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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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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满银抬头一看,可不是嘛,现在的玉观音衣着鲜艳,体态丰盈,有一种少妇的韵味,比起以前的野丫头,更显得妩媚一些。

    王满银有点动心了。

    玉观音从王满银的面前走过,故意地用身子在王满银的身上蹭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死没良心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妹子以前跟你好多少次了。跟你说吧,我见过的男人中,只有你最行,他们全是软蛋,中看不中用……有空晚上到妹子家来,我那死鬼不在,咱们也拉拉话。”

    王满银在赌场赌到没钱了,或是没有人玩了,突然想到了玉观音。鬼差神使地他就来到了这个女人的门前。刚一敲门,里边的一下就知道是他,马上就来开了门。那种亲热让王满银感动。

    王满银迷醉在这个女人怀里了。可是也不有舒服的地方。有时和玉观音正在缠绵,突然有人又在外面叫门,吓得王满银差点叫出声来。当知道了不是刘四回来,而是别的男人来了时,王满银又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烂,她的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男人。

    王满银跟玉观音说了。嫌她跟谁都胡搞。

    玉观音还是那么一段话:“我嫁了这个烟鬼刘四,几年不回来一回。我靠谁呢?靠你吗?你也几年不回来一回。我只能靠男人,人家帮我,我也得帮人家。我一个女人再有个啥,不就是这个身子吗?人家要,我能不给人家吗?再说,身子是r的,别人使一回,也不会使坏,干嘛那么小气呢?”

    是呀,干嘛那么小气呢?再说玉观音是王满银的什么人,老婆吗?妹妹吗?什么也不是,他王满银不也是抢占了人家刘四的窝吗?抢人家的窝,还吃醋,真是没出息。这样一想,王满银也就不难受了。来玉观音家也自然多了。有时他来的时候,碰在别的男人在,他也就嘿嘿一笑溜开,再去找别的女人。反正他王满银有的是女人。

    跟这个玉观音交结得时间长了,发现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简直是本地头面人物的联络图。从白道到黑道,她什么人都认识。什么人也要。什么人都叫哥。不过她对这些哥的态度不一样。对于有权的人家能来是给她面子,她变着法子应承。完了还挺感激。对于那些黑道的朋友,她也一样地对人笑着。人家要干嘛就干嘛。来了就给弄吃的,吃了就睡,几个人同时上床也可以。哄得这些人高兴,常常从外面给她弄一些少见的东西。当然,玉观音知道这些东西不能露白,只能藏着,将来到外地用。对于那些平头百姓,粗笨汉子,她也要,可是要东西。凡是来拿东西的玉观音也让上炕。这么人也得罪不起,因为地里家里的事,常常地要这些人帮忙。王满银不敢小看这女人了,知道她的厉害,于是他对这个女人采用了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少来,来就拿着厚礼,巴结她,以防后边要用到人家。

    三十九、催眠技术

    今天王满银很郝八打破了头,当时被大家劝开了,可是他觉得自己非常丢人。在王满银的眼里,这个五角子地方牧护关没有几个人让他佩服。因为他的标准跟一般人的标准不太一样。一般人是自己穷,遇见富人就敬佩,自己丑遇见漂亮的就爱羡。可王满银不一样。他的标准太复杂。遇见有权的人,王满银觉得这人太丑,遇见有钱的他觉得这家伙太笨,遇见会做庄稼的,王满银觉得太老实,遇见那些认识字能百~万\小!说的,王满银嫌他们胆子太小……总之而之,他跟任何人打交道,都有一种委曲自己的感觉。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还能一个郝八打了。

    郝八和他的父亲,王满银看不惯。儿子郝八装孝顺,老子又爱臭显。郝八给他爹买了一瓶酒,老汉不在家里喝,专门拿出来到街上,一边给别人讲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本事,自己怎么会教养儿子,一边小口地眯一点儿酒。就那么一小瓶酒,老汉喝了十几天才得喝完。这明显的是显自己和儿子的能耐。样子让人看了就恶心。要是一个人只喝自己的,那也罢了,可这死老汉,见了那个年轻人,就问人家什么时候也给家里的老人买酒买r。王满银那天正好路过,郝八的父亲竟然说:“逛山满银,你一年不回家,你奶在家饿死眼睛都生了白内障了,什么时候你也学学我们郝八,给你奶买一瓶烧酒,让老婆子乐一乐。老婆子七八十岁了,还能活多少年。”

