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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相辅而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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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姜然方才回道,“替我说声谢谢。”

    “这个可没有代替的,要说你自己去说说去,我去说的话,那事情就变了味道了。”

    姜然,“......”我都不认识我去说什么?

    如果真的是剪辑师剪得好的话,那也是他的工作吧,还需要去专门感谢么。

    “她不是剧组的剪辑师吗?”

    “当然不是,人家是义务来帮忙的,但是我看哪怕是剧组里面的剪辑师也比不上人家,因为不仅仅是涉及到剪辑的问题,还有画。”

    姜然了然,看起来还是一个好心肠的女孩儿。

    随后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好吧,改日再去亲自答谢。”

    “也别改日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把。”顾秋说道,“我待会儿把她维信推给你。”

    姜然,“......”

    害怕,这真的是要他过去感谢吗,好像是串通好了一样,可怕,可怕。

    但是说真的,一个简短的动画,做的确实是好,将精髓和神韵都融入了进去,精髓只需要临摹下来便可以了,但是那种神韵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昆曲的美,不仅仅是需要临摹便可以的。

    刚要问点什么,顾秋直接将一个维信名片推了过来,这还怎么开口问,直接问那小姑娘岂不是更好了。

    一步到位,更为直接。

    但是这真的不是他想要的呀,维信上感谢什么的,真的是太难为他了,还不如当面致谢来的更实在一些。

    添加之后,半秒种的时间不到,对面便已经是通过了申请,看起来,好像是在故意,专门,一直在等待他一样,心中的惊诧感觉又是增添了一分,轻呼了一口气,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起来。

    伊水荷安,一个简单的ID,却是透着一股秀气,简朴大方。

    直接是打了个招呼,“你好,顾秋叔叔说是你给我画的宣传画,我很喜欢,也很漂亮,相信你也一定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吧,谢谢你。”

    姜然觉得自己这一段话已经是很直男了,毕竟以前都是妹子给他搭讪,还从来没有给哪个妹子搭过讪,更何况,这还不是搭讪,仅仅是致个感谢而已。

    “我看过你的唱,是你的粉丝,想不到你唱的昆曲也这么好,这是我喜欢做的,也希望你以后能够越唱越好。”

    对面发来这么一句话,倒是让得姜然有些释然的笑了笑,粉丝啊,这么快就开始有粉丝了么,这就是艺术的魅力啊,是旁的难以比拟的。

    “你也喜欢昆曲么?”姜然问道。

    “喜欢,非常喜欢,我的祖母是唱了一辈子昆曲的老人,虽然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是她当初说过的,留下来的话,我现在还记得。”

    “她说昆曲,是不可能走向街头巷陌的,那些是喧闹的艺术,而昆曲是安静的艺术,想要让昆曲的受众更广,就要让更多的人听到才行。”

    “有些艺术适合于街头巷口,适合于走脚艺人争相传唱,但是有些艺术终究只能置之高阁,在殿堂之上熠熠生辉。”

    姜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事实上,也仅仅是对昆曲才会有如此的感怀。

    其他的艺术,哪个不是从市井出来的,地方戏生于地方,长在那片土地上,便是那片土地上独有的特色,有着浓浓的地方韵味。

    比如那八百里秦川之上的秦腔,再比如那吴侬软语的越剧,说是艺术也可以这么理解,说是高雅也有那么一点,但是和昆曲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

    昆曲从汤显祖创立《牡丹亭》,从那句让人耳熟能详的“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是高雅的曲目,从唱词唱段,再到它的受众,从那个时候开始,便已经注定了就是殿堂里面的艺术。

    至于说是京剧,从徽班进京,再到同光十三绝开始,直到现在,也还都是很难比拟昆曲,无他,因为昆曲不仅仅是有艺术价值,还有文学价值。

    没有深厚的文学底蕴,字都看不懂,谈何听懂。

    而平头百姓,恰恰缺少的,就是这种文化需求和鉴赏能力,也是发展的一个局限,不利于像是京剧那样去传播,京剧虽然唱腔也有艺术性,但是无论是唱词还是唱段,都是颇为接地气的。

    能够让人在戏园子里听到,甚至在某个码头,在寻常巷陌。

    同样的少女伤春悲秋,感物伤怀,京剧会说“怕流水年华春去渺,一样心情别样娇。”

    昆曲,“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昆曲的局限归局限,上层人,喜欢这种的,更是难以言喻的喜欢,太过优美的唱词和唱腔了,再加上表演和唱作,绝对是一种视觉和听觉上的双重享受。

    没落了也只能是证明后来人的功力不到家,而不应该怀疑昆区本身,昆曲哪怕是继续的吃着明清的老本也能再延续个上百年,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宝库。

    京剧不一样,现在已经是很难推陈出新了,只适合写古人,然而哪怕是现在,有足够优秀的词作家能够写出新型的剧本,现在也并没有那种能够开宗立派的大宗师,来重新排演那些剧目,受众已经没了,还怎么风靡一时?

    至于后来出现的样板戏,乃至于现代戏,类似于《沙家浜》《红灯记》这种,绝对是下了大力气来改良的,花费了一个时代的力量,才组成了那么几个样板戏。

    所以,这位说的也没有错,但是想要让更多人听到,就得需要全民的欣赏水平能够上来,不然的话,去剧场看戏,哪怕是大屏幕上有唱词,也得背个字典去才能听得明白。

    “你也是专业学习昆曲的么?”姜然又是问道。

    “算是吧,更多的是一种爱好,从小就开始学起,现在倒是没有走这条路,不过有您这样的传承者,我已经知足了。”

    “没有走这条路么,倒是很可惜了。”

    “是啊,我学化工了,看我的ID,就能看出来。”

    化工?

