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成王败寇
“陛下驾到！懿妃娘娘驾到！”
陌羊公公一声唱喏，打断了暖心阁的平静。
凤沉薰有些不自在的在越寒瑀耳边低声说道，“把我放下来吧，我能自己走……”
“怎么走？单脚吗？”越寒瑀根本没有任何松手的意思。
沿途两人经过煌宸殿的曲折回廊，不知多少宫女、太监、侍卫目睹了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对于美艳绝伦的懿妃娘娘的宠爱。
而越寒瑀本身就是故意为之，他要替凤沉薰正名，替她洗刷昨日的种种耻辱和污名。
“……”凤沉薰哭笑不得，她从来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幼稚，就当自己纵容他的自尊心算了。
当他们进入暖心阁，太后眼神一凛，“陛下昨日外出，宫中倒是有些乱了！”
“母后为了后宫操劳辛苦，恐怕是被下人们蒙蔽视听，和母后无关！”越寒瑀淡定道，小心翼翼的将凤沉薰放在椅子上。
然后站在她身前，直接替她遮挡。
“太后千岁，请恕臣妾有伤在身，无法行礼！”凤沉薰意味深长，自然和越寒瑀统一战线。
“哀家看，御林军也好、禁卫军也罢，两支内卫都该好好清理一下了，让内务府好好调查一下战衢和独孤巍这两个人，连续两天，两位贵妃受了重伤，连陛下的煌宸殿也不太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太后直接发作，内务府总管文枭白是陆氏的女婿，也是她的兄长精心培养的嫡系，但是一直不上不下。
对于禁卫军、御林军两支皇城力量，陆氏早有算计，奈何最高也只插入了肖竣这个御林军副统领，还在昨夜直接被陛下当场斩首。
也许太多人都忘记了，甚至她身为太后也忘记了，眼前的帝王，曾经是在北疆沙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将军，曾经杀人盈野。
凤沉薰眨了眨眼，她虽然对于宫廷内务不了解，但是从来也没听说过内务府的职权这么大，竟然可以管理到两支骊京城的武装力量。
禁卫军和御林军不应该直接对越寒瑀一人负责吗？
“母后，你逾越了，内务府只是负责皇宫内务而已！”越寒瑀一针见血的讽刺道。
太后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眼底闪过一丝怨憎，深深的看了一眼凤沉薰，眼神如刀。
“现在盈盈遇刺，仍然昏迷不醒，懿妃也受了伤，连路都走不了，难道皇宫的守卫还不应该好好整顿一番吗？”太后反讽。
“淑妃遇刺？难道太后不应该去问问御医馆的冯执药吗！”越寒瑀针锋相对。
凤沉薰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戏，原来淑妃陆盈盈是否遇刺根本就是薛定谔的猫，无法判断，恐怕是和那个御医冯执药联合做局。
果然还是自家男主靠谱，洞若观火，明察秋毫。
“淑妃遇刺，难道不也应该问问漪阳宫的人？哀家也不知道谁对谁错，谁真谁假，陛下，你也应该分些心思来评判啊！”太后提醒道。
当初自家侄女安排这件事情的时候，似乎巧合太多，行事又太仓促，原本想要趁着眼前的皇帝不在家，将懿妃这个妖妃先行拿下定罪。
然而就差一点点时间差，前功尽弃。
“既然太后有意，那么捡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在这里，朕要看看，到底谁在背后捣鬼！”越寒瑀似乎正中下怀。
太后没想到越寒瑀竟然如此坚持，心中总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担忧，她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带来的绿胭和福喜，却发现两个人全部都不在身边。
偌大的暖心阁，自己真的成为孤家寡人。
凤沉薰倒是提起精神来，她相信以命相搏救了自己的裳柔，绝对不会背叛自己，但是对于那个安虹却非常好奇。
毕竟对方可是隐约还有地藏族的势力在不断渗透。
她刚要说什么，和越寒瑀四目交织，看到对方眼底的回护和温暖，哑然失笑，明白自己原本什么都不用说，自有越寒瑀替自己筹谋。
似乎陌羊公公也做好了一切准备，第一个进来的，便是淑妃所属琢阳宫的掌宫宫女白霜。
“参见陛下、太后娘娘、懿妃娘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和懿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霜匍匐倒地，虽然面色苍白，但是勉强还算是镇静。
“说吧，昨日淑妃遇刺，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率先发话，“不用怕，今日陛下和哀家替你们做主，你若有丝毫隐瞒，哀家直接要了你的脑袋！”
“白霜不敢欺瞒，昨日晌午，淑妃娘娘去雨晴园散步，没想到身边跟随的太监安灯忽然发狂，从雨晴园又冒出来几个陌生的宫女太监，下手狠辣，我们拼死保护，淑妃娘娘腰腹中了一剑，至今尚未苏醒，还在昏迷中……”
白霜说的漏洞百出，好歹圆了话。
事实上她心理非常清楚，整件事情，分明是自家主子整体策划，联合早先笼络的几个宫女太监，演了一出戏。
真正动手的安灯最多只是划破了淑妃娘娘的腹部肌肤，看起来表面失血过多而已。
但是为了避免日后泄露机密，负责抓捕的御林军副统领肖竣已经将安灯灭口，另一个奄奄一息的太监根本稀里糊涂，被安灯洗脑蒙蔽。
毕竟按照她们最初的计划，整个宫中只有淑妃、她和安灯三人知道整件事件的全貌，安灯已死，而她全家性命全部都在陆家手中，一损俱损，她也不会背叛。
所以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死无对证。
“真是胆大包天！说下去！”太后拍案而起。
而越寒瑀保持缄默，一言不发，凤沉薰更是一副欣然倾听的模样，她十分好奇，淑妃和她的猪队友们到底全程是怎么谋划陷害自己的。
白霜有了太后加持，自然肆无忌惮，径自有条不紊的叙述接下来的事情。
什么御林军一路追捕，追踪到了偏僻宫殿却发现此刻和懿妃接头，明显是有图谋，言之凿凿，就差开门见山指认凤沉薰正是幕后凶手。
太后眼神一凛，“懿妃，你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