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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6 偶遇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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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果然胆识不小,不是每个人,都敢说这种话。”张太后蹙眉,脸上的神古怪难测。虽然宋皇后已死,恃宠而骄的几个妃子不是死,就是被关入冷宫,后宫在许多年前就是她张玉琯的天下,但能单刀直入,将话说的如此直接,实在不多。真不知该说韶灵无知者无畏,还是不怕死的愚钝。

    韶灵环顾四周,了然于心,说的轻松。“殿里没有多余的人,我说的话,绝不违背自己的心。太后娘娘宣我进宫,想必也不是想听一些有无不痛不痒的奉承话。”

    张太后挑了挑柳眉,眼神摇曳,红唇边的笑纹很深。“你想跟哀家一样?”成为跟她一样了不得的女人,令先帝即便身处百花丛中,依旧常常会想起她的独特跟美丽,对一个早已拥有的女人,还是念念不忘,始终宠爱。她便是用先帝的宠爱搭建了通往高位的梯子,取代了宋皇后,成为齐元国最年轻的太后。

    张太后当然是一枝独秀,惜,韶灵并不想成为张太后一样的人。

    韶灵清冷的嗓音,落在安静的空中,冷静,井然有序。“高贵的宗族女子,一出身就含着金汤匙,她们依靠自己的家世背景,近水楼台先得月,总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许多人羡慕的东西。出身卑微的女人,哪怕走一小步,也要倾尽血泪,甚至还不曾走到最后,就会被毁掉。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背后付出的努力,比宗族女子多出百倍千倍。”

    张太后的眼神陡然转冷,竟然一刻间难以分清,这一番话到底是韶灵对自己处境的坦诚,还是……对张太后一路历程的概要。她不过是小小的七品官女儿,在宫里,面对那些高官之女,在偌大的需要对任何人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深宫,她也曾经感慨身份高低贵贱的云泥之别,也曾一度深感无奈何惘然。

    看来,韶灵是想让自己因为相似的背景,对她多一分感同身受的关怀和照顾,至少不把他们逼到绝境?!

    只惜,在后宫生存下来的后妃,一个个都是铁石心肠,仁慈的心软的同人的……往往走不到最后。

    韶灵眼神凛然,不卑不亢。“但是女人,即便卑微的女人,也拥有实现梦想的权利。”

    张太后不冷不热地说,脸上看不到任何喜怒。“没看出来,你这么有野心。”

    “当七爷只是七爷的时候,我便答应要站在他身边陪他走一条路,如今知晓七爷是皇室子孙,我难道就要离开七爷吗?太后娘娘。”韶灵浅浅地笑,眼神之中明澈的没有任何杂质,说的真诚直切,不容置疑。“我若松手了,岂不是让人笑话,原来贫贱百姓的真心,根本不信,不靠。”

    张太后对韶灵的坚决不以为意,始终都是笑脸,但眼底早已是一片冰凉。“韶灵,在哀家好相劝的时候,你就该识趣地松手了。即便你有些小聪明,也当不了烨儿的妻子。别等到将来,才后悔不及。”

    看来,张太后就要有行动了。

    哪怕张太后根本无心考验她,韶灵却还是想证明一次,不是证明给慕容烨看,也不是给张太后,而是给她自己。

    她相信自己爱得起,也放得下。

    韶灵的心头泛出些许淡淡的甜,这半年来的所有画面,全部飞快地闪过她的脑海,兴许慕容烨当真是让她品尝了真正的快愉悦,回想的时候,甚至没有半点埋怨恨意。

    她抬起清亮的眸子,浅笑依然。“若是我跟七爷当真有缘分,我相信我们能走的更远。”

    而不会是,京城成为他们相伴走过最后的地方。

    张太后细细打量着韶灵,若说美人,她见过太多,是韶灵的眼睛亮的惊人,像是将世间最宝贵的宝石明珠埋藏其中,她越是不卑不亢说的自如自信,整张脸几乎都会发光一般夺目惊艳。

    她眉头舒展,压下心中的心思,柔声道。“哀家已经给烨儿找了一个很好的人选,是宗室中被封的宛玥郡主,她的父亲,是朝中首相称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谢大人,家中门第甚高,家教极好。下回有空,哀家让你们见个面。”

