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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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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灿房间内,有女人的体香,男人的黏汗味儿;床榻咯吱响,蚊帐在摇动。如此持续了十几分钟,突然间没了动静。

    别人以为的暧昧关系原来是一杆秤,只不过秤上的砝码没有向纯洁,高尚的亲情贴近,而是向乱伦的恶谷深渊倾斜。这种出人意料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让人猝不及防。

    后半夜,楚涯似睡非睡。四个带刀护卫守护在骑牛女子的房间门口,这时候,他们遇到了巨大的危险。

    劈断了一只牛角之后,逸须男子和他的两个兄弟并不想息事宁人,就此罢手。逸须男子去客栈后花园偷牛,另外两人则进入客栈找骑牛女子的麻烦。他们要强奸了她。

    四名带刀护卫都是金丹境中期的境界,此时听到了后花园里的异响,便分出两人察看情况。另外两人拔出刀守护在女子房间外。

    “咚”的一声巨响,像是对掌的声音,接着整栋楼层都颤抖了一下。

    楚涯溜出门,在楼道拐角处看了看,刀光剑影纠缠在一起,招招致命,但是这种收敛灵力的战斗短时间内杀不死人,楚涯回到了房间,借着月光,在窗户前他看到了花园中的情景――为了一头鲁力牛,骑牛女子的带刀护卫和逸须男子大战在了一起。

    “要打出去打,影响到别人休息了。”

    楚涯打开门,黄工和黄灿扑进了满屋子的月亮银辉中。黄灿说:“他们打起来了,楚涯你打算怎么办?”

    楚涯说:“他们并没有使用灵力,同是修士,单纯的肉搏不会有太大的破坏力。”

    黄工说:“表演团的那三个人和客栈掌柜的认识,因此待在这客栈中是安全的。因此你嘛……”黄工看看楚涯,又看看阿灿。楚涯会意的一笑,两人同时说:“安心睡觉。”

    “我有点冷,先回房睡了。”黄灿说。

    “对了阿灿,头疼药吃了没?我这妹妹,博闻强记,落下了有时候头疼的毛病。”黄工说。

    黄灿剜了黄工一眼,娇声道:“吃了。”那满脸的妩媚之色看的楚涯头皮发麻。

    打斗声越来越密集,过道的墙壁上,冰冷的剑气刺将出一道道伤痕,木质薄弱的地方,剑气穿墙而入,在房间内发出嘹亮的回旋声。

    楚涯皱了皱眉,逸须男子爱财如命,损毁客栈不是要赔钱的吗?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说好点,不是芝麻和西瓜,也就是桃子和李子,一换一。逸须男子难道不是贪财,而是妒色吗?

    打斗声越来越近,过了楚涯的房间,向着通往楼下的楼梯口而去。不一会儿,四名带刀护卫汇集在一起,大战逸须男子三人。

    楚涯听到了时断时续的呜泣声,修炼了紫气东来,他的耳朵异常敏锐。这哭声让他感到揪心,他敲了敲门,骑牛女子在里面说:“救救我。”

    楚涯踢开门,说:“我掩护你,趁着他们大战,你骑着牛逃吧。”

    在黑暗中,相互之间只能看到脸部的模糊轮廓,女子年约十八,她打了个呼哨,鲁力牛浑身散发着青蒙蒙的光辉,冲出了战圈。突然,吞噬之漩从天而降,将牛与两道身影隔离,也挡住了逸须男子砸向牛背的铁棍。

    “谢谢你。”女子纵身跃下二楼,留给了楚涯一个窈窕的背影,鲁力牛的独角闪烁着蒙蒙的清辉,载着女子向远处而去。

    早晨四点钟,在镇子东边的田埂上,早起拣狗粪的农人发现了六具尸体,他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扩散到了镇子的大街上。楚涯本来就想与黄家兄妹不辞而别,他从窗户一跃而下。

    即便心中早已猜测,“师傅,那六个人在哪呢?”楚涯从农人口中得到了确凿的消息,他便疾步向着镇子东头走去。

    原来,四名带刀护卫和逸须男子大战了两个时辰,最终拼了个两败俱伤。四名金丹境中期的带刀护卫战死,逸须的两名同伴被杀,至于他们是怎么去到镇子东头的田埂上去,楚涯猜测,可能他们是选择了游战,也就是边走边战,终于到了东边的农田里。

