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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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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硕怡亲王府内张灯结彩──要知道﹐嫁出一位格格已是一件大事﹐要是再来一位皇格格一并在亲王府内出阁﹐那么这桩非但是大事﹐更是至要紧﹐疏忽不得的正事了﹗贞仪的闺房内﹐两位格格正由侍女打扮着﹐预备在吉时出阁。

    &quot;这回可好了﹐老没诳我﹐我果真同贞仪姐姐一块儿出阁了﹗&quot;小十四眉飞色舞地道。

    贞仪转头对小十四微微笑﹐她掩藏的很好﹐没教半个人看出她眼底眉梢的忧愁。

    贞仪在纸上写道﹕别忘了﹐你之所以在怡王府出阁﹐是大阿哥为了你的安全﹐才向皇上保奏的﹐你可别当着好玩﹐该认真些的。

    &quot;我是很认真啊﹗&quot;小十四嘻嘻笑。

    &quot;不过宣瑾哥哥不是早布置好了﹖我就不信那些叛党忒的大胆﹐﹐敢到王府里来劫人﹗&quot;两年多前宣瑾奉皇上之命﹐至江南诛灭叛党﹐但因为接应者的疏忽﹐有一小撮余孽未曾剿清﹐至今两年多又有日渐做大之势。

    年前佑棠贝勒又曾经南下围剿一次﹐抓拿了多数叛党﹐但仍未能剿清。

    日前有线报显示﹐此次皇格格出阁一事已外泄﹐叛党之人极可能倾巢而出﹐绑架圣上的爱女﹐以为要挟﹐企图换回被俘的党人﹐因此才让小十四在亲王府出阁﹐行事低调﹐以避人耳目﹐此次圣上原不同意﹐但为了小十四的安全﹐才迫不得已勉强答应。

    贞仪见小十四大剌剌的﹐半点不放在心上﹐摇了摇头﹐也无可奈何。

    小十四眼珠子一转﹐嫣然一笑道。

    &quot;贞仪姐姐﹐你说咱们俩新娘子的扮相一模一样﹐外头的人能不能人的﹖&quot;贞仪淡淡笑。

    红巾一盖﹐我想是很难认得的了。

    小十四笑开眼﹐忽而歪着头问贞仪。

    &quot;贞仪姐姐﹐你今日要出阁了﹐嫁给我十一阿哥你不欢喜吗﹖&quot;贞仪垂下眼﹐避开小十四的目光﹐怎么回﹗我自然是欢喜的。

    &quot;可我见你虽然笑着﹐却好似不怎么开心呢﹗&quot;她想了一忽儿﹐补上一句。

    &quot;至少没我九皇姐嫁人时那么开心﹗&quot;贞仪勉强自个儿笑得开心些﹐在白纸上写道﹕我只是想到要嫁至内﹐因此有些忧虑罢了。

    小十四睁大眼。

    &quot;你不必怕我十一阿哥的﹐他虽然不羁了些﹐放荡了些﹐不受拘束了些﹐可终归是顶好的﹐否则我皇阿玛也不会那么赏识他了﹗&quot;她以为贞仪同她一样害怕嫁人。

    贞仪听了这孩子气的话﹐脸上才真正有了笑意。

    这么多的&quot;一些些&quot;﹐难为你还瞧得出他顶好的地方来﹗小十四粉脸一红。

    可不是﹖着实有老王卖瓜的嫌疑。

    &quot;真的嘛﹗我十一阿哥是很不错的﹗至少待我顶好﹐不欺负人也不势利﹐不似其它阿哥那么讨人厌﹗&quot;贞仪叹口气﹐她晓得里为了争夺皇子之位一事﹐各个阿哥招兵买马﹐各树党派自立门户之举﹐早已是众所周知之事﹐派系间的斗争早闹得不可开交﹐小十四的话不无道理。