    张太后丝毫察觉不到,她所说的话到底有多么残忍。

    但韶灵不愿让任何人看到她的动摇跟不安。

    她抿唇一笑,轻点螓首,下一刻,玉瑾姑姑领着宫女端了好几盘的糕点点心,快步走到殿内。

    张太后恢复了沉默,韶灵同样不发一语。

    原以为张太后会单纯指责好一通,但显然并非如此,用了精致的糕点之后,张太后又问了不少有关慕容烨的习性跟爱好,神色极为温和,仿佛她跟韶灵之间,没有任何隔阂。

    果然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韶灵心中清明,红颜祸水,拥有美丽容貌的后妃,大多都没有好下场,千百年前有几个能稳坐后位,甚至将自己的儿子一起捧到皇帝的位子?!

    张太后缓步走过韶灵的面前,韶灵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她站在仁寿宫门前,指着不远处的花圃,淡淡说道。“哀家很喜欢牡丹,仁寿宫在几年前特意开垦了一片空地,你看到了吗?”

    “那些牡丹花,长势很好,定是被悉心照料。”韶灵点头。

    “哀家并未假手于人,这些牡丹都是哀家一个人照看的,有不少还是从牡丹引来的花种,并不好养活。”

    韶灵微微一怔,此事的确在意料之外,一国太后竟然亲手栽培牡丹,即便有养花的兴致,大指派下人去做,何必亲力亲为,照样也能欣赏到花开的春景。

    察觉到身后韶灵的沉默,张太后的眼神含着深意,刮过韶灵的脸。

    韶灵迎向张太后的目光,不疾不徐地开了口。“牡丹乃花中之王,国色天香,寓意大富大贵,有些娇气是难免的,从栽种,修剪,灌溉,施肥,除草,每一道工序,都不能大意。”

    张太后的脸色变得很淡,唇畔的笑意越来越浅,到最后,只是冷冷地盯着韶灵。

    牡丹还有大半月才会绽放盛开,如今还看不到一个花骨朵,韶灵的眼底仿佛再无张太后冷漠的目光,突地脱口而出。“最好的风景,是值得耐心等候的。”

    说完最好那一句话,韶灵不禁笑了,何时起慕容烨的话,竟然藏在了她的心底深处,对她影响这么重?!她想到了,他们在山洞躲的那场倾盆大雨,一道登到高处见到天边挂着的巨大彩虹——

    张太后狐疑又不快地睨了韶灵一眼,不懂明明她已经说得够明白,对韶灵也很是冷淡,韶灵居然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笑,就像是沉浸在甜蜜回忆的怀春少女。她是过来人,不难揣摩韶灵定是想到了跟慕容烨相处的过往,才会会心微笑。

    韶灵察觉到张太后的审视,当下敛去笑意,只听得张太后幽然说下去。

    “哀家还在张家的时候,便很爱牡丹,世间的花千姿百态,各有各的美丽。最初,哀家不懂花道,甚至分不清牡丹跟芍药,常常见着芍药,便以为它是牡丹,在张家闹了一回笑话。”

    韶灵眉头轻蹙,张太后当然不会有闲逸致给她讲述娘家的故事,分享养花的趣,她精心倾听,自有心思。

    “韶灵,你知道如何分清牡丹跟芍药?”张太后突地话锋一转,直逼韶灵。

    “一个是花中之王,一个是花中之相。”韶灵的眼波闪烁,面色沉静安然。“民女鲜少在花草上花功夫,乍看上去,两者的确极为相似,花大艳丽,请太后娘娘指教一二。”

    张太后直视前方,说的轻描淡写。“分辨的法子有好几种,最简单的有一个,虽说开出来的花朵以假乱真也不难,但牡丹以长的比一个成年七尺男人还要高大,而芍药,却甚至长不过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花尚有高下之分,注定牡丹为王,芍药只能屈折为相,自然是有些道理的。”