    气得王满银当时就骂了这个老头子。现在,这个死老头子的儿子又打了王满银,公平把他的头弄烂了。真是丢人。失意灰心的王满银来到镇子上,包了伤,要了r酒一,一个人喝着。他的心里不痛快。

    每当有人问起他的头上的伤,他都吱唔着回答不上来。他说不出口是给郝八打了。那样的话会让他更难受。喝完了酒他一个人溜到了跟她相好的贾三喜老婆家里,要了茶水醒酒。三喜的老婆问起王满银的头是怎么伤了,王满银极不情愿地说了是郝八打的。那个年龄很大可是脸色很嫩身材很好的女人也脸上作色道:“什么世道呀,一个老实的生意人,也敢动手打人,真是人人都快成土匪了。满银,他打了你,你不会花几个钱找人灭了他?”王满银问:“找谁?”那女人溜到王满银身边小声问:“你不知道?”王满银小声地说:“我真不知道,我一直在外面嘛。”那个女人说:“你知道文公庙的和尚那里去了?就是那个有几斤烟土的和尚?”王满银真的不知道。三喜的女人说:“给人做了,是炸子炸的。跟你说吧,咱们这一带出了厉害人,专做那些不成货的人的。他们有这个。”女人做了一个用手指指头的动作。王满银知道,这是指枪。

    可是怎么打他们呢?

    那个女人告诉王满银,听说这一伙人来了,在东牧护就猫在玉观音的家里,在西牧护就在汪权臣家里。因为他们看上了汪家十三岁的女儿。

    王满银吃惊了。这伙人在本地这样搞,保长王和安不管吗?

    三喜的女人告诉王满银,“人家是蓝田人,也是保安团的大官,根本不怕官,王和安也不能跑到蓝田去抓人。来时都是偷偷地晚上来,惹了他们,怕王和安一家也不安生呢?”

    啊,原来是这样。自己几年时间不在,本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一个想法在王满银的脑子里一闪,为何不借这伙人的力量,出了自己的这口恶气。

    王满银低头沉思着,三喜的女人却哧哧地笑着,“明白了吗?玉观音不是你的老相好了,有了这观音娘娘保佑你,你还怕谁?”

    王满银酒一下子醒了一半。他出来用身上的钱买了一锅杂太碎,还买了一副手镯,然后等到天黑了,这才一个人悄悄地溜回东牧护了。

    他决意要搬动自己的老情人,替自己出了这一句恶气。

    一些都是轻车熟道,不难办,事情一点也不难办。王满银有他的长处。要说起来,让他和男人打交道,那些有些本事的男人可能还看不起王满银,嫌他是二流子逛山。可是要论起与女人打交道,可真的没有几个男人能比过王满银。

    就说眼前的玉观音吧,嫁给了刘四,仍然对王满银无限风情,一见王满银就哥也哥也地乱叫。只是王满银不想在本村太招摇,还有一个玩过多少的女人对他王满银的吸引力也不大,所以才憋极了去一次。一般爱理不理。

    现在王满银要求着这个女人了,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王满银对付女人有一套。一般男人一见女人就动手动脚,捏或揣呀的,手脚一重,就让女人不太舒服。要么就急着爬上女人的身子,把女人们压个半死,一味地死冲硬撞。王满银不。他跟女人在一起,只是轻轻地用中音,好听的中音悄悄地说话。说那些离奇的艳遇故事,说得女人们心里痒痒,说得女人们害怕得不行,说得女人自己扑到他的怀里。

    现在玉观音吃了杂汤,正用被子包了自己,躺在被窝里,睁着一双大眼睛,脸儿红扑扑地看着王满银。王满银就开始了自己的催眠活动。

    王满银静静地看着玉观音,小声地问:“妹子还冷不?”玉观音摇摇头。刚吃完东西,又是火急极大的羊r,怎么会冷。

    “要是冷,哥给你捂捂。王满银抓住了玉观音的一只手。不过他不是在被子的外面,而是在被窝里。玉观音说:“哥也,你也上来吧,外面多冷,你上来妹妹给你暖暖。”王满银说:“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了冷,我怕冰着妹子。等一会吧。等我暖和过来再说。”王满银抓着玉观音的手,不断地轻轻揉着,声调就突然放低了,“妹子,现在拉着你的手,我就想起咱们第一次拉手,妹子当时啥话也不说,就把自己给了我,可我对不起妹子呀。”