    似乎是与之毫不相干,但是只要是心下喜欢,似乎也就够了。

    至于名字,伊水荷安?一水合氨?

    果然是......好有意境的名字......

    “那个小的宣传画,从画出来到制作,你用了多久?”姜然问道。

    “也没有多久啦,大概用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时间?”紧接着,“喜欢的东西,怎么折腾,都是心下欢喜的,若是真的交给那群人,估计也体现不出来昆曲的美感,还不如自己来操刀。”

    姜然微微点头,“有心了,谢谢。”

    “你唱得非常好,不知道在之后,能否听到你再唱一段昆曲呢?”

    姜然略微沉吟,“彩排的时候,我会将这段《皂罗袍》唱完。”

    “仅仅是一段《皂罗袍》么。”

    对面显得有些失望,显然是想听到更多的唱段。

    但是姜然却是回了个,“嗯嗯。”

    昆曲有些太磨人的性子了,算是演唱还是当观众,不是一样,它能让人静下来,却也能让人静的心里抓狂。

    哪怕是正式的演唱,一段《皂罗袍》也就够了,更何况是彩排,因为慢嘛,所以,仅仅是一个曲牌,已经是比得上一首歌的唱段时间了。

    “要扮上吗?”

    “要吧。”

    “我给你演春香。”

    “好。”

    姜然觉得自己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是也没有细想,春香用说话吗?不用吧,只要是个人就能演应该,况且,这还是个资深的昆曲爱好者,绝对是能够胜任的。

    “那好,过几天见。”紧接着,“对了,我叫吴汐。”

    “姜然。”

    姜然放下了手机,只是见过了一场自己的一句念白,一句唱,便要给自己唱配角,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不过也没有关系,彩排而已,哪怕是给自己这段唱砸了也只能说是演出事故,并不影响什么。

    如果是正式录制的话,那还真就不太好。

    毕竟赛制还是很残酷的,如果某一局输掉的话,那么直接影响的便是最后的五十万了。

    五十万和一个有些喜欢自己唱腔的妹子,哪个更重要。

    姜然闭着眼睛也会选五十万啊!

    也没有多想,学着唱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我是你的粉丝这句话,果然啊,唱功得到别人认可的时候,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看了一眼天色,太阳已经是高高的升起,当空照下,不觉已经是聊了这么久,大概都是有共同的喜好吧。

    昆曲,姜然也很喜欢,但是不好唱,每一个全本的戏,都是以数个小时来计算的,几个小时,在台上,都必须在画面里,需要的体力和耐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来的。

    是以,在很早的年间,很多时候,都是以折子戏的方式来演出的,一折虽然不能有完整的故事,但是能有一个完整的剧情,并且换了一折之后,中间还可以换人来演。

    甚至于说,直接就演这么一折戏,便足够了,但是那是早些时候。

    因为几乎来看的每个戏迷都懂一些戏,是以,随便拿出一折来演,不会觉得突兀,因为脑海之中有完整的剧情,唱段听个美感便足够了,现在则是不然,因为不知道前因后果,所以,还是完整的大戏更能够吸引人心。

    因为故事完整,所以能够更加的引人入胜,不会耐着性子去听你那一折的戏。

    京剧如此,昆曲也是如此。

    电话铃声响起,轻轻一划,“李老。”

    “走啊,出去吊嗓喝酒去呀。”

    姜然,“......”这两者是有什么特殊的必要联系么?

    吊嗓之后喝酒,那跟不吊有什么区别,虽然说酒不是毁嗓子的,但是终究是不太好。

    虽然也没有必要有那么多的顾忌,但是,你这个直接说吊嗓喝酒就说不过去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姜然的顾虑,“程祖天天吃肘子,荀祖后几年胖到将近二百斤上台演小红娘依旧是步履矫健,对于舞台艺术,没有什么影响,走,跟我出去吃吧,你这年纪轻轻还怕嗓子坏了么。”

    姜然,“那好吧,您在公园等我。”

    这一次。公园之内的众人依旧是围了过来,甚至比之昨日更加的热闹了,一传十十传百,倒是人更多了起来。

    吊嗓嘛,四平调最适合了,依旧是那段《贵妃醉酒》。

    梅派最是中正平和,哪怕是最后转其他流派,也都是很好转,甚至于说,四大名旦之中的其他三位,都是拜过梅祖,各个流派发声方式都差不多,大同小异。

    能够更改发声方式的,也就只是看这一派别祖师爷的能耐了。

    依旧是《贵妃醉酒》,只是调门稍稍的高了一些,众人围拢上来,依旧是听得津津有味的,一段唱罢,掌声不止。

    声腔和味道,在琴声潜移默化的转变之下,已经是初步的具有了自己的些许风格,姜然也不知道自己的风格是怎样的,有些时候,觉得这个腔调应该高,那就高起来,有些需要低,就低下来。

    有些地方需要表示情绪的冲突和高涨,那就将音拖长,用一些小腔来填补,胡琴帮衬着,自己再有意识的引导,这个活腔,也就成了。

    水到渠成的感觉,并没有丝毫的突兀和阻滞,个人风格愈发的明显,姜然觉得,老琴师只要能给他吊上半年的嗓,自己的风格便是成了。

    老者显然比姜然更懂这些小腔该如何去应用,乃至于说去化用,起到极佳的辅助作用。

    琴师和台上的人,相辅相成,老者显然是更懂这一点,只是起到相辅而成就的作用,不会喧宾夺主,琴弦也没有半分的赘余,不会拐带着姜然的行腔方式。

    这就是一个站在半个巅峰的琴师了,若是真的再加上一位大宗师来组合的话,甚至只要是一位顶尖儿的戏曲大师便可以,那就是一位最巅峰的琴师,毋庸置疑,他绝对是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