    原来,用意在此。

    韶灵的眼神转沉,张太后怎么会那么快死心?抓住一切机会,都会暗讽她跟慕容烨的贵贱之分。

    哪怕有一样的赤忱之心,王就是王,相永远低人一等,必须对王臣服膜拜。

    “娘娘跟七爷的喜好,颇为相近,七爷的花园里有一个牡丹亭,种了不少品级上等的牡丹。”韶灵轻声说。

    果然,提及慕容烨的名字,张太后冷漠的美眸之中,突地生出几分柔和的光彩,驱散了原本的疏远和苛刻。

    张太后扬唇一笑,语气里多了几分骄傲自豪:“血浓于水,这是亘古不变的规矩。烨儿他不愿承认,但还是跟哀家极为相像的。”

    人何尝只有两面?对于她,张太后不是一个好应付的敌手,她在勾心斗角的深宫待了二十多年,心机城府必当在自己之上。是对于慕容烨而,张太后只是一个心中带有愧意内疚的娘亲罢了,她当然很想跟慕容烨加深感,不必次次冷眼相对,犹如仇人。

    而短短两日便发觉了张太后母子私底下越来越多的相像之处,却犹如在韶灵的心中,钉下了一根小小的刺。

    用过午膳之后,张太后面色红润,神愉悦,甚至嘱咐玉瑾姑姑带韶灵到御花园转转。

    才刚到御花园不久,一位宫女急急忙忙跑来,跟玉瑾姑姑低语了几句,玉瑾当场面色一变,眉梢之处飞上几分怒气。

    “姑姑,您先忙吧,我认得出宫的路。”韶灵笑道。

    玉瑾姑姑也不再多,一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肩膀无声垮下,韶灵站在御花园的湖畔,无奈地摇头。张太后非要以高下来区分牡丹跟芍药,但在韶灵眼里,与其说是君臣之分,不若说是姐妹兄弟。在药性中,牡丹性微寒,味辛,无毒,芍药味苦,性平,无毒。但两者的根都能制成名贵中药,尤其对女子的身体,有不少好处。

    御花园的风景再好,却也无法吸引她的目光,韶灵理清了心中思绪,转过身去,沿着原路返回。

    一双华丽的黑靴,停在她的眼前,韶灵陡然间回了神,朝着前方望过去,四月午后的阳光,已经有些炽热,落在来人的身上,她一瞬间眯起了眼。

    但来人却先发制人,开了口,嗓音听起来温润又稳重,中气十足的浑厚。

    “你——猫脸面具?”

    “你——狐狸面具?”看清了此人的面目,韶灵心中灵光一闪,顿时回想起几天前的一幕,诧异地笑出声来。

    察觉到身旁跟随的太监想说话,男人扬起手掌,说道。“忠信,你先下去。”

    韶灵的脸上,笑意崩落,如今再看这个男人,的确是在那个晚上撞见的陌生人,她将其认错为慕容烨。男人的眉宇飞扬,黑眸炯然,生的器宇不凡,高大俊伟。她终于知晓为何方才她几乎被那阵金光刺伤了双眼,只因——这个陌生男人身着金袍,胸膛上绣着腾云驾雾的彩龙。

    这个男人跟慕容烨有五六分相似,那么……他就是当今国君御塬澈,张太后的儿子。既然他排行老六,那么慕容烨……

    马伯二十几年前就称呼慕容烨为七爷,竟然是这层涵义。

    只是国君今年也是二十五岁,同胞兄弟至少要相差一岁年纪,莫非——他们是双生子?!

    韶灵被自己的想法深深震撼住,她在外的这几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世人总是以为,双生子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很多就连爹娘都分不清谁是谁。

    但她越看越明白,御塬澈跟慕容烨的不同,两人的神韵气质,更是差之千里。

    见韶灵突地默然不语,怔在原地,御塬澈扬唇笑道。“朕跟你在京城大街上遇到的那个晚上,你应该记得。”

    他没有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

    “民女是认错了人——”韶灵急忙垂下眉眼,她能在慕容烨的面前毫无忌惮,但眼前是一个陌生的皇帝,一个在这几年内蓄势待发,大展宏图的天子。

    “不管怎么样,朕跟你之间,多少是有缘分的。”御塬澈并不顾忌地上下打量韶灵一番,她并未着宫装,而是宫外女子的寻常打扮。微微顿了顿,他爽朗地笑。“朕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

