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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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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钻进被窝,想说句道歉的话又说不出来。

    “你不用再说了,我想,我们完了!”

    思雅说分手时,语气很平淡,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我脑子“轰”一响,思雅要跟我分手!我慌了,我是爱她的,她也是爱我的,她不能这样,不能……

    第四章 婚内

    “不,思雅,你听我说。刚才”我急着解释,思雅却打断我的话说:“不用了,你不用再解释,在你做出禽兽行为的时候,我已经想得很清楚。徐子兴,你朝三暮四、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我再也受不了了,分手吧,你不适合我!”

    “不,思雅,我一定要解释!这都是我练的那个气功搞的鬼。真的,你听我说,我练的气功是西藏的一门邪功,叫欢喜大法,专门……”

    思雅冷笑不止:“你知道它是邪功还要练?哼哼,徐子兴,你终于说出真话了,原来你一直把我们当成练功的鼎炉,算我宋思雅瞎了眼,竟然会爱上你这种人!放开我,放开我……”

    她剧烈地挣扎着,小晴被我们吓坏了,大哭道:“姐姐、哥哥,你干嘛欺负姐姐,放开,哥哥你放开姐姐……”

    我抓着思雅的手臂想让她听我解释,没等我解释,小晴就哭开了;屋里顿时乱成一团,门“砰”一声被人打开。

    我扭头一看,玉凤、李玉姿、白玲、杏儿四个人已经进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小兴、思雅,你们这是怎么了?”

    宋思雅吵闹、挣扎,我急得脸红脖子粗,抓她的手跟生根似的就是不放;我不敢放手,我知道如果我放了手,只怕这一生可能会永远失去她。

    “思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你走,你给我走!”

    小晴看着玉凤她们来了,朝她们哭喊道:“杏儿姐姐,你们快来帮帮姐姐啊,大哥哥欺负姐姐,呜……呜……”

    玉凤三步并成两步抓住我的手说:“小兴,你这是干什么?还不松开手?你力气那么大,会伤着思雅!”

    我朝玉凤吼道:“不行,我一松手她就要跟我分手,我不放!”

    杏儿跑过来把小晴抱到怀里哄着,白玲和李玉姿都不好意思上来劝,因为我到现在还是赤着身子;宋思雅见来了帮手,挣扎得更加厉害,她猛地一脚踢掉我身上的被子,我的身体便暴露在众人眼前。

    “啊”白玲和李玉姿齐齐惊呼一声,跑到外头去;杏儿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啐了一口,脸臊得通红,抱着小晴也跑到外头,顺手还把门关上。

    房间里剩下我们三个人,大家都不是第一次,也不会不好意思。

    玉凤劝道:“小兴,你先松开手,有什么事,咱们慢慢商量啊。”

    我坚决地摇摇头:“不行,一松手思雅就要跟我绝交,我不能放!”

    玉凤刚才以为我说胡话,也没怎么在意,现在第二次听到却不敢不信,她问思雅:“思雅妹子,小兴说的是真的吗?”

    宋思雅哭着说:“玉凤姐,他……他qg我……哇……”

    她扑到玉凤怀里大哭起来。

    玉凤被弄糊涂了,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思雅,你说他qg你?可是你们明明就是一对,怎么能说是qg呢?”

    宋思雅哭道:“玉凤姐,我不愿意,徐子兴他非要我给他;我不给,他就、他就把我……哇……”

    玉凤哭笑不得地说:“你们小俩口本来就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qg不qg的。思雅啊,你可不能乱说话,要出乱子的。”

    “玉凤姐,我是认真的。徐子兴做出这种事,我无法再原谅他,我不会报警,但我和他之间已经完了,我要分手,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思雅认真地看着玉凤。

    我生怕玉凤会帮她,忙对玉凤说:“玉凤,你听我说。我那气功是跟一个喇嘛学的,以前我不知道这是门什么气功,那个喇嘛也没说,后来从华医生口里我才知道,我练的是西藏密宗的欢喜大法,是一门采y补阳专门祸害女人的邪功!华医生警告我,要我尽量少和你们做那档事;可是今晚我实在是憋不住,头脑一热就着思雅做那档事,但我真的很爱思雅,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欢喜大法在搞鬼,你们要相信我……”

    我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总算是把事情前因后果说出来;思雅也不哭了,睁着泪眼看我。    玉凤问:“华医生?是不是镇卫生所里的华老?”

