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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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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上月不知道自己哪里对不住她了,居然到处糊弄他。

    云舒想要掰开他的手,可惜掰不开。

    “不是……你,你听我狡辩,啊呸,听我解……解释啊!”上来就掐脖子,她还想活命啊!

    “行,本公子就听你怎么狡辩。”他松开她的脖子来,可斗篷之下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腿上,还有蠢蠢欲动的趋势。

    云舒……

    她打算豁出去了。

    当她死了吧!

    “那你,闭上眼睛。”云舒已经下了决心,要是她想要逃离他的手掌心,就只能顺着他。

    云上月本来就气得要死,哪里还会乖乖听话,手腕上一动。

    云舒火急火燎的想要一条活路,故而也顾不得其它的,脱口而出便是一句:“我喜欢你!”个屁啊!

    他手腕一动还想要斩断她的腿,好让他更好的能够为自己所用,可她的一句话却让他停止了动作,呆滞了起来。

    “我喜欢你,可你很容易让我没有安全感,我不想继续和你呆在一起,你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我只想当一个凡人,你说,我不跑,我这辈子都得掉进你这个火坑里。”云舒倾情演出。

    让云上月明白了什么真假分不清。

    她心中那股澎拜的陌生感,能够品尝出是淡淡的苦涩,但更多的是甜,还有……释然。

    所以,她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你喜欢我什么?”他沉下了心思,收回匕首,气也消了一些。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云舒反问说道,眼底满是一片凄凉,不敢看他,推开人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她跑得不远,但是她没有穿鞋子,跑在沙石之上,极为的硌脚。

    她跑得很快,和马车之间只有一条背景,云舒跑得脚疼,但她不敢停下来,咬牙往前跑着去。

    距离马车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她不知道那人是否已经回了神,是否已经展开神识来观察着自己,她只知道要是再不跑,她将变得不再是自己。

    因此,唯有拼命的跑。

    跑得脚出了血,跑得口渴,跑得肚子疼,颇得眼前犯黑,可她依旧不敢停下来,纵使看不到眼前的光亮,依然……往前跑。

    双脚已经麻木,跑不动了才敢停下来,闭上眼睛,双手抱膝,脸也埋在手臂里面。

    当她能够看清时,她的脚已经是血,混着沙子,微微一怔,一抬头,夕阳西下,在沙漠之上只有残红。

    来时的记忆还在她的脑海里,所以跑的地域也只有一个大概。

    可她不敢停留啊!背后……

    是魔鬼啊!

    停歇过后,是狂奔。

    大部分衣裳在拖累她,那便不要了,首饰摇晃的声音很难听,丢了,黑夜降临,在沙漠之中就是一个危机。

    她没有看到,云天之上的黑夜里,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注视着她,目光如同蝼蚁。

    “嗷呜~”

    “啊——”她被吓到了。

    云舒一个哆嗦,在沙背上掉了下去。

    掉入沙子里的感觉很不好,花费了太多体力,没有水和食物,她已经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心里产生了一抹荒凉和嘲讽,眼睛一闭,生死……看命!

    意识还在,可已经没有知觉了,什么也感受不到。

    黑夜之中,匕首从恶狼的脖子下飞过,即刻断了喉咙。

    云上月依然白衣如雪,一身出尘,如风,如雪,亦是柔和得紧。

    掌心放到她的额头,输入了自己的仙力,才稳住了她的生命。

    云舒只是感受到了一股温暖从身体里攀升而起,她才有了知觉与力气。

    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来,是白衣,衣摆处是火红色的莲花,繁密之极。

    是,云上月。

    云舒苦笑,她逃不过这一劫了,也,见不到言沉渊了。

    遥远的军营里,言沉渊凝视着黑夜无星的星空,眼皮子突然一跳……

    沙漠之中,他没有将云舒带回去,而是静静的等她醒过来。

    然而,她醒过来用了三天的时间。

    三天的时间后,云舒一醒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没有吃过这种苦,被死神逐杀的感觉,心慌得看不到光,她师父只是在心里上给予折磨而已。

    可他的……

    是生活和精神,连带着她的一生,死了也逃不掉。

    “醒了,喝点水好不好?”他低了声,语调喑哑了,扶着她,亲眼看她喝了下来。

    “我要是死了,你要怎么做?”她记得他手上有匕首,她还能……

    “找到你的转世继续培养,又或是将你的灵魂拘禁起来,每日囚于天宫。”他的语调淡淡的,没有迟疑,仿佛只是一个平淡的事实。

    云舒的眼眸暗了暗,整个人,不止是身子,连心都凉了。

    她觉得讽刺极了,在玉楼手里她不怕死,可在云上月手里,她怕了。

    他不知道这人哪里来的奇怪态度,明明刚刚还存在死志,现在却有了求生的意志。

    她想要活下去,那怕是……苟延残喘地活着。

    “逃了一次,就能第二次,这,已经不只是两次了。”云上月微微一皱眉,依旧没有歇下废了她腿儿的心思。

    “别,我不逃了。”实质性的杀意,惹了谁都能死,但落到这群仙人手里,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可是,她怎么能甘心?

