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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3章 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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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王爷坐在花卿对面,他本慢摇着扇子,花卿抬头还尚未看清他的面目表情他便已纵身跃起,飞出了亭子,脚尖轻点着湖面,朝湖对面飞去。

    随后,杜青衣也跟着飞了出去。

    花卿不明所以,为何两人都往湖对面飞去,只是当她看到七王爷落地时,那从林子后面奔涌而出的黑衣人时,不禁吓得捂住了嘴。

    湖对面,折扇在七王爷的手中,似乎比剑还要灵活许多。飞旋而出的折扇飘转,来回击杀着蒙面的黑衣人。

    另一支长剑从远方驶来,横出一个断面后骤然顿住,刺客身子刚动,那把顿住的剑却突然飞折了回来,一路厮杀,花卿慌忙捂住了眼,因为她看到那横剑割向了刺客的喉咙,像拆了封口的线一般,血液从他们的脖项中喷涌而出,那枯枝受不住突然喷来的巨大血柱,向下弯折滴着红珠一般的血。

    她脊背发凉,她之前见过死人,可那都是萧湛杀完以后的,真正鲜活的生命在她面前突然丧去,她还是头一遭见,死亡的恐惧袭来,未免不使她头皮发麻。

    刺客东倒西歪横了一地,仿佛黄土之上横亘了一些黑色的大蚂蚁。兵戈声停,她看到手持长剑的玄衣公子奔向了七王爷。

    玄衣公子下了马,和七王爷说着什么,七王爷朝她这边看了一眼,随后拍了拍玄衣公子的肩,便上了马扬鞭而去。

    花卿下意识地站起了身,她想跟着七王爷走,只是当她看见踏过湖面飞奔而来的玄衣公子是萧湛时,她又慌忙坐了下来,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她不知道七王爷为何走了,也不知道为何萧湛为何会来,她心里七上八下,凌乱得很。

    她慌乱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正感觉茶太过滚烫想吐出来时,萧湛在旁冷不丁地问:

    “茶不烫吗?”

    她只能生生把茶咽下,喉咙的不适感引得她咳嗽连连,萧湛在她的正对面坐下,她抬起头,才发现萧湛正盯着她,她被盯得毛骨悚然,便不自觉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脚。

    “我有那么可怕吗?为什么和七王爷出来就有说有笑?跟我在一起就好像我要吃了你一样?你到底怕我什么?”

    花卿默不作声,萧湛环视了四周,自顾自地道:

    “岭南香雪海,我皇叔真是看得起你,连他母后的省亲别院都能带你来。”

    当年,先帝后宫无数,却独宠章懿太后一人。后宫从未有人将省亲别院建在都城内过,即便是近郊,也是不允许的。可章懿太后在诞下七王爷后,有些抑郁寡欢,先帝为了哄她开心,便挑选了岭南香雪海替她建造了省亲别院,破例让她的母族入都城来陪她,为了这事,当年的大臣都有碎首之谏,可都被秘密处理了,先帝压下了群臣的不满,亦瞒着章懿太后,只为了哄她开心。

    在先帝驾崩后,章懿太后便出了宫,一直住在岭南香雪海处,临终前才托他的父皇照顾七王爷,并驱散了母族回封地,章懿太后薨逝后,岭南香雪海便一直空着了。七王爷除了每年的朝拜外,鲜少回这个地方,更别说带其它人来了。可他的七皇叔,却带了阿奴过来。

    他的目光变得愈加凌厉,发狠地对花卿道:

    “阿奴,我跟你强调过,你可以攀龙附凤,谁都可以,唯独七王爷不可以,你是不是忘记了?”

    花卿不答,萧湛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看着我,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花卿生气,推开他的手,正视他道:

    “殿下,你要清楚,我和你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我之所以跟着你来扶桑,是因为我错以为你要送我去云苍。我感激你的好心收留,留我在东宫,可是我跟谁往来,需要经过你的允许吗?而且,我和七王爷之间,只是朋友,不是你理解的那样。”

    萧湛本就白皙的脸此番话后更显苍白。近来的种种浮现在花卿脑海中,心酸直涌心头,她委屈地道:

    “我在这人生地不熟,被冠在一个你起的‘阿奴’的头衔里,可这并不是我的名字啊。太子殿下你很忙,太子妃和我又言语不通,雪姐姐又不在,我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我该找谁?我刚来,不懂扶桑的规矩,和侍女又说不上话,雪姐姐不在的时候我经常一个人挨饿到凌晨,因为我不知道去哪弄吃的,以前在中原,都是公子带着我一起吃好吃的,不然就是绿萝紫鸢她们端过来给我,不像在这,根本就没人管我,我后来还是喝水喝饱的,这么丢人的事我敢说出去么?”