    我点点头,说:“就是那晚救了我一命的老中医。他是华佗的后人,祖辈就会气功,所以他才知道我练的是什么气功。”

    “小兴,你说的那个什么欢……欢喜大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玉凤问。

    “欢喜大法就是那个喇嘛教给我的气功。实际上,这是一门邪术,透过吸采女人的y气来补充男人的阳气,而使修练气功的进度加快;只是这邪术一旦练上就不能半途而废,轻则半身瘫痪,重则一命呜呼!”

    “那对我们女人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损害?”

    玉凤听出问题来。

    我点头,直言不讳道:“是的,如果我和你们过度频繁地发生关系的话,你们很可能活不过四十岁!”

    思雅一听,气得直叫:“你都知道那样对我们的身体有损害,你还这样对我?”

    我道:“思雅,我都说了,刚才被欲火冲昏头,丧失理智才做出那种禽兽行为,我真的不想那样对你,真的,你要相信我!”

    玉凤理智一点,她问:“小兴,难道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办法是有,就是要找到会采阳补y功的人,让她把采阳补y功教给你们,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双修;从理论上讲,对咱们只会有益处,不会有害处。”

    思雅冷笑道:“说得容易。茫茫人海,上哪找人去?”

    我被她说得一愣,不过随即自信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徐子兴总有一天能找到那个人。”

    事实上,正如思雅所说,茫茫人海要找到那个人何其困难;但没有努力过,谁知道一定找不道呢?所以,哪怕只有亿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寻找。

    玉凤被我的自信感染,动情道:“小兴,我相信你,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你一定能找到那个人的。”

    思雅的眼神闪烁不定,她之所以会爱上我也是因为我身上有股强大的自信;男人会因为自信而充满魅力,所以男人可以没有钱,但万万不能没有自信。

    我趁机握着思雅的手,动情地说:“思雅,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的!”

    思雅看着我的目光更加犹豫,我趁机给玉凤使了个眼色。

    玉凤会意,拍拍她的手说:“相信小兴吧,他是个男人!”

    思雅偏过头去,显然气还未消,不过态度已经好很多。

    我赶紧道:“思雅,我真的离不开你,原谅我好吗?”

    思雅更加犹豫不定,显然她的内心在剧烈挣扎,玉凤也不忘数落我,当然还帮我说尽好话,最后宋思雅委屈地扑到玉凤怀里哭道:“玉凤姐,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徐子兴,他刚才把我吓坏了,呜……”

    玉凤拍着她的肩膀说:“没事了,姐一定帮你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

    说着还用巴掌在虚空“啪啪”的拍了两声,对我使了个眼色后,我会意地“唉哟”、“唉哟”惨叫两声。

    “思雅啊,我教训那臭小子了!别生气了,好吗?”

    思雅背着我哭,头都埋到玉凤怀里,哪能看得见背后?听到我的惨叫声还真以为我被玉凤打,幸灾乐祸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瓜瓜叫,如果以后你再敢欺负我,就叫玉凤姐打你,哼!”

    她像个小孩子似的说气话,不过我知道已经雨过天晴,对玉凤感激地点点头。她白了我一眼,说:“你出去,我要跟宋思雅说说话,你看看你,把人家一个姑娘家都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我朝宋思雅下面看去,早就红肿成一片,歉然地看了看她们,说:“那我出去啦。”

    玉凤也不理我,小嘴凑在宋思雅耳边说着悄悄话。

    我悻悻地穿上衣服出去了。

    一开门,几个女人“唉哟”、“唉哟”地惨叫着倒在门前。

    白玲、杏儿、李玉姿都在;白玲最尴尬,无巧不巧地倒在我胯间,一抬头,小嘴正巧隔着裤子碰到依然微挺的r棒。

    这轻轻一触,让r棒怒了,气得挺身而起,撞了白玲的小翘鼻一下。

    “啊”三个女人看到这一幕都叫了一声,白玲更是羞得脸蛋通红,一起身就跑了,杏儿拉起软瘫在地上的李玉姿,瞪了我一眼,骂声“色狼”后也跑了。

    玉凤和思雅听到声音正好回头,因为角度的关系没看到关键的一幕,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小兴,她们干嘛呢?”