    玉观音笑了:“那不是你猴急吗?我当时给你迷上了,没想什么对起对不起的。”

    四十、云山雾罩

    王满银拉着玉观音的手,轻轻地说着他们的过去。他是一个天才的演员,对女人说起话来,声音变了,态度变了,甚至连眼睛也变红了,里面好象是晶莹的泪花。

    “妹子,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我应该娶了你,我已经寻了媒人,可后来他们乱打破嘴,说你的坏话,那件事情才没有办成。也是我当时不懂事,听了别人的闲话。”王满银说。

    玉观音咯咯地笑了;“我知道,我知道,他们都说我不正经,乱拉野汉子,就是哩,昨了,你嫌我不好,可刘四不是要了我吗?告诉你瓜娃娃,天下只有剩男人的,没有剩女人的道理。女人那怕是再坏,就是一个瞎子拐子也照样有人要,对不对。过去了,咱不提那档子事了。”

    王满银知道玉观音不想提以前的事。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反正不算好事。在这个偏避的山村,一个女人的名声不好,就意味着她要受很多人的卑视。一提起这来来,就会让他不舒服,紧张。

    也就是仅仅地紧张了一下,王满银把话题转了过来,“妹子,你的那个大烟鬼妹子出去有时间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玉观音说:“我怎么知道?他在外面也没有给我捎书带信。”

    “你说他人还在不在?”王满银关切地问。

    玉观音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打着王满银说:“你咒他死啊,他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没了男人对你有什么好?”

    玉满银说:“我就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妹子抽烟多了,不在了,你要另嫁,先告诉我啊。这回我一定娶你。”

    玉观音说,“你别哄我了,你跟大烟鬼一样,也是个女人拴不住的人,心野,嫁你跟嫁他差不多。你别拿好话哄我了,我才不信呢。跟你说吧,烟鬼要是抽烟不在了,我就另找一个老实头嫁了,不说别人,就图个夜夜有人暖被窝。哥也,你别在下边了,上来吧,地下多冷啊。”玉观音这才想起王满银在地下很冷。

    王满银说,“我不是怕冰着你嘛,要不早上炕了。”

    “没事没事,你上来先别碰我,身上暖和了,咱们再搂着睡。现在是冬天,天长,明天可以睡到中午,不怕起不来的。”

    王满银放开了玉观音的手,转过身去,开始脱他脚上穿着的棉鞋。这是一种叫窝窝的棉鞋,手工做的,缎面,黑色,上面有暗花。里边是纯新的棉花。不知道出自那家妇人之手,做工很讲究。也只有他王满银才能穿得起。逛山嘛,耍的就是这一身的好衣服,一张好脸蛋,一副好身板,和一个好使的脑瓜。要没有了这些,他什么也不是了。

    脱了鞋子,王满银开始脱里边的袜子,这是手工做的布袜子,里边是白色的羊毛脚缠,冬天穿上很暖和。没有几个人能穿得起。王满银在穿着上,敢和任何一个财东比,也敢和任何一个保长甲长比。不,没有人比他更气派。

    脱了鞋袜,王满银开始脱他的棉裤,那是黑市布的棉裤,很长,也很新。白色的裤腰,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油汗。再加上他的很干净的新棉袄,可以说,王满银是本地打扮得最漂亮的男人。

    他已经二十七八岁,可看起来好象只有十七八,刀条脸,一对明亮的鼠眼,闪闪地发着光,那种光亮,别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年轻人,也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一个事妈。

    等王满银脱得光光地和玉观音并排地睡在一头时,这个家伙,又开始讲起了自己的见闻,自己在外面也不知道是听来的还是自己干的事。这里边有些地方象是开书,有些地方又象是真的。听得人心时痒痒。云山雾罩。

    “妹子,这次我去蓝田葛盆,听到一个怪事,你想听吗?怪怕人的。是那里发生的真事,”王满银开始了自己讲话的引子。

    玉观音笑了,“你讲嘛,现在有你在,我不怕,你讲……”

    王满银偏偏不讲,“还是算了,不好听,有些怕人,也有些那个,说出来不好……”

    “讲嘛,现在是在我的炕上,没有外人,你讲嘛,没有人会知道的,有啥不好。玉观音撒开了娇。

    王满银说,“你知道,葛盆有一个女人,叫玉娇,很漂亮,是个富家太太,丈夫在外面做生意,一年很少回家。她和公婆住在家里。一天晚上,她正睡得香甜,突然发现屋里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对着自己任脖子,妹子你知道那人是怎么进来的吗?”

