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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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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两天,蒙城的折子加急送到了京城,皇上看过之后,脸色阴沉的摔了一个茶杯,“给我将历澈找来。”

    安定侯放在蒙城的那个与塔塔尔里应外合的人,指控是历澈指使他的。

    皇帝心底那点子怀疑又出来了,心里对这对母子十分恼怒。

    历澈在府中接到了皇帝的口谕,有些不安,想了想,将那封密信带上。

    进了御书房,皇帝看见历澈那副样子,二话不说,直接将折子砸到了历澈的脑袋上,“历澈,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勾结异族,想要反了朕的江山吗?”

    历澈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父皇明鉴,儿臣没有做过、”

    “没做过,那蒙城的副将为何供出是你指使?”

    历澈抬头,一脸懵逼,看着皇上,“父皇,儿臣连蒙城的副将是谁都不知道?如何能指使他,肯定是有人陷害儿臣。”

    皇上皱眉,点了点下巴,“你先看看口供。”

    历澈爬过去捡起地上的折子,三下两下的看完,不禁叫屈,“父皇,儿臣真的冤枉,自从万寿节过后,儿臣哪里也没有去,安安分分的当差,实在不知道这是谁干的?”

    “安安分分?”皇帝冷哼一声,“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与那塔塔尔的公主是不是有了首尾?”

    历澈心里一机灵,不明白只是一夜露水情缘,怎么竟然被皇上知道了,当下脑子飞速的转起来,“父皇,儿臣承认是儿臣昏了头,但是是那个塔塔尔公主主动接近儿臣的,事后儿臣觉得不对,重新调查塔塔尔公主,却没想到真让儿臣发现一件东西,本想呈给父皇,却没想到先被父皇喊来。”

    历澈此刻什么顾不上了,他就觉得肯定是安定侯府知道了什么,想要倒打一耙将脏水泼到他身上。

    钱公公上前将历澈手中的东西接过去,检查一遍没有异样,这才呈给皇上。

    皇帝打开一看,脸色越来越不好。

    安定侯世子在朝为官,他自然能认出笔迹,不过笔迹这东西毕竟能作假!

    历澈一看皇帝的神色就知道皇帝没有彻底相信,毕竟事关安定侯府,就算是皇上也不得不谨慎。

    虽然皇上做梦都想扳倒安定侯府,但是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出差错。

    “父皇,这封信儿臣看见的时候也很吃惊,儿臣也不相信是安定侯府所为,但是如今出了这个事情,儿臣不敢隐瞒,儿臣怀疑是安定侯府知道儿臣找到了这个东西,想要将脏水泼到儿臣身上。”

    历澈使劲的磕了一个头,再抬头,面上尽是濡慕之意,“儿臣已经是王爷,天旭的天下是我们厉家的,儿臣实在没有道理做出这种损害自家利益的事情,请父皇相信儿臣。”

    皇帝此时也想明白了,这件事情要论嫌疑,成王确实没有安定侯府大,当下示意钱公公,“皇儿起来吧!”

    历澈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一关过去了,他就怕皇帝恼了他,不听他解释。

    “这件事情待朕好好审过那个副将,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就先委屈委屈你,不要声张。”

    历澈点头,“儿臣听父皇的,只要父皇相信儿臣,儿臣自然不会觉得委屈。”

    皇帝点头,又交代了历澈几句,便让他离开了。

    历澈出了御书房,脚步一转去了后宫。

    皇帝拿着密信,想了一下,“暗一。”

    话音刚落,地上跪了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陛下!”

    “去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黑衣人接过密信,转身不见了踪影。

    钱公公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大人的功力又增进了不少。”

    皇帝看了他一眼,“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也没习惯?”

    “奴才惶恐。”

    “行了,让人去审副将,务必要将他的嘴撬开,还有查一查他到底是谁安排去的。”

    他第一时间会怀疑历澈,也是因为历澈手里有兵权,完全能插手进军队的人事任免,可是看历澈的样子不似作伪。

    他的儿子他还是了解几分的,他的胆子都用在睡女人身上了,造反还真不敢。

    钱公公应了一声。

    却说历澈回到府中,立刻招来谋士,说了今天的事情。

    众人心惊,“多亏王爷激灵,不过这件事情我们要不要弹劾安定侯府一下?”

    历澈想了想,摆摆手,“现在不要有任何动作,否则父皇又会怀疑到我身上。”

    众人对视一眼,觉得这话有道理。

    因着这件事,皇帝几日的早朝都没有好脸色,京中的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而凌楚玉在道平庵中却闲了下来,又等了几天,竹溪才回来。

    凌楚玉看着竹溪身上一身麻服,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过去,“竹溪,你怎么?”

    竹溪脸上挂着哀色,不见了往日的笑容,扶着凌楚玉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小姐,您别激动,老太爷他……”

    “外公怎么了?”

    “去世了。”

    “什么?”凌楚玉蹭的一下站起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竹溪,“我前些日子去,外公还好好的,怎么会?”

    竹溪面露不忍之色,扶着凌楚玉,“老太爷的身子本就是千疮百孔,这些年都是靠补药撑着,他有未完的心愿,前些日子见了小姐,自觉心愿已了,没什么挂念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就在半月前,去了。”

    “外公!”凌楚玉呆呆的坐到了椅子上。

    竹溪见此,安慰到,“小姐,老夫人说,老太爷这么多年,被责任和病痛折磨,过得很是痛苦,小姐接下了这副担子,就是给老太爷最大的解脱,她让小姐不要伤心……”

    竹溪还待说什么,息儿将她拉了出去,“让小姐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

    小姐从小对将军府没什么感情,她所有美好的记忆都在琅琊,突然出现这个变故,如何能接受?

    竹溪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凌楚玉面前的桌子上,而后跟着息儿出了门。

    两个人走后,凌楚玉就那般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坐了多久,天色沉了下来,有人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