    “刚才她们躲在门外偷听。”

    玉凤轻笑一声,嗔道:“明天要她们好看!今晚你别睡在这房间,我要和思雅聊聊天。”

    我点头出去,思雅根本不看我,但我知道,有玉凤在,一切都能搞定的。

    来到大厅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电视开着没人看,春睌也结束了,正播着广告,我喊了两声没人应;我来到另一间房才发现房门关得紧紧的,看来白玲她们三个是躲着不敢见我,悻悻地想:“我又不是老虎,有必要这么怕我吗?”

    正巧,杏儿正在屋里对白玲和李玉姿说:“就不让他睡卧室!他不是老虎,却是色狼!我们女人不怕色狼还怕谁?”

    玉凤家虽然屋子挺大,实际上卧室只有两间;农村人家的炕都很大,一张炕可以睡三、四个成年人还很宽松,但今晚被我这么一闹,女人们霸占住两张大床,我只好在大厅里打坐运功过夜。

    正如华老所说,练习气功正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这两天被“欢喜大法是邪功”影响练功,中断两三天;以往每天必做的功课──行气打坐,也没有做。

    偏偏在大年夜里出了乱子,今夜我的确丧失理智,沦为欲望的奴隶;如果不是小晴纯真的眼神唤回我的理智,只怕我会兽性大发,把玉凤她们都给……

    我暗自擦了把冷汗,真不敢想像那后果,我闭上眼睛,小晴那双天真的大眼睛还在我脑海里不断盘旋,有了它的存在,我不再害怕心里的那股邪恶火焰。

    发生今晚的事后,我再也不敢停止修练欢喜大法;丹田里的内气在我的奇经八脉中尽情欢快地运行,得到y气滋补的内气更显粗壮,当一切平静下来,我把内气收回丹田,感觉丹田更为充盈,我的功力又有长进!

    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了!一九八四年,新的一年来临!

    李明理一大早就跑来跟我谈了半天,他说春节正是张天森请客送礼的时候,这几天正好可以摸清楚张天森的人脉。

    “钱不够用就打通电话给我,我帮你汇过去。”

    李明理临走时,我交代道。

    李明礼拍着胸口说:“徐哥,你放心吧,这五百块钱都够我一年多的生活费。怎么会不够用?真有要用钱的地方,我一定打电话给你。”

    说完我又交代他一切要小心行事,他一个劲的点头,这才送他出村。

    大年初一该开始拜年了。

    我先去东方友爷爷家。爷爷正在百~万\小!说,听我说要去跟村里的李老太爷拜年也来了兴致;李老太爷是村里辈分最高的人,近年来不出门也不说话,跟个高僧似的,但只要他一开口必定是金玉良言,有如高僧偈语。

    东方友来村里后,人人都见过他,就是李老太爷没来找他。

    照理说东方友年纪比李老太爷小,应该是他要去拜见李老太爷,但去了几次都吃闭门羹,倒令东方友觉得扫兴,不过愈是见不着,东方友愈是想见;他倒要看看,这位在春水村被传为神人的李老太爷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其实我私底下是存了私心。我要想发财,现在只能靠大棚种菜,然而想大面积种大棚就得向村里人要肥沃的田地,这首先得村干部们同意!假如村干部们不干涉,村民们有我给的钱也就不会有什么话说。

    李老太爷的话在我们村里说一不二,他儿子李成就是春水村村书记,所以说到底,这事还得李老太爷出声;上回我找到李成,李成已经透露出要培养我成为下一任村委书记的意思,因此给李老太爷拜年,那是必行之举。

    我私心里很感激李老太爷。这与九舅对我的态度不同,九舅是让我一个孤儿自生自灭;李老太爷却以他独有的冷漠在关心我,他要我帮他挑水,却把家里的书借我看,表面上是一项交易,实际上是想让我好好读书。

    虽然我从头到尾跟他说不上三句话,但我还是从他冷漠的表情里看出他对我的关爱;村书记李成是个没主见的人,凡事都问他父亲李老太爷的意思,没有李老太爷出声,他也不会培养我。

    来到李老太爷家,大门却是关得紧紧的。李老太爷独居,李成是孝子,把家盖在李老太爷屋子隔壁,所以我们先去拜访李成,李成听到我想见见他父亲,二话不说就请示去了。

    李成回来说,李老太爷只想见东方友,但不想见我,这让我感到奇怪?早先东方友来拜访他几次,李老太爷闭门不出;今天我来拜访他,他不见我,却要见东方友!

    李成把东方友领进李老太爷家好久都没出来,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感叹,高人行事当真是高深莫测啊。

    一个小时后,李成才和东方友一脸淡然地出来了。

    我迎上去问:“老太爷说了什么?”

