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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孩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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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核实自己的想法是对是错,顾金诚决定亲自去一趟三阳。

    夕月和齐贺的感情危机越来越严重,两人从此谁也不对谁说话,齐贺经常半夜三更才回家。

    虽然同躺在一张床上,可是却像两个陌生人,偌大的床上两人中间几乎空出了一人的位置。

    齐贺想过去哄她,可是他该做的该说的都做尽,却一点用也没有,她还是那样冷冰冰的对他,他累了,选择放弃。

    第二天,他早早就起了床,准备随便吃点早餐就去公司,餐桌上只有他一人,夕月已经好久不愿意和他在一张饭桌上了。

    “少爷,夫人好像在叫你”。他失神了,脑袋放空,直接忽略了外界的声音,直到佣人说话。

    再细听,只听到夕月痛苦的喊叫声,“齐贺,齐贺……”

    他赶紧丢下手中的刀叉,冲上楼进屋,正看到夕月惨白的脸,痛苦地扭曲着,她洁白的睡裙上一大片血红色刺痛了他的眼。

    来不及思考,他大声呼喊,“快叫救护车”。

    而后差点站不稳,跌跌撞撞地跑到床边,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喃喃问道:“月月,你怎么样了?啊...你不要吓我”。

    夕月说不出话,汗水湿透了她的头发,脸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送进医院等了几个小时后,他等到了一句话:“孩子没了”。

    齐贺怎么能接受这个现实,他火气冲天地站起来。愤怒地揪住医生的衣领,“你说什么?要你们是干嘛的?孩子都快7个月了,只有三个月ta就要出生了,你告诉我没了?”

    “齐总,请节哀!夫人本身身体素质差,而且有严重的抑郁症,食欲不佳,这本身就很难使胎儿健康成长,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没办法了,夫人大出血,最后能抱住她已经是万幸了”。

    齐贺无言以对,傻愣着坐下,不再说话,他们的孩子,快七个月的孩子居然没有了。

    极大的打击和痛苦袭来,让他无处躲藏,像一个炸弹在他脑子里轰一响,把他击得粉碎。

    相必夕月比他更难过,他强打起精神,走进病房。

    夕月还在昏迷之中,脸已经惨白得无以形容,嘴唇也苍白得像石灰,他们是怎么了?为什么变成这样?

    他强忍着掉下来的眼泪,掩面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怪他,这一切都是他作出来的自尝的恶果。

    一天后,夕月才从昏迷中醒来,习惯性的摸摸肚子,扁平的感觉让她恐慌,她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月月,孩子没了,不过没关系,我们还会再有的”。

    孩子没了,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孩子没了,她忍痛坚持下去,赖以支撑的精神支柱没了,在她肚子里住了七个月,她甚至还能感受到ta的跳动的孩子没了?她说不出话,眼睛充满恐惧睁得大大的看向齐贺,无声的流泪。

    “月月,你不要这样,我看着难受”。

    什么是最大的痛苦,最大的痛苦是尽管痛的死去活来,也找不到一个字去形容,她此刻就是这种感觉,想开口却动不了嘴,痛,太痛了,只剩下痛了。

    夕月不吃不喝,就是无声地哭泣着,这让他很难受。

    齐父齐母知道消息后,差点没缓过来,齐母还因为过度悲伤进了医院,这个大家都期待着的孩子,就这样离开了。

    直到出院,夕月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把她接回家后,也只是该吃饭时吃饭,该睡觉时睡觉,其他时间久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一看就是一天。

    齐贺更难受了,他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只有这样,他的内心才能安心一点。

    “齐贺,你怎么能这样作践自己?”

    路舒悦气冲冲地站在他的面前,指责他。

    “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再也可能了,要不是你三番五次让夕月误会,我的孩子会这样没了吗?我最后说一次,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齐贺不停地喝酒,对着她低声怒吼,就是眼前的人导致了这一切的悲剧,他恨她。

    路舒悦没想到他会把一切怪在自己的头上,梨花带雨地说“你怪我吗?而且孩子是因为她身体不好,心情不愉快才导致的。你就没想过是不是她故意这样的?怎么好好的人说抑郁症就抑郁症?”

    “路舒悦,你再敢胡说?!”齐贺暴跳如雷,勃然大怒,狠狠地蹬着她,仿佛下一秒就是对着她的拳头。

    她忍住恐惧,声音颤抖地说“就是她上一次动了胎气住院,那天我和顾金诚一起去医院看她,她给我表达过她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想法,她说她不想要和你的孩子。”

    她说了谎话,恐惧使她说了谎,谁都没有真凭实据,谁也说不出真假,所以,她说了,在于齐贺信不信。

    只见齐贺像泄气的皮球,摊坐在卡座上。冷冷地把路舒悦轰走。

    之后是不停地喝酒,喝酒,他分不清喝进去的是眼泪还是酒了,直到喝吐了,才回到家中。

    没洗澡,没换衣服,在床上躺到天明。

    听到夕月醒来的声音,他才沙哑着说道:“你真有那么恨我吗?恨到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也不惜把ta杀死?我无论做什么说什么你都不原谅我,原以为是你对我太失望,没想到你是折磨自己想要流掉孩子,夕月,你真是太可怕了,你让我感到恐惧。我再怎么错你也不能杀掉孩子啊”。

    夕月没想到一醒来就听他说了这些,他在干什么?他说她故意心情不好,故意不去锻炼,故意不开心得抑郁症,故意不好好吃饭,就是为了流掉孩子?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还没有睡醒,听到了世界上最离谱的笑话。

    她不理他,径直起床,换衣服去洗漱间。

    他拉扯着他,很用力,咬牙切齿对着她说道:“夕月,说不出话了是吧?心虚了是吧?你为什么那么狠毒?你怎么这么可怕?你说话啊”。他把她推倒在床上,脸色阴森森的。

    “你要我说什么?我是想过不要孩子,可孩子是无辜的,我没那么残忍”。

    “你承认了吧?不想要孩子,你不愿意要和我的孩子”。

    夕月觉得很无语,冷眼看着他,不再说话。

    齐贺看她这副表情,意识到自己说这些也于事无补。

    泄气地放开了她的手,无力地说道:“夕月,你怎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