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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水淹淮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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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呼衍王亦被水冲走,一路磕磕碰碰,很是惊惶,以为必死无疑,所幸遇着一树,急忙攀住,又夺得船只,正待逃离,哪知马防等人围来,当下抽出刀,怒目圆睁,只待厮杀。马防弯弓搭箭,奋力射了过去,呼衍王“啊”地惊叫:“好厉害的箭,射中我的胸口了。”说未落音,便倒了下去。

    马防大喜,亲自摇船,然后纵身一跳,跃至呼衍王船上,俯身去擒他,忽见呼衍王眉目微动,胸膛起伏,暗叫一声:“不好。”却已迟了,那呼衍王突然暴起,扑了上去,一道寒光,刀早架到了马防的脖子上,马防大怒:“北虏,竟敢使诡计!”

    呼衍王哈哈大笑:“马防啊马防,亏你是名将之后,竟不识半点兵机,还敢与我大匈奴作战,如今被水淹成这般模样,不知滋味如何?”

    马防一愣,暗想:“这水,是匈奴的诡计吗?可是耿恭明明叫我多备舟筏。”心下惊疑不定。

    汉兵见马防被擒,尽皆夺气,张武大吼道:“呼衍王,你已被围了,赶紧放了马将军,尚给你一条活路,否则,刀枪并举,玉石俱焚!”

    呼衍王收回刀,用刀背在马防背上狠狠一拍,马防禁受不住,“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他不禁大怒:“北虏,士可杀不可辱!我乃堂堂汉将,既然为你所擒,有死而已,赶紧杀了我!”

    汉兵气愤不已,叫道:“那匈奴,你干什么?快快住手,快快住手!”

    呼衍王仰天哈哈大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道:“放心放心!马将军可是汉朝外戚,我岂敢杀?快点让条道来,爷可没功夫陪你们玩!”

    张武沉吟不决,过了片刻,手一招,汉兵将船摇开,露出一条道。马防厉声道:“张武,不要管我,快点放箭,杀了呼衍王!呼衍王一死,匈奴从此懈体,再无力侵我大汉了!”

    呼衍王却不作声,一手持刀,架在马防脖子上,一手摇船,竟出了包围。张武率了几人,远远随着。驶了一会,忽然前方有十余只船,每条船上站了十余人,均是匈奴装束,张武大惊:“中计了!中计了!”

    那船上果是匈奴!他们杀死汉兵,夺了一些船,便在水面收拾残众,运至岸边,恰好碰见了呼衍王,不禁大喜,叫道:“大王,终于找到你了!”说完,四下散开,将张武等人围在中间。

    呼衍王道:“且不管这汉将,我们将马防擒上岸,待水退了,再来杀汉兵罢!可恨西羌,竟不听我言,私自撤兵!”雨滴书屋

    一匈奴道:“大王,我军不习水性,许多人被水淹死了,倒是那羌兵,在水里游走自如,伤亡却少。”

    呼衍王大怒,狠狠道:“我大匈奴,何曾吃过这种哑巴亏?待杀退了汉兵,再与西羌算账!”

    这时,忽然一船行走如飞,直冲而来,呼衍王大惊,道:“拦住它!拦住它!”匈奴急忙摇船过来,却已太晚,那船从缝中穿过,“砰”地一声,直接撞在呼衍王的船上,呼衍王“啊”地一声,站立不稳,倒在船上,马防也趔趄不已。却见那船上一人,满身白袍,英气勃勃,手提长剑,腾地跳到呼衍王身边,厉声道:“呼衍王,还认识我吗?”

    呼衍王睁眼一瞧,失声道:“认得认得!”又闭上眼,叹道:“百草枯于寒冬,你是草原上的雄鹰,我呼衍王称雄一世,到头来能死在你手上,却也没什么遗憾!”那人“哼”了一声,一刀挥去!匈奴齐声惨叫:“大王,大王!”刀锋掠过,一颗人头飞了出去,滚落在船上,脖颈上喷出一腔血,洒在水中,水被染红。众匈奴悲痛欲绝,叫道:“大王,大王!”他们双眼通红,摇着船,舞着刀,奋不顾身地杀了上来。

    马防站稳身,定睛一看,失声道:“耿恭,你怎么在这里?”想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尽被耿恭看到,顿时羞愧不已。耿恭俯身拾起人头,攥在手里,仰头高呼:“娟妹,娟妹,我为你报仇了,为你报仇了……九泉之下,你可以瞑目了……”耿恭又想起了吴猛、如嫣,和那些死于匈奴的汉兵,顿时泪流满脸,世界仿佛消失……

    这时,匈奴蜂拥而至,跳了过来,见耿恭双眼空洞,不禁大喜,举刀便往耿恭身上砍去。耿恭瞧也不瞧,信手一挥,便即挡住,然后又是一剑,便在那名匈奴身上刺了窟窿。众匈奴吓了一跳,后退几步,见耿恭仍是茫然若失,又冲上去,举刀砍去。耿恭蓦地惊醒,急忙挥剑挡过,与众匈奴战在一块。那匈奴如何打得过耿恭?更何况他们素不识水性,更不堪一击。马防也提刀上来,将满腔愤怒都倾在众匈奴身上,不一会儿,船上的匈奴被杀得干干净净。这时,张武也带兵过来,将其余船上的匈奴尽数杀死。

    耿恭领着马防、张武等人,登上高山,范羌迎了上来,大叫道:“哥哥,好大的水,淮城都被淹没了,不知杀得如何?”耿恭叹息一声,将呼衍王的头递了过去,道:“今晚祭奠在疏勒死去的兄弟们。”

    范羌拿过,凑近一瞧,果然是呼衍王的头,须发皆张,怒气腾腾,不禁大喜:“哥哥,都杀了呼衍王,匈奴必会退兵,为何还这么闷闷不乐呢?”

    马防哼了一声,道:“淹死那么多汉兵,还敢来邀功?”

    范羌反唇相讥:“是啊,马将军天下无敌,又怎么会被区区羌军、匈奴困在淮城呢?我哥哥本来就多事了。”

    马防脸一阵红一阵白,正等发怒,却见耿恭手下军容齐整,而自己这边的人一个个狼狈不堪,只得咽气吞声,哼了一声,随着耿恭入帐。

    原来,马防被围,耿恭十分着急,自思兵单将寡,不能去救。一日,耿恭单枪匹马,去登淮城旁的高山。高山之上,遍布羌兵,耿恭觑得空当,穿过羌营,到得顶峰,极目远眺,见淮城四周,皆是羌兵与匈奴,密密麻麻,所幸汉兵不屈,极力拒守,一座孤城,暂得守住。耿恭皱眉,却见淮城之北,有一条长河,长河旁边,有三三两两的营帐,转首向西,却是西羌之地,碉楼林立,不禁大喜,抚掌道:“有了,有了。”遂驰马回营,唤来范羌、杨晏,道:“羌弟、晏弟,淮城北面,有一条河,被匈奴据住,你俩分一半兵,突袭过去,切记,务必尽杀匈奴,不可使一人生还!得河之后,筑起长堤,蓄好河水,但见喊杀震天,四周山上的敌兵尽来围城之时,便去决堤。决堤之后,便乘舟筏,去杀羌兵与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