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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 腐氾篇 第145章 星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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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头几个字赵鹤轩还稍放松了些,可这话越听越不对,止不住瞪了眼。

    “我不许你说这种话,我喜欢的是你,纵是其他女子好你千倍万倍也不是你,我的心早都给你了,可是拿不出一点儿来分给他人,你现今还不确定,我终有一日会让你确定的,你现今无嫁人的心思,我便等你有嫁人的心思便是,只盼你别将我往外推。”

    赵鹤轩黝黑的眼仁闪着光芒,言辞恳切。

    蔡雯奚见状一愣,赵鹤轩正经的模样她不是没见过,只这次心中触动颇深,将眸光从其脸上移开,嘴角勾起,再度仰头,露出那葱白纤长的颈。

    “我记着你对于我无故受伤的事儿颇为担忧来着,你我多年的友人,我却未同你说,只让你干担心,现在想来我这友人实在太差劲些,从来都是受着你们的照顾,却不曾帮你们什么,你现今还好奇吗?你若好奇,我便说给你听。”

    赵鹤轩微惊,而后又蹙眉,不解蔡雯奚为何又选择告诉他了,一个念头从脑中闪过,让他多了丝丝窃喜。

    雯奚应是将我算作重要的人了,这才来告诉我隐瞒的事。

    笑意还未消,正要来回还好奇着,身旁仰头望天的姑娘又来开口,清冷的声音让他听着又觉得是自己多想,可是瞬间冷静了下来。

    “不过我告诉你了一个秘密,你也要告诉我一个,便告诉我你为何隐瞒会武的事吧。”

    “自是可以的,你于建峰府缠着我告知之时我其实已准备说了,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蔡雯奚收回脑袋扭过来,盈盈笑着对上赵鹤轩侧脸,活泼一句那你先说,总让赵鹤轩觉着自己被骗了。

    “你许是不知,我父亲可是龄鸢官员中有名的痴情专一,此生只娶了我母亲一人,不曾迎娶侧夫人纳妾,这也造成了我父亲膝下子嗣单薄,你可知晓我还有一长兄一二姐,父亲膝下只我们三个。

    我长兄一身好武艺,是我儿时最崇敬的人,年纪轻轻便上了战场,于一次边境流寇的战事之中立功,得封官职,此后便常常征战,虎啸营将军都曾败于手下,可长兄到底肉体凡胎,于一次战事中中了敌人奸计战死沙场,父亲膝下,便只剩我一个男丁。

    当年我不过十岁,但也明事理了,为让父亲宽心便向父亲承诺,此生不学武,此世不打仗,可我却违背了诺言,未经受住师父的游说,偷学了武功,一步错步步错,我不想父亲知晓此事于我失望,干脆瞒了下来,瞒的日子越多,这话,便越发说不出口了,而后更是不止要瞒一个了,都不知何时起,要来瞒整个汇城了。”

    握了手中酒坛仰头灌下,这股辛辣还是让他不适,却又觉得十分畅快,垂目摩挲着光滑陶瓷,头一回蔡雯奚在身旁不去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好似突然明白蔡雯奚爱发呆的原因,如此放空,也挺轻松的。

    “赵伯父会体谅你的,为人父母,不说全部,多数还是心系子女的,而且,你不是你的长兄,我信,你会保全自己的。”

    蔡雯奚淡淡来说,身子一歪靠去了廊柱,头倚着,灌下一口酒,还盯着漫天星光,那眸中却不剩多少光亮,赵鹤轩心口一颤,区区我信两字,原来这么有用。

    “说来,我随着父亲去建峰府做客,头一回遇见你那次,便是在大哥战死沙场不久后,我实在伤心痛恨,一张脸板了好些日子,还是你让我重拾笑容,说不准儿,你便是那时候住进了我的心中,我现在还记着你当时笑颜,不想再不得见,怎就让你长的越发淡漠了。”

    蔡雯奚咧嘴一笑,并未来看他。

    “我本就是个淡漠的,你还是沾了我姐姐的光,依稀记着你来建峰府头两日,我刚同姐姐拌嘴,叫她气急来说我是个没友人的,可是戳中,暗地同她较劲,想着便找一个友人来给姐姐看看,你便第一个送上门了,可是抓住。

