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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初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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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每次被戚寒泽抱住,纪落笙都会挣扎,但没有一次成功。

    念此,纪落笙负气地倒在戚寒泽怀内,干脆就这样紧紧靠着他。

    此时,戚寒泽轻柔地抚摸着纪落笙的秀发,在她耳边低声说:

    “陪我去见我父母。”

    闻听此言,纪落笙忙坐立起身:

    “我还没做好准备。”

    她没有丝毫的准备去见戚寒泽的父母。

    毕竟他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这样的状况,让父母不知情更好一点吧。

    然而纪落笙话音未落,她冰凉的小手立马就被戚寒泽一双温热的大手立马握住。

    随即,他用异常令人安心的口吻说:“有我呢。”

    “我今天不去,以后再……”

    话音未落,纪落笙的耳垂一热。

    这……

    纪落笙身上一阵酥麻,这个男人,舔什么不好,明知道纪落笙的耳垂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片刻过后,纪落笙已经面红耳赤,口中呢喃之时,戚寒泽却突然停止撩拨,在纪落笙耳边轻语道:

    “还是不肯跟我去见我父母吗?”

    “不去。”

    闻言,戚寒泽低头往下,骨节分明的手试探性的,带着几分威胁:

    “你确定?”

    “不要,好了啦,我去,我去。”

    “这才乖嘛!”

    听到戚寒泽的夸奖,看着他邪魅的笑容,纪落笙被撩拨的酥麻的心再次狂跳起来。

    L市中心商场某品牌的服装店内。

    五年来第一次进入商场的纪落笙异常兴奋,本想好好买几身衣服,可转念一想,如果买不到合身的衣服,是不是就不用了去见戚寒泽的父母了呢?

    念此,纪落笙故意选了一件大码且色彩鲜艳的裙子,拖拖拉拉地走到戚寒泽面前,故作可怜地说:

    “这家店里的衣服真心不适合本宝宝。”

    “换。”

    在另一家店内,纪落笙故技重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

    “这衣服好丑,你确定要我穿吗?”

    见此,戚寒泽下了命令:“唐成,陪少夫人试遍商场所有店里的衣服,直到买到合适的为止。”

    听到戚寒泽霸气侧漏的话,纪落笙傻眼了,随即摆手忙道:

    “好了啦,我投降!可是最了解你父母的人是你啊,你干嘛不帮我选?”

    话落,纪落笙便拉着戚寒泽走入花花绿绿的衣服中。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尽量去享受吧!

    当然,享受一定要拉个垫背的!

    似是看出纪落笙的心思,戚寒泽无奈起身,深邃的眸光扫向那一堆花花绿绿的裙子。

    这还是他第一帮女孩子挑衣服。

    片刻后,纪落笙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她身穿一条剪裁利落而又凸显身材的湖蓝色丝质连衣裙,脚踩一双中跟白色高跟鞋。

    见此,戚寒泽唇上浮起一抹笑容:“尚可!”

    “阿嚏。”

    就在这时,纪落笙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随后,听着戚寒泽的评价,纪落笙在心里对着戚寒泽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衣服虽合适,可是很冷的好不好,大冬天只穿一件连衣裙。

    要不,让他来试试。

    与此同时,一件暖融融的雪白羊绒大衣披在了纪落笙的肩上,她抬头正对上了戚寒泽一双明亮的眸子,不由得勾唇含笑。

    这个戚寒泽其实也蛮体贴的,当初她选择戚寒泽帮自己,如今看来,这个决定,没错。

    L市郊外别墅内。

    走进诺大的别墅,纪落笙不由得战战兢兢,倒不是因为她没见过世面,而是这次要面对的是戚寒泽的父母。

    但是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而这次见面,就是一次欺骗。

    而她,就是一个骗子。

    念此,纪落笙禁不住扭头看戚寒泽。

    这个男人这次来也是要欺骗他自己的父母吗?

    戚宅的管家老万毕恭毕敬地请戚寒泽和纪落笙坐下。

    见纪落笙怕冷似的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戚寒泽不由蹙眉:“冷吗?”

    “不,怕。”

    话落,纪落笙紧紧地握住戚寒泽的手。

    这个家是陌生的,可是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是熟悉的,此时此地,只有他能给她带来切实的安全感。

    看着她主动抓住自己的手,戚寒泽身子一僵,随即看向这位契约妻子的眼神,又暖了几分。

    正在这时,脚步声响起,戚夫人从楼上缓步走了下来。

    纪落笙和戚寒泽两人忙站立起身。

    戚夫人年逾五十,但因为保养得宜,所以并不显老,反而因为岁月的历练更加显得风韵标致。

    见到站起来的两人,戚夫人颔首一笑道:

    “快坐下。”

    随后,她回头又对管家说:“老万,上回从眉山带回来的老君眉很不错,给我们沏壶茶来。”

    闻言,纪落笙不由得心生羡慕,戚寒泽到底是有母亲的人,即便只是一点茶叶,戚夫人也总是惦记着给儿子喝。

    而她却身世凋零,饱经磨难,甚至可能终生都无法生育。她这样的人能入得了戚夫人的眼吗?

    “母亲,这就是纪落笙。”

    在戚寒泽的介绍下,纪落笙压制住心头的哀意,纪落笙面向戚夫人躬身微笑:

    “伯母,您好,我是纪落笙。”

    闻言,戚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眼纪落笙,自顾自坐下,并不说话。

    尴尬站立着的纪落笙无奈苦笑,头下头偷看戚寒泽。

    感受到她不安的目光,戚寒泽抬手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坐下。

    此时,客厅外响起高跟鞋走路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浓烈的香水味,有个女声尖着嗓子说道:

    “纪落笙,你有什么资格到我戚哥哥家里来?”

