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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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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清隐寺是在湖州西山,许是圣驾驻跸湖州,整个湖州城较往日热闹不少,当然,守卫也更严密了一些。

    薛玉镜到了西门后,西门竟然是武官亲自驻守,要知在往日,城门不过是十来个官兵和一小吏负责治安,那时候看到马车上薛家的标识,他们都不需要停下来就可以顺畅通行。

    现下城门墙上墙下都是军队驻守,城门楼上赫然还是一个穿着六品武官的官服的中年男子。此时百姓出入都需搜检,在圣上驾临湖州之前,西门并不会设此关卡。

    所以,薛家的马车被拦了下来,红菱想着自家姑娘在外从不露脸,还表明下身份请求通行,自是得不到允许,薛玉镜直接开了马车门。

    拦住薛家马车是一位百夫长,这一见之下有一瞬间得到怔楞,随后脸色通红,他拱了拱手声音就放轻了许多,他解释说道:“薛姑娘误怪,这是卑职职责所在,您前头一位有位宋大人,还是随侍皇上的起居郎,他也要去西山清隐寺,我们也按照规矩检查了。”

    薛玉镜听他口音并非本地人,只怕是跟着皇上南巡过来的。此时还能给她解释,可见也是给足了她面子。

    她微微点头,说道:“大人请便。”

    百夫长这才恢复正常,他亲自上前去看了下马车,也好过士卒随意翻查,略微查看了下后就忙道:“薛姑娘走好。”

    薛玉镜点了点头,她重新上了马车,马车平缓地走出了西城门后,她微微皱眉,她扫了一眼城楼,圣上驻跸湖州,湖州进城查的严不奇怪,这出城也查的这般严,就不正常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薛玉镜的父亲是湖州府的通判,上头除了知府和同知,就属他官位大,若是出了大事,他没道理最近这般清闲,所以定然不是湖州有事,那就只有皇上那边的事了,出城的人细查,就是不知道是在寻人还是寻东西。

    她心念一转,说道:“红菱,日头正热,去西城平安茶楼定些茶水过去送于这些将士。”

    红菱有些懵,完全想不明白薛玉镜想的是哪一出。

    “去吧。”

    红菱想不明白,也就照做就是。

    薛玉镜便因此在西城外多待了一会儿,观察了许久,她发现过往的一些行客并不像是普通百姓。

    待红菱回来,薛玉镜让赶车的薛大薛二兄弟两速度放慢些,她偶尔打开车窗观望一二,城门自西山的路比寻常要多很多人,在城门发现的特殊行客也掺杂在期间。

    薛玉镜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今日怕是有大人物也去清隐寺了,就是不知道是谁了,这么便宜行事,显然是未公开的行程。

    据她所知,此次圣上南下并未带后妃,能用的上这么保护的架势,除了圣上自己,应该是荣安公主。薛玉镜一瞬间就想了很多,终是没有确定人不好作出决定。

    到了午时,清隐寺就到了。

    她下了车,这儿的人流更多了,她并没有直接去大殿祈福,而是朝着清隐寺后山行去。

    薛玉镜对于清隐寺已经很熟悉了,曾经的祖母几乎每月都会来这住三天,薛玉镜有时会陪着来,后山山顶有一座小院子,还是薛家出钱盖的临时别院,之所以盖着别院,也是因为这西上上有个小湖,每到了冬日,小湖因为在山上会结成冰,那时候湖上清透,又为白雪群山环绕,可谓湖州四大美景之一,不仅仅是薛家,知府家也在这上盖了座别院。

    初夏的西山湖景色远不如冬日,薛玉镜到了薛家别院的时候,这一片并未见着什么人。

    “回去收拾收拾,我想在这儿住上五天。”

    红菱忍不住说道:“姑娘,五天是不是太长了,圣上都离开湖州了。”

    薛玉镜淡淡的看了红菱一眼,红菱立刻就跪下来请罪了,薛玉镜说道:“连你都替我焦急。”

    红菱哪里能不急,自家姑娘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眼下皇上还在,姑娘自然能过得好,皇上一走,谁知道姑娘是什么境遇。唯一的办法,可不是要想办法让皇上回心转意吗?

    “姑娘,奴婢……”

    “嘘,不要说了,你回去便是,祖母和母亲问起,你就说,我心情不好要在这多玩几天。”

    红菱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比薛玉镜这个正主都要急。

    …………

    红菱一走,薛玉镜就带着两个小丫头出了别院,她到了清隐寺后山范围,寺内围墙内有一座竹林,竹林里有破败的危宅。

    薛玉镜停在这里,她还未进去,就听到里头敲敲打打打的声音甚是规律。

    “圆孝叔叔。”她喊道。

    很快,就听到里头凳子倒下的声音,随后一阵轻微的细碎声过后,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满是补丁的中年和尚走了出来。

    “二姑娘,你怎么来了?”

    薛玉镜看了看他屋里,说道:“圆孝叔叔,彩凤你放去哪里了?”

    圆孝瞅了一眼薛玉镜:“薛二姑娘怎的今日问起彩凤来了?”彩凤是一只拥有长尾凤凰羽的金鸡,若是身躯大些,又能飞的时候,很可能就能成为一只凤凰,然而这注定是不可能的,圆孝师傅根据小叔搜集研究过的家鸡成凤的戏法加以进行改良,用了三年的时间才培养出来这么一只。

    薛玉镜说道:“把它给我,我有大用。”

    圆孝忍不住道:“自从彩凤蜕变后,你就让我看着不许旁人瞧见,如今你要用了,总得和我说一声用来做什么。”

    薛玉镜摇了摇头,软声道:“只要叔叔你不说,自然和你没关系,你知道得多了,反而对你不好。”

    圆孝和尚虽是个和尚,并不代表他不通世事,他是薛霖的好友,沉迷于天文数学和一些丹士之术,在这清隐寺格格不入,这才隐居在这里。未想有一日,薛二姑娘会带着薛霖的书信来寻他,他得了薛霖的一些笔录,也因此和这薛二姑娘熟识了,他和薛霖一样,将薛二姑娘当成晚辈看,这些年,做做实验,偶尔偷偷下山喝点酒,再研究研究薛霖给出来的奇思妙想,日子别提多自在了。

    “你别把你叔当傻子,皇上到了湖州,莫不是以你现在的品貌皇上都不动心,现在想用彩凤做筏子?”

    薛玉镜马上摇摇头:“不是为皇上,我不傻,什么吉兆,天命,弄出来风险太大,容易自误。”

    “那你说说为什么,彩凤变得再好看,也只是一只鸡。”

    “我想看看,我想用彩凤做个局,我想让薛家以后自此都怕我……惧我,让他们不敢再随意决定我的命运。”

    这话一落,圆孝和尚皱起眉头:“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