    “我不习惯这边的生活,不习惯天天吃酸的,后来杜佑和我说,如果扮作舞娘进去献舞,就可以得到御赐的食物,于是我便去了,可是跳完出来,看到七王爷在那等着,我便过去和他打了招呼,后来就没跟上舞队,正懊恼的时候七王爷的侍卫过来请我到七王爷府上去吃饭,说他们王府有会做中原菜的厨子,好说歹说,后来我就跟着去了。我也没想到那天我会喝多了,可我和七王爷只之间,真的是清清白白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的眼眸蒙着氤氲的水汽,似乎下一刻就要下起雨来。萧湛自责,他不知道她在东宫时竟然会吃不饱,他明明吩咐过太子妃要给她做些中原的食物的,他不由得想到那晚她说皮肤痒,出来找药,不免心里更自责了。

    花卿见他脸阴恻恻的,心想他估计是不会相信她的说辞了。

    “算了,我知道,我们之间身份悬殊,像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肯定觉得我这种贫民对七王爷是有所企图的。你不相信我的话就算了,但你说的攀龙附凤,我真不是这样的人。”

    他想说等我忙完了,我送你回家,可是花卿此际却摆着手,那只玉手横亘在他和她之间,截出了一段距离,那种疏离感岂容他再多说什么。

    “七王爷,他对我很好,他昨天带我回府,是因为我馋了,他请了御厨给我做吃的,昨夜连夜将我送回东宫,今早又带我去了引凤楼,他听侍卫说你和皇上要去,便带我走了。他本说带我去打猎,但因为今天是我生辰,不宜杀生,所以才来了这。我没什么好瞒你的,我也没有对七王爷起什么心思。只是他是我在扶桑,遇到过的最好的人,和他相处的时光,亦是我在扶桑最快乐的时光。”

    听完这番话后萧湛的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消沉。这个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如此夸奖另一个男人?

    他将手里的杯盏放下,站起身来,背着手,停顿了片刻后,终究还是踢步迈了出去,花卿连忙跟着站起。

    “喂,你要去哪里?”

    “回东宫。”

    花卿亦步亦趋地跟上,他没再说话,淅淅沥沥的梅花雨声卷着风声长驱过境,青石板台阶厚厚一层梅花瓣,他墨色的发如油墨泼洒,粘住了飘落的花瓣,美好得不像话。

    “殿下。”

    他的背影太寂寥,仿佛整个人影都要淹没在梅雪中。

    他转过身来,看着那双清如潭水的眸子问道:

    “何事?”

    花卿交叠着手,心里想可能是刚刚自己那口无遮拦的话冒犯到他了,于是很是心虚地低着头。

    “我刚刚如果冒犯到你,请你一定要原谅我,我不是有心的。对了,铁岭营那边的疫情怎么样了,那日托杜佑将军送了药过去,不知军中士兵是否按时服用了?”

    “我以为你忘记了。”

    ......

    花卿一时无语,萧湛又快步向前,她跟上问:

    “那现在军中疫情现状如何?我需要赶回去吗?”

    萧湛扭头看了她一眼,本就古灵精怪的她此刻认真的模样多少让他有些失神。

    “疫情算是稳定住了,你不需要赶回去,不过我也不希望你到处乱跑。等这些事务料理完了,我送你回家。”

    “真的?”

    “真的。”

    “多谢殿下!”

    她原以为要做多少辛苦活才能央求萧湛送她去云苍,却未曾想萧湛这个冰川脸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答应送她回家了,幸福来得太突然,而她的周遭,白梅幻漫过天际,让她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她掐了一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心想,原来自己不是在做梦啊!于是笑得更开心了。

    她跟随着萧湛走到了马车旁,可是萧湛却没有上马车的意思,她恍惚间听到“萧萧”的声音,一侧身,才发现纯黑色的骏马在向她走来。

    “乌翼?”

    她很是开心,伸手去摸它,又拿脸蹭了蹭,乌翼又“萧萧”地鸣了两声,也将脸凑向她。

    她不自觉地回头看向萧湛,却听得到他说:

    “上马。”

    他移步向她,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单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抱上了马背。她恍惚失神,惊讶于他臂力的同时,她也赫然发现,他已不知何时跃上了马,而乌翼也迈步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