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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阴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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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五章

    我没有隐瞒,把自己掌握的线索详细的跟扬州说了一遍,无奈的是我知道的线索也是少的可怜,而且毫无连贯性,尽管猜出了背后是夜枭在搞鬼,但对于他们的真实目的我们仍然一无所知。

    扬州听完我的叙述后陷入了沉思,许久后才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依着小友讲过的人间现况,再加上本君的亲见亲为,现在人间界已经没有了妖族的生存环境,小友口中的夜枭组织想要生存下去的话,那么必然离不开人族的凭依,如果说青羊宫的幕后黑手是夜枭的话,恐怕夜枭背后会有一个更为庞大的人族势力在控制。”

    扬州的看法超出了我的预料,但不能否认,他点出了问题的根本所在,从北泉苑联合地方势力布下镇灵大阵那刻起,妖族的根基就被铲断了,一个只有消耗没有补充的团体,唯一的归途就是灭亡,想要延续下去的话,只能如同扬州说的那样,去依附一个更为强大的势力,而这个势力除了人族,不做其他想法。

    一群人类,连同妖族一起对付另一群人类,这是多么可悲却又现实的一件事情,人类的阴暗面在这件事情上暴露无遗,一时间我竟有些无法面对扬州,或许是因为羞愧,或许是因为悲哀。

    扬州看出了我内心的纠结,他暖声安慰道,“小友不必难过,天地尚且分阴阳,何况人乎,纵是昔年天界,也从未绝过恶邪阴暗之辈,若非如此,本君何至于自封修为,囚牢千年,小友莫要以些许贼人来定义一个种族,本君相信人族既然能兴盛如此,绝不可能是因为天道之失,定然是人族有其可取之处才是,小友切记,邪不胜正啊。”

    不错,扬州一席话冲淡了我心中不少苦恼,中国有句老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不惜与妖族勾结,不管他们是为了攫取权力还是为了掠夺财富,都不该犯下这种逾越种族底线的错误,但正如扬州所说,这个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有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医生也有嗜杀的歹徒,不能因为某些人的罪行就否定掉一个群体,只要这个群体呈现的大方向有邪不胜正的光明,就有继续完善的希望。

    我跟扬州跳过这个话题,又谈论了一会接下来的打算,扬州在演武台上对青羊宫发出挑战,我又以掌门身份下了定论,那么接下来的玄真大比,清轩观势必要和青羊宫正面碰撞,若是正常比试,自然没有半分不妥,只是如今有了茂侗的前车之鉴,很难说青羊宫的其他弟子不会有类似的情况重现,这样子的话我们就要慎之又慎,避免清轩观出现重大伤亡才行。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疑问,据我所知,九院山门的护山大阵都有除妖灭魔的功能,如果青羊宫借助了夜枭的妖族力量的话,大阵怎么会毫无反应,要知道前几日雷同闯山的时候,可是同大阵发生过直接碰撞的,而且后来墨卿带他离山之时,还是我亲手破开结界送走的他们,要不是大阵对妖魔有着限制,我们完全可以带着雷同找个守卫盲点溜走就行,哪里还需要发生正面冲突。

    我跟扬州提出了这个问题,扬州听完就笑了,“所谓的护山大阵有除妖灭魔的功效,其实是有着诸多限制的,大阵之所以会自动攻击妖魔,主要原因还是在妖魔的元力属性上,无论是鬼修的鬼元力,妖修的妖元力,还是魔修的魔元力,都属于阴元力,而你们使用的五行元力,本君的仙元力,以及青娴的神元力,都属于阳元力,这就好像水火无法兼容一样,妖魔一旦在大阵中使用了反属性的元力,就会触发大阵的元力排斥,也就是你口中的除妖灭魔。”

    “茂侗的情况有点不一样,他与青娴对战时本君也在场,可以确定茂侗使用的是纯正的火元力,没有妖元力掺杂在其中,所以大阵并未做出任何反应,至于小友身上的梧桐木为何会示警,本君觉得,应该是因为茂侗经过某种改造后体内有了妖族气息的缘故,大阵没有阵灵,是死物,只能依靠元力的相斥性做出反应,梧桐木则不同,作为一件灵物,它是有某种本能纯在的,敏感度自然要高出大阵不少。”

    我听明白了,护山大阵是有边界的,身为妖族的雷同无论是进入还是外出,都要经过大阵的边界,他体内一身妖元力,跟大阵边界接触的时候必然会触发元力的相斥反应,茂侗则不一样,尽管我怀疑甚至已经确认了他体内有妖族气息,但他使用的元力仍然是火行的阳元力,自然不会触发大阵的元力相斥性。

    我心里其实还有另一个不解没有告诉扬州,那就是当日雷同闯山的时候,梧桐木并没有有任何示警的反应,难不成真如扬州说的,梧桐木有自己的灵性,能判断出来者对我有没有恶意?

