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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章: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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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和红玉赶时间和采买队伍汇合,一出酒楼就立即坐上马车朝采买队伍而去。

    沈长歌追出来后自然是已经看不到她们了,他又仔仔细细的在周围接连寻了几边,仍然毫无收获,不禁在心中叹道:“沈长歌呀沈长歌,你真是糊涂了,青玄已经殒命,你也亲眼见到过她的尸身,你如今又还存什么侥幸,她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你以为她会死而复生吗?”

    想到死而复生,他耳中又不禁回响起沈赫的话。

    “人死如灯灭,好似汤泼雪,若要还魂转,海底捞明月。”

    沈长歌黯然失色,心中百感交集。

    沈岸见沈长歌刚刚沿街找了半天,现在又突然一发一言,满脸哀伤的呆呆站在街中,连忙上前问道:“公子,你可是在找什么人,沈岸也帮你一起找吧!”

    沈长歌只是朝他自嘲一笑而后缓缓道:“我要找的人,此刻已在天上,这人间哪能再寻的到她的一丝芳踪。”

    沈岸心下一惊,心道,看来公子是真醉了,已经满嘴胡话了!

    “公子,我们回府吧!”沈岸不无担忧的说,他总觉得公子此次回城养病,性情也跟着变了很多,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如今连他也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沈长歌闻言再次环顾四周而后终还是点了点头,朝沈岸低低道:“走吧!”

    北临王城    镇北候府

    沈长歌和沈岸前脚刚一踏进镇北候府,沈长歌的继母沈吴氏就笑盈盈的从正厅走了出来,她一看到沈长歌就语气温柔的说道:“长歌,你回来了!”

    这沈吴氏虽然已年愈不惑,但因保养得宜,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眉若远山,肤白如雪,一头青丝尽皆用一个金簪倌在脑后,一袭青色丝制襦裙, 整个人看起来极为娴静端庄。

    她虽不是沈长歌的生母,也并非出身名门世家,但她为人贤良淑德,任劳任怨,这些年将镇北候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是以沈长歌对她也极为尊重,如今见她在身后唤他,连忙转身朝她行礼道:“母亲!可是有什么事?”

    沈吴氏淡淡一笑道:“是有一件大事,我已等你许久了,你随我来大厅,我再与你相商。”

    “好!母亲请!”

    沈长歌虽面上有疑惑,仍然一口答应。等几人都到了厅中,沈长歌一眼就看到厅中的圆桌上,此刻已端端正正放了好些女子的画像,每张画像上还各附有一张小红纸,上面详细记录了这些少女的家世,才情,性格等。

    聪明如沈长歌,立时便明白沈吴氏叫他来此的用意,只是青玄刚刚惨死,他如今已然心如止水,此时那还会有议亲这种心情,而且刚刚在长安酒楼外的那一抹身影已然使他黯然神伤,沈吴氏此刻提及此事,十分不合时宜,他心中莫名就燃起一阵无名火,于是他冷冷道:“母亲不用费心了,长歌并无此意。”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沈吴氏见此连忙拦住他,循循善诱道:  “长歌,你也不小了,你是镇北候府未来的继承人,是到时候要议亲了,而且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他已跟我说了你和那个姑娘的事,我们都很为你难过,但是长歌,你听母亲一句劝,逝者如斯,生者还需坚强,你如今日日饮酒度日,让我和你父亲情何以堪!”

    沈长歌闻言心中泛起阵阵苦楚,父母的担忧,家族的责任,这些他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世上除了青玄,谁又能再入得了他的心呢?他在这个年岁遇到那个几乎完美的女子,此生注定再无法爱上其他人。

    思及此他双手交叠 ,躬身一礼缓缓朝沈吴氏道:“父亲和母亲的期望我自然都是明白的,家族的责任我也会时刻铭记,但如今还望父亲母亲能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尽快走出来,而且我答应母亲此后都不再饮酒!”

    沈吴氏见他神情如此哀伤,说的话也让人分外心疼,也不禁替他感伤,心里也实在不想再继续逼迫于他,但不论如何他确实也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之中。

    于是她朝他和蔼一笑道: “长歌,我和你父亲丝毫没有逼你的意思,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尽快释怀,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要靠缘分的,缘来需惜缘,缘尽就要学会放下!”

    “我知道了,谢母亲提点!”沈长歌低低道。

    是夜,沈长歌独坐高楼,手持一盏清茶,对月独酌。

    “青玄,如今我就是想一直把你放在心里,安安静静的只思念着你,怕是都不能了?”