    玉观音当然不知道,只能摇头。

    王满银接着往下讲:“那男人说,我想睡觉,你脱衣服吧。女人不动,那个男人说,你是想死吧,告诉你,你就是死了,我也要睡了你,然后剥光了你,给吊到外面的路上,让来往的人都看看,你是什么样子。让你娘家的人以后也抬不起头。女人害怕了,要真那样做了,她可害了许多的人象丈夫、兄弟,父母……女人只好脱衣服。你知道富人太太睡觉也有睡觉的衣服,从不光身子睡的。女人脱了下衣,躺在炕上,等那男人上来,男人不动,又说再脱。女人只好脱了上衣,等男人上来。那男人还是不动。又让女人把双腿盘起来。女人盘起双腿,心想,这个男人跟我老公一样,是怕我不舒服。男人看了女人一会,东摸一下,西摸一下,上面亲亲,下面亲亲,女人难受得受不了,说,你快些呀,要不我会难受死的。男人就把刀c在枕边,去脱自己的衣服。一脱,女人才看这男人又瘦又小,根本就不象个男人,坐在那里哼哧着脱不下自己的裤子。女人一生气,拿起刀,一下捅到男人的后心。男人倒下了。”

    玉观音吓坏了,“那不是弄出人命了,后来呢?”

    四十一、功夫

    王满银讲着故事,玉观音吓得不会,身子一直朝王满银的身上靠。王满银说到女人杀了男人,玉观音问后来的结果,王满银说,“死了,报告到了保安队,来了几个人,拉出去埋了。”玉观音又追问,“没有人来找吗?他们家属不管了吗?那可是杀了一个活人,不是只j鸭什么的,怎么能说杀就给杀了呢?”

    王满银告诉玉观音,“那女人的情人是保安队的队长,他说这个人是土匪,夜入民宅,企图强暴民女,民女奋而杀之,是罪有应得。拖去埋了,什么事也没有了。”

    玉观音听得不过瘾。在她看来,一个男人没有见过女人的腥,想偷点零食,大不了骂几句了事,怎么能发狠心就杀了人家呢?人家也没有真的当土匪,这个女人太狠了,太凶了,仗着自己的情人是保安队长,就这样胡做非为,将来不会有好的结果。

    王满银又讲起了故事,他下边讲的故事,是一个神汉,给一位女人看病,让病人的家属把女病人放在一个屋子里,让女人的男人在外面看着,自己进去给女人做法事。一天做不完,二天做不完,女病人的男人忍不住了,他实在困得不行了。不知道神汉的法事什么时候才能做完。神汉说,不能让生人进屋,怕冲了这场法事。这个男人想自己不是外人,进去看一下做完没有。可进去一看,那个神汉正在她的老婆的身上,做着男女荀合之事。奇怪的是,他的女人没有喊,也没有叫,更没有闹,跟这个神汉干得热火朝天。

    …………

    几个故事讲完了,王满银说得津津有味,玉观音听得脸色红润,心跳加快。王满银还想往下边讲,玉观音说:“哥也,你不要再讲下去了,妹子受不了啦,你这样讲下去,妹子会疯的。我也是一个女人。”

    王满银翻身上去,做开了他们该干的事情。

    逛山王满银,就是这样本领。他走过许多地方,很长于讲话,能讲出让妇女们心跳脸红而又非常喜欢听的话。也能讲出让女人信他喜欢他的话。除了讲话,还是讲话,这个人是个催眠女人的高手。一般的女人,十几分钟就给他哄上床了。不,应该说是女人们求他的。到了关键时候,王满银还推三阻四地搬架子呢。

    现在的玉观音是老熟人,许多手续也就免了,不用那么些道场。王满银翻身上了玉观音身上,玉观音就缩成了一团。那种迷离的眼神,越来越急的呼吸,搂紧的双手,蜷起来的双腿,憋着的吭哧声,都证明了王满银故事讲得是多么的成功。

    这家伙,天生是在女人身上费一辈子力气的人物。

    这个王满银,哄这样的已婚少妇是小菜一碟,哄那些闺女也有独到的办法。女人们喜欢这个绣花枕头一样的男人,可本地的男人烦死他了。许多人都想收拾他。因为王满银隔山岔五地又把谁家的媳妇或是女儿给哄下水了。你说说,做为一家之主的男人,看见这个王满银,心里能舒服得了吗?

