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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不被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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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力的指着办公室的置物架,宫亦年指点道:“想要什么,随意。”

    随意随意,他来了大概半个小时,这两个字听到不下三次了。安特松开手,打开袋子,抽出一瓶上好的拉菲。

    办公室里可没高脚杯,安特从茶水间拿两个玻璃杯。回到办公室,宫亦年一个人已经拿起酒瓶开喝起来。

    “喂!”安特叫嚷道,“太缺德了,好歹我拿来的酒,不等我自己开喝!”

    走上前,安特一把夺走酒瓶。

    唇角流淌出红色液体,配上幽怨的目光,仿佛是暗煞走出来的王子。

    均分倒了两杯,安特抿了一口,酒香在口腔内瞬间化开。

    “诺!”安特大方的递给他一杯。

    接过,仰头一饮而尽。一杯并不能满足,宫亦年又伸手夺走属于安特的那一杯。越喝越清醒,脑海中的黎果果也变得越来越多。

    “我的……”安特欲哭无泪。顺着宫亦年的目光看到酒瓶,连爬到滚快速的跑上前抓住酒瓶。

    仅有的一口,也被宫亦年抢走了。

    眯着眼睛,安特要疯掉了。腮帮气的高高鼓起,眼巴巴瞪着他。

    酒水没了,一切都没了乐趣。安特不去考虑宫亦年的心情,瘫坐在地毯上,指尖抠着绒毛。

    宫亦年抬手扯着袋子,双口朝下。

    “没了,有酒照你这个样子也该破烂了。”安特吐槽道。

    早知道他想要喝醉,就多拿两瓶了。这倒好,他一口没喝,他还欲求未满。回想起陈特助说的那些话,安特在一旁打量着他。

    “你和美女吵架了?”刚问出,宫亦年恶狠狠的朝着他瞪了过来。安特快速闭上嘴巴,指尖在唇缝上划过,唇瓣以闭合状态。

    宫亦年起身拍打着身体,翻找着桌面上存放的车钥匙。

    “唉唉,你别扯我,我自己过去。”安特叫嚷着,人硬生生的被拉扯出去。

    A市的夜晚要比B市热闹,市民们很会享受夜生活。灯火阑珊之下,一家三口或恩爱小情侣结伴走在路边。

    呼啸而过,玛莎拉蒂风一般的奔跑在马路上。

    安特两手抓着头顶上方的抓杆,双眸紧紧闭合在一起。唇瓣哆嗦着,催促道:“慢……慢点!”

    清吧门口,男女依偎在一起。宫亦年拔出车钥匙,丢给迎面而来的泊车员。

    “酒吧?”呢喃道,安特快速追赶上前。

    不同于其他酒吧,清吧如它的名字一般,内部很安静,没有嘈杂的音乐,没有乌烟瘴气的空气。

    来到固定的包间里,服务员送上一打威士忌平整的放在桌子上。

    “亦年,你是借酒消愁?”安特数了数数量,接着唠叨起来,“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借酒消愁愁更愁,越喝会越难过的。”

    旁边呱躁的不行,宫亦年抬手抓起桌面上的开瓶器朝着安特丢弃。

    仅差一毫米就要被击中。安特揉着胸口,用力的大口喘气,“谋杀啊!”

    “安静!”宫亦年训斥道。

    得,安特怕了。他认怂,不再吱声。不就是吵架,要死要活的,他还是宫亦年吗?

    一瓶接着一瓶,猛烈的威士忌在他的手中就是一瓶凉白开。不觉得辛辣,大口的往肚子里灌去。

    酒过三巡,人显现出醉意。他挥着臂膀,高声吆喝,“我堂堂宫亦年多少女人做梦都要嫁给我,她倒好,把我当做不存在。宁愿伤害身体,也不要我们的孩子。真她妈的可笑啊!”

    最憋屈的不只是避孕药的事情,是黎果果没有肉任何的抱歉,反而独自离开。

    牢骚话听了不少,安特开口哄着,“想她就去找她啊!你不让她知道你内心的想法,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感情来就是虚幻的东西,彼此隐藏着内心的感情,全靠去猜一定是不可行的。

    “想?”宫亦年重复道,“她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想?娶她只是老头子的安排,这宫太太她爱当不当。”

    包间内的话,在另一端重复播放着。男人坐在电脑前,将音频编辑后发送出去。

    黎果果回到郊区的住处。这里离墓地很近,是黎父黎母生前为黎果果准备的十八岁成人礼物。

    房子旗下是黎果果的名字,自从父母离开后,对父母的爱以及这处房子都被埋藏在心里。宫家人以及张云岚一家,没人知道这处房子的存在。

    太久没有人住,屋内被灰尘包裹住。黎果果打扫了一天,晚间才将房子收拾出来。倚靠在沙发上,疲惫的摊开臂膀,仰头看着上空的玻璃吊灯。

    嗡嗡!

    目光瞥向桌面,黎果果换了个姿势。拥着抱枕,倦意充斥着毛孔的每一处。

    120急救车停在清吧门口,宫亦年被推上担架送完医院。

    跟随的安特从他口袋里拿出手机,翻找着通讯录找寻着黎果果的联系方式。

    电话拨打过去,对方一直是通话中。安特看着面色苍白的宫亦年,看着他从片叶不沾身的状态坠落在黎果果的这片花海里。

    连续几天高强度的工作,他没有休息好,一日三餐更是饥一顿饱一顿。几瓶烈酒下肚后,他便醉倒在地上。

    来到医院后,三五个护士将他推到手术台。

    “姑奶奶啊,怎么不接电话啊!”安特捧着手机,就差磕头了。等着宫亦年出了手术室见不到人,又该要死要活伤害身体了。

    迷迷糊糊中,黎果果打了个喷嚏。揉着发痒的鼻子,感受着一侧吹拂过来的冷风。下午打扫完卫生,打开的窗户忘关了。

    起身来到窗边,刚抬起手,窗台摆放的花瓶被她触碰掉落在地上。砸在脚趾上,碎片划过脚趾,割开一道小口子。

    怎么突然见血?黎果果身心混乱,心里很不踏实。她转身看向茶几上的手机,回想起刚刚电话震动了两下。

    拖着受伤的腿,她弯腰将手机拽入手中。

    “她只是老头子选中的宫太太,对我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妻子。有她无她都一样,没有区别……”

    吧唧!掌心摊开,黎果果的心跟手机的一样,无情的被丢弃践踏。

    明明知道,为何听到之后还是会很难过。宫太太的位置,至始至终都是有名无实。宫亦年不喜欢他,一切是因为宫父的强制安排。黎父的恩情,宫父只能拿宫亦年去偿还。

    唇角被牙齿硌出血,口腔內的血腥味挥之不去。苦涩的笑牵强的挂在唇角上。看来她无需在回到不被欢迎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