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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总裁的娇妻第五章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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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她还以为自己会跟他继续对峙下去,当然了,不会是什麽天长地久、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她却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当天晚上就原谅他了,崔洁感到有点挫败,心情却没有想像中不愉快,至少,她昨天晚上又吃了他亲手做的消夜,吃了这麽好吃的东西,再糟糕的心情都会好起来。swisen.com

    呜……她未免太没节操了吧!

    不管!她必须要找一件事情来忙碌,否则她迟早会被内心的罪恶感给折磨得体无完肤。

    “有人在家吗?”崔洁小心翼翼地踏进小平房的矮门,只看见了几台老爷级的电脑与一地凌乱的电线,一副非常有废墟味道的模样,害她差点就想要拔腿而跑。

    真是奇怪了!小栗不是在前阵子跟超级有钱的败家子东方彻结婚了吗?为什麽她亲手成立的“打工专家”却连一点改变也没有?!

    不过,就在她这个念头刚刚萌生,就已经被人拉了进去;童心心施展了她八面玲珑的谄媚功夫,立刻请客人上座,并且奉上茶水一杯。

    “欢迎!欢迎!请问小姐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呀?”如果早生八百年,童心心这副掺了蜜似的笑脸绝对可以当选最佳汉奸。

    “呃……我、我……”崔洁坐立难安,突然对自己的决定有点怀疑,一时间犹豫自己要不要说出口。

    “啊!我认识你!我在小栗的婚礼上见过你,听小栗说你要结婚了,对方就是上次在你身旁那个酷酷的帅哥吧?”童心心的表情顿时变得有点暧昧,乾脆在她的身旁拣了一张椅子坐下。

    “不是快要,其实我已经结婚了,只是很少人知道。”崔洁小声地说,莫名其妙就把秘密说出来了,对童心心毫无防备。

    “为什麽不让别人知道?喔……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为怕他被别人抢走,才故意不张扬的,对不对?”童心心一副深知个中巧妙的暧昧表情,她知道虽然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但是像她上次看到的那种好货色,聪明一点的人都嘛知道要留著自己享用。

    “不对。”崔洁缓缓摇头。

    “那到底是为什麽?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喜欢他。”童心心撇了撇嘴,觉得眼前这个娇气的漂亮女孩真是不识货。

    “也不是,但我……”她才正达到机会,想要好好倾吐自己与丁杰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时,就已经被童心心一语给打断了。

    “对了!你还没说你是来干什麽的?”

    “我……我……想加入『打工专家』,可不可以?”

    “你?”童心心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里到外,顺便打转了一圈,结结实实地将眼前这个看起来就是千金小姐的崔洁给打量了一遍。

    “怎麽样?”崔洁张大了双眼,满怀期待地问。

    “标准的……不合格榜样。”童心心的语气顿了一顿,教崔洁的心情立刻从云端跌到谷底。

    “为什麽?”她强烈地抗议。

    “因为你一副看起来就是要人疼的样子,命令你做事情会教人觉得很罪恶。”

    童心心据实说道。

    这算是哪门子拒绝的理由?崔洁决定再接再厉,不到黄河心不死。“不会的,我可以向你证明——”

    童心心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又笑眯眯地说道:“不过,我们最近很缺人手,古人常说聊胜於无,我想这句话一定有其道理,所以……”

    “心心!”一个人儿夹带著一股强风吹袭而进。

    “小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不管!”童心心飞扑上前,给好友一个拥抱。

    “心心,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为什麽突然要去日本?”虽然很讶异崔洁也出现在这里,但是孟小栗才不让童心心用久违的拥抱给打混过去,捉著她的手急问道。

    这时,甜美可爱的小汉奸再度绽开害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像在绕口令似地扳下指头数道:“还不是我那个薄幸老爸去拜托我那个可怜的情妇老妈,要我这个私生女儿去日本的鹰川家顶替他那个婚生女儿一阵子,事成之後,他会给我一笔不少的酬金。”啧,想想这真是贫乏的一件事!出场人物竟然少到让她连五根手指头都用不完。

    “鹰川?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做什麽?”崔洁对这两个字耳熟能详,对於鹰川家新继承人的强硬作风更是如雷贯耳。

    就算她涉世未深,她心底也明白这件事情必定有内幕,既然已经认识了童心心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她就不能放著不管。

    童心心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是一桩政治联姻,谁知道?反正,我本来就一直想去东京,这次刚好省了一趟机票钱,嘿!我那个薄情老爸这次准备亏大了吧!”

    “心心,你真的会帮他的忙吗?”从小一起长大,孟小栗太了解童心心爱恨分明的性格,一旦被她讨厌上的人绝对是永无翻身之日的,依照她的个性,不太可能因为金钱而做出有违原则的事情。

    “你说呢?!”

    童心心神秘一笑,从桌上拿起一叠文件交给好友,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却是不怀好意地望向崔洁,她笑容可掬的甜美模样教两名刚晋升成少妇阶级的天真女子毫无招架之力。

    “小洁,欢迎你加入我们打工专家,喔!对了,我刚刚替你们接下了一桩不小的生意,记得去办……”

    ※※※“听说,男人的性行为次数与年龄成反比。”“东”说。

    “对呀!对呀!这可是有科学根据的喔!”“南”也跟著说。

    “比如说十七岁的少男,就是一个星期七次,要是七十一岁的话,就是七个星期一次,呃……不准!不准!真是太小看我们老人家了。”这是什麽烂杂志嘛!