    李成不说话,东方友也是一脸高深莫测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爷爷,你在说什么啊?我没看过佛经!”

    东方友哈哈一笑,拍拍我的肩膀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虽然东方友什么也没说,但我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错,那我搞大棚种植的事十之八九有希望了。能得到李老太爷的保证我就放心了,有他一句话,抵得上县长一句话,哦不,张天森那个混帐县长在我们村,说话的分量还没李老太爷重呢。

    “阿兴啊,你要当书记没这么容易。咱们不说别的,首先你得入党。这样吧,过几天你去写份入党申请书,有我的推荐,入党绝对没问题。不过以后的表现怎么样就得看你自己。”

    李成吸口烟道。

    “舅,那这事就麻烦你了。关于大棚圈地的事……”

    按辈分算,李成是我表舅。

    “这件事,父亲他已经同意,不过春节后,我还得跟几个村干部开个会,具体商量一下相关细节。这是件大事,就算我们同意也得上报到镇政府去,镇政府还得上报到县政府去,必须要县政府批准才可以。”

    “舅,这田地不是咱们村集体的吗?咱们怎么用,关镇政府、县政府什么事啊?”

    李成不说话,只看了我一眼,我猛地惊觉自己说错话了,看来自己还是少不经事啊,官大一级压死人;土地虽然归集体所有,但是如果上级干涉下来,还不都得打水漂?东方友看着我沉思的模样,笑道:“小兴啊,以后遇事要多想想,听人说话时也要好好揣摩!”

    “爷爷,我知道了。”

    我诚心诚意地说。今天,我又学了一招。

    得罪张氏兄弟,也就是得罪整个张氏兄弟在春水县的人脉,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一个春水镇的胖子镇长。张天林被我打,一定想尽办法要报复我,如果我要办大棚种植,这就是他报复我的最好机会;如果我是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看来对付张氏兄弟和我的发财大计得同时进行。

    在李成家吃过中饭,我又跟着东方友回到他家,向他讨教如何写入党申请书。东方友开玩笑说我是令他大材小用,不肯教我。

    他说:“你家里不是有个老师吗?让她教你就可以了。”

    我一想,可不是?思雅不是老师吗?能当上老师的一定是党员,所以她一定会写入党申请书;只是昨晚我惹她生气,不知道她今天会不会原谅我,想起昨晚的事,我就没心思待在东方友家,便匆匆回到家。

    李玉姿已经回自己家去,杏儿陪着小晴在嗑瓜子看电视,见我进来瞄也不瞄一眼,小晴还记得昨晚的事,朝我哼了一声:“不理你了。”

    我也没在意,小孩子嘛,气来得快,也消的快,过不了几天她就会忘了,像以前一样天天缠着我。

    玉凤在厨房里忙碌,我问道:“玉凤,思雅她在房里吗?”

    玉凤用毛巾擦擦手说:“在!气已经消了不少,你再好好跟她陪个罪。记着,千万别再惹她生气,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我大喜,抱着她的腰,在她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玉凤,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玉凤大羞,推开我说:“白玲她就要来了。”

    我不以为然道:“怕什么,她不是已经答应跟咱们在一起吗?以后你们还要在床上共侍一夫呢,还怕什么?”

    玉凤闪躲着不敢看我的眼睛,说:“好了,你去找思雅吧,你在谁家吃中饭?”

    我没注意到她的异样,随口说了声:“书记家。”

    就往思雅的房间走。

    白玲恰巧走过来,看了我一眼就低着头,我趁机拉住她说:“白玲,最近两天,你干嘛老躲着我?”

    白玲慌道:“没啊,我哪有躲着你。”

    我还想追问。

    她又道:“你还是去房里劝劝思雅吧!我还得帮玉凤姐姐洗碗,昨晚一大堆盘子到现在还没洗完。”

    “那好吧,不过,嘿嘿……”

    我突袭她的樱桃小嘴,舔舔唇边香味,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晚我想要你!”

    白玲羞得满脸通红,推开我跑走,低声骂道:“杏儿说得没错,你就是头大色狼!”

    我看着她美妙的背影感叹,我还真是坏啊,安慰一个女人前还调戏另一个女人;我想我这辈子是没救了,朝三暮四注定是我的性格。

    我整理一下思绪,认真地回想一遍自己与思雅的感情路,这才走到她门前,敲了敲门;这是我新养成的习惯,谁叫咱将来要娶的老婆是个教书“先生”互相尊重,也是爱的一种表现。

    “请进!”