    见贞仪叹口气﹐小十四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忽然闭起嘴巴不说话﹐一双眼却滴溜溜的转﹐同一旁的婢女使了使眼色。

    那婢女暗暗向主子点了点头﹐模样却有些哀怨﹐仿佛是被逼的吉时已到﹐俩人各自被扶到前厅﹐等着牵上花轿。

    此次因顾及小十四的安危﹐仪式一切从简﹐只由喜娘牵引﹐直接把两顶花轿抬出王府﹐比一般的民家女还要朴素﹗待俩人都已安全到达﹐隔日在公布两位格格的大婚喜讯﹐大肆庆祝。

    两顶花轿自此出府而去﹐各自奔向未可知的前程&quot;格格﹐咱们这要上花轿了﹐您小心些走﹐前头是轿门了。

    &quot;翠儿扶着贞仪﹐细声叮咛着。

    贞仪微微点头﹐红巾内两眼直登登盯着轿槛﹐僵硬的跨过﹐登上轿子。

    &quot;好啦﹐新娘子上轿了﹐纪事一道﹐起轿吧﹗&quot;喜娘吆喝。

    轿子抬出王府﹐却不见敲锣打鼓﹐一路静悄悄的﹐十分低调待明日才是庆贺的时机。

    &quot;格格﹐咱们的花轿要同皇格格的花轿分道啦﹗&quot;翠儿在轿边轻轻喊道。

    贞仪自轿内递出一张纸。

    同春儿说一声﹐他们这一路去的远﹐需好好看顾婧格格。

    春儿是小十四的陪嫁侍女﹐婧格格即是小十四画婧。

    翠儿领了字条﹐边径自走到另一顶花轿边﹐伸长脖子瞧了半天﹐却不见春儿的踪影﹗&quot;这是怎么回事春儿人呢﹖那丫头跑哪儿去了﹖&quot;翠儿喃喃道。

    她倒不怕春儿走失﹐或者是春儿那鬼灵怪的主子﹐着她去做什么事也说不定﹗总之任谁皆知﹐十四皇格格没有一刻时间是安分的﹗既找不到春儿﹐又不好问前头引路的喜娘﹐只得回贞仪这边﹐却没把这事告诉主子﹐怕贞仪心。

    两顶轿子在桥边分道扬镳﹐反向而去﹐自此各奔前程。

    贞仪只觉得轿子一路摇摇晃晃﹐她坐在轿里﹐一颗心也跟着左摆右荡。

    虽说木已成舟﹐人都上了花轿﹐此刻再也反悔不得﹐可她却无法教自己不去忧愁﹗她已经不会说话了﹐再加上自个儿内向的个想着想着﹐她渐红了眼﹐眼泪不受控制的一颗颗下坠﹐湿了膝头一大片红裙。

    哭着哭着﹐也许是累了﹐她眼皮渐渐合拢﹐在轿子里打起盹来。

    &quot;停轿﹗&quot;喜娘在外头吆喝。

    &quot;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半刻钟后再上路﹗&quot;抬轿的放下轿子﹐连同一众护轿的侍卫﹐就在树下喝水乘凉﹐等体力恢复些再上路。

    这时喜娘走过来告诉翠儿。

    &quot;过去看看格格﹐问她要不要喝些水﹖&quot;翠儿走到轿边问﹕&quot;格格﹐咱们在这儿稍事休息﹐一会儿再上路﹐您可要喝点清水﹖&quot;翠儿等了半天﹐没听见贞仪响应﹐她心底疑惑﹐便掀轿帘探望──看见贞仪好好儿的就做在轿内﹐只是一日折腾下来﹐大概是累了﹐就在轿内睡着﹐这才没响应她。

