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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0章 除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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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丫鬟说完,众人唏嘘,暗叹这个丫鬟胆子真大,战王已经很久没留宿昭雪阁了,别苑更别说,一次没去过,王妃们又怎么会怀孕呢?

    秦照犹如刀刻的面庞并没有什么变化,令李雪柔很是不解,他不生气?上一次传他有隐疾,最后不了了之了,这一次传他的女人,他难道就忍得了?

    “本王知道了,今日皇命在身,过后再说。”语毕,转身出了昭雪阁。

    今天他被皇上安排了守城的任务!一会儿用过午膳就要执行任务派兵严守京城,直至明天也就是明年。

    穆凡涤自秦照走后,便起床洗漱,无礼也跟着洗澡顺毛。

    “你怎么天天洗?”她发现无礼是个小洁癖精,比墨儿还爱干净。

    “天性。”无礼那粗犷的男子声音又出来了,穆凡涤觉得他假装大男人的样子甚是好笑。

    “它只是爱美而已。”一声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这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恨不得夜夜在梦里循环播放,无休无止。

    穆凡涤看见出现在门口的身影,一袭红衣,裘衣素手,头戴锦帽,身披莲蓬,洁白无瑕绣有祥云瑞鹤,衣长身及踝,领部短带系结。

    长发飘然,不扎不束,眉目狭长,仿佛从壁画里走出来的人,令女子移不开眼,让男子自叹不如。

    那双澄澈眸子看的出了神,秦曌身后的云彩随风缓缓游动,洒下道道光芒,犹如神祇。

    四目相对,时间静止,只有彼此,纤长素手将锦帽摘下,匆忙而来,头发还残余着淡淡的湿润气息。

    “谁家的美男,长得真好看。”一声女子吃醉声传来,穆凡涤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

    无礼见她突然回头两只眼睛怒瞪着自己,忙禁了声。

    犹如神祇的人已经移至身前,将凡儿揽在怀里,声音柔柔,“凡儿,做梦了?”

    他的凡儿跟自己在一起几时清醒几时醉的,半迷糊半清醒状态便忘了自己是谁家的。

    被攥起小拳拳锤在了他的肩头,他才发现原来凡儿已经长这么高了。

    秦曌握着肩头的小手,旁若无人的问道:“想我没?”

    “想…”

    瞬间一记眼神射向这只嘴碎的九宫鸟,吓的九宫鸟把嘴里的早饭,苹果,都给掉了,瞠目结舌般傻了眼。

    穆凡涤明明什么都没说,却传来了自己的声音,定是这无礼多嘴多舌。

    墨儿看着吓傻了的无礼,幸灾乐祸起来,在一旁咕咕笑个不停。

    穆凡涤抬头在秦曌的薄唇上点了一下,然后又迅速埋在了散发着振振兰花草香的怀里。

    她开心到甚至忘记了自己脸上那丑陋的伤疤,她比相信自己都要更相信他。

    而秦曌收了厉光,紧了紧怀中人,这一点,足以代替千言万语,只是有点惹火自己。

    怀里的人感觉到的他的心脏跳动的厉害,仿佛急切想要出逃牢笼越狱一般,连忙用手扣在了上面。

    “跳出来了!”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嗯,呼之欲出。”说完,秦曌又将凡儿靠在自己怀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多一分力气是相思,少一分力度是疼惜,“凡儿,我们一会儿上街。”

    上街?穆凡涤最近几乎不曾出门过,脸上的伤疤多少对她心理产生了影响,她的心理建设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顽强。

    尤其是看到秦曌那俊美的神颜!

    更是感觉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穆凡涤离开了兰花草香的怀抱,转身去柜子里取来了一把纸扇,正是她在秦照书房里拿回来的那把血扇。

    “你还记得它?”将血红色的扇子递在他的面前。

    “凡儿,在哪里寻回的?”自然地接过扇子直接收了起来,并未打开。

    “我不害怕了,从战王秦照那里抢回来的。”轻轻地说着。

    秦曌最喜爱的便是这把纸扇,因为这把纸扇是在破庙救下凡儿后特意造的,以备不时之需。

    扇面不是普通的扇面,扇骨也不是普通的扇骨。

    此扇面内嵌有一层天蚕丝,中心筋线走绣龙腾凤舞题有暗字,扇骨中空藏有暗器飞针,封边薄如蝉翼利比尖刀,那日便是用它一扇封喉杀死一片。

    狭长凤目看了一眼旁边的水盆,将纸扇直接丢了进去。

    “那是我的盆儿…”无礼忍不住开了口,声音低浅而委屈。

    穆凡涤看着无礼那憋屈的小样,开心极了。

    “小姐白公子,早饭好了。”冬梅将早饭一一端上来,今天是除夕,准备的多一点,晚了一点。

    “好丰盛啊!”穆凡涤赞叹道。

    鲜嫩清淡汆丸子汤,银耳莲子桂肉羹,笑口常开肉烧麦,酥脆芝麻烧饼,还有两碗金瓜小米粥。

    冬梅放下后,端起洗脸的木盆退了出去,进了厨房。

    穆凡涤将碟子里的东西换了换两样装在一起,盛了一碗银耳羹,拿到了厨房。

    “小姐,奴婢留了。”冬梅看见自家小姐进来连忙起身,放下了手里的烧饼。

    “我们吃不完的,再说了他不吃甜,你吃吧。”说着,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冬梅感觉自家小姐如同家人一般,仅仅这样想想就足够了,一是自己不能高攀,二是小姐岂能下坠。

    穆凡涤转身回了房间,此时秦曌一袭红色裘衣尽显荣华高贵之气,已经干透的墨发用一支竹筷束了起来。

    筷筷子?剩下三支筷子怎么用?

    “进来,凡儿。”

    正在穆凡涤犹豫要不要拿一双筷子去,秦曌已起身将她拉着入了座。

    神态优雅地盛了一碗银耳羹给凡儿,然后用筷子衔起烧麦递到她的嘴边。

    微微一怔,用手拿了下来,“我自己吃。”被秦曌制止,放下筷子,从怀里掏出丝帛手绢给凡儿细细擦了手。

    如此,她便像一个孩童一样抓着吃,他则慢条斯理的品味着。

    此时来看,画面极其违和,天子与乞丐,俊美与丑陋,优雅与粗俗。

    可他就是这样,宠她,任她,在保护她的前提下,唯她是从。

    二人吃好,冬梅及时将空盘撤了下去。

    秦曌将发间的筷子抽掉,墨发如瀑布般瞬间垂了下来,发尾轻轻摆动着幅度,散发出振振兰花草香。

    看着洋溢着幸福的小脸,询问道:“凡儿可吃饱了?”

    满足的点头。

    “我还没饱。”不觉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