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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流萦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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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是,逐鹿会会长带人下地以后,逐鹿会的地上势力立刻展开了驱逐迫害开锁行家的行动,王三拿讲到这,后面他也不怎么清楚了,我跟他继续打着哈哈闲聊了一会后,逐鹿会高层宣布行动结束,退出了地宫,出来后通知我们几个抽空去逐鹿会本部领酬劳,我本来还想着找机会再套套王三拿还知不知道别的事情,谁知后来再也没见过他。”

    陈默讲完,我皱着眉头深思,捋了捋整件事情,十三年前我走的是开封道,逐鹿会作为河南龙头势力,是行里所有人都绕不过去的门槛,我也不例外,我师父吕楯在河南道上混的不错,我跟着他也没少跟逐鹿会打交道,有这层关系在,逐鹿会要是开口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可现在按照陈默所讲,逐鹿会不是要请人帮忙,反而是怕有人帮忙,那么逐鹿会陷害我自然是行动需要的一部分,整件事就说得过去了。

    反观平北斋,平北斋在出事以后的过激反应,从侧面证明了那件东西对他们的重要性,逐鹿会在河南道上的寻找,估计是做样子给平北斋看,也好把黑锅落实到我身上,这都符合陈默的推断,但陈默猜测的有个地方不对,陈默认为是平北斋跟逐鹿会通气以后联合起来整我,证据就是平北斋恰到好处的拿出了天星珠诱惑我,这件事事儿是真的,猜测却是错的。

    大家都知道,这次复出,我应王龙之邀去了平北斋的一个基地,基地里燕长老见面就先捧了我几句,他说当年我一眼就认出了天星珠,如今他手底下的人居然研究了十来年才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他意在夸我厉害,却也无意中暴露了当年平北斋根本不知道天星珠的用途,既然平北斋连天星珠有什么用都不知道,他们又怎么会拿天星珠做筹码跟我谈交易?

    而且河南道上走单活的散人极多,我也只在开封道混的差不多,平北斋为什么不去找那些名气更大的,反而要找我办这件事?撇开他们跟逐鹿会串通这种可能的话,那理由就只有一个了,有人在背后向平北斋提供信息。

    不知道这个人对平北斋说了些什么,平北斋才会找上了我,还拿出了天星珠,逐鹿会趁机略施小计,把我从道上逼的隐退,这里面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的退出只是庞大黑幕中的一个小点,如果我不再复出,那么事情的真相终会沉没在历史的尘埃里,可既然我选择了继续,就必须揭开当年的黑幕,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的话,如何在道上立足?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看来早早晚晚还是得去河南道上再走一趟,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逐鹿会再怎么隐秘和掩饰,也一定会有知道真相的人在,我们只要找到这个人,就能顺藤摸瓜,反推事实真相。

    一群人又喝了一会,闲扯了一会,就散了场,陆远已经让人安排好了房间,大家各回各屋去休息,我酒意上涌,也发起困来,索性跟吕虫子往各自床上一躺,蒙头大睡起来。

    人呐,心里要有事,睡都睡不安稳,我这觉睡得,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到晚上醒的时候,根本没有清醒的感觉,整个人疲惫的不得了。

    我昏昏沉沉的爬下床,摸到桌子边倒水喝,连灌了几大口凉水,缓解了一下醉酒后嗓子的烧灼感,我才稍稍觉得清醒了些,我站起身准备去喊吕虫子起床,眼角目光扫过桌面的时候我又坐了下来,就在我刚刚喝水的杯子旁边,多了一个印记,这印记陌生且熟悉,正是我在陆安给我看过的陆保民尸首照片上,绘在陆保民身上的怪鸟图案。

    我背后冷汗猛出,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陆家会馆啊,层层安保岂能小觑,更别提还有墨卿这位真人坐阵,留下这怪鸟图案的人要何等水平,才能来去无踪,我脑子在惊惧中一片混乱,身后忽然传来了吕虫子的梦呓,水,水,我要喝水,我弹出吹柳,刮掉怪鸟图案,然后拿着水杯走到吕虫子床边,拍了拍他的脸,吕虫子勉强睁开布满血丝的眼,接过水一饮而尽,出了口长气,道,“哎呦我的妈,伍哥,是不是喝到假酒了,怎么这么大劲啊?”

