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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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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非她不爱了,无非她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了,无非她想要跟自己离婚了!

    厉霁川咬咬牙,看着唐唯一,这样子,似乎凶狠的像是快要将唐唯一生吞活剥了下肚一样。

    “唐唯一,你就是这样子骗我的?让我对你建立信任,然后你再如此残忍的亲手将我对你的信任都摔破是吗?你把我当做什么了?”

    你把我当做什么了。

    这句话听起来十分的耳熟。

    对于唐唯一来说,这样的话,应该是她说的最多的 ,但是此时,确实从厉霁川的嘴中说出来的。

    唐唯一从跟厉霁川结婚开始,就觉得自己只像是一个挂了牌的厉太太,实际上,她也不过是厉霁川偶尔泄欲的工具。

    她都还没有向厉霁川声讨,问他自己究竟是什么,他又到底把自己当做什么人,还是什么东西了,

    没有想到,厉霁川竟然还率先问出了口来了。

    闻声,她怔愣之后就是一声冷笑。

    ——厉霁川,你觉得呢?你在我这里是什么?我爱你的时候,你把我当做垃圾玩具一样,想起来就来安抚摆弄一下我,没有想起来的时候,你身边的女人多到我可以排不上名号。

    ——现在,我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准备过自己的人生,开始自己的生活了,可是你却要来我这里讨要一个说法了?

    ——我把你当做什么了?好,我今天告诉你,三年前,我把你当做我的丈夫,我最爱的人,这辈子都要尊敬关心的人,但是现在,你只是我唯一想要远离的人,我不想要跟你再牵扯上任何的关系,只要能够跟你见不到面,我就觉得我全身的细胞就像是冲洗活了一遍。

    ——可要是见到你,我就生气,我就难过,我甚至想要去死!

    办公室中一直都静悄悄的。

    长长地一段话在她灵活的手指间,像是变成了一声又一声的愤怒的指责。

    唐唯一的出离愤怒是厉霁川没有想象到的。

    他甚至以为,她只是不爱了,原来她对自己的恨意,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吗?

    他见状捏紧了拳头,听着她袖子煽动带起来的风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此事就被唐唯一紧紧的捏在了手中,只要她愿意稍稍用力,那他就能够死的彻底。

    厉霁川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看见唐唯一的冷漠和愤怒的时候,会无措和难受到这种地步。

    他甚至忘记了发火,忘记了质问她过年那一段时间的举动为什么要那样子假装,假装的她很爱自己。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唐唯一比划完了手语,厉霁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觉得她现在可能体会到了唐唯一三年前离开时候的心情了。

    他的心脏像是从一百米高的楼上,被狠狠地往下面一甩,到此时,他已经痛得麻木,没有了任何的力气去挣扎了。

    “你……”良久,才看见厉霁川的嘴唇动了动,这声音小到,手掌握紧成了拳头的唐唯一,甚至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根本就听错了。

    他是不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过。

    唐唯一的目光盯着他,垂在两侧的拳头已经攥出了汗水了。

    她说的一半是真心话,一半是违心的话。

    是,她想逃离,却不是因为不想看见厉霁川,她更多的是想要给自己时间,想要理清楚自己的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真的是这样子想的?”

    厉霁川的嘴唇又动了动。

    这一刻,唐唯一听清楚了他话语中的意思了。

    然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与其说是毫不犹豫,倒不如说是唐唯一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

    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去回味厉霁川这话语中的含义。

    看着她这坚定的样子,厉霁川的嘴角牵起了一抹十分僵硬的笑容。

    他忽然后退了半步,但是可能是因为腿上的伤还没有好,这一动就牵动了伤口。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唐唯一。

    “好,既然你都这样子说了,我也没有必要做一个不识趣的人。”

    什么意思?

    唐唯一看着厉霁川似乎是在暗自发狠的冷冷神色,心中有一些没底了。

    她下意识的抬了抬手,濡湿的手终于舒展开来了。

    厉霁川看着她似乎想要比划什么,忽然毫不犹豫的说:“够了,收起你想要比划的欲望吧,我现在还真是受够了,要是能够重来一次,我是怎么也不回去学这没用的东西的!”

    他的话近乎于残忍的说了出来,唐唯一却觉得这样的痛好像早已经习惯了一样,除了刚开始的一阵骤痛,到后面,厉霁川不管说什么话,她都能够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当做耳旁风了。

    唐唯一紧紧的抿着唇,看着厉霁川面上好像是强颜欢笑的模样,神色中带着星点的狠意。

    她知道,今天,她算是真正的惹急了厉霁川了。

    他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被自己这样一个不会说话的女人,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他可能会气的发疯。

    “唐唯一,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忘了,新利医院要是没有我的支助,真的能够如此如日中天吗?”

    他嘴角的笑意渐渐变得残忍就冰冷,也没有僵硬了,这样的狠意,像是从厉霁川心底里面冒出来的。

    唐唯一看的自己额头上面都汗涔涔的了。

    她往着厉霁川,不知道该回应一些什么。

    ——什么意思?

    良久,她也才比划出了这样一句话。

    厉霁川挑了挑眉头,就好像是三年前,她被算计爬上了厉霁川床的时候。次日两人醒来的时候,他也曾露出过这样的神情来。

    唐唯一知道,这是生气和厌恶。

    他道:“什么意思?你等着就知道了。”

    说完,就转身慢吞吞的朝着 办公室外面去了。

    等到厉霁川离开,房间的门被他狠狠摔上了之后,唐唯一才觉得全身像是虚脱了一样,瘫坐在了椅子上面。

    她从来知道跟厉霁川正面交锋是一件多么可怕又很累的事情。

    但是她没有想过,用着这样违心的话,与他交锋,也是一件让人累到瘫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