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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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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放许愿灯时你躲着我不让我看见那几行字。恭喜王兄。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哈哈。”楚涯嘻嘻哈哈的说。

    晚上放完灯之后,两人去酒店中沽了几瓶酒,喝边赏月。王阳明喝醉了,楚涯却没醉。“又恐琼楼玉宇。”王阳明喝醉后只说了这一句话。楚涯搀扶他回房间时摸到了一个玉佩,上面写着一个“玉”字。楚涯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人来――楼诗玉。

    楚涯绞尽脑汁揣摩着,将王阳明的醉话和玉佩联系在一起,最终得出结论:楼诗玉是王阳明的女友基本上是确定无疑了。

    ……

    “嘿嘿,哈哈哈哈。”楚涯仰天大笑,颇为古人所说“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之气概。

    “从相识到相恋,诗玉给了我别人给不了的。”一本正经的王阳明说:“我很爱她,今生只爱她一个人。我去过她家,她对我很好。她哥哥没有干预这事,我很感激他。我一步步的努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和诗玉在一起,保护她,直至永远。”楚涯等王阳明把话说完,点了点头说:“诗玉是个好女孩。”

    “你见过她?”王阳明问,“何时何地?”

    楚涯微笑着说:“辛固城,宗仁府。”

    “你去宗仁府干啥?”

    楚涯望着他激动甚至有些急不可耐的表情,说:“一次同龄人聚会而已。”

    “还有什么?”王阳明追问道。

    楚涯突然感觉脑袋要炸开一样,他用手抱着头,狼狈的呼喊着,额头上浮现出泥鳅粗的青筋,刚才还冷静的脑海突然间如火山地震,整个世界即将毁灭一般。他两只手按着太阳穴,仿佛唯此才会将脑子中的堵塞物挤压出去一般。

    他的元神之疾又复发了……

    当楚涯昏睡过去的时候,王阳明就会请教药铺的医师,怎样治病。他醒过来的时候,就会背着王阳明给宗仁府的怀光写信,打听楼诗玉的情况。第三封信,楚涯甚至挑白了说楼诗玉认识不认识王阳明……

    到最后,王阳明甚至通过药铺医师之口,打听到了几个名医的住址,想带着楚涯去拜访这些德高望重、妙手回春的名医。

    楚涯则给怀光不断的书信,以至后来露骨到了什么程度――王阳明和楼诗玉到底经历没经历人事?来自怀光的回信中,否定了楚涯的疑问。

    “你有病吧?”楚涯往地上啐了一口,对着怀光的信纸说:“你才有病。”他执笔蘸墨,在信纸上写到:“给我捎一块香料,就是你上次给我的,黑玫瑰。”

    ……

    楚涯对王阳明说:“兄弟你不要介意,我也是有什么话说什么。在宗仁府的那次聚会上,一共五个人,我,怀光,诗玉和叠中还有军政司的谷华,大家坐在一起其乐融融,无话不说。可是怀光和谷华最后喝多了,有意撮合我和诗玉。我想说的就是你所想的。这事后来没成。诗玉对你是一心一意的,而且她哥哥也看好你,至于你和她哥哥见过面没有?这我还真不知道。”

    王阳明静静的聆听着,感觉在方申镇这二十天里,让人担惊受怕的是楚涯,胆战心惊的还是楚涯。他眼珠子转啊转啊听楚涯把话说完,内心早已是一片风起云涌:楚涯你小子该真不会是对我的诗玉有啥念想吧?你这不说那不说偏偏说这个,不是心存歪念是啥?嘿嘿,你嘴上再怎么否认,谁又能看到你的心里?人心难测啊!不行,我要去辛固城看看,玉儿,等着我。