    进来的人是古婉辞,她熟门熟路地走过来,坐到戚寒泽身边,目光不善地盯着纪落笙。

    看见古婉辞,戚夫人脸上浮起笑容,问道:“寒泽,你总该认识古伯伯家的辞婉吧?”

    闻言,戚寒泽拥起纪落笙坐到另一边沙发上,目光锐利地看着古婉辞用嘲讽的口吻说道:

    “古伯伯?记得就是那个去年因为偷税漏税上了电视新闻,后来爬在我父亲脚下哭哭啼啼求着借钱的古总嘛!”

    闻听此言,古婉辞脸上挂不住了,浓妆艳抹也遮不住她脸上的一阵红一阵白。但表面上却仍旧极力掩饰她的尴尬,讪讪地说道:

    “这个事情早就解决了,戚哥哥,今天我从印尼给伯母带了著名的鲁瓦克咖啡豆,你也一起尝尝吧。”

    “可惜,我的母亲只喜欢喝茶。”

    听到儿子的话,戚夫人抬头带着几分不满看向儿子,随即反驳道:“不,我最近时常也会喝咖啡醒醒神。”

    见戚夫人为自己撑腰,古婉辞难掩唇边的笑容,含讽带讥地说道:

    “纪落笙,你不好好在精神病院待着,竟然出来勾引我的戚哥哥,你究竟是使了什么狐媚妖术?说,你是不是眼红戚家的财产啊?”

    听此,纪落笙心里一紧,她虽没有勾引戚寒泽,但的确是她主动找戚寒泽帮自己逃出精神病院的,而这次上门面见戚夫人也纯属是一场婚姻的交易。

    念此,她的手不禁微微发抖。

    见纪落笙不说话,戚夫人睥睨地看了一眼她,问道:

    “你是个精神病?”

    闻言,戚寒泽握住纪落笙发抖的双手,目视母亲,掷地有声的说:

    “母亲,应该明了,传闻不可信!”

    见戚寒泽越发维护纪落笙,古婉辞嫉妒万分,尖着嗓子说:“她不光是个精神病,还是个撞死自己未婚夫的杀人犯,她还……”

    话音未落,戚寒泽起身一把揪住古辞婉的衣领,扬起手。

    “啪!”

    一个大嘴巴子,力道之大,让古辞婉站立不稳,一头栽倒在地。

    “母亲,纪落笙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戚家儿媳。至于在我家里乱吠的疯狗,该滚了。”

    话落,戚寒泽转向老万,吩咐道:

    “把她给我拖出去。”

    话音未落,管家老万便一把拽起古辞婉向门外扔去。

    面对眼前这一幕,戚夫人只是小口抿着茶,始终不作声,好似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儿子说一不二的个性戚夫人是很了解的,既然戚寒泽说纪落笙是戚家儿媳,那么不管她之前经历过什么,现在她就是不容置疑的戚家儿媳。

    客厅内再次陷入寂静,戚夫人蓦地抬眼看到了纪落笙脖颈间的玉坠,好像想到了什么,发着愣,半晌没有说话。

    见此,纪落笙忍不住发问:“伯……母,您认识这个玉坠。”

    “嗯?我,我不认识。从没见过。我只是看这玉坠的成色不错,多瞧了几眼罢了。”

    话落,戚夫人忙端起茶杯小口喝着,躲开纪落笙看向她的询问的眼神,明显是在掩饰着什么。

    见戚夫人这样,纪落笙满腹疑虑,却不好再次发问。

    戚宅的晚餐极为丰盛,餐桌上的气氛却异常沉闷。

    戚夫人常常失神地看着纪落笙的玉坠,拿着筷子,发着愣,忘记了吃饭。

    戚寒泽皱着眉,不时的提醒道:“妈,菜凉了!”

    闻言,戚夫人才回过神来。

    而纪落笙面对这一切,虽心生疑惑,表面却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埋头乖巧地吃着饭。

    毕竟,这只是她只是第一见面的陌生人,没必要自来熟,更没必假装自己是这个家的半个主人。

    餐后,花园。

    戚宅的花园很大,奇花异草栽种得宜。如今虽是隆冬十分,但冬日里盛开的梅花在月色下依然显得格外娇艳。

    纪落笙伸手去摘高处的一朵红梅,却够不到。

    见此,她身后的戚寒泽握住她的手,帮她摘下一朵。

    “谢谢。”

    “口头感谢不够!”

    听到戚寒泽的话,纪落笙脸颊一红,转移视线般拿起那朵梅花在鼻下嗅着,清冽的香味窜入口鼻。

    蓦地,她想起,戚寒泽第一次见到自己时也曾盯着她的玉佩看,心中大惑不解。

    落雪了,先是一片,而后二片、三片,大雪纷扬而至。

    “咳咳。”

    一阵寒风吹来,纪落笙忍不住咳嗽。

    一件衣服出现在纪落笙的头顶,遮住了雪花,她抬眼望去。

    就见戚寒泽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二人头上,此刻他正对着自己勾唇一笑。

    见此,纪落笙终于难耐心中的疑惑,忍不出发问:“你对我这么好,图什么呢?”

    “图对你好,图不让雪淋湿你的衣服。”

    话落,戚寒泽搂紧纪落笙,两人同顶着一件衣服在大雪里抬眼看那一树树梅花在雪里尽情绽放。

    是的,她一无所有,没什么好让戚寒泽图的。

    虽然那玉坠依然是个不解之谜,可是……不管了,时间会给她一个答案的。

    念此,纪落笙放松地依靠在戚寒泽肩上,道:

    “那就好。”

    看到纪落笙放松了下来,戚寒泽暗自长吁了一口气,从他看到母亲看着玉坠的眼神,一直到现在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