    我瞅了瞅桌边还没收拾的酒瓶子,足足有八九个,奶奶个腿,能不醉么,一个人快两斤了都,我怼了吕虫子几句,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我心不在这上面,怪鸟图案像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又不能跟吕虫子说,我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此时我自己都眼前一抹黑,就算给他讲了,也无济于事,徒添烦恼,吕虫子嘴又不严,事情传出去反而有弊无利,只好先瞒他一瞒了。

    在陆氏会馆又住了三四天,怪鸟图案也没再出现,生活又慢慢平静下来的时候,平北斋派来的人到了陆氏会馆。

    平北斋的使者前来有两件事情,一件是向陆家就之前的踩界送礼致歉,来换取两帮日后继续交好的情谊,另一件就是向我和吕虫子支付雇佣我们的酬劳,平北斋手笔不小,送了陆远什么我不知道,送我们的可谓之大礼,连同鱼王逐月墓的分红以及额外的报酬,我跟吕虫子收到的信笺里各有一张六百万的支票,其次我额外还收到了一张纸条,里面传达了平北斋对月盘下落的调查结果,我抽出来看了几遍后,冷笑着撕成了碎片。

    吕虫子满脸好奇,问我道,“伍哥,怎么回事,月盘现在在哪啊?”

    “根据平北斋的调查结果,月盘在逐鹿会的一次行动中被摸走,之后市面上并没有出现跟月盘有关的交易信息,平北斋判定,月盘应当被封存在逐鹿会的总部里。”我冷冷的说道,“这样也好,反正早晚都要正面跟逐鹿会对一下,借此机会,也顺便了了当年的恩怨也罢。”

    下定了决心,我招呼众人开始收拾行李装备准备出发,陈默和墨卿,墨君他们自不必说,这都是强硬的助力,至于老二和小三,既然已经踏入了这个圈子,干脆直接带他们上道,反正平平碌碌是过一生,轰轰烈烈也是一生,他们两个既然不甘平凡,那就陪着我一起犯傻去吧。

    收拾了两三天,我准备带着众人向陆远辞行的时候,变故连生,先是有人上门前来拜访,说自己是长乐宫的人,奉命给我送来一张请柬,请柬上绘着流萦纹,盛世华贵气息逼人,内容就比较简单了,长乐宫称自己有建木的线索,请我前去一叙,并且催促意味颇重,字里行间透着晚了就来不及的意思,让我十分踌躇,后来一想,反正月盘在逐鹿会手里也跑不掉,建木错过却不好寻找,还是先去赴长乐宫的约才好。

    我把大家叫到一块,说了我的想法,吕虫子和陈默都没什么意见,老二和小三都听我的,出乎意料的是,墨卿忽然向我请辞要回清轩观,我挺奇怪的,问墨卿道,“墨卿,莫不是清轩观出了什么事,要真有事我身为掌门,也应该回去看看,这长乐宫的邀请,不去也罢。”

    墨卿摆摆手,拉着我走到一边,小声对我说道,“掌门,你骗得我好苦,近几日里我常和墨君师弟论道,我意本是借机指导他一二,谁知我们不过聊了半日,墨君师弟就反客为主,与我讲起道来,掌门啊,以墨君师弟悟道的程度,断然不会仅仅是位道师,弟子不才,也算晋得道宗之阶,听墨君师弟讲道几日,本来不稳的悟道之境如今已经稳固了下来,掌门跟弟子说句实话吧,这位墨君师弟到底是何方高人啊?”

    我苦笑着摇摇头,果然还是瞒不住墨卿,我无奈道,“墨卿,并非我故意欺骗你,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而且墨君也不愿别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墨卿你这次请辞回道观,莫不是跟墨君有关?”

    墨卿点了点头,道,“确与墨君师弟有关,我这几日施术检查了一下墨君师弟的身体,发现墨君师弟身上有一道复杂的封印法阵,我尝试了数种破解之法,都未能奏效,这设下封印法阵之人,远胜于我,一筹莫展之际,墨卿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我清轩观观里,有一件古传的法器,名叫碧玉吞金三镶如意,专职破幻破封,我欲带墨君师弟回观,请出法器,看对墨君师弟身上的封印法阵能否有效力。”

    原来如此,我回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带墨君回观吧,掌门法印和清轩剑在我身上也没什么用,不如你也一并带回去吧?”

    墨卿摆摆手,道,“掌门,这两样都是掌门信物,理当随身携带,不过清轩剑作为兵器,倒是有些不方便,掌门若实在用不着,那墨卿就将清轩剑带回观中供奉,掌门法印就请掌门随身携带吧,掌门法印本就是难得的法器,掌门带着它,关键时候也能起个护身的作用。”

    墨卿这么说,我倒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了,我将清轩剑交给他,又拉过扬州连求带嘱咐的交代了一通,好在扬州脾气本来就好,我交代的事情都一一答应了下来,我这才放下心,找陆远安排了车辆,送墨卿,墨君和丹沉几个弟子们回清轩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