    思雅清脆嗓音响起,我推开门,她正坐在书桌旁写东西,不愧是老师,大年初一还在工作。

    “玉凤姐,这么快就做完啊?你等会儿,我写封信,马上就好。”

    思雅头也不回,埋头写字;想必她把我当成玉凤,我悄悄地走到她背后,想看她写些什么。

    思雅察觉到异样,猛地把信往胸口一藏,回过头来一看,惊道:“啊,怎么是你?玉凤姐不是……”

    “刚才是我敲的门。”

    我道。

    “那你干么不出声?”

    宋思雅抱着信气呼呼地看我。

    “我现在不就出声了!”

    思雅气道:“无赖!不许你偷看!”

    我笑了:“都老夫老妻了,哪来的偷看啊?你都是我的人,有什么信是我不能看的?”

    思雅更怒,指着我说:“徐子兴,你这是侵犯个人隐私!”

    我莫名其妙道:“宋思雅,你都是我老婆了,还什么个人隐私啊?咱们虽无夫妻之名,却早有夫妻之实,你写的信我为什么不能看?”

    思雅气得说不出话来,恨恨地一摆手,说道:“我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你这是侵犯个人隐私,是犯法的。”

    我被她说得噎着,问道:“犯法?犯什么法?我看自己老婆写的信也叫犯法?天大的笑话!”

    思雅被我气得离开书桌,拉开房门指着外头道:“徐子兴,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这头沙文主义猪,你给我出去!”

    我怒了,虽然听不懂什么叫“沙文主义”但“猪”这骂人的话我还是听得懂,于是怒急而笑:“行,我是猪,你又是什么?不要以为你比我多读几年书就认为高人一等。宋思雅,我徐子兴就算小学没毕业,将来照样也能出人头地!”

    说完怒冲出门。

    宋思雅把门猛地关上,“砰”一声巨响,屋里还传来她的哭闹声:“滚,你给我滚,你这个沙文主义猪、沙文主义猪……”

    我低声下气来向她道歉,没想到是这种结局,玉凤她们都跑过来拦住我,问怎么回事?我憋着一口气,对她们说:“不就是偷看她写信一眼而已!实际上我根本没看清楚上面写什么,她就把我大骂一遍,一会儿说我什么沙文主义,一会儿又骂我是猪,她不是瞧不起人吗?我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呢。”

    杏儿拉着小晴,指责我说:“信件本来就属于个人隐私,你凭什么偷看?这是犯法的,这是侵犯个人隐私权;思雅姐骂得没错,你就是头沙文主义猪!”

    我现在对“沙文主义”这四个字很敏感,杏儿如此奚落我,更使我怒火中烧,怒道:“有胆子你再说一遍!老子不懂狗p的沙文主义,也不懂什么个人隐私权,我犯了什么错?招你惹你了吗?嗯?”

    我这一怒,玉凤、白玲、杏儿都被我吓得不敢出声,小晴更是害怕地躲在杏儿背后,紧抱着她的手。

    “哼”我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怒气冲天地离开家,小狼“汪汪”两声跟在我身后。

    大年初一,家家都喜气洋洋,我们家却是又吵又闹,莫名其妙惹了一肚子火,还把思雅气得不轻。

    出了门,被冷风一吹,我脑袋立刻冷静下来。

    一想,后悔了。

    刚才怎么忍不住对思雅发火?我是要去向她道歉啊!怎么能被一句“沙文主义猪”冲昏脑袋呢?还说出那种伤感情的话来,顿时感觉心乱如麻,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我跑到东方友家里去诉苦。

    东方友听我说完就哈哈大笑。

    我苦着脸说:“爷爷,你还有心情笑?我现在都后悔死,思雅一定不会原谅我了。”

    东方友止住笑,认真道:“小兴啊,这件事确实是你的错,你想不想知道你哪里做错了?”

    我点点头道:“爷爷,我来找您就是想请您来给我指点迷津的。”

    东方友把我按到沙发上坐下后,说:“来来来,咱们先坐下说话。”

    等到两人坐定,他才开口:“你和小宋这孩子吵架,主要有两点误会!第一,你在法律方面的知识确实有限;在咱们国家,对个人隐私是有规定的,你不经过同意偷看小宋写信,本身就是属于违法的事,就算你们以后结婚,你这样子做也是不对。夫妻之间应该相互尊重,相敬如宾,你懂吗?”

