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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玄真尊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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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卿看我极有兴趣,这件事又是身为掌门之人应该了解的,就细细的跟我讲解开来。

    “玄真尊典在每年的九月初一开始,九月十五结束,期间任何一个拥有五位道师境界弟子的门派皆可报名参加,比试的规矩也很简单,九院之外的门派可以向现任九院门派发起挑战,九院不得拒绝,若是九院门派胜,位置不变,挑战者可以另择门派继续挑战,若是挑战门派获胜,则自动替代所挑战门派的九院排名,同时也要接受其他门派的挑战,每个门派拥有三次挑战机会,三次结束后固定位置,不可发起挑战也不可被挑战。”

    “外围门派挑战结束后,确定九院门派,然后开始九院之间的排名比试,只允许排名靠后的挑战排名靠前的,九院各有一次机会,成功互换排名,失败则不变,等到再没有门派发起挑战后,本届玄真尊典就宣告完毕,按名次挑选洞天福地用于门下弟子修炼。”

    “每个门派的道士境弟子都是很重要的根基,拥有好的修炼环境的门派,门下弟子更容易晋入道师的境界,道师的数量则是衡量一个门派实力的标杆,而且道师的数量多的话,终究会由量变引发质变,提高晋升道宗的几率。”

    “待到晋入道宗境界,一派传承就有了保证,以道宗之能,翻手覆手皆可留下莫大的善缘,日后无论飞升还是归元,门派都会有人帮忙照拂,轻易不会断了香火。”

    “上届大比的排名情况容我慢慢道来,首先,第九位的是北泉苑本院,北泉苑本院多是道师境界的散修,他们出手夺得一个名额是为了本院的低阶弟子有个好的修行场所,并不在意排名,所以虽然北泉苑本院排名第九,实力却远远不仅于此。”

    “排名第八位的是常道观,常道观传承虽久,却萧败多年,现在虽有复兴之态,也难逃根基薄弱的影响,只能在九院中屈居末位。”

    “排名第七位的是真庆道院,真庆道院建于西晋,香火向来旺盛,影响力也很大,本来是极好的事情,没想到后来反而因此得祸,在那场大运动中太过显眼,遭到了严重的打击,实力大为削弱,不过积威犹在,九院中有它一个位置。”

    “我清轩观原居第七,真庆道院是第六,上届大比开始时师尊已经仙逝,掌门你又未曾赴任,墨卿斗胆,擅自做主向真庆道院发起挑战,侥幸获胜,替了真庆道院的位置。”

    “排名第五的是齐云殿,齐云殿独享齐云山,本也是祖庭之一,只是近些年齐云殿不怎么跟外界交集,整个门派都在闭门潜修,外界对其了解不多,他们也只是安于中流,没什么争胜之心。”

    “排名第四的是青羊宫,青羊宫现任掌门栖云道人,十分激进,一统川西之后,在上届大比中直接挑战排名第一的龙虎山,惜败后仍居第四,不过依墨卿愚见,青羊宫实力当不仅于此。”

    “排名第二和第三的分别是武当山和上清宫,上清宫统领茅山,武当派千年祖庭,这两位常年占着第二第三,偶有更替,也没什么影响。”

    “排名第一的则是龙虎山了,龙虎山掌门张正中是册封真人,外界颇有微言,张真人每次大比皆倾尽全力,意在证明龙虎山实力非虚,只是收效甚微,面对青羊宫的挑战,虽胜也是险胜,第一之位,略显不稳,怕是今年大比,就有被拉下来的可能。”

    墨卿讲完,我慢慢的开始消化这些信息,墨卿所说的这些门派,我虽不甚了解,却也多有耳闻,如今我身为清轩观掌门,自然要带领清轩观去夺那九院排名,好给弟子们一个好的修炼环境,可是看看前五名的门派,个个用庞然大物形容都不为过,看来想在群虎中脱颖而出,并非小事啊。

    不过玄真尊典再怎么重要,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寻找月盘,扶桑和建木,月盘的信息是平北斋跟我谈定的,不用我操心,等待就可以,建木和扶桑的话就有些麻烦,扶桑远在东瀛,国内是要找不到残存遗物的话,少不得要到日本走一遭,建木传说在昆仑,昆仑山地跨青海、四川、新疆和西藏四省,真要靠人力去找的话,跟大海捞针怕也没什么区别了。

    唉,不想了,越想越郁闷,我招呼陆远一起坐下吃饭,陆远喊过人来重新布了几个菜,又拿了瓶今年的茅台,这下倒不用担心扬州抢着喝了,我拧开盖,给吕成功和陆远倒上,看了看墨卿,墨卿摇了摇头,我就没给他倒,等我给自己也添上一杯,准备跟陆远和吕成功碰杯相饮的时候,陆家门口负责接待的年轻人匆匆跑过来躬身说道,“陆总管,门外有三个人要见张伍先生。”

