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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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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局一早就赶到办公室,直接问秦干事:“人在哪呢?”

    秦干事领着谢局到了关刘浩然的房间,谢局先进去,秦干事跟在后面也准备进去。

    谢局却一把拦住他:“你们都别进来,我跟他聊聊。”

    秦干事只好一脸尴尬地退出门外,把门关好。

    洪奇峰和李云白也等在门口,想看看谢局能从刘浩然嘴里问出什么来。

    大约过去半小时,谢局开门走了出来。

    一出门,看见洪奇峰,就摇摇头叹气说:“这小子是个硬骨头啊,不好对付,这半天我嘴都说干了,他楞是一个字没吐。”

    洪奇峰一听,顿时作势就要冲进去。

    谢局一把拦住,说:“你干什么呀?”

    洪奇峰恨恨地说:“我去教训他一顿,看他还硬不硬。”

    谢局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准备刑讯疑犯啊?”

    洪奇峰耸耸肩,不敢说话了。

    “这样吧,”谢局招招手对秦干事说:“老秦啊,你安排人,轮流进去审讯,不准停,先问个三天再说。”

    秦干事连连点头称是。

    谢局叹了口气,准备往自己办公室走,想了一下又交代:“这个事情,奇峰小子你不准插手,让他们去审。”

    “可是······”

    “这是命令!”洪奇峰还没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谢局拦住了。

    洪奇峰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一旁的李云白赶紧问道:“谢局,那我能参与吗?”

    谢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苦笑道:“你要参与我不拦着你,不过我觉得你跟你们洪队,目前最紧要的任务难道不是尽快查清八里弄韩彤玥案的实情吗?”

    李云白也不敢再说话了。

    谢局又看看洪奇峰说:“我的压力也很大,媒体和上级领导已经多次关注这个案件,你这案子没查明白什么,死了一个重要人证,内部又出了问题,要好好检讨一下自己!”

    谢局声音不大,语气却很重,估计也是对洪奇峰有些失望。

    洪奇峰只得回应:“是,我专心继续查八里弄案。”

    谢局点点头头,又朝着秦干事说:“你通知全局人员,内部问题,严禁往外散播,让我知道谁嚼舌根子,我撤了他的职!”

    “是!”秦干事挺了挺胸,干脆地回答。

    谢局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满意地点点头,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剩下一群人,在那里面面相觑,秦干事干咳两声,开始安排人员去轮流审问刘浩然。

    李云白问洪奇峰:“洪队,我们现在怎么办?”

    洪奇峰想了想说:“既然谢局让我们专心八里弄案,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上吧,走,回去研究一下。”

    说罢带着李云白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回到办公室以后,洪奇峰推过来一张白板,把自己上次梳理的案情又重新写了一遍,当然关于内奸的内容,就不用再写了。

    写完后,洪奇峰站在白板前,托着腮仔细思考。

    李云白凑过来看了看洪奇峰写满了半个白板的字迹,略微惊讶道:“洪队,你这已经把所有的问题都罗列清楚了啊,真是缜密啊。”

    洪奇峰摇摇头:“现在还谈不上什么缜密。我们还是一条条来分析吧。”

    李云白点点头,指着白板上的第一条问:“韩彤玥自杀还是他杀这一条,从现在来看,应该能确定是他杀无疑了吧?”

    洪奇峰叹了口气说:“找到确凿证据之前,我们也不能轻易下结论。我觉得我们应该再仔细分析一下从整个案件一开始就发现的证据和线索,肯定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注意的地方。”

    “现在分析案情都不带我了吗?”一个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是何墨来了。

    “你怎么来了?”洪奇峰问道:“最近法医鉴定中心不是很忙吗?”

