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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4章 李小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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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生”

    “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任务完成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惦念着回家,白羽柔闯进云生的办公室,云生说过的,这次任务完成就送她回家。

    “他不在”

    “你是谁?”

    云生的办公室里办公椅上坐着一个白羽柔完全陌生的人,一个女人,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

    “抱歉”

    “要让你失望了,他还没有找到送你回家的办法,穿越时空,穿越世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

    “云生呢?他在那里?”

    “他在受罚”

    “受罚?”

    “嗯,刀山火海走一遭。”

    “在什么地方?”

    “无间炼狱,再接一个任务吧,变得再强大一点,现在的你,还不够强大。”

    “契约生成容易,解除却很难,你就祈祷他能活下来,他挂了,作为他的契灵,你也就随之消失了。”

    一束白光冲入白羽柔的脑海中,一份资料三个诉求出现在脑海里,女人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白羽柔很怀疑,云生说送她回家是不是在诓她。

    “他没有诓你。”

    女人似乎能洞悉白羽柔的想法一般。

    ...

    烈日灼灼下,白羽柔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青色的死人脸,布满了尸癍,吓得白羽柔一激灵,难闻的尸臭味窜入鼻腔,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唉”

    “可怜”

    “乱世之中,谁不可怜?”

    “尸体都腐烂发臭了还未下葬。”

    “真是死后都不得安生啊。”

    议论声四起,白羽柔抬起头环视周围,围观的群众大多都是粗布麻衣,满脸沧桑,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白羽柔低下头来打量自己,披麻戴孝,面前挂着一块破烂的纸牌,纸牌上用毛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卖身葬父。

    披麻戴孝?卖身葬父?白羽柔的眉头紧皱成了川字,妈蛋,这种狗血剧情也能被自己遇到,白羽柔顿觉有些哭笑不得。

    “让开”

    “让开”

    嚣张跋扈的叫嚣声,来人身上背着枪杆子,挥手驱赶着围观群众,人群分站两边,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男子从轿车上走下来,步步生风,气势逼人。

    “是贺长官”

    眉峰似剑,透着一股子锋芒毕露的张扬气势,目光闪动间,流露出繁星般璀璨的光彩,仿佛无数的星光倾洒而下。

    “抬起头来!”

    白羽柔依言抬起头,目光落在青年男子身上,军阀?

    “你叫什么名字?”

    “李小念”

    “去买一口薄棺葬了你父亲,换身干净衣裳来我府上。”

    贺吉说完将一个装满银元的荷包扔给了白羽柔,荷包上绣有一弯新月,缜密的针脚,是上好的绣工。

    “贺长官真是仁慈”

    “仁慈个屁,他肯定是看上那个姑娘了。”

    “也是,那姑娘生得倒是好看。”

    白羽柔摩挲着荷包上那一弯新月,贺长官,贺吉吗?

    ...

    军队扬长而去,白羽柔收了卖身葬父的牌子,寻来一架独轮推车,将交易人父亲的尸体搬上了独轮车,随后推着车在小小的县城里寻找棺材铺子。

    入夜时分,白羽柔终于找到了一家棺材铺,棺材铺子紧闭着门,门口悬挂着两个白灯笼,风拂过,摇曳不止,凭添几分阴森孤寂。

    “叩...叩”

    白羽柔叩响棺材铺子的门。

    “砰砰砰”

    无人应答,白羽柔便改为砸门,她已经在这小县城转悠了大半天,不想浪费时间再去找下一家棺材铺子,因为她所过之处皆引来路人异样的目光,那些目光大多数是同情,怜悯,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女子推着一具发臭的尸体穿梭在大街小巷,那画面,啧啧。

    “谁啊?”

    “来了”

    棺材铺子终于开了门。

    “我想买一口棺材。”

    “没做没做,没有现、货了。”

    店铺老板挥手示意白羽柔干净走,就像在挥赶惹人厌恶的苍蝇一般,语气也极不耐烦。

    “明明有”

    白羽柔不甘心往里张望,看着店里放着好几口已经做好的现成棺材,不明白这老板为什么不做她生意,有钱不赚不符合常理。

    “姑娘,那三口棺材是我家自备的,这战乱的年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归天了。”

    “呃”

    白羽柔竟无言以对。

    “砰”

    店铺老板关上了门。

    “老板”

    “您可以再做一口,您还有时间的,我爹的尸体都发臭了,我把我卖身的钱都给您,您就卖一口棺材给我吧。”

    白羽柔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语气及其的凄苦。

    “老板”

    “唉”

    隔着一扇门,白羽柔听见了店铺老板一声轻轻的叹息。

    “吱呀”

    棺材铺子的门再次打开,老板将白羽柔领进了棺材铺,卖了白羽柔一口棺材和一些纸钱,没有多收白羽柔的钱。

    在店铺老板的帮忙下,白羽柔将交易人父亲的尸体安置进了棺材,随后封棺打上了长钉。

    “寻一处朝阳的地方下葬吧。”

    “嗯”

    ...