    不舒服归不舒服,可王满银亦然享受着自己在女人身上的那些乐趣。

    现在他在玉观音的身上,看着玉观音闭着眼睛,发出好听的叫声,做着让男人陶醉的姿势。王满银感到了自己的价值。这个时候,他特有成就感。也就是说他在这方面的能力特别地强。要说起来,周围三五十里,那个男人能和他相提并论呢?那个男人有他的一半本事呢?

    王满银觉得这才算一个男人。

    男人的能力就是要在女人身上表现。相反地,争强斗狠,耍二百五,王满银觉得那样的人太粗,太二杆子气,他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当然,这些男人也不喜欢这个脸蛋漂亮,身材匀称的王满银。

    床上的战斗到了关键的时候。玉观音大声地叫了起来,那是一种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的声音,也许快乐和痛苦本身就是一回事。玉观音的双手绞在王满座银的脖子上,差点没有把王满银勒死。她的双腿盘在王满银的身上,身子扭动不已。

    这是一个女人痴迷的时候。

    王满银看着这个女人,那种沉醉的样子,真有点可怜。她的眼泪流了出来,脸通红通红,头发散乱在枕头上,嘴里的口水往下淌着。

    可王满银自己呢,身上还没有出汗,也没有费多少力气,被子还披在他的身上,动作不快也不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玉观音发出了哭一样的声音。她一口咬住了王满银的胳臂。咬一下放开一下,每咬住的时候,痛得王满银作出一个拼命的姿势。

    时间在悄悄地过去。可玉观音不知道,王满银也不知道。他们尽量地把自己停顿在这个时间段。尽量地延长着快乐的时间。

    玉观音头上沁出了汗粒。

    这个本来白净的女人,现在全身给王满银的大手握出了许多红印子。身上的细汗也让她的身子更加光滑。她呢,也在王满银的身上弄出了许多青紫的痕迹。特别是王满银肩膀上的那两排牙印,清楚明白。那是一个女人忘情时,给这个男人做出的印迹。最少在十天八天里边,这个男人要是再上别的女人的床,人家一定会知道,这不是一个饥饿的男人,是一个刚吃饱的货色。

    不过这样,王满银喜欢。他跟玉观音来往的理由,很大程度上,是喜欢这个女人一粘上就哇哇大叫的样子,还有就是一到了忘情时候,那股无法无天的样子。任何人,只要一上了她的炕,你立即就成了一个男人,除此之外,你什么也不是,地位,家产,年龄,她什么也不管。

    玉观音是个生物意义上的女人。一匹小兽。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四十二、回笼觉更香甜

    现在的玉观音是躺在王满银的怀里,一脸的娇懒,一脸的羞涩,那样子象一个十几岁的小闺女。是十几岁的小闺女情态固着在了玉观音的脸上,还是现在的情境让她又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光,不得而知。王满银很满意地看着这个女人。

    因为热,他们早已经把被子拉到了胸以下,四条腿在露在了外面。四只胳膊互想搂抱着对方的脖子和腰,那种样子比夫妻还要亲热。其实夫妻是什么?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男女之间的这种依恋和默契,这样的沉醉和痴狂。

    玉观音是个尤物。这个有着娇小身材和漂亮脸蛋的女人,天生一种别样的风情,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一副天真的不省人事的样子,让男人一看就动心,一下子产生出一种要保护她的冲动。

    她的皮肤也很好。很白很细,全身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也许是s味,一种类似于小母羊的气息。当时和她搂抱在一起的时候,一种动物式的冲动就会泛了上来。它是一种让人迷醉的气息。是让男人们发昏的东西。

    这个女人的身材也很好。是那种不胖不瘦的类型。身上的rr该有的地方全有,不该有的地方一点也没有。让你看着舒服,摸着舒坦。如果你没有跟她上过床,也许还体会不到她的好处,可是只要你和她有过一次,那么立即就明白了她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全身细腻如玉,给人一种光滑细嫩的感觉。有许多的女人,看着很不错,可是只要脱了衣服上了床,她们身上的动物的特点全都显现出来了。毛毛太多,汗眼太粗,气味昏浊,谈吐粗俗。可是玉观音没有这些特点,她是那种一上就让人忘不了的角色,一个自在的奇迹,一个男人的宝贝。