    “我没想过,原来皇上还能偷跑出宫。”韶灵听他说的坚定,抿唇一笑,仰起脸来看他。

    “每一天都被困在宫里,再有耐心的人,也会想出去喘口气。不过,朕出去不叫偷跑出宫,这叫——”御塬澈谈话风趣,指着她,逐字逐顿地说。“微服出巡。”

    换汤不换药。韶灵在心中暗笑,却没说出口,他虽然眉宇之间不无天子的威严,却又不像是张太后给人压抑的负担,说话之间,几乎女人都要被他的风度和魅力折服。

    慕容烨的这位皇兄,却是不令人讨厌。

    “怎么见了朕,你不太高兴?”御塬澈负手而立,好奇地问,阳光落在棱角分明的英俊侧脸,他高贵地犹如天上的神祗。

    “皇上,我没有不高兴。”韶灵终于改口,噙着笑容,恭恭敬敬地称呼他为皇上。

    “你认错了人,该不会回去被痛骂了一顿?如今见了朕,心里还有气?”御塬澈脸上的笑意,突地沉下,不忽略的威严,在眉宇之间更加浓重。

    “那个晚上是我太过心急,莽撞行事,给皇上惹了麻烦,该致歉的人是我。”韶灵笑着摇头,眼神清明,语气恳切。

    他依旧一派令人心仪景往的温和神态,说道。“朕还没问你,你怎么会在宫里?你是哪个臣子的千金?”御塬澈更想问的,是她认错的挂在嘴边那个“七爷”,又是谁。

    韶灵若有所思,若是张太后不曾跟皇帝说清真相,她自然不该坏事。她唯有一句带过,垂下头去。“我不是任何大臣的女儿。”

    见韶灵似乎有难之隐,御塬澈不再逼问,他十八岁就娶了太子妃,如今宫里也有八位后妃,年纪虽轻,却不是不懂女人心的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话锋一转,像是再寻常不过的寒暄。

    “我叫韶灵。”韶灵镇定自若地开了口。

    “不管你是宫中何人请来的客人,往后还会再进宫的吧。”御塬澈眉眼尽是笑,看来愈发风度翩翩,英俊不凡。

    张太后……当然不会放弃羞辱自己,尽力拆散两人。那么,她还会再进宫内。想到此处,她轻点螓首。

    “朕还要去见几位臣子,我们改日再谈。”御塬澈掷地有声,一身稳重干练的气息。

    “皇上慢走。”韶灵暗暗舒了一口气,目送着御塬澈举步离开走远之后,才走向另一条路。

    御塬澈微微侧过俊脸,却不再回头去看她,他早已不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选到身边的妃子虽不是个个绝丽,却也不乏善解人意,温柔似水的。这两年,也有了好几个儿女,但那一个晚上在宫外遭遇了莽撞仓促的陌生的拥抱,却让他始终很难忘却。

    “我的好七爷……”她扑向了自己,宛若飞蛾扑火的奋不顾身,双臂缠住他的腰际,笑靥如花,双眼璀璨如星子。

    他甚至不知有人能将一个称呼,喊出了比蜂蜜还甜的滋味,后妃的句句“皇上”,哪怕再娇嗔,也比不上那句让人心醉羡慕。

    他已经不再是岌岌危的少年皇帝,要的不只是后妃的尊崇和敬仰,如今,他要的是一个能跟他平起平坐跟寻常夫妻一般恩爱的女人,一个能把他当成丈夫的女人。

    “皇上,大臣们已经在等了。”李忠信见快步走来的皇帝,低声道。

    闻,御塬澈目视前方,沉默不语,走入上书房内。

    韶灵出了宫,没再坐宫里的轿子,独自走在京城的街巷,暗中打听了消息,如今的废太子御祈泽已经摆脱了被圈禁的命运,虽然不曾被贬为庶人,依旧是皇子身份,但据说过的十分潦倒落魄。毕竟大势已去,皇宫又是张太后母子的天下,谁都不会再去接近被废的御祈泽。虽然去年皇帝晚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将御祈泽封为静安王,但御祈泽全然没再朝廷担当一点职责,也有不少人揣摩,从“静安王”这个封号上也能看出皇帝对这位曾经的太子的警告,若他安分守己,静静活着,尚能苟且偷生,如若不然——

    而静安王府,就在这儿是吗?