    白羽柔不懂风水,至于棺材铺老板说的朝阳之地她也辨不清,推着棺材出了县城,朝一处比较高的坡地而去。

    山林间,寒风戚戚,白羽柔找了一块比较开阔的地方,拿出棺材铺老板送的铁锹开始挖坑。

    ...

    破晓时分,白羽柔终于将交易人的父亲下葬了,看着面前的黄土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啥呢?”

    “墓碑”

    白羽柔从独轮推车上掰下一块木板,随地捡起一块尖利的石头在木板上刻下“慈父李氏之墓,李小念立。”

    白羽柔将木板做成的简易墓碑插在了坟头,至此算是做完了一件事。

    “咕...咕咕”

    肚子传来因为饥饿而抗议的声音。

    朝阳的光芒洒落在这片土地上,白羽柔寻着来时的路回县城,一路上遇到很多人,大多是贫苦百姓,衣服上打满了补丁,手上满是老茧,眼神迷茫。

    入了县城,白羽柔驻足在一馄饨摊前“好香,老板,来碗馄饨。”

    “好嘞!”

    鲜香四溢,皮薄馅大的馄饨,白羽柔用勺子舀起馄饨送入口中,再喝一口汤,热气弥漫脾胃,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

    白羽柔一边吃着馄饨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人,这里像是民国末时期。

    “老板,这些人行色匆匆,他们是要去往那里?”

    “唉”

    “乱世之中,自然是逃命。”

    “那老板你为何不逃?”

    “我啊,家在这里,根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白羽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种情怀她可没有,她自认肤浅,认为活着才重要,活着才有希望。

    ...

    “贺府”

    中午时分,白羽柔找到了给自己银元的那个人的府邸,不知道这个贺长官是不是交易人的诉求人物贺吉。

    “那里来的叫花子,滚滚滚。”

    白羽柔刚上前,便被站立在门口的哨兵驱逐。

    “你才是叫花子,你全家都是叫花子。”

    白羽柔怼了回去。

    “哎呀”

    哨兵抬手作势要打白羽柔。

    “住手”

    清冽的声音传来,两个哨兵马上低眉垂首退下了。

    “不是让你换身干净衣裳再来吗?”

    “你叫贺吉吗?”

    白羽柔不答反问。

    “大胆,敢直呼长官名讳。”

    刚退下的哨兵又凑上前来斥责白羽柔,白羽柔闻言莞尔一笑,自己真的是走了狗屎运了,刚来便遇到了交易人诉求的主要人。

    “我的钱用完了,没有钱买干净衣裳了。”

    白羽柔这才回答了贺吉刚才提出的问题。

    “跟我进来”

    “嗯”

    白羽柔跟着贺吉步入贺府,很陈旧的宅子,府中有婢女。

    “来人”

    “老爷”

    一眉目慈祥的婆子迎上前来站在贺吉两步开外,俯身行礼。

    “带她去梳洗。”

    “是”

    白羽柔跟在婆子身后穿过廊堂,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贺吉在看着她,看着她的背影。

    “小姐,这是你的衣裳,老爷命人新裁的。”

    白羽柔蹙眉看着婆子手中的粉色衣衫,上好的布料,她以为贺吉买她回来做婢女的,现下看来并不是。

    “我不喜欢粉色,有没有颜色深一些的衣服。”

    “没有”

    “哦”

    婆子退出了房间,白羽柔环视周围,这房间也不像是给婢女住的,算了,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褪下粘腻的衣衫,抬脚跨入热气腾腾的浴桶,身体瞬间被暖意包围“真爽”

    ...

    白羽柔洗漱完毕,换上了那套粉色的衣衫,类似于旗袍,上面绣着大片的牡丹,灿烂夺目,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

    “吱呀”

    房门被从外往里推开,贺吉走了进来,目光落在白羽柔湿漉漉的头发上。

    “过来”

    白羽柔楞了一秒,缓过神来马上走到了贺吉面前。

    “拿一块布巾来”

    “是”

    候在门外的婆子马上递了一块布巾到贺吉手上,接下来贺吉的举动惊到白羽柔了,贺吉居然给她擦头发,白羽柔很别扭只想逃离。

    “别动”

    “哦”

    贺吉的手上动作很轻柔,神情很专注,白羽柔微微仰头注视着贺吉坚毅的脸庞,认真的男人果然是魅力难挡。

    “好了”

    “去吃饭吧”

    头发还是半干的状态,贺吉将布巾递还给婆子,伸手牵过白羽柔去往饭堂,贺吉的手常年握枪,手心处有薄薄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