    最让男人觉醉的是玉观音,她对男人一点也不挑剔,任何人来了,她都会要,都会全身心的投入,没有架子,没有女人的那点骄傲,也没有女人的那点虚荣。上床就是上床,就是男女之间的这点事,全身心地做好了就行。她的这样的心态,让任何一个男人上到这个炕上,一下子忘了自己是个客人,是外人,是来偷别人的老婆。当一个男人在这里得到了他们所想得到的东西时,现回头一看这个女人令人伤心的处境,都想尽自己的力量来帮助她。没有吃的吗?下一次有人拿来了;没有穿的吗?也有人拿来了;玉观音是很多男人心中喜欢的类型。

    王满银搂着玉观音,迷迷糊胡胡地睡着。

    他是一个乖巧的人,一个懂得女人的人。和女人做完了该做的事情,王满银并不呼呼大睡,把一个女人扔在旁边不理。不,王满银才不会。他依然含情脉脉地抚爱着女人,紧紧地搂着着她们。如果女人喜欢说话,他就陪着她们讲到天亮,如果她们困了不想说话,王满银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她们的身边。到了天亮,女人们起身去为王满银做饭了,那时候,王满银才呼呼睡去。

    一般人看不起王满银,以为他是一个骗子,一个哄女人高兴的小男人,一个脸蛋好看没有真才实学的二流子,不,他才不是呢?任何人,只要精通了某一门学问,也就成了这方面的一个专家。王满银可以说是女性专家,一个善于侍候女人的男人。

    屋里的小豆油灯光一闪一闪的。玉观音半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神态幸福,王满银呢,一脸的疲乏无力的样子,嘴唇半张着,样子象个可爱的大男孩子。不过他决没有睡着,因为他的手还在不停地动着,在玉观音的身上轻轻地动着。

    在王满银看来,女人是一架钢琴,一架可以发出美妙音乐的钢琴也可发出躁音的钢琴。遇着一个笨汉子,胡弹乱弄,琴发出的是吵人的躁音。相反,在一个钢琴家手里,同样的一架钢琴,可能弹奏出来的是让任何人都感动的乐曲。

    这需要演奏才有一双灵巧的手,一个懂音乐的耳朵,一个懂得人情世故的心灵,一个善于关心他人的心。

    王满银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高明的演奏家。一个见过许多世面的了不起的男人。

    玉观音现在又开始全身抽动了。这是她的神经激动起来的标志。这个善解风情的女人,她并不太动。女人要是主动了,男人会觉得y荡,女人要是不激动,男人会觉得她象是死人。玉观音就很好地保持着这种平衡。当男人动她的时候,她不会拒绝,也不会迎接欢迎,只是用身体上的细小的动作,来告诉别人她是不是喜欢。

    现在她扭动的身体,就告诉了王满银,她是舒服的,是满意的,是热情的,是希望着这个男人一直这样的。

    当她到了忍无可忍地地步时,就会以同样的动作来回应身边的这个男人,当然,她是舒缓的,温柔的,一往情深的,一步一步的。相比起来,男人比女人更简单,也更容易发动起来,更易受到诱惑。

    王满银呼吸急促起来了,他上的脸上肌r抽动起来,身子也象怀里的女人一样,不停地动着。当他不能自已的时候,就把自己全身的力气,用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上,使劲地抱着她,好象要把她的腰勒乱一样,使劲地捏着她,象要把女人捏碎一样,使劲地挤着她,温似乎企图把身边的女人压碎一样。

    女人在他的身边呻吟着。

    王满银一翻身跨上了马。他象一个古代的将军,一个武艺高强的将军,一个身经百战的将来,又一次地冲向了战场,开始驰骋疆场了。

    这又是一个痴迷的时候,一对男女,仅仅是一对男女,他们在用最古老的办法,创造着人世间最古老最强烈的快乐。这是这个晚上的第二次。人常说,回笼觉更香。

    四十三、神秘武先生

    子时是人最困的时候,这时候y阳交替,人也迷迷糊糊。这时候不睡,过一会儿,人反而睡不着了。

    王满银和玉观音现在就处于这种情况。

    外面的j已经叫了第一遍,说明已经过了子时。j的声,提醒着人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有起早出行的人,已经在路上开始行走了,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咳嗽声和踩在坑里的脚步声。

    王满银闭着眼睛躺着,脸上是一副满足的样子,好象要睡着一样。玉观音现在可是没有一点要瞌睡的意思。她拉着王满银的耳朵,摇着他的脸,“不要睡嘛,我想说话。”王满银嘴里嗯嗯着,可是眼睛并没有睁开来。

    玉观凌晨又一次地去拉他的耳朵。不想碰着了王满银头上给郝八打破的地方。王满银痛得一下子叫了起来,“哎呀,你找死啊?”玉观音不明白,问道,“怎么了你?就拉你下你的耳朵,凶什么凶?你还能凶得把我给吃了?”

