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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3章 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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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身进了秦曌的怀抱,带着哭腔的嗓音:“不行…我还是怕。”语气中夹着怯懦,三而竭。

    “都怪我,那日不该将凡儿留下。”秦曌搂着发抖的凡儿,纤长的手指穿过发丝紧紧搂着凡儿的后背,给她安全感。

    穆凡涤感觉自己此刻就是个弱鸡!!!

    她不怪秦曌,是自己太没用。

    此时,从苑外飞进来四名黑衣女子,来到二人面前。

    “主人。”一排单膝跪地,齐声道。

    秦曌并未回答,依旧全心全意紧紧护着怀里的人,四人闻见空气中丝丝血腥味,抬头看见不远处死状惨烈的蒙面黑衣人,

    知道此番主人让她们来的目的,起身后,两名女子将地上的尸体抬起装进黑色袋子,捡起旁边掉落的匕首。

    另外两个去到屋里处理另一具尸体。

    装进袋子后,拿过凳子上的血衣,捡起地上的大布口袋和那只一刀切落淌血发黑的残肢一并扔了进去。

    “主人,簪子。”几人处理掉地面的血迹,将簪子洗净擦干,双手呈上。

    “扔了。”秦曌怕凡儿有阴影,沉声道,没有一点不舍,虽然这是他亲手为凡儿打造的,只因凡儿那不染凡尘空灵绝秀的性子,如茶一般涤尽他的心灵。

    “是。”女子收回手,想要一并将簪子扔进污浊装满尸体残肢的袋子。

    “我要!”穆凡涤伸手“歘”地一下抢了回来。

    秦曌微点一下头,四名黑衣女子任务完成带着尸体出了别苑。

    残月高悬,夜风见谅,秦曌弯腰抱起凡儿回了屋里。

    二人宽衣解带,秦曌的里衣已经丢弃了,如今空身穿着衣袍,这一宽可就要见底了。

    “咕咕咕”墨儿似抱怨般的声音响起。

    “回去!”秦曌一声令下,墨儿跳进了兔子窝。

    穆凡涤回头瞅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忍不住惊叹:“墨儿居然听你的话!”

    “他怕我。”勾唇一笑。

    墨儿:我是怕你,我能不怕你吗?刚才被迷晕了,好不容易醒过来,就看见有人在装死尸和残肢。

    “留一件吧。”修长的大手握住凡儿的小手。

    “我忘了。”穆凡涤停手,她想起来刚才他从地上捡起那件白色里衣的事。

    穆凡涤依偎在秦曌的怀里,时光静好,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是因为戴了它,才没有中迷烟?”穆凡涤抚摸着右手护腕上的香囊扣。

    “嗯。凡儿一定不要摘下它来。”秦曌嘱咐着。

    此香囊扣中的物质名为:君止兰。

    香囊一扣,佩戴于腕,附于经脉,足以醒神。从此,君子所爱,行止由心不由人。

    穆凡涤点头,她想起了上个月在秦曌寝宫看见丽妃自我安慰那一幕,不由得起鸡皮疙瘩,开口问道:“那日丽妃娘娘那样,我却没事儿是不是也是因为它?”

    秦曌点头,“凡儿,我觉得现在不适合讨论这些。”他对凡儿本就没有自制力,实在不宜煽风点火。

    穆凡涤只是想弄清楚香囊扣的妙用而已,既然他不想聊那就算了吧。

    “对了,什么是秘戏图?”穆凡涤仿佛化身好奇宝宝,三连问,每一问都在打消秦曌那一摧即破的意志。

    “凡儿…”秦曌幽怨,立即打住凡儿那可怕的好奇心。

    闻言,穆凡涤闭了嘴,她好像问了不该问的,可是,那日醉翁阁的管家主事闷着她,让她很好奇。

    “那,你让战王秦照去干什么去了?”穆凡涤闲扯一句。

    “查一个人。”秦曌如实告知。

    穆凡涤本来也不感兴趣,权当睡前故事,顺口问道:“谁呀?”

    “西番王子。”

    秦曌收到九歌的来信,西番国寻回失踪二十六年的王子公西震霆,据查是从北方逃窜而来,找到时已经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蛊师用了禁术才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所谓禁术便是一命换一命,蛊师已死。

    “我看你是调虎离山。”

    “应该算是放虎归山。”

    穆凡涤不解,秦曌带自己进宫不就是因为星象局说了他不愿意听的话吗,所以他要支走秦照。

    “秦照的亲信在西境。”秦曌低语。

    “那你还让他去那里。”穆凡涤更是不解了,就不怕秦照一去不回,起兵谋反?

    秦曌不想过多的和凡儿讨论政事,他之所以让秦照去西境,原因有三:

    一看秦照是否有弑君谋权之心。

    二让秦照了解公西震霆究竟是谁。

    三是西番盛行巫蛊之术或许可以查到有关噬血虫的信息。

    片刻,秦曌轻声问道:“凡儿武功习得如何了?”

    穆凡涤见秦曌转移话题,撇撇嘴道:“后宫不得干政?”

    薄唇轻抿,他可从未将凡儿与自己的后宫混为一谈,一脸温柔的讲道:“凡儿是妻我是夫,这里没有皇上。”

    “…”穆凡涤静静听着。

    “凡儿要好好习武。”一声语重心长的话,就像告诉她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样。

    “…”继续默不作声。

    “我困了。”穆凡涤咕哝一句,便倏地钻进被窝,把头埋在被子里。

    “好。”一脸宠溺,将凡儿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穆凡涤顺势窝在秦曌温暖的胸膛,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闻着熟悉的兰花草香,再次进入梦乡。

    翌日

    穆凡涤一早醒来, 发现自己趴在结实的胸膛上,连忙“蹭”地坐了起来。“你怎么还没走?”瞪大的双眸,看着他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不需要上早朝?

    “怕凡儿睡不好。”薄唇倾吐一脸关切。

    听秦曌这么一说,虽然昨夜惊魂失措虽然大姨妈造访痛经,但是却睡得异常安稳,这感觉似曾相识。

    “我第一次生理期是不是你。”穆凡涤想起闲庭苑自己因大姨妈被困床上之事。

    “生理?”秦曌不解,凡儿意欲何为?

    “就是:大姨妈!月经!月事!信期!”穆凡涤突然想起来古代称为信期(见红)。

    秦曌一边穿衣一边听着凡儿说道,末了,立即点头,“懂了。”不过,凡儿懂得这么多,怎会不知秘戏图?

    “你怎么了?”穆凡涤发现秦曌神情有丝异样,但又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