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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7章 七色之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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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阳西诺立即起身直奔方才金雅的寝殿,果然,不见踪影了,一定是因为这个妖女,她不来父王都好好的。

    这失火的源头,查也无从查起,整个宫殿都化成了一片废墟。

    如今,金雅报了儿时的仇,没有喜悦,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以后,她或许可以为自己真真切切地活一回了。

    秦曌望着那突如其来的火光,知晓这是又晚了一步,恐怕国王已经死在了她人手里。

    京城

    秦朝一心想做皇帝,这交战状态必定是会影响进程。

    金秋九月,果实累累,四处飘香,在丰收面前,人们似乎已经忘却了那个萧索隆冬季,待人嗟食,恪守家中,险些命丧瘟疫的事。

    朝堂上,有人觐见立即斩首牢中余孽,也有人劝阻那些人都是无辜受得牵连。

    而秦朝均予以驳回,这人是否无辜并不重要,关键他还要用他们做诱饵,传闻战王妃是个菩萨心肠,救死扶伤的好人,他就不信那次斩首示众传到她耳朵里会不动容。

    “启禀文朝王,国库日渐空虚,实在不宜久战。”

    事先安排好的大臣开始引入话题,得到众人的赞同,再打下去,势必要支援前线,那俸禄岂不是更少了。

    “不如将京城遭受瘟疫重创之实情,传信给皇上。”

    “番邦故可攻占,只是如今天灾无情,后方空虚,若无粮草支援,再勇猛的军队也无胜利可言。”

    “恳请文朝王代拟议和文书。”

    听这一番话,那武官自是不乐意了,“挚天帝就在前线,臣以为皇上自会定夺!”

    如今,帝王出征开疆扩土,岂容许这等贪图安逸的人在窝里打退堂鼓,不屑地瞥了一眼。

    “好了,本王自会定夺。”坐在宝座上,示意退朝。

    待文武百官散尽,看了眼那纯金打造的龙椅,欲望驱使,走上前想要坐一坐。

    “朝儿,勿要操之过急!”

    “儿臣见过母后。”连忙撤回行礼道,幸亏方才无外人,不然被人看见,暴露了他的心思。

    吕太后之所以一直未阻拦,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沉稳内敛,今日一见,也是那受权利驱使之人。

    “起来吧,记住了,凡成大事者,不差这一朝一夕。”

    闻言,秦朝似乎明白了,很多事不到最后,都存在着很多变数,必须要沉得住气,否则,功亏一篑。

    “儿臣,谨记!”

    点了点头,独自离去,身后的人看着她莫名伤感,猜想到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二皇弟秦夕。

    正在忙碌的司寝女官见人从那上朝的乾清门方位回来,连忙携一众宫女行礼道:“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说罢,便回了慈宁宫方向。

    这司寝女官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上上下下事务皆有权掌管,让人不得不嫉妒,如今众妃子独守空房不说,还每日有了任务般按时按点活动,说是皇上走之前怕憋闷了大家,给规定的游园趣事。

    身为皇后的丽妃,却是无心抛头露面,独自在瑰丽苑闷闷思念。

    有时候昔日有过一点交情的妃子,来邀请去御花园转转,看看戏,也是捂得严严实实。

    七色管理女子自有一套办法,且不说她是云织门门主,天道酬里遍布天下的圣女之主,单说京城云织坊伪装成绣女的门徒们,若不是忌惮她,又怎么能从打打杀杀中隐忍下来,每天织织布,纺纺纱,绣绣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枯燥乏味。

    这后宫佳丽三千,见了她犹如老鼠见了猫一样,先躲了再说,躲不过也得讨好,指不定就记录在册,受罚是小事,听说那册子是皇上亲命的履历簿,待他回来后,会亲阅的。

    其实,不过是七色虎人玩的,主人给了她无尚的权力,后宫任她管,她也就无所顾忌。

    只是,如今身子欠佳,操心过多,难免欲加乏累,午睡成了必不可少的日常。

    正当迷迷糊糊之中,那个许久未敢露面的人又来了,他似乎看见了她在隐忍,蜷缩在床,任风纱浮动,静静地浅睡着,不知是她没发现,还是他脚步过轻,任由进了这纱帐,来到了榻前。

    他们从初遇到现在,一共才见过四次面而已,若说风流王爷不风流对不起他的过去,若说秦祁阳不痴情,对不起他的现在。

    “……”那双染上明媚的桃花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躺卧的人。

    她不是不知道他来了,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个大街上就可以勾搭陌生有夫之妇的登徒子。

    或许,此时的他有一点点改变,可是于她来讲,又有什么关系呢?

    忍着不适,转身向里,顺带拉了拉被子,她也懒得轰人了,早就说清楚了,就算死都不会喜欢。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随着夕阳余晖洒下,某人开了口:“本王走了…”

    走便走,多说一句简直是,并未理会,实则是她也不想动,腹腔里犹如积血膨胀般疼痛难忍。

    这时,门外送膳食的小宫女们迈着碎步,端着托盘而来,他这是迟疑了一小会儿而已,怪自己太贪了。

    “司寝女官,请用膳食。”四名身着桃粉色宫装的宫女,行礼道。

    “下去吧。”

    纱帐后传来了声音,宫女们倒退三步,转身离去。

    玄关门后面的人走了出来,见床上的人,犹动未动,预感不好,立即上前,主动将人掰过了身子,见其脸色煞白,气若游丝,双手握住那双攥成拳头的手,“你这是怎么了?”

    “放开我!”厉声道,声音除了夹杂着一丝病痛,其余全是怒气。

    “本王带你去太医院!”说罢,就要起身抱人。

    “滚!”

    她满是怒气地推开了好心的人,可他又怎是趁人之危的人,解释道:“本王未敢冒犯,只是你现在必须就医。”

    立即坐立起来,双足伸入绣花鞋中,直直的盯着床前的人,站起身,她向前一步,他就害怕地后退一步,看着她白皙的脸因怒火而狰狞。

    “本王只是关心你…”

    “不需要!滚!”单手指向门口,眼神充满驱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