭的。
“躺得久了有些闷,去二哥的竹林待了一会儿。倒是父王不该来,您也是初愈为何不在寝宫好生歇息。”
上前扶住他将他引向那木椅,嘴角擒笑。
“飞小子要回来了吧,也该回来了。”
看着父王出神的模样凌兰心中一急细声道:“擅自出轩是兰儿的错,还请父王饶过浮云他们。”
“都散了吧,知道你心疼这些下人。”
“父王哪儿的话,兰儿只是觉得这天气跪在那里容易中暑气,他们都病了谁来服侍兰儿呢对不对父王”
凌兰难得的撒娇让朔王心情大好,朗声笑着挥手示意浮云他们下去,凌兰向她们使了个眼神浮云率先起身带着那些人悄声退下。
“兰儿啊,你身子向来弱,就不要去管其它事了,朝中之事风儿辅助就行,如今飞小子也会带兵了你就不必操那么多心,只管照顾好身子。再过几日就筹备你的赐封大典,等盛夏一过你就嫁去雪樱吧,风儿说那雪樱四王子对你上心,不知你意下如何”
大哥这样说眼中闪过一丝哀怨,身子一退禀手回道:“兰儿只想侍候在父王身边,雪樱四王子虽有意于兰儿,但兰儿认为若是嫁过去了会对雪菊不利,更何况四王子英才盖世绝倾天下,兰儿自知配不上”
朔王一惊盯着她的双眸出了神,半响后拉过她的手。
“父王的女儿怎会配不上他。只是父王心中也是不舍,你母妃去得早父王忙于朝政无力顾全你已是多有委屈你,这四王子也是父王唯一看好的人,你嫁过去父王也放心。“
听至此处凌兰不再多说,何须再说,话到这份上已没有拒绝的余地。
“全凭父王作主。”
“嗯,近日就不要出轩了,再中了暑你怎受得了。”
说完起身由松总管扶着准备离开,凌兰突然想起什么急忙道:“父王请留步,兰儿有一样东西给您。”
从凉榻枕下取出那明黄绸子的荷包,递给微微诧异的朔王。
“这是兰儿绣的”
声音中充满了欣喜和期待,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其中,竟像是垂死之人握住了救命草一般的希翼让凌兰不知如何回答。
“是也不是绣得不好,望父王见谅荷包可以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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