    第五章 财运亨通

    我细想爷爷的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例如我虽然很爱思雅,但有很多事还是瞒着她的,推己及人,自然也得尊重她的选择;话虽然如此说,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东方友又说:“小兴啊,你现在可能不理解,以后多看看法律方面的书籍,你就知道我说的意思;简单说,你和小宋两人在学识层面相差太大,产生隔阂。”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直接问东方友:“爷爷,我想知道那句‘沙文主义’到底是什么意思。”

    东方友又呵呵笑,我苦着脸说:“爷爷,你能不能等会儿再笑啊,我都急死了,你快点告诉我吧。”

    东方友笑道:“小宋她是骂你大男人主义。”

    我心想:原来如此。

    “沙文主义就是大男人主义的意思?”

    “也不是,只是外国的一些女权主义者对大男人主义者的蔑称。”

    反正不是好话,我心想:我这个人是有点大男人主义,但农村里哪家男人没有大男人主义?

    像卫三子以前因为不能人道,被他老婆张翠花看不起,那就叫窝囊!男人可以被男人看不起,但绝对不能被自已的老婆看不起!这就是农村人的哲学!呵呵,我现在也懂哲学了。

    “爷爷,她这不是瞎扯吗?咱们农村人,哪个男人不大男人主义的?”

    我苦着脸说。

    “小兴啊!小宋她是读书人,读书人自然有读书人的讲究;如果你改不了你这大男人主义的臭脾气,我看,你们俩迟早会出问题。”

    东方友语重心长道。

    我沉思片刻,道:“爷爷,那我平时多让她一点就是了。”

    东方友拍拍我的手说:“这样就对了!小宋她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你不能拿农村女人跟她相比;回去后跟她道个歉,说些好话。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合。”

    我听了爷爷的建议,和小狼回去了。

    过完年就可以春耕,大雪昨天就融化了。

    今天恰好是晴天,田野里满是青草小花,小狼在我身边跑来跑去,一会儿扑扑路边的青蛙,一会儿追追野地上的蝴蝶,看着我的心情也变好,心中更觉得后悔,心想:我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能让让她?女人不是用来骂的,而是用来疼的。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头闹哄哄的,我推门进去一看,思雅正拎着两个行李袋吵着要离开,玉凤和白玲正拦着她不让她走,杏儿在一旁哄着小晴,小晴看到姐姐要走,正在哭呢。

    我三步并成两步来到宋思雅面前,抓住她的手说:“思雅,你不能走。”

    “你放开我!我为什么不能走?徐子兴,我们完了。我要回家,我要马上回家。”

    思雅哭着拳打脚踢,我杵着一动不动任她打骂。玉凤想拉住宋思雅,被我阻止道:“玉凤,你让她打吧。都是我的错,她打我,我心里也好受些。”

    “放开我、放开我,徐子兴,你混蛋!你这个恶g、流氓……”

    我抓着她不放,无论她怎么骂、怎么打,我就是不松手。她的手抓到我脸上,我也不躲、也不运功抵挡,硬生生地挨了一下,左脸顿时被划出三条血痕来,玉凤看了心都碎了。

    思雅也愣了,不哭不闹,愣愣地看着自己沾着血丝的手,以及男人脸上的三条爪痕,问道:“你、你为什么不躲?”

    我笑了笑说:“这是做错事的惩罚,为什么要躲?躲了,你就不会原谅我。”

    思雅看着我的眼睛,我满含情意地看着她,向她表达我内心中最诚挚的爱意,说道:“我爱你,宋思雅!”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思雅看着我的眼睛,她看出那里有熊熊的火焰,不是怒火,而是至深的爱意,她的心瞬间被这双饱含爱意的眼睛融化,丢下行李,扑到我的怀里痛哭,用小手捶着我的胸膛,说道:“你这个混蛋、流氓,你为什么要偷走我的心?呜我恨你、我恨你……”

    我深深地看着她说:“宋思雅,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我低下头,舔去她脸上的泪珠,最终封住她的香软小舌。

    一对恋人,旁若无人的相拥热吻……

    杏儿啐了一口,抱起小晴往里屋跑。

    小晴叫道:“杏儿姐姐,大哥哥和宋姐姐亲嘴,宋姐姐不会走了吧?”

