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礼品袋上系着蓝色的蝴蝶结，看干瘪的状态，东西不大。
宫亦年接过，三两下打开。低头看着开口，黑乎乎的看不清。伸手摸了进去，指缝间夹着一枚简单的纽扣。
“宫太太落在车上的。”谭子墨解释。
纽扣从指缝滑落在掌心，宫亦年笑着打趣道：“怪不得，她在家找了半天的扣子原来是被谭总捡去了。”
不生气？谭子墨找寻着宫亦年平静的脸眸中有无其他的情绪。
陈特助捧着包装袋，再次走进。
“给我吧。”宫亦年起身，离开位置。接过购物袋，吩咐道，“你先照顾着谭总。”
说完，他推开内墙。
缝隙间，谭子墨窥探到屋内诺大的床铺。
“谭总，喝茶还是咖啡？”陈特助开口，拉回二人的注意力。
谭子墨摇头，内心涌动，对里面的一切产生好奇。
“外面有人？”黎果果露出脑袋。
宫亦年坐在床沿旁，衣服放在枕边。摊开掌心，手指将纽扣上下翻动。
好熟悉，黎果果感觉这颗纽扣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余光瞥着衣物，后背往上坐起。
“换好衣服，抓紧整理出方案。”宫亦年翘起二郎腿，抓紧拳头。
黎果果等着他离开，半天过去了，他还坐在那。
这会，企划部应该焦头烂额的整理昨天的初步想法。大部分都是她提议的，她不再，其他人整理起来会很困难。
睡都睡过了，黎果果也懒得装矜持。她当着宫亦年的面，换上干净的衣服。拉开被褥，连带着枕头掀起丢在旁边。
“找这个？”宫亦年的手腕里带着黎果果的发箍。
“怎么在你那？”黎果果伸手，却被宫亦年一个躲避档开。
他膝盖抵在床沿，掌心拍着面前的空气。
什么意思？他要给她绑头发？黎果果干愣着，迟迟不动。
“过来！”宫亦年开口唤道。
果然，黎果果猜中了。她不想耽误时间，盘腿坐在他面前。
手指穿梭在发缝中，披在肩膀上的头发被堆积在一起。托放在掌心上，宫亦年顺着她的头顶往下，将杂乱的头发理顺。大拇指勾着手腕上的发箍，艰难的捆绑在头发上。
“好了？”黎果果感受着头发的重量。她扭头，看着宫亦年一脸满意的盯着她的脑袋。
习惯性的反手摸着发尾，头发被绑成低马尾。稀稀松松，卡在半腰上。
不用看镜子，黎果果也能猜到马尾呈现的效果。抬起臂膀，一手抓着发尾一手取下发箍。三两下，重新两两者捆绑在一起。
从床上下来，黎果果跟着宫亦年走到门前。隐约想到她一开始的询问，正想再询问一遍，宫亦年推门而出。
谭子墨闻声，发现宫亦年隐蔽的屋子里竟然有女人在。待身后的人露出面容，他竟有些不悦。
金屋藏娇，藏的不是别人，正是黎果果。
“谭总久等了。”宫亦年停下，等待着黎果果，“中午一起吃完，你先去忙。”
黎果果点头答应，经过谭子墨的身旁，她没有任何的表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亦总办公室的构造够妙，工作休息两不误。”谭子墨阴阳怪气。
宫亦年瞅了他一眼，走回到办公椅上坐下，“谭总也可以试试，做一些事情很方便。”
言语中带着得意，宫亦年打量着谭子墨反应后，接着说道：“谭总要是看中了，我可以让陈特助把构造图整理好送到谭氏。”
“谢谢亦总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不习惯在工作的地方做其他事情。”谭子墨冷漠的回绝道，顺带嘲讽一番。
宫亦年收敛起笑容，恢复到正经，“谭总除了送一颗纽扣，还有其他事情吗？”
“不打扰亦总工作，后天的招标会上见。”谭子墨起身。
事情发展被宫亦年控制的死死的，他变相的与黎果果产生关系，却没想到被他还不在意的忽略掉。
走出办公室，助理快速的跟上前。
“谭总，我们现在回公司？”
“你先下去备车。”谭子墨目光停留在前方的会议室。
黎果果拿着铅笔，挽在发尾上。袖口高高撸起，拿着激光笔，指着放印布，“数据我昨夜确认过，一会儿阿兰你在核查一下。你们看这里，左边的墓地，整个地势上下欺负，对于我们来说，不妨把设备建立在这个地方。”
唐平站起，盯着红点停放的地方。他撕咬着唇瓣上的死皮，“放在这里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大家附和着点头，对这点不太赞同。
会议室里，大家商讨着方案，丝毫未注意到窗边有人伫立。
“谭总。”陈特助无声的出现在谭子墨的身后。
回头，谭子墨笑脸相迎，“陈特助。”
“谭总是迷路了？需要我送你下去吗？”陈特助给着台阶。
公司内部的一切，对谭子墨来说都是商业机密。他看似悠闲，内心打着什么算盘，他们也无从得知。
陈特助伸手指着前方，谭子墨点头，与他一同离开。
插件而过，黎果果看了一眼门外。收回目光，继续商讨。
坐在车里，谭子墨脑海中回荡着他所看到PPT。显然，他所了解到，宫氏拿下这块地皮并不打算建造酒店或者高档居民楼。难道是度假村？
“你派人调查一下宫氏的方案以及他们的报价。”
离招标会只有一天，整个方案小组除了上厕所吃饭喝水的时间外，将所有的时间放在工作中。
谭子墨派出去的人，丝毫未打探到。甚至是连对方的主题都无从得知。
此次，宫亦年阻断所有人来到十七楼。与方案者接触的人不得对公司其他人透露半句。为了饭碗，没人敢违背宫亦年。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紧迫，有人带着消息主动找到了谭子墨。
咖啡厅的包间里，谭子墨独身一人到此。他查看两边，推门而入。
“是你！”谭子墨受宠若惊。
程韵儿起身，主动伸手，“谭总，好久不见。”
谭子墨知道程韵儿的身份，对她的目的产生了怀疑。
“我是来和谭总谈合作的，谭总不必这么紧张。”程韵儿落落大方的坐下，仰视着高嵩的谭子墨。
得知谢毕安计划失败，程韵儿沉浸许久，生怕引起宫亦年的注意，暴露出她也是事件的参与者。
谢毕安联系过她，不过程韵儿自知与他合作没有任何的好处，只能另选其人。
她了解到黎果果是谭子墨带走的，查到谭子墨一直在派人调查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