    韶灵仰起头,府邸跟其他几座王府看上去并无大小之分,但角落的围墙已经斑驳掉漆,前头的灯笼也满是灰尘,颜色很旧,等了大半天,也唯有稀稀拉拉的百姓经过,甚至还不如朝臣之家,不见一顶轿子停靠。

    此处实在安静,若将正门关闭,贴上封条,说是空着的院子,也不为过。

    京城在这十来年间,也曾经有过好几场恶斗。

    胜者为王。

    败者为寇。

    韶灵掉头走向客栈,推门而入,见慕容烨已经在等她了。

    “给韶光的信,送出去了。后天就能到。”他看着她说,眉宇之间的神平和。

    她弯唇一笑,安静地坐在桌旁,慕容烨走到她的身后,双掌覆上她的肩膀。

    他不是察觉不到,她的身体像是一根绷紧的弦,从宫里头回来,她便是如此僵硬,心不在焉。

    “她是不是刁难你了?面色这么差?”慕容烨冷声道。

    “没有。”韶灵轻笑。

    短暂的沉默,她压下心中思绪,柔声问道。“七爷今日去了哪儿?”

    “老马又来了一趟,说了一些废话,把他打发了,还爷耳根清净。”慕容烨黑眸一沉,说话的语气极为冷淡。

    慕容烨在自己认定的事上,极为固执。

    韶灵不再坦诚自己的意思,她独自应付心机深沉难辨的张太后,想必不会是一两天的功夫。

    至于那位宛玥郡主……先不提了,如今的气氛,已经格外沉重了。

    “听爷的,这阵子别再进宫。”慕容烨说的极为认真,不像是往日说笑的口吻。

    韶灵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他的脸上尽是疼惜和不忍,心中汇入几分暖意,她却笑而不语。

    他握了握她的肩膀,压低嗓音,黑眸一片幽深。“这些都是爷的私事,她拿我没法子,是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

    “七爷的事,就是我的事。”韶灵眼眸闪烁,直直迎向他的目光,他的眼底尽是坚定,但触到她的隐忍,也渐渐有了波澜。

    慕容烨静默不语,在云门的时候,他们虽然每一日都过的如胶似漆,但各自心头都有对未来的不安忐忑的预感,更不知彼此是否能够有长久的未来。但到了京城,韶灵自从知晓了他的身份之后,面对眼前的难关,她确不曾退步,比过去更有韧性和耐心,决心要跟他一道同舟共济,共度难关。

    原本他的身世,是令人头疼的,但如今一看,却暗中促进了他们的感,成了好事。

    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翌日。

    “皇帝,你终于来了。”张太后的猩红色裙裾闪动,她莲步轻摇,面庞上一派自如的笑容。

    “母后。”御塬澈笑望了一眼殿堂中央的张太后。

    张太后拉着皇帝的手,神色一柔。“你昨日召见了几个军机大臣,该不会是去询问他们的意思,这些大臣——”

    “母后放心,朕把此事看成是家务事,自然不会告知臣子,让此事落得难以收拾的地步。给朕一些时间,让朕找到最好的法子。”御塬澈辞笃定,很有说服力。“母后对他心怀愧疚,当年没办法把他留在身边,也有朕的责任。”

    张太后紧紧握住皇帝的手掌,几乎是从中汲取力量,她的眼底滑过一抹复杂的绪,哀恸又阴暗。“哀家若不那么做,根本不敢奢想今日是否能看着你成为当今皇帝……十七岁就进宫,足足二十八年了,哀家在宫里,不是只享过,也不是没有被践踏过!”

    “不是一般的兄弟,跟朕是一母所生,还一起在母后的身子里待了十月,甚至朕也不过比他早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人世——朕只有这一个亲弟弟。”他说的坚决,天子骨子里的一九鼎,不容置疑,平复了张太后心中的一丝忐忑。

    有人说,双生兄弟,双生姊妹不但感很深,甚至心中的绪还能互相感染影响。

    如今大局已定,既然是血缘至亲,他应该拭目以待。

    “过两天山东大旱处理完了,朕就召见他。母后别伤心,我们是一家人。”御塬澈的话虽然简短,却极为有力镇定。他稳操胜券的态度,坚若磐石。

    张太后被他的平静所感染,眼底的阴霾渐渐褪去,会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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