    楚涯在大路上遇到了逸须男子,他嘴里吐着血沫,只剩下了一口气。逸须男子指着楚涯说:“兄弟,给我来个痛快的。”

    楚涯本来想走的,听他这么一说,转过身来,拿起逸须男子的铁棍,照着他的咽喉骨砸了下去。

    小河,河堤以青砖陈铺,小桥,一株桑树生长在边上,伸手就能摘到叶子。河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清冷寂静了,几座白粉刷墙的农家乐,炊烟袅袅升起,散漫在一棵枯树上。枯树生长在土路边上,一只乌鸦在最高的枝叉上凄厉啼鸣,声音如裂帛。

    牧羊人嘴里唱到:“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断肠人在天涯。”

    是的,楚涯在道路上奔跑,一条路就像是一根绳子,连接着他和骑牛女子。

    “我不是断肠人,我有目标有方向。”楚涯打开地图,自己在地图上的位置一目了然,并且马不停蹄的向照兰山的方向走去。

    南方多水,河流交叉纵横,道路纵横交错。临近黄昏,几里之外又出现了一个镇子。湿润的空气带走了大部分的尘埃,楚涯停下来歇脚,发现鞋子竟然是干净的。

    这时候,不远处的小树林中传来一声牛叫声,因为翠色密林掩映,楚涯看不到那头牛,但他猜测应该是那头断了角的鲁力牛。叫声凄厉,似乎是为自己的断角悲哀,就像是老虎拔了胡须,雄狮没了鬃毛一样,鲁力牛失去了一只角,也就失去了威风,如果时间倒退到昨晚的篝火表演现场,它也不会翻起多大的浪花了。

    “嗨,是你啊!”楚涯问。

    “嗯,你怎么也在这儿?”骑牛女子问。

    楚涯上去摸了摸鲁力牛的断角,又摸了摸它的额头,翠绿的树叶缝隙中洒落下星星点点的阳光,如同在牛头黑色绸缎一样的皮毛上拓上了碎金子。

    “我去北冥之地,可惜了这头牛了。”

    女子站起身来,说:“北冥之地,我去南原,正好咱们分道扬镳。”

    “你好像有意躲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纵身跃上牛背,吆喝着牛向来路折回。“我叫木槿,你呢?”

    天远地阔,树冠遮住了天穹。来到康靖王朝,这种美丽的风景最能感染人的心情,放松而又宁静。

    既然再次相遇,为什么要匆匆而别呢?楚涯望着木槿的俏脸,她长得实在是太美丽了,虽然五官逐一分开来看,并不算完美。但是拼凑在一张脸上,就显得那么的玲珑娇艳。

    他多少有些不甘心,他知道木槿在有意回避他,说:“我叫楚涯。你都走了半天了,再折回去,这不是浪费时间吗?”楚涯说完,又感到后悔,为自己的低声下气后悔。在见识了黄家兄妹之间的苟且之事之后,眼前的木槿带给他纯净无暇的感觉。

    他挣脱了有伤风化的道德伦理观念,以真挚感情居多的心理来和木槿搭讪,没想到对方扫兴的要离开他。

    楚涯抬头看着树冠的零星缝隙,阳光照射在他的眼睛上,其实是楚涯的眼睛故意瞄上了阳光,他眯缝了眼睛,感到温暖而又惬意。

    木槿说:“因为你是坏人呀。”

    楚涯问:“此话怎讲?”

    “到你刚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四名护卫已经死了。虽然在这儿歇息,其实我是在等他们。”

    “那你为什么不进镇子?再说了,他们的死与我无关。”楚涯说。

    听到楚涯亲口承认护卫已死,木槿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哀伤之色。楚涯多少有些愤怒,木槿的言外之意就好像是他杀死了四名护卫一样。他救了她,她却为他扣上了这顶屎帽子,但看到木槿脸上的哀伤之色,楚涯心中升起了同情之心。

    她认真的说:“那三个匪徒却没有追来,说明他们十有八九遭殃了。这一切的不幸使我这次出行失去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