    大眼睛一个劲往后头望去。

    杏儿一手捂住她的大眼睛,说道:“小孩子,不许看!”

    白玲又是高兴又是心酸;她为这小俩口重归于好而高兴,又为自己而心酸,心想:他毕竟不是自己的爱人,我的爱人已经离我而去。她想起去了另一个世界的李正峰,心里莫名悲伤。

    玉凤欣慰地看着这对情人,拉拉白玲的手,白玲会意一笑,和玉凤走进屋里。

    “还疼吗?”

    思雅轻抚我的左脸,说道:“我去给你拿药来。”

    她转身想走,被我拉回怀里,我连忙说:“不用!这点小伤不碍事。”

    “万一要是感染就麻烦了。”

    “没事的,只要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麻烦都不会有。”

    我道。

    “哼,就你会哄人!你这张嘴,都不知道骗多少女人了。”

    宋思雅白了我一眼,脸贴着我的胸口,感受我强而有力的心跳。

    我轻抚着她一头秀发,柔声说:“思雅,对不起,以前我太沙文主义了。”

    “你是不是去找过爷爷?”

    我故意逗她:“你怎么知道?”

    “哼,如果不是爷爷告诉你,你怎么会知道沙文主义是什么意思。”

    “好老婆,你真聪明。来香一个吧!”

    我作势欲亲,思雅掩住我的嘴,笑嘻嘻道:“我聪明跟亲吻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给你亲啊?”

    “老婆啊,你都是我老婆了。老婆不让老公亲,让谁去亲啊?难道让那头沙文主义猪去亲吗?”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好的你不说,就学会这句骂人的。”

    我搂着思雅的细腰,她的胸口贴着我的胸口,虽然隔着两层厚厚棉衣,但那股温软的感觉却相当舒服。我们相拥着,谁都不愿意放开对方,只希望这温馨的一刻能保持道地老天荒。

    也不知过了多久,思雅突然红着脸啐了我一口推了我一把,骂道:“色狼,整天就知道想那种事。”

    眼睛有意无意地瞄我下面。

    我低头一看,大感冤枉,我的小弟弟想出头,又不是我想。我尴尬地道:“谁叫你长得那么漂亮。”

    冷不防思雅趁我说话之际,轻轻打了我的小弟弟一下,打完就跑,说道:“不理你这个色鬼,把人家抱那么久,玉凤姐她们肯定看到了。”

    我装出一副受重创的模样,躬腰捂着兄弟哀叫道:“唉哟,痛死啦!”

    思雅转过头给我一个白眼,说道:“痛死活该,谁叫你整天只知道想女人。咯咯咯……”

    娇笑着跑进里屋。不一会儿,里屋传来女人们肆无忌惮的笑声。

    世界上最好的营养剂是什么?

    爱情!

    在思雅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师教导下,我这个学生很快就写好一份文情并茂的入党申请书。

    大年初二时我交给李成,李成对我翘着大拇指说:“行啊!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当年,我硬是磨蹭半个月才写出两百个字来,你才一天就写了洋洋洒洒三、四页纸。好样的,徐子兴同志,我可以给你保证,你入党的申请一定能通过。”

    “舅,你别开我玩笑了。我那点水准自己还不知道?要不是宋老师帮忙,我哪写得出啊?”

    我装傻道。

    “宋老师?去年才来咱们村的那个女老师?”

    李成暧昧地看了我一眼,说道:“阿兴啊,你怎么不把她带来让我老头子看看啊?”

    “舅,您就别开我玩笑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父母还没同意。”

    李成说:“咱们村这群娃娃就数你最出息。你这小子是咱们春水村的俊小子啊!人家父母怎么会看不上你?放心吧,等你今年把菜棚扩大经营,到时候你就是万元户,还怕人家看不上你?”

    我笑笑,没说实话。其实我根本不在乎思雅父母的看法;他们反对又怎么样?思雅现在都住到我家,还怕她跑了不成?