    王满银嘴里夸张地吸溜着,一边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伤口,“你碰着了我头上的伤了,你看看,血流出来了吧。你也不小心一些。”他的手从头上取下来,指头上果然有红色的血迹。

    玉观音大惊小怪了,“怎么搞的吗?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能把头碰成这个样子,来,让妹子给你包一下。”玉观音多破被子上撕出一片棉花,要烧成了灰,给王满银撒在头上伤处。王满银着急了,“你不要动,我已经在镇子上包了,人家给上了药,我不用那么脏的棉花灰。”

    听说医生给包好了,玉观音随手把手上的破棉花给扔到了地上。她关切地问王满银,“在那里碰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跟个孩子一样?”

    王满银叹了一口气说,“好妹子哩,不是碰的,是凶人郝八给打的。他一凳子给我砸成了这个样子。”

    玉观音问一下子生气了,“这个绝对户头郝八,这么凶呀,竟然敢打了你,你没有去寻他,让他给你看伤。”

    王满银说,“寻谁哩,保长当时就在场上,什么也没有说,人空郝八有钱,咱能跟人家比吗?”王满银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说,可话刚一说完,他的神气又变得凶狠了起来,“我非杀了这个郝八不可,不杀了他,我不活了。”

    玉观音也咬牙切齿地说,“他该死,仗着有几个臭钱,什么人也不放在眼里,我才黑去他家借头牛使使,他不借拉倒,还骂了我,让我滚,你说气人不气人。我要是个男人,当时不打他个头破血流才怪。”

    王满银说,“你等着看好了,我一定要杀了他。”

    玉观音说:“你傻呀,杀了他你要抵命的,人家抓你怎么办?”王满银说,“不怕,大不了我跑到外地,本地的保安队不可能跑到外地去抓我吧。”

    “那你以后不回来了,你妈你爸也不要了?”

    王满银不说话了,这一层他没有想到。过了一会才说:“妹子,我不杀他不行啊,我在人面前夸了海口,说一定要杀了他。不杀了他我也没有脸再在牧护关混了,你说说,我不干了他,不也跟活死人一样嘛?妹子,你聪明,你帮我想个办法吧。”

    玉观音说:“我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

    王满银说,“你不是跟武先生有一腿吗?你去求求他,让他帮我干了这个人。”

    玉观音一下子捂住了王满银的嘴:“小声,哥,你不想活了,他不许说他,也不许提起来。警告过我,说我要是乱讲,就一枪崩了我。”

    王满银也不敢大声了,他和玉观音把头蒙在了被子里,两个人小声地说了起来。

    原来这个武先生是本地的一个神秘人物,新近出来的。是个专干绑票劫持的主。他是谁,没有人知道,住处在那里,也没有人知道。来时黑布蒙头,走时没有踪影。他干得最近的一件事是把秦岭庙中的和尚给杀了。原因是和尚用布施来的钱存了二斤烟土,准备还俗。和尚是枪打死的,半面脸没了。打死了还把衣服剥光了摆在那里。多少天没有人来埋。玉观音因为老公不在家,人又长得风s,家里又住在没有人来的一个y坡的路畔,这个武先生有一天半夜不知干什么回来,饿急了,冷极了,就叫开了这个女人的门,进来要了水喝,走时给留下了几块银元。大概是这个玉观音对男人极随和,这个武先生和他的弟兄以后有事路过,总也来刘四家歇一下脚。要水要饭,当然也睡觉。玉观音不在乎,任何一个男人要求这个,她也不会拒绝,何况人家还给了钱,出手极大方。

    往来有一年多了,这个武先生曾问过玉观音,本地谁最有钱,谁家最富,谁最不是个东西,欺男霸女,玉观音当时没有敢说。她明白,她的一句话可能让谁家一家人送命破产,只是含糊地说她是个妇道人家,不太窜门,也不理老爷们家。这事不太清楚,以后帮他打听。这个男人当时告诉他,有事了或有话要捎,可以去牛三沟找一个叫菜菜娃的人,武先生对此人有救命之恩,他会帮忙的。