    北临  勤政殿

    北临丞相房中天,兵部大司马凌言位于下首,北临王坐在正中,此刻三人皆是面色凝重。

    凌言双手交叠至于头顶道:“王君,南安新帝登基后,在整个南安国内大兴兵事,又主动与相邻的西州交好,怕是此举会对我北临不利。”

    房中天也点头道:“微臣也以为我国此刻急需居安思危,早做打算,这南安新帝,之前在我边关做过三年将军,对我军的布防,交战策略等都十分清楚,而且他竟然带走我北临三千精兵逃至南安,此事镇北大将军沈赫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北临王闻言心中不喜,他知道这房中天向来与沈赫不和,如今他揪着此事不放,怕是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不过话说回来沈赫此次确实责无旁贷。

    凌言见北临王面色不虞,惯会察言观色的他,连忙说道:“王君,此事镇北候确实有责任,但还请陛下念及侯爷向来对我北临忠心耿耿,劳苦功高,从轻处置。”

    北临王闻言点了点头道:“爱卿所言有理,那就传令下去罚没沈赫半年俸禄,计入存档,若他能继续守好边关则不再做其他处罚,若不能,两罪并罚。”

    “是,王君英明!”凌言满脸真诚道。

    “王君英明!”房中天也跟着道。

    北临王心中却是一叹,北临一直以来重文轻武,是以朝中能上阵杀敌的武将越来越少,这如今边关只能靠沈赫来守了,对他的处罚只能是轻轻带过。

    沉思间房中天再次道: “王君,臣等上次向您提议的与东夷和亲的事,不知王君是否已确定和亲公主人选。”

    凌言闻言惊愕道:“王君,这东夷王背信弃义,上次和亲的教训还不够吗?此时又要与东夷和亲?”

    “大司马放肆了!”房中天微怒道。

    凌言看了一眼此刻面无表情的北临王,自知是他口不择言了,连忙跪下请罪。

    北临王却并没有发怒,只是叹道:“起身吧!大司马的担心也正是朕所忧心的,不过如今这东夷当家做主的已不是那保利弃义的竖子楚天阔,而是他的儿子楚玉瑾 ,这楚玉瑾与他的父亲不同,是个能顾全大局的,且年轻有为,上次也是他和我国签署的停战三年的公约。”

    “原来如此,那王君准备此次让哪位公主和亲。”凌言立即问道,心中想的却是他的外孙女永和才十五岁,尚不谙世事,实在不是适合的和亲人选。

    北临王想了想道:  “朕原是想让倾城公主和亲,才将她接回宫中,但倾城回宫后,朕才得知倾城有疾在身,怕是不能和亲。这适龄的公主就只剩下永和,不过她确实又小了些。”

    凌言闻言脑中灵光一闪,立即朝北临王道:“王君,臣以为此次和亲东夷,倾城公主是最合适的人选,首先是公主已到了适婚年岁,再者公主身体不好,而东夷向来以医药见长,各类名医大家汇集,公主嫁过去也有利于她治病。”

    房中天也道:“臣也以为倾城公主确实更适合此次和亲!”

    他心中想的却是,如若凌言的外孙女成了东夷的王后,他岂不是会更加做大,到时候怕是要压自己两头了。

    东夷    太子府

    楚玉瑾看了一眼天眼阁传来最新的消息后,脸上的表情立即由冰冷转为喜悦。

    他朝身边的随扈苏畅喜不自胜道:“天眼阁传来最新消息,有人在南安见到过青玄,她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苏畅自从被撤了天眼阁的阁主后,就又回到了楚玉瑾身边做了随扈,他无心争斗,但剑法精湛,武艺高强,做个随扈倒是极为合适。

    苏畅疑惑道:“当时我们在苗疆时是收到了确切消息 ,说青大夫已故,而后殿下还在雍州见到了她的坟萦,她怎么可能又没死?”

    苏玉瑾闻言不悦,立即道:“那日我们从苗疆匆匆赶回,也只是看到了她的新坟,里面是否真的葬着她,也未为可知。”

    “那倒也是,始终我们都没有亲眼见到过青大夫的尸体。”

    苏畅觉得楚玉瑾说的有理。

    “传令下去,谁先找到青玄,赏金万两,而且只要一找到她人,就立即护送到太子府!”楚玉瑾吩咐道,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收不住。

    翌日,有外事大臣送来奏疏,向楚玉瑾道:“太子殿下,北临王想以北临倾城公主与您和亲,彼此约为亲家,十年内互不侵犯,不知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