    虽然春节期间村干部们还没正式开始上班,不过我已经开始动作。我每天要去一名村干部家拜年,名为拜年,实则送礼;官小点的就送二、三十块钱,官大点的就送四、五十块钱。

    钱虽然少,但在春水村已经是不得了的大钱。我们村又穷,村干部们大多吃力不讨好,他们收到我的“大礼”后,对我客气得不得了,纷纷表示,一定会支持我为春水村贡献心力。

    虽然有李老太爷表示同意,但我不想出意外,只要用钱堵住村干部们的嘴,就不怕他们日后说三道四。

    整个春节期间我都泡在酒桌上;另一方面李明理的调查进展很顺利,他每天打电话向我报告情况。

    张天森这个县长当得很爽。据李明理调查得知,张天森至少在县城里包养三个情妇,跟不少下属都有暧昧关系,他的女秘书就是他其中一个情妇;难怪他近几年没去找魏婉,原来是有新情妇。

    李明理还发现,张天林的人脉已经布满整个春水县。在我国,一县的实际掌权人是县委书记;但张天林却透过自己的人脉架空县委书记,使县委书记成了空架子,想必张天林跟那个县委书记一定不和。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这句话深合我胃口。我要李明理尽量跟县委书记拉上关系,有了县委书记的帮忙,如果张天林找我麻烦也好有个照应。

    初六这天,我吩咐李玉姿看好大棚,便带众人上干娘家拜年。玉凤、白玲、思雅、杏儿,就连小晴都吵着要去。一大群人在牛车上也不怕挤,我乐得坐在花丛中,偶尔吃吃思雅和玉凤的豆腐,逍遥自在地赶着牛车往镇上走。

    路上去镇里的人不少,有去拜访亲友的,也有去镇上玩的,乡间路上少有的热闹;玉凤她们的美丽是那么显眼,特别是我身边还坐着一名女教师、一名女大学生,还有一名女老板。

    她们三个人的打扮正好适合自己的身分,路过的人都要朝我们望一眼,我看到男人们眼里的羡慕,乐得享受这些妒忌的目光。

    来到干娘家,干娘听到外头闹哄哄的,出来一看是我们,乐得笑开了花,丰满身子扑来抓住玉凤的手,说道:“玉凤姐,你可来了。你们要再不来,我可要去跟你们拜年了。”

    干娘只比玉凤小一岁,看起来她们却是一样大,玉凤笑道:“瞧你说的,我们这不就来了吗?来来来,我给你介绍。杏儿,快过来,这是你阿姨。”

    杏儿抱着小晴,甜甜地叫了一声:“阿姨过年好!”

    干娘掏出红包往杏儿手上塞,说道:“来来来,好侄女,阿姨给你红包啊。”

    看到小晴时,突然朝我吼道:“好小子,连女儿都这么大了,还骗我说你跟思雅没什么!”

    她一说,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杏儿她们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思雅窘得脸蛋通红,她跺着脚说:“干娘,小晴不是我们的孩子!”

    干娘还半信半疑,问玉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凤把东方友和小晴的事说了一遍。

    干娘一拍手,拉着思雅说:“好媳妇,是妈说错啦!不过小晴和你长得还真像啊。”

    思雅跺着脚不依,嗔道:“干娘,你还说。”

    干娘蹲在小晴面前,拉住她的小手也给她一个小红包,说道:“来,小晴乖,阿姨给你红包。”

    小晴乖巧地叫了一声:“谢谢阿姨!”

    干娘摸摸小晴的小脑袋直道:“这孩子真乖!”

    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小晴。

    一进了屋,我就问:“妈,我爸他人呢?”

    说到干爹,干娘就气,说道:“你爸啊,夜不归宿的,也不知道躲到哪砌长城去;他要是敢回这个家,我非好好教训他。”

    “砌长城?”

    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

    白玲笑着说:“就是打麻将啦。”

    “哦,是打麻将啊。妈,才过一年,您说话的功力长进不少啊。”

    干娘打了我一下,说道:“臭小子,几天不见,皮痒了是吗?连你干妈都敢取笑?”

    她白我一眼的眼神很娇媚,令人怦然心动,不过我也知道这种邪念想不得,连忙把邪恶念头扼杀在萌芽状态。

    “妈,爸他不会是连打几天麻将吧?”

    我剥了颗花生往嘴里送。

    干娘帮我们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玉凤看不过去也帮忙。好一会儿,才坐下来,听到我一问才喝口茶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爸和你范叔天天玩间谍游戏,人都不知道躲哪去了。”

    我一想,别看干爹为人和和气气,其实是个臭脾气的人。张天林拆了他的台,还把他打了一顿,这口气干爹怎么可能咽得下?十之八九是找范叔商量怎么扳倒张天林,这岂不是正中我的下怀?

    p股还没坐热,我便说要去找干爹他们,小晴也吵着要上街去玩,于是众人干脆去逛街。

    春水镇虽然很小

    《<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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