    翠儿也不去吵她﹐微微一笑﹐轻轻放下轿帘。

    她心想﹐格格要能睡着也好﹐一觉醒来也该到里了﹐省得格格一路上胡思乱想﹐平白忧心。

    半刻钟过去﹐喜娘照例吆喝着。

    &quot;起轿了﹗&quot;众人打起神上路﹐天将黑时﹐轿子便进了门﹐有一些公公们接手﹐直接抬到十一皇阿哥的寝去。

    &quot;别装死﹗快醒过来﹗&quot;跟着娇斥声后﹐一盘冷水兜头淋下﹐惊醒了贞仪──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处陌生的杂物间里﹐手脚被捆缚着绑在地上﹐光线幽暗﹐隐现可见数个人影在她眼前晃动﹐直到一张男的面孔在昏暗的灯影下突出﹐轮廓渐渐明显那是一张极具男人味的男面孔﹐强悍的线条﹐刻画出刚硬的神力﹐俊朗的面貌﹐意外的柔和了他予人压迫的沉重气势﹐更特别的是那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漆黑眼眸﹐让贞仪觉得似曾相识她仿佛曾在哪儿见到过这双眼睛﹗&quot;大师哥﹐她清醒了﹗&quot;同一说话的女声﹐那女子自暗处站了出来﹐清秀的脸容﹐窈窕的身段﹐是个美人。

    &quot;把她带到灯下﹗&quot;男人开口﹐低沉磁的嗓音﹐震人肺腑。

    女子走到贞仪身边﹐鲁的把她拽拖到亮处﹐此时﹐贞仪看清了女子脸上的恶意﹗但是﹐为了什么﹖暗处﹐另一把苍老的声音问道﹕&quot;桓祯﹐这丫头就是十四皇格格﹖&quot;男人开口﹐&quot;若线报不错﹐她就是画婧了﹗&quot;&quot;大师哥﹐那咱们可以拿她去交换言师叔﹐林师伯了﹖&quot;刚才那女子又问。

    贞仪听到此心口一惊﹐他们把她当作了画婧﹗原来他们就是计划掳走小十四的叛逆﹗可为什么他们会绑错人﹖另一方面贞仪却暗自庆幸他们绑走的人是自己﹐而非小十四。

    否则依小十四的子﹐必定挣扎反击﹐势必引起轩然大波﹗且皇格格被绑﹐虽不是怡王府内﹐大阿哥也难辞其咎。

    老者道﹕&quot;燕儿﹐先别急﹐听听你大师哥怎么说﹗&quot;王燕转向桓祯问﹕&quot;大师哥﹐二师哥说咱们的计划就是如此﹐难道这会儿还有变量吗﹖&quot;男人幽冷眼神瞪住贞仪﹐视线一直未离开她身上﹐直到她感到不自在﹐浑身燥热&quot;大半夜过去﹐却还未传出动静﹐咱们要换人﹐得等天亮再说﹗&quot;桓祯冷静的说。

    贞仪听出他弦外之音﹐暗暗佩服他过人的谋略。

    王燕沉不住气。

    &quot;做什么要等﹖大可现在就──&quot;&quot;燕儿﹗你大师哥的意思还不明白吗﹖&quot;老者苍浑的声音入。

    &quot;这是要等闹开了咱们才能更进一步﹗&quot;王燕皱眉头。

    &quot;爹﹐您把事情在说明白些吧﹗&quot;老者慢慢自暗处走出来。

    枯瘦的深﹐老朽的面容﹐脸上深刻的纹理﹐一对混浊的眼珠子徐徐转动﹐透出骇人的暮气。

    &quot;现下各处未有动静﹐可见画婧失踪一事﹐尚未传到狗皇帝的耳朵里﹗这时咱们拿什么去要胁人﹖再者这时的威胁不足以教敌人错失阵脚﹐要先以事实冲击﹐待敌阵自乱后再落井下石﹐如此不费力气的便宜行事才叫谋略﹐若依你的法子﹐却叫做有勇无谋﹗&quot;老人虽形容苍老﹐声音却雄浑有力﹐可见内力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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