    有三个人要见我?我有点疑惑,陆远看了看我,我站起来放下酒杯,说道,“既然有人前来拜访,不如先去看一下,回来再喝也不迟。”

    我看墨卿和扬州也准备起身同去,摆了摆手说道,“墨卿,墨君,你们就不用去了,我看墨君似乎有些疲困,墨卿你先带他去休息吧。”

    墨卿应了一声,领着墨君去了他的歇息之所,我和吕成功,陆远三人则向大门口走去。

    绕过大厅的风屏,我一看到大门口站着的三人,就情不自禁咧开了嘴,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两个结拜兄弟,跟我要他们去请的那个人。

    老二跟小三看到我很是兴奋,紧走两步喊了一声伍哥跟我抱在了一起,我拍了拍他们俩的后背,然后分开来,还没来得及叙旧,我就看见吕虫子满面笑容的朝那人走去,那人也笑嘻嘻的走向吕虫子,还举起手来打招呼,道,“呦,土鳖。”

    吕虫子依旧保持笑容,也举起手道,“嗨,黑狗!”

    两个人走到相隔一步的距离的时候,那人举起的手猛地收起,只余食指中指朝吕虫子双眼插去,吕虫子举起的手往面前一竖,挡下了插眼的手指,然后右腿弹出,撩向那人下阴,那人双腿一闭,挡下了吕虫子的撩阴腿,然后两个人噼里啪啦打做了一团。

    我皱了皱眉,冷哼了两声,摸出三根钢针甩向缠斗在一起的两人,钢针刺耳的破空声惊动了他们两个,吕虫子一个铁板桥,贴地躲过钢针,那人则凭空跃起两米多高,也躲过了钢针。

    等到那人落地,瞥见是我丢的钢针后,讪笑着挠着脑袋朝我走了过来,道,“伍哥,怎么这么大火气啊,嘿嘿,我那是跟吕成功闹着玩的,别气别气。”

    这人究竟是谁呢,我自然是认识的,不然也不会让两个兄弟去找他,他名字叫陈默,默字拆开来是黑犬,他就得了黑狗这个外号。

    陈默是个独行侠,当年我跟吕虫子摸一个明朝盘子的时候,我跟吕虫子被机关分开,偏巧陈默也在此处,他被机关分到了吕虫子那边,两个人一路勾心斗角,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

    按理说同行之间都是**裸的仇恨,谁知道我们汇合之后,他们两个反倒成了勾肩搭背的朋友,我一问,感情两个人互相争斗之余,也没少在机关下救对方,救了之后,还要趾高气扬的来一句你只能死在我手里,这俩人成了兄弟后,对外那是同仇敌忾,对内不放过一切弄死对方的机会,堪称一对奇葩,不过奇葩归奇葩,在道上真要找个我信得过的人的话,除了吕虫子,就是他了。

    陈默跟吕虫子闹了这一阵,又跟我嬉皮笑脸的赔了半天不是后,和吕虫子互相搂着肩膀哼着小调一起跟着我们去房里喝酒,他们两个变化这么快,直让陆远和老二小三他们看的哭笑不得。

    回了房,大家落座后,陆远看我们一群兄弟们就别重逢,也就不再打扰,随便吃了几口后就起身告辞,陆远走后大家唠了唠分离之后的事情,听到我跟吕虫子经历了这么多凶险之后,老二和小三那是一头冷汗,唏嘘不已,不过万事都是利弊参半,福祸相依,凶险固然凶险,我得到的好处也是不少,两下相比,其实我还是赚了的。

    聊完了我跟吕虫子,我询问了一下老二和小三他们的近况,他们倒没什么,就是寻找陈默的时候经历了几番波折,想想也是,他们两个毕竟是圈外面的人,纵然我给了他们跟陈默联系的方式,两个外人也少不了遇到多方阻力和刻意为难,饶是如此,老二和小三也没放弃,终归寻到了陈默来杭州找我,虽然他们两个不知道在杭州怎么找我,可陈默知道啊,要不然的话,陆氏会馆是外人想拜访就拜访的么。

    就这么聊着喝着,个个都差不多半斤白酒进肚了,我话锋猛地一转,问道,“陈默,十三年前逐鹿会逐我出河南,你知不知道内情?”

    陈默收起嬉笑的表情,放下手里的筷子,道,“伍哥,我正要同你说此事,逐鹿会打压你之后,吕楯师傅也随着退隐,吕成功一怒之下,离了河南,不再跟逐鹿会打交道,他一走了之,爽是挺爽,未免太过冲动,人走了,还怎么调查真像?伍哥你的事疑点太多,我只好反其道而行,之后数年一直混迹在逐鹿会的圈子里,跟逐鹿会打交道的时间久了,还真被我打探出来了几件隐秘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