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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6章 大打朝堂祸乱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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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青脸肿的赵兴彻底的放弃了绅士贵族的风度,因为在无数的绅士和贵族老爷们的拳脚中,他终于明白,高贵的血统,高贵的出身,其实是不能保证在这个朝堂上的安全的。

    利益,在利益面前,最低贱的人,也可以将他们的拳头和大脚,击打向最高贵的血统的贵族。

    而在低贱的家伙们的利益被高贵者践踏的时候,低贱者也会毫不客气的将高贵者押向祭坛,砍下他的脑袋,就比如路易十六,比如后世那个真正改变几千年历史性质的泥腿子们,最终让高贵血统的人,成为被泥腿子践踏在脚下的泥土。

    在后来他向许杰,这个世界最好的逗逼和朋友,说当时自己这样的感受的时候,许杰笑的都快喘不过气来的询问:“在拳脚相加的时候,你有时间想这些吗?”

    于是,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赵兴,对一样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许杰,气喘吁吁的道:“当一个人,神游物外的时候,他的脑海是清明的,清明的在瞬间,思考的是一万年都没有时间思考的问题。”

    然后两个最忠诚的朋友含笑一笑,合上了他们的眼睛,成为千古佳话的一段历史。

    当然,这都是胡说八道,因为赵兴在几百个拳头大脚的打击下,他不想再保持自己的贵族风度了,因为别人已经不把自己这个上古贵族当个屁了,那自己就必须展现自己的拳头,来维护自己贵族的尊严。

    于是,一拳,打倒一个老头,再一拳,干翻一个年轻人。然后毫不犹豫的一脚,将一个曾经在宴饮中,自己尊称为长辈的家伙,打的满地找牙。再一个虎扑,将一个干瘦的家伙差点弄没气,然后再一脚踹向一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的家伙,当时那个家伙大吼:“是我,我是肥义。”之后,赵兴加大了力度,彻底的将他踹翻。

    看着哀嚎翻滚的朝堂,赵兴抹了下自己脸上的鲜血,大声的咆哮质问:“赵国,是你们这群狗屁的贵族的赵国,我,不过是一个过客,这里不能容我,我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我凭什么要和你们唧唧歪歪?赵国,是你们的依托,赵国没了,你们也就没了。但赵国没了,干我屁事,我不过是穿上鞋子,到另一个国家去,凭借我的百工之能,凭借我的匡扶社稷的能力,到哪里我不能裂地列侯?”

    然后走在满地的哀嚎中,一面走一面指着他们:“你,当年得地一百里,但你锦衣玉食,你的孙子的第二个庶出的儿子,已经在沿街乞讨了,我就问你,你的庶出的孙子就不是你的孙子吗?”

    这个家伙立刻哑口无言、

    “还有你,你的儿子是嫡出长子,愿意和他的二弟共享家业。但是,你却以宗法之名,坚决不同意。好啦,你的大儿子因为爱护弟弟出走,你的二儿子因为心怀感恩和愧疚,同样出走。结果,你却派人追杀,最终,两兄弟因为兄弟情深,双双投河,你还是人吗?你是真的维护你口中的宗法吗,你不过是想用这个借口,来维护你的地位。”

    然后双手高扬:“当最纯洁的宗法,最能维护这个世界稳定的基石,竟然被你们这种人玷污,我为什么不进行改革?”

    面对惊呆的宗正,赵兴凛然道:“我不想彻底的摧毁宗法制度规矩,但我必须改变宗法制度,为同为一个老爹生出的儿子兄弟张目。如果你不能平等的对待你的儿子,那么,你为什么要生出他们?他们为什么要管你叫爹。”

    这样最直白的发问,彻底的让所有的人哑口无言。

    抹一下自己的嘴角的鲜血,赵兴拉着赵雍,大步的走出了大殿,走上了大殿的高台。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高台下广场中,那密密麻麻准备得到这次朝会结果的年轻的子弟。

    这都是赵兴事先放出风声,而充满变革期待的庶子和嫡出的次等的公子王孙们。

    赵兴站在高台上,张开双臂,大声的宣布了一个还没有结果的结果:“你们回家吧,国君推行的推恩令,已经被你们的老爹阻止啦,你们失望吧,和我一起失望吧。”

    赵雍惊讶的看着这个现在胡说八道的老师。

    赵兴就悄悄的给了他一脚:“跟我哀鸣吧。”

    赵雍恍然,立刻也张开双臂高呼:“是的,我对你们的恩德,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愿望失败了,回家吧,继续顶着一个贵族的空壳落魄的饿死去吧。”

    赵兴再次痛心疾首的敲打自己的胸膛:“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父亲,但你们却没有得到共同父亲的公平对待。人,生而平等,但你们却没有得到最起码的平等。悲哀去吧,因为你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因为,你们不应该生在一个虚伪的贵族家庭。不但得不到贵族的待遇,反倒被轻贱。你们应该祈祷,下一辈子,生在一个农民庶人的家庭,因为你的农民的的父亲,会将他手中唯一的一亩地分给你,让你们最少能喝上一口粥,而不是——”深深的喘息了一口气,说出了对领主最诛心的一句话:“因为不会让你们成为仰人鼻息者,一个,仰仗你们的父亲,然后仰仗你们的长子,再然后,仰仗你们的侄子,孙子的可怜虫。”

    上千个带着希望的贵族氏族的子弟,默默的看着台阶上那个说出大家心里话的兴子,已经开始绝望。

    这时候,再次被踹了一脚的赵雍痛心疾首的双手扶着栏杆:“寡君我,已经为你们争取了,但,寡君无能为力了,散去吧,散去吧,去等死去吧。”

    结果这就是火上浇油,但大家该恪守着规矩,没有人爆发。但,所有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向高台上的兴子,高台上的国君,恭恭敬敬,以最庄重的礼施礼,然后以不敢以背相对的恭敬,从心里的恭敬,慢慢的倒退着,倒退着退出了广场。

    悄悄的擦干眼角根本没有的泪水,赵兴和赵雍相对偷笑:“反抗和割裂的种子埋下了,国君的恩德已经在最底层,也是最大的基础播下了,剩下的,发芽还很久吗?”

    赵雍坏笑:“今日晚上,估计各家的父子们,人脑袋都能打出狗脑袋,家家大乱啦。”

    然后两个人就端着小肩膀看着压抑在雾霭中的邯郸,赵国的三千里江山,嘿嘿的奸笑。他们笑的是,这一刻开始,阻碍赵国边发图强的贵族阶层土崩瓦解,他们笑的是,从此之后,两个人的野望将再也没有阻力。

    然后,两个人回身。

    身后是一群面色苍白,看到了师徒两个整个表现的贵族领主封君。

    “我们的推恩令,执行不执行?”

    肥义看着并肩站立的师徒俩个人,一股发麻的冷汗就在后背窜了上来:“这两个君臣真的一心,那么赵国,确切的说,赵国的贵族,还要好日子吗?要么屈从,要么奔走他国吧。”现在,肥义为刚刚大家冲向赵兴,自己坦然躲开的举动感觉到后悔了。

    为了自己的位置,真的是收取大多数人的好感,还是应该收取这个孤独的赵兴的好感,哪个更核算呢?

    这是数学问题,我不懂,但我需要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