    王阳明一愣一愣的听楚涯讲完,心儿早已插上翅膀飞到辛固城去了。

    第二天,楚涯起床后发现王阳明不见了。他坐在院子里,真后悔自己多嘴,干嘛要提起楼诗玉?他进而想到王阳明的离开一定是为了楼诗玉。

    他望着蛋清色的晨光,仿佛一拳能将这千万年来的混沌天光打碎,而且会发出“咔嚓”一声玻璃碎了的声音呢。

    “我也要放手一搏啦。”楚涯摸了摸胸脯上的南海暖玉,菩萨保佑。他摸了摸香囊中的“黑玫瑰”香料,向着辛固城的方向出发了。

    楚涯攀上了墙头,在夜幕的掩映中溜下梧桐树。楼府,是楼高前辈的宅邸,楼诗玉就住在楼府中。最后,楚涯找到了诗玉的闺房。此时已经夜深人静,楚涯感叹运气真好,她已经因为王阳明的到来而将丫鬟们打发走了。

    楚涯像一个夜游神一样倚靠在门柱上,听到了她娇嗲的声音和他沉着的嗓音。两人久别重逢,彼此对彼此的情话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楚涯想到了黑玫瑰的神奇作用,把它从香囊中取了出来。他在考虑自己这样做的后果并权衡了一下利弊。他越是想,越觉得荒唐可笑,他感觉手中的黑玫瑰是个炸弹,放不下又抛不出。最后,他一咬牙,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戳了个小洞,用力一捏,黑玫瑰变成了黑色的粉末,他用灵力将粉末捂热,抛洒进了房间中。

    做完这些,他像是完成了使命一样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他心中无比的忐忑。

    在这暗香浮动,疏影横斜的闺房中,没有鸳鸯被,没有夫妻床,王阳明和楼诗玉青春和激情的碰撞与摩擦,在黑玫瑰的助燃下,爱情终于开了花。两人缠绵在了一起,最终羽化成仙了……

    可是人们还是不能忘记尸神派和义庄的那场惊世大战,现在回想起来,仿佛就在昨日。

    一些民间的史学家为了加深记忆,更为了记录史册之中,不远万里赶到佛陀山周围探索未知。史学家们来自于不同的国家,只是为了将这场大战生动的撰写下来。其中,尤以扎克国的史学家参与人数最多。

    柳方生今年三十五岁,他二十岁考中进士,是京城有名的大学士。苦研史学十余年。取得了一些成就。从而立之年开始,就在京师大学堂中担任编撰史书的职务。

    他的记忆尤为深刻的一幕是:滚滚黑烟遮天蔽日,战鼓擂动是祭奠英雄的安魂曲。至于尸神派怎样处理尸体他无从知道。他真恨不得爬上尸山,希冀时光流转,大战的每一个细节活脱脱的呈现于眼前。他想抛一把黄土,洒几滴热泪。却只能站在几十公里远的村畔,见证了大火烧了三天,屋瓦树叶上敷了一层厚厚的骨灰。

    柳方生身穿官服,头戴红缨小帽。他面目严肃,走走停停,每当他停下脚步,几个跟班就噤了声。然后,柳方生弯下身,拾起一颗石子,撸起袖子在地上刻画起来。一边说:“将这些记下来,辛苦诸位了。”

    他的眉头稍有舒展,就像是采石人在沙滩上捡起一颗漂亮的鹅卵石,装进了背篓。不同的是,这些石子将在史书上铺成一条小路。

    几个跟班望着柳大人轻盈的脚步,将他的所思所感记录在纸上。这时,柳方生问:“记录下来了吗?”

    一个跟班说:“大人放心,无一个遗漏。”柳大人拍了拍手上的土说:“你们不光要记,还要互相交流。我是个粗人,这几天也没什么大的收获。你们若真想帮我,那就给你们个任务。这样吧,回去之后,我希望看到你们自制一个册子。这是严肃的历史,互相弥补互相包容才能严谨。”

    柳方生唇红齿白,眼睛清澈似神涧,众人送给他一个绰号,包括几个跟班私底下都叫他――玉面书生。

    玉面书生发话了,谁敢不从。“大人说得对,属下一定遵从。”几个跟班说,他们的眼睛变得复杂起来,我们又不懂历史,大人啊!回去后,你可别说我们的书是野路子货……

    在时走时停中,临近傍晚,柳大人转过身,嗓音洪亮的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原野上的黑烟已不存在,却深深的烙印进了柳大人的记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