    本来玉观音胆就小,再给这几个人一吓,她胆子更小了。她要的只是和男人作乐,男人供养她,并不想参与到打打杀杀中间去。因为她明白,那样不会有好的结果。武先生来要她,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可她并不想给他们作眼线害人。现在王满银和玉观音求这个武先生做了郝八,玉观音为难了。不做吧,会得罪王满银。这个无赖一急,也许会胡说她和武先生的事。做吧,她知道,那是自己在朝死路上走。

    四十四、菜菜娃

    玉观音说得这么云山雾罩的,王满银很不满意。这个女人,空有一张粉脸子一条苗条的身子,胆子比老鼠还小。一提起这个武先生,吓得什么似的。说话的声也变得小了。王满银很看不起。

    在他看来,女人就是一种供男人享乐的用具,没事时跟她们逗逗玩玩,可真要有事真要办事,千万不要理她们。她们的嘴不牢,到处会乱讲,她们的胆子太小,一点p大的事,吓得整夜地睡不着觉。

    嘿,女人嘛,到底还是女人。牡牛要是能领墒,要键牛干什么。不过,要用到她们的时候,可不能发狠说硬话,女人只能哄,不能来硬的。

    王满银在被窝里问了半天,玉观音也没有说清楚武先生是谁,在什么地方。不过她说出来了一个人,菜菜娃。听这名字是本地人。本地人生下孩子,起了大名,后边常加一个娃字。这个字在现在是最俗最土最笨的代名字。可在古代是对人漂亮的赞美。玉观音是岭那边的,有客家口音,她说的菜菜,可能是本地人说的猜猜。猜猜是二尾子的意思。一个人不结婚不生孩子,人们就会叫他猜猜。估计这个人是个寡妇或者是个光g,应该在本地。

    王满银现在清醒了,瞌睡一点也没有了。他的血热了起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兴奋充满了他的全身。从小他就喜欢什么林冲武松,曾幻想自己也成为一个古代的侠客。可是山村里没有人练拳术,找不到那样的高手。更何况现在人家全玩枪,练好了武术也没有了用场。本来想一辈子玩枪去,打一片江山,可自己生得瘦弱白净,怎么看也不是那咱绿林的好汉,武林的高手。可怜的王满银只能在赌场上高声地呟喝,大声地嚎叫,逞一下男人的威风,做一回心目中的好汉。但还有人跟他过不去,看不起他。王满银现在想用自己的智力教训一下这些混蛋,让他们看一看王满银可不是吃素的。

    女人就是这样地奇怪,你困了的时候,她们不困,缠着要跟你说话。你不说话她们逗你摸你掐你拧你折腾你,直到把你搞醒。等到你真醒了,有了说话的欲望,可她们反倒困了,要去睡了。这种动物真是可笑。干什么事情都是虎头蛇尾,一副做不成大事的样子。

    王满银现在对武先生和菜菜娃充满兴趣,可玉观音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她不住地劝王满银,不要跟这样的套近乎,他们玩的是脑袋搬家的事情。那一天玩不好,给人抓着了,小命就没有了。

    王满银生气地问:“郝八欺负你就算了吗?”玉观音回答,“当然不能算,大不了以后咱不理他就行了。千万不能因为借了东西没给,就灭了人家,那样会损y德,怕遭报应。”王满银冷笑了,报应,那里来的报应,你没有看见,修桥被路瞎眼窝,杀人放火儿女多,神鬼都怕恶人,真有报应也是报应那些可怜虫,不会报应有本事有胆量的人。

    跟女人说话很累很累,你说东她说西,你反说她正辩,一点也没有办法。你要是再说下去,惹得她不高兴了,她们就会给你一个背部,用男女那点事来要挟你,让你非常不舒服。

    王满银对此道精通。他知道该怎么办。他现在不说话了,两手只是在玉观音的身上摸来摸去,嘴巴象头母猪一样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拱来拱去。女人瞌睡是不行了,闭着眼睛说:“哥也,咱们睡吧,我实在不行了明天吧,明天妹子听你的。”

    王满银不说话,他只是重复着自己的动作。直搞到女人不行了,完全清醒了过来,反过来要他,但他却偏偏不上马,只是在前后左右磨蹭着。直到玉观音软如一团稀泥又手如蛇一样地套在王满银的脖子上,身子扭动不已时,王满银才问她,“好妹子,告诉我,怎么去找菜菜娃,你能帮我找他去吗?让他们干了反郝八一家子。”

    玉观音呢喃着说,“亲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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