    我摇摇脑袋甩掉这个太过离谱的想法,梧桐木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拥有识别敌我的智能,我开始有些怀疑雷同的真实身份,难道他并不是妖怪?

    告别了扬州后我带着吕虫子和陈默回屋,想了想把要走的盛希同也叫了一块,盛希同参与了我跟祥晟道人的两次密聊,接下来我要告诉吕虫子他们的事情也与此有关,不妨喊他一起旁听,帮我出个主意也好。

    回到房中我把情况说明以后,几个人的反应是截然不同的,盛希同最年轻,也最不沉稳,他听说青羊宫同妖族组织有勾结之后,就要立刻传讯给祥晟道人,被我阻止了,我拦下他问道,“希同,你把祥晟道友唤来之后,意欲何为?”

    盛希同没有犹豫,正义凛然的说道,“既然是将青羊宫的罪行公告天下,广邀同门共伐之!”

    我摇了摇头,“将青羊宫的罪行公告天下,谈何容易,我们手里没有足够的证据啊,所谓种种,目前还都只是猜测而已,尤其是在中间起重要作用的夜枭组织,我们更是除了名字外一无所知,这种情况下对青羊宫发难,搞不好还会被他们倒打一耙,给我们安上个污蔑同门的帽子。”

    盛希同心中虽然不平,但也知道我说的在理,只好闷闷不乐的站到了一旁,这时候眼珠子咕溜溜乱转的吕虫子凑了过来,“伍哥,你说长乐宫内战时周公品请的外援是夜枭的成员,夜枭那么大一个组织,怎么只派了一个人给周公品,这说不过去啊,咱们且不说夜枭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单说那个纹着鸟脸的怪物,就不是咱们打的过的,夜枭根本不用太费劲,只用把这种怪人多派来几个,恐怕最后一战的结果就得改写,可你要说夜枭不想帮吧,那派来这个人干嘛,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有个事本来我都忘了,伍哥你今天一提我才想起来,你跟那个怪物交手后勉强退回了本阵就昏倒了,我想去救援你,可是对方人手实在太多,我挤都挤不过去,这么说吧,那怪人当时如果想要过来杀你,根本就不会有人阻拦,可奇怪的是他非但没有过来,反而转身跑了,你说这鸟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完全看不懂啊?”

    我昏倒后怪人就直接跑了?确实有些奇怪,我摸着下巴回忆了一会,不确定的说道,“我记得昏倒前长乐宫绣衣直指已经赶到了战场,会不会是担心被绣衣直指围困,所以才提前撤离了?”

    “不会,”吕虫子插嘴道,“依那怪物的本事,杀你三个来回再跑都有时间,伍哥,你跟那怪物交手的时候都干嘛了,我看你们那会抱在一起挺亲热,是不是他看上你了啊?”

    “看你吗!”我狠狠的骂了一句,这小子说话正经不了三句,不过他提供的线索还是很重要的,这么说来怪人是故意留了我一条性命,如果说理由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我曾跟他提过的地书总纲了。

    我琢磨了一会事情,忽然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抬头一看我就明白了,这屋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三个人,刚才只有两个人发表意见,陈默自己坐在桌子边,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我奇怪的冲他说道,“黑狗,你怎么了,长乐宫之战你也是参与者,就没什么想法说说么?”

    陈默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走神,被我这一喊才清醒过来,他面色阴郁,声音低低的开口道,“伍哥,你说的夜枭。。有什么辨认方法没有?”

    “辨认方法?有的。”我拿过一张纸,跟随记忆随意的勾勒出了怪鸟图案的线条,“喏,这个就是他们的标志,上回那个人还把这个图案纹在了脸上,不知道是他自己的爱好还是夜枭的规定,还是比较容易辨认的。”

    陈默的脸色更难看了,“伍哥,恐怕我不是第一次见了,去杭州寻你前的时间里,我跟着逐鹿会和夜枭的人已经打过交道了。”

    “你说什么!”我惊疑的喊道,跟吕虫子对视了一眼,吕虫子眼中也尽是迷茫,我压下激动的情绪,尽量使语气缓和下来,“陈默,你慢慢讲,眼下任何一点线索对我们来说都是至关紧要的,希同,你布一个结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