    后同姐姐又来理论,叫她知晓再不能拿没得友人来说我,也便失了再去结交他人的心思,你可偷着乐吧,若是叫旁人抢了先,想来我们如今不过是陌生人。”

    “那我改日可要备上谢礼谢过蔡大小姐,不过,你的秘密呢,我的已说完了,该你了。”

    赵鹤轩扬起的笑脸十分开朗灿烂,总觉得比平常足够的真挚再真挚一倍。

    依靠廊柱的蔡雯奚扭头过来,抬了手臂勾住赵鹤轩的衣袍,微微使劲,念叨着赵兄坐过来些,此事重大着,不能叫旁人偷听去,瞧脸上并无绯红,说话顺畅不像喝醉,这动作神态怎就这般魅惑呢?勾的他心脏都要蹦出来。

    眼前人又来念叨,磨不过,慢慢挪着屁股与蔡雯奚挨着坐,别过眼清嗓,摩挲手中酒坛的手指头动的更快些,小声嘀咕这下可以了吧,只觉身侧酒气扑来,肩上多出个脑袋,温热呼气钻进了耳朵,引的他痒痒,当即红脸,半坛子酒都做不到的事儿,蔡雯奚一个动作便足矣。

    努力保持镇静,听蔡雯奚小声开口,其实我三年前就开始做梦,做异常真实的梦··· ··· 燥热的身子慢慢冷下来,那张俊俏面庞,慢慢和月光一个颜色。

    良久才说完,蔡雯奚终于离开赵鹤轩耳边,靠回廊柱,舒了一口气,说出去,让她舒坦了不少,怪不得父亲母亲从小便常对她说有何事不要憋在心中,会憋出毛病的,不过,她到底也未曾照做,这些个叮嘱,终究都成了耳旁风。

    赵鹤轩神色复杂,紧盯蔡雯奚侧脸,看其淡然模样,他无法想象蔡雯奚是如何独自挺过这些个日夜的,怪不得要广布商产,怪不得去打听那些传闻,双眼一亮,突然搭上脑中另一根弦,迟疑吐出你的心悸?几字,看其微微颔首,一声嗯。

    “心悸的根儿,在梦里,在另一个世间,在我那惨死的爹娘身上,黄般。”

    赵鹤轩顿生满满的无力感,他希望能护蔡雯奚周全,也信自己能做到,可他现在才知晓是他多想,蔡雯奚碰上的事儿,他一点儿办法都无,话间不剩多少底气,弱弱来问他能帮些什么,盯着眼前人将坛中最后一口酒饮尽,手撑栏杆翻了回去。

    “赵兄能帮我的,便是将今夜所听烂在肚子里,我可不想被世人当做妖魔捆在行刑台上被活活烧死,师父已帮我打听到腐氾有解,应是很快便能解开这一切了,夜深了,我可不能叫师父明早发现我今儿个喝酒,赵兄也早些休息吧。”

    背手立在廊柱旁,轻柔声音安抚着赵鹤轩心绪,盈盈一笑背手离开,那身子明明单薄着,却又好像藏着无尽的力量,赵鹤轩收回目光再度仰头观头顶星夜,酒入喉,辛辣却已不觉。

    窗外麻雀叽叽的叫,蔡雯奚趴在床榻上敲着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撑着床板好不容易起来一些,手臂陡然失力又埋回了软枕里,她酒量算好,可这酒后头疼浮肿总是避免不了,真真是好不容易爬起,眯着双眼看房内只她自己,嘀咕鹊歌哪去了,随便踩了鞋摇摇晃晃去桌前坐下倒水来喝。

    吱呀一身,房门被推开,蔡雯奚以为是鹊歌,放了茶杯正要吩咐她去给她打一盆极凉的水来清醒,抬眼,四目相对,两脸懵逼。

    赵鹤轩一手端着醒酒汤,一手推开房门,隐隐听着他嘀咕怎未瞧见鹊歌墨影,那雯奚八成还正睡着,抬眼一看,愣在了原地,蔡雯奚也瞪大了眼,双手还握着茶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