    “鉴定中心有那么多专家学者,多我一个也不多。”何墨款款走来,“再说,我天天装着白色工作服带着口罩觉得闷得慌,还不如出来这边偷偷懒。”

    她边说边拉了一把椅子把包放下。

    “看不出来,一向以敬业著称的何主任,也有偷懒翘班的时候。”洪奇峰面露笑容。

    “不能这么说,这个案子我也全程参与了,现在不管岂不是半途而废?”

    其实何墨今天过来,是因为昨天刚挖出刘浩然这个叛徒,怕洪奇峰和李云白的情绪受到打击,不能正常恢复工作。

    不过看到他们两个人已经开始在研究案情了,她也算是放了心。

    何墨走到白板边,看了看上面的内容,问:“怎么样,你们讨论到哪里了?”

    李云白见何墨问话,赶紧回道:“我跟洪队也刚刚开始,正说到案件最开始的那桩密室案件。”

    何墨点点头说:“我后来又去了八里弄现场反复查看了一两次,如果是他杀,确实是一件完美的密室案件。”

    “哦?你又去看过?”洪奇峰问。

    “嗯,我主要检查了一下门锁,看锁住之后有没有其它方式打开。还有看看从窗户是否可以出入,最后还有房顶是否可以出入······”

    “有收获吗?”

    何墨摇摇头解释道:“确定门锁从外面是没办法反锁的,说明最后没有人能从大门出入。”

    “这点我想到了。”

    “其次是窗户,除非凶手是一只猫或者更轻的什么物种,否则根本没办法通过那层薄薄的阳光板。”

    “那会不会有人用钢索之类的器械,通过窗户,爬到对面的楼上呢?”李云白发挥着自己的想象。

    “这种想法我也有过,但是我检查了对面和屋内的墙面,没发现有固定绳索的孔洞或者栓系点。”何墨再次否定了这个想法。

    “楼顶呢?”李云白继续问。

    “更不可能了,上面还有一层隔热层,人没办法通过。”

    “这么说,”洪奇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发现自己很多天没有刮胡须了,“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只有窗户和门下的猫洞两个出口了?”

    “恐怕是这样的。”何墨有些无奈地回复。

    “唉,这真让人费解,”洪奇峰伸手在下巴上使劲抓了几下,不由得感叹道,“其实我们一开始就没有解开这个谜题啊。”

    “不如跳开这一道谜题,我们分析下第二条,韩彤玥的死和当年叶秋凤的死之间有没有联系。”何墨建议道。

    洪奇峰还没来得及说话,李云白就抢着发言了。

    “当然有联系了,曹叔确定了这两起案子的作案手法几乎是一样的,而肖海燕也说明了两个案子中所用的绳索结目是相同的,这些不都是有力证据吗?”

    洪奇峰反而有些犹豫,他仍然反复抚摸着自己下巴上长出的胡渣,喃喃自语说:“一样的绳结,一样的死亡方式,一样的······”

    忽然他好像触电般全身抖动了一下,指着第二条说:“不对,这里不对!”

    “怎么不对了?”李云白看着洪奇峰的反应有些迷茫地问。

    “我们一直认为这两起案件有关联,是因为它们之间几乎一样,绳结一样,死者的形态一样,连我们用来判断是否自杀的根据都一样。”

    “判断是否自杀的根据?”何墨歪着头想了一会说,“你是说死者的脚,离下方垫物的距离不符合常规自缢死亡的这个疑点吗?”

    “正是这个相同的疑点,才是最大问题所在。”

    “我不是很懂,”李云白一头雾水,“既然都是相同的疑点,有什么问题呢?”

    “我问你,”洪奇峰的眼睛像是放着光,语气也不再平静,“这两起案件相隔多久?”

    “嗯,叶秋凤案是1992年,相差······正好25年!”

    “25年!如果两案是同一凶手,即使当年他犯下叶案时是个青年,到今天恐怕也已经垂垂老矣,还有能力复制以前的恶行吗?”

    “哦,这么说好像是挺奇怪。”李云白也俯首沉思起来。

    “另外,还有个最大的问题,你们注意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