    恨意从心底不断的滋生,却也被死死的压制着,她不想被这恨和不敢遮住了眼睛,得不偿失。

    沙漠里,脏兮兮的少女窝在了白衣人的怀里,呈现一股亲昵之势,可若有人看过来时,很容易看出少女对于这人的恨意。

    云上月月也不傻,她恨自己,恨吗?好像恨意更能够蛊惑人心。

    他动了动心思,没有废掉她的腿儿,但给她下了咒,能够让她什么时候可以走了就能够什么时候走。

    云舒抬不起脚来,只要一抬,就像是挂了一座山在上面。

    她无奈地笑了笑了,没心没肺似的笑着朝他伸出双手来,道:“抱抱!”

    云上月:“你不是已经对言沉渊动过心了吗?”

    云舒低垂下了眼眸,心下一片难受,哽咽地说着:“我没有喜欢过他。”

    他像是听到了人生里的最好听的笑话。

    然而,他觉察到她的心思之时,唇角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随即讥讽了一言,“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你还真不怕毁了自己。”

    云舒咬了咬牙,“我怕,可我更怕现在。”她想活,怕死,可她的理智还在,当理智胜过情感什么问题都能够解决,就像自己对待言沉渊一样。

    云上月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冷下了声和她说道,“你以为感情能够那么容易被控制住的吗?你以为我会是言沉渊那种温水煮青蛙吗?你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失心?”

    “哼!云舒,感情不是恣意妄为的东西,你以为理智就不会失控吗?你是疯了还是蠢了,没有想和别人过一辈子却想要招惹他,你到底怀的是什么心思?”

    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把感情当做游戏,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个念头。

    云舒沉默不语,低垂着头。

    她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反倒是麻木了起来。

    她低声呢喃起来,“我,想活着。”

    云上月也没有错过她的呢喃之语,只是终究还是气了气,怎么也到达不了顶峰。

    “仙的能力在凡人之上,凡人想要抵抗难如登天。”就如她,想要反抗也得依靠前世身为云颂的记忆,可她记忆是随机觉醒的,不到绝对的程度根本就不会出现。

    她想要反抗也只是一场梦而已。

    云上月步步紧逼,“所以,你想拖我落下凡尘。”

    他不是质问,而是肯定。

    她也知道,她的筹码几乎没有。

    “你赌不起的。”他很确定,他不管是输是赢,终归是仙,永世长生。

    “我能赌,也敢赌。”到了现在,她还有什么可以惧怕的,她怕只怕死了也和他说的那样。

    云上月取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了自己的容颜,不像是真人,忽远忽近,比起他分化出来的天尘,容貌更胜。

    他指了指自己的这一张脸,笑容讽刺,“你确定对我这一张脸,你还是能够不失心。”

    云舒突然沉默。

    两种观念在她的脑子里不停的滞留着。

    他微微叹息了一口气,“你还是好好冷静一下吧!”

    云舒看他悠然离去,站在远处的沙漠之地,晚风掠过掀起一丝华发来,一袭白衣在黑夜之间和精灵一样。

    她依然怔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她才知道自己钻进了角落里,为此,把自己逼得不上不下,纠结万分,以至于被拆穿。

    “想通了?”云上月看她生机盎然,没有了沉默和阴郁,也没有纠结和小心思,于黑夜之间一片清光凌然,可真是矛盾的一个人。

    “嗯,我想喜欢你也没有什么不对。”云舒微微一笑,笑出了月牙,好看极了。

    “那言沉渊,湘王,玉楼,我都想要一个解释。那个,不算过份吧?”他问。

    “言沉渊,我起个一点点心动,但我扼制住了,对于言沉宇,我只当他是一个能够谈话的朋友,但是知己已经回不去了。”她想起自己的师父来,她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地看着云上月。

    “我把他当做一个师父,他也当我是徒弟,但他会气我没有活得有骨气一点,不能继承他的衣钵。”说起来这也让她忏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