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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2章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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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大魂城城主随着魂王一同进入轮回司主府。

    君玥儿三人也来到了轮回司主府这条主街上。

    整个魂界都带着彼岸色泽,忘川城中的色调是荧红中掺杂着墨黑,轮回司主府就是这样颜色,巍然的府门大开,上面雕刻着魂界的象征曼珠沙华,含苞待放,荧红灿艳。

    君玥儿和仓煜三人看了一圈,随后又扫了几圈,没有火烈和临羽的身影,君玥儿的目光落在了一群进去轮回司主府的女子身上。

    那些女子一个个犹抱琵琶半遮面,婀娜多姿,是魂界的魂姬,魂姬们拿着箜篌琵琶各种乐器,被轮回司主府的管家从侧门领进去。

    轮回司主百万整岁寿,百万年来就这么一次,轮回司主自是大办,明日便是轮回司主寿辰日,今日的轮回司主府中已是乐鼓欢腾。

    找不到火烈和临羽他们,君玥儿看着这些被带进去的魂姬们,眸底渐渐深色一分。

    转眼看了一眼仓煜,他还在观看着四周。

    须臾,挪动了一下步子,凑到仓煜身边,小声呓语:

    “大师兄,还是没有梦曦姐姐和火烈哥哥他们的踪影,玥儿看他们不是没来就是已经进入了这轮回司主府中,说不定他们是被魂王给藏了起来,玥儿听说这魂界的魂王是一株曼珠沙华,曼珠沙华的真身是可以存留活人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怎么办?”

    仓煜收回目光,沉思了容颜,短短一息后,亦是小声一句:“小师妹所言不是没有可能,若是火烈兄他们被这魂王关在自己的真身中,我们这样根本找不到,看来我们必须要入轮回司主府一趟,尽快找到他们。”

    君玥儿立刻嗯嗯点头,眸底深色快速一闪。

    那日沧冥海上的魂力,登徒子出现在魂界定是为了他的一魄,如今彼岸来了忘川城中,登徒子若想要找到他的一魄在哪里,肯定会出现。

    彼岸最好歌舞,只要接近了彼岸,她还怕登徒子不出现,他躲,他能躲到哪里去。

    垂落的纤手微微攥了起来,嘴角淡淡鼓起。

    “我们先走,等晚间了再过来,今夜轮回司主府必定热闹非凡,到时我们找机会混进去。”

    仓煜又一声低语。

    君玥儿攥紧的纤手倏然放松,被仓煜握住。

    三人回了忘川客栈。

    魂王进入轮回司主府后,那些忘川城民也都纷纷开始走离,他们再不离开,也太显眼了。

    三人回去,而去了忘川客栈的火烈和临羽却又刚离开。

    火烈和临羽去了忘川客栈中,只打听了仓煜一人,他们并不知君玥儿也来了魂界,所以只问了忘川客栈中有没有出现过一名修仙者,仓煜和君玥儿与渔儿两个女子在一起,火烈和临羽如此问法自然是问不出什么。

    倒是在出来忘川客栈后碰到了一名魂者,说他曾在奈何路那边看到过不同于他们魂界的一种修行之力,焰红之色,很是滚烫。

    火烈和临羽一听,仓煜的仙力,立刻赶去了奈何路那边。

    如此一来,这就又错开了,都在找彼此,却又错开彼此。

    ……

    轮回司主府中。

    一株曼珠沙华从彼岸叶卧榻的那间客楼地面上长了出来,曼珠沙华从含苞到盛开,火烈和临羽的身影被映现出来,两人此刻正疾步向奈何桥走去。

    彼岸叶看着火烈,手中拿的荧红杯盏霎时捏碎,玉露沾染了满手。

    “火烈,彼岸花很难过,本王又怎么可能会放你离开。”

    面露娇媚,拿出手帕擦手,嘴角一抹强戾笑色,曼珠沙华中的画面一转,切换到了君玥儿和仓煜三人这边,三人刚回去忘川客栈。

    “将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强行绑在自己身边,到头来只会是伤人伤己,何必呢!”

