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晴没再接话，童姿桦摸不准她的心思，只好选择闭嘴。
三人合力把小茹送去了医院挂水。
程以晴和童姿桦都戴着口罩、帽子，护士没能认出来。
“你们是朋友？还是家属？”
“朋友。”
江雅连忙答道：“她昨晚半夜喝了酒，是这个原因引起的发烧吗？”
“她头上被磕了那么大一个包，还出去喝酒？难怪发炎了！”
“什么？”
江雅愣在原地：“她没跟我们说。”
“行吧，也不算什么大问题，等烧退了就可以回去，这两天注意休息，后脑的肿胀应该一周内就会消除，如果没有就再来医院检查一下。”
护士说完后，就离开了。
江雅看向童姿桦：“童姐，你知道小茹是怎么回事吗？”
“我怎么会知道？”童姿桦扯了扯嘴角：“可能不小心摔了跤？磕着了？”
闻言，程以晴瞥了童姿桦一眼。
病房里，还有其余几床病人，看到程以晴和童姿桦包裹严实的模样，问道：“你们不热吗？”
然而，此刻的童姿桦，根本无心理会他们，她盯着程以晴，内心忐忑不安。
“以晴！”
童姿桦刚开口，就听程以晴道：“江雅，你能在医院陪着小茹吗？她吊水时间太长，我陪不了她这么久。”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茹的。”江雅点头，说话瓮声瓮气的。
程以晴：“……”
这俩不省心的姑娘，大半夜去喝什么酒？
“卡留给你，所有费用都从这上支出就好，密码你知道！”
“不不不，这是我的助理，怎么能让你来付钱？”童姿桦说着，赶忙从包里拿出了银行卡，还没等她递给江雅，程以晴已经起身离开了。
她匆匆把卡扔给了江雅：“拜托你了！”说罢，追了上去。
她不能因此和程以晴心有芥蒂，起码现在不能！
齐文曜冷漠，从不会多看她一眼，如果连程以晴这条线也断了，那以后就更见不着齐文曜了！
“以晴！”
童姿桦匆匆跑上前，拦住了程以晴，道：“要去片场吗？一起？”
“你上午不是没戏份？”程以晴看着童姿桦，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以晴！”童姿桦想要去拉程以晴的手，却被她后退一步躲开：“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没有。”
程以晴笑了笑：“你的处事方式我无权褫夺，你也用不着跟我解释。”
“以晴，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间来不及了，我要走了。”
说完，程以晴绕开童姿桦，大步离开。
童姿桦盯着程以晴离开的背影，气愤不已，但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回到车上的程以晴深呼一口气，把帽子和口罩摘了下来。
从童姿桦今天对小茹的态度上，不难猜测小茹平时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难怪小茹平日里沉默寡言，从不会多话，原来是因为童姿桦的约束。
自童姿桦和她相识的那一日起，之后的所有细节小事，程以晴通通回想了一遍。
当时身在局中，并没有察觉出哪里有问题。
现在回忆起来，只觉处处都带着刻意算计！
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程以晴顿觉心头一梗。
玛德智障！！
去往片场的路上。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系统更新完毕，正在重启，请稍后】
【系统正在启动....】
【系统启动完毕，请宿主指示】
程以晴一脚急刹，把车停到了路边，激动不已。
——狗系统，你他妈终于更新完毕了！
——你这次怎么更新这么久？
——我还以为你直接报废了！！
【宿主，由于新接收数据太过庞大，所以耗时较久】
——你更新了什么？
——赶紧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片场的人，会对我表现出对女主时依的称赞，但是这种行为，持续几天之后，又退却了？
——我成为新的女主了吗？那后面剧组众人对我的态度又冷淡了下来，是什么原因？
程以晴激动之余，一连抛出了数个问题。
【宿主，恭喜你，在小说世界剧情崩坏之后，机缘巧合下，成为了本书的女主】
——好家伙！
——竟然真的是……
——小说女主换来换去的可还行？
——这到底是本什么奇葩小说？
【由于小说女主迟迟没有进入《那个杀人犯》剧组，所以剧组NPC都积攒了很久的台词无法表达；在你得到女主身份之后，才得以宣泄，那几天的情绪高涨是由于所有剧情都堆积到了一起，缓和几天之后，这种情况就会逐渐减弱】
系统给予了答案，程以晴点头，原来如此！！
——所以，我现在是小说女主？
——那你呢？你不是女配系统吗？
【……】
【经过更新，系统已成功升级为女主系统】
——女主还需要系统？
——我不是自带光环吗？
系统：“……”
【宿主，请不要质疑系统无用！】
——等等！
程以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我成了小说里的女主，该不会还得按着小说里的内容走剧情吧？
【宿主，是的！您需要严格按照小说内容走剧情】
【绝不可肆意违背小说主旨】
程以晴：“……”
这算什么？
刚出狼坑，再入虎穴？
——如果我不呢？
【那么系统将会启动‘防宿主叛逆’程序，宿主会根据违反剧情的轻重程度，得到相应惩罚】
？？？
——艹！
——你是狗吧？
——你还能不能干点人事了？
【宿主，我只是一串代码，只遵照设定行事，请不要为难我】
程以晴：“……”
——我才是被为难的那个人，谢谢！
没等程以晴据理力争，汪哲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以晴，到哪了？”
“路上有点堵，我马上到！”
程以晴挂断电话，发动车子离开。
剧组，汪哲等了很久，脸色不大好看，但看在程以晴拥有女主光环的份上，勉强忍了，见她到了片场，道：“赶紧去做妆造。”
“好的，汪导。今天实在抱歉，下次不会了！”
程以晴认错态度良好。
汪哲摆了摆手：“去吧！”
“好！”
进了化妆室，程以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摆弄手机的童姿桦。
“以晴，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正要去找你。”
童姿桦关切地迎了上来，眼里的担忧格外真诚。
程以晴抽出了被她握着的胳膊，道：“谢谢。”
这一句，淡漠而又疏离！
成年人的分崩离析，不像孩子可以大吵大闹，只会维持表面的虚假，然后从心里，将其彻底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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