    慵懒的声音,弑玖情踏落地上,随意坐了彼岸叶对面榻上,手中拿着一盏白玉壶。

    周身淡淡酒气萦绕。

    彼岸叶快速挡了鼻子,一脸的嫌弃模样,“玖情,你这喝的是什么,怎如此刺鼻难闻。”

    弑玖情摇晃了一下白玉壶,两个白玉酒盏出现。

    悬浮身前。

    “这可是凡界的好东西,凡人都言一醉能解千般愁,酒醉之后,什么千愁都会过去,你这不男不女的,喝这个可比你那鲜花玉露更适合。”

    手轻轻一挥,一杯酒盏落到彼岸叶的面前。

    弑玖情拿起另一盏,也不管彼岸叶会不会喝,径自一口抿,辛辣的灼烧感,灼烧的不只是腹中,还有那颗再生出后便又一直跳动的凡心。

    目光落在地上那株生长绽放的曼珠沙华上,看着君玥儿走进客居中,又一口酒下肚。

    彼岸叶堵着鼻子眉角轻微的蹙起,见弑玖情喝的很享受,犹豫一瞬还是拿了酒盏。

    酒刚入口,便噗的喷了,“这到底什么东西,如此难喝。”

    弑玖情斜眼一瞥,单腿曲起躺倒了榻上。

    “不会享受。”

    直接拿起白玉壶,酒水入口,顺着嘴角流下。

    “神界的琼浆玉液,与这东西也就差不多。”

    “琼浆玉液?你说这东西是琼浆玉液,不可能。”

    彼岸叶又看了酒盏中还剩下的一半酒水,他又不是没喝过琼浆玉液,这东西怎么会是。

    “你这窝在井底的蟾蜍,能喝过什么好东西。”

    又一口酒下肚,闭了眼眸,遮住了眸中的紫,也遮住了那点点醉意。

    彼岸叶的脸瞬间一黑,看着如此的弑玖情,直接一口灌了剩下的酒,眉角完全拧了起来。

    “都万年过去了,你都几乎只剩下这副驱壳了,怎么这气人的臭毛病却一点没改,还是如此嚣张,弑玖情,本王可已经不是万年前的那株曼珠沙华了,你也不是万前前那个可以藐视一切的魔帝,你看没看清楚。”

    “那又怎么样。”弑玖情倏然坐起了身。

    “本帝就这么嚣张,你要有本事,可以动手,倘若真能解决了本帝,对你也全是好处,不说其他,魂脉的动荡最起码解决了,

    这没了本帝,只要你想,冥界你完全可以拿下来,魂界的那道空间裂缝你也可以彻底修复,届时你那魂君就是想走,他也走不…”

    “弑玖情…”彼岸叶低沉了声音。

    弑玖情勾唇嗤笑,“怎么,自己做得出来,还不许本帝说出来,彼岸,凡界有句话本帝觉得特别好,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既做了,那就该考虑被发现的后果。”

    彼岸叶倏然捏了手,须臾,又无力的松开了。

    “玖情,你无心,又岂会知情爱的滋味,彼岸花很在意火烈,所以本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火烈离开魂界的,哪怕是困囚。

    以前在那无尽的长流里,我们彼此相依,虽是一人,可我们却是彼此的哥哥妹妹,彼岸花她最依赖的就是我,直到火烈出现在魂界。

    那一日红莲业火激荡,我受了伤,昏倒在王城外的彼岸丛中,是火烈救了彼岸花,我感受到了彼岸花的不同,她有了我之外所在乎的,所以只要彼岸花开心,我可以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弑玖情一声喃喃,他又何尝不是,只是他做不来彼岸的狠,更不想要一个人的独相思,与其那样,他宁可放手。

    “彼岸,你这般的执着…”

    再次躺倒闭了眼,也许结局只会是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