    “西”一脸很不爽地把它往後一丢。

    “北”却兴匆匆地把它拣回来,欢天喜地说道:“哈哈,我比你大一岁,刚刚好比你多一次,太准了!真是太准了!”

    没错,这是一场性学问讨论会,参加者是五位闲闲没事干的老人,地点就有一点出人意料之外了,位於他们的爱徒——丁杰的新办公室角落,讨论对象当然就是这个地方的主人翁了。

    “我记得咱们阿杰今年是……”“东”蹙眉想了一下。

    “三十岁!”“南”向来是五个人里记忆力最好的。

    “啊!一个三加一个零,那不就是三个星期没半次?!怎麽会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惨?”“西”失声惨叫。

    千万不要以为他们都在自说自话,其实,他们所说的话全部都是要给丁杰听的,而他在场吗?是的!他正坐在办公桌前,冷冷地微笑,唯一显露出情绪的是他额角冒出来的青筋。

    “对呀!对呀!难怪他们结婚那麽久了,丫头的肚子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来就是这个理由呀!”他们终於找出原因了。

    “不对!不对!他搞不好是太久没用,年久失修,才会到现在还没让洁丫头怀孕。”“西”的舌头一直都是很毒的。

    这个话题一被提起来,众人开始七嘴八舌,一时之间,分不清楚到底是谁说了什麽话。

    “什麽?那不就像黑子霆那个小子,看起来高高大大,一副很风流花心的样子,可是我上次听说他竟然是一个性无能患者,还公然在相亲宴上被上官家的那个丫头给退婚耶!下场真惨。”

    “啊!要是阿杰也变成像他那样,咱们洁丫头不就很可怜了?”

    “那我们赶快找个良人让她再嫁好了!你们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好好好……”

    砰!丁杰神情阴霾,猛然拍案起身,吓了他们一大跳。该死!如果再任由他们这五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头子再胡闹下去,他觉得自己不是先下手宰了他们,就是自己被他们气到暴毙。

    “你们说够了吗?”冷冽的嗓音从他的齿缝间迸出。

    “啊!你都听到了喔?”“东”假装很惊讶。

    “我又不是聋子,再加上你们的大嗓门,岂有没听到的道理?!”丁杰咬牙切齿地说。这些老家伙,专门跟他装疯卖傻不成?

    “你听到就好,既然已经听到了,就赶快改善一下状况,那东西太久没用,很可能就会力不从心,搞不好还会变成像黑家小子那样,真是可怜,记住!千万不要让那个黑家小子成为你的前车之鉴。”这句话说得真好!“西”忍不住开始崇拜起自己的英明睿智。

    “这种事情不劳你们费心。”他不屑一笑。“对了,我知道你们很疼我的妻子,只不过,念在她还是学生的身分,你们就多留点时间让她可以念书,不要带著她到处瞎混——”

    “这丫头最近没有跟我们在一起呀!”“东”起先发难。

    “是啊!我们还以为你把她给禁足了呢!”“南”也跟著响应起义。

    “我把她禁足?”丁杰环视了他们一眼,眉心一拧,突然间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泛上心头。

    “对呀!明明就把人家禁足起来,竟然还说她跟我们在一起是瞎混?”“西”

    小小声地附在“北”的耳边抱怨道:“这死小子真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喂!

    中,你也念念这死小子几句吧!教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好,可是我要先带我的小鸡去散步。”永远都在状况外的“中”非常有爱心地带著自己的电子鸡去走来走去。

    “不要散步了,先骂这个死小子比较要紧。”

    “可是不散步,运动量不够的话,我的小鸡又像上次一样便秘怎麽办?”他抬起眸很认真的问。

    “那我就先去买一罐通乐毒死它!”

    “西”再也忍不住了,结果五个老人因此吵成一团,有人建议把他那只小电子鸡带去安乐死比较乾脆省事。

    不对劲!丁杰沉冷地眯起眸,对於五位老人的内讧恍若未闻,原本以为崔洁那个小家伙是被他们邀去玩乐,所以他并没有太汪意她每天的行踪,看来,这次是他太过大意了!

    “就是这里了。”

    经过了几番波折,丁杰好不容易才辗转找到了这间挂著“打工专家”招牌的小平房,他推门而入,讶异於屋主的毫无戒备之心,竟然连锁门这道手续都免了,要是盲小起了歹心闯空门……想著,丁杰不禁眉心一蹙,不敢深入去设想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不过算了!光看屋里只摆了几台老爷电脑,以及凌乱的电线桌椅,聪明一点的宵小应该会自动退避三舍,免得不小心被诬赖偷上这一家,那可就亏大了!

    这时,一名俊美到了极点的男人也跟在他身後走进来。

    那正是大老远从美国回来追捕逃妻的东方彻,可怜的他才不过新婚燕尔,蜜月才过到一半,甜蜜的假期就被童心心一通越洋电话给破坏殆尽,教他中途被爱妻孟小栗给抛弃了。

    此时,两个男人怀著不同的心思,脸色却同样阴沉不善。

    “杰,你看看这个。”东方彻抄起一份大剌剌摆在桌上的文件,扬声召唤同伴过来。

    印在文件上几个斗大的字眼,教两个叱吒风云、教人闻之胆战的男人吓得心脏差点无力……黑夜,草丛中,两道娇嫩的嗓音不约而同地以一种非常暧昧的低音交谈著,不时还会发出倒抽冷息的惊叹声。

    “不……不要……”孟小栗低叫了声,从草丛中探出小脸,看起来非常的惊讶而且恐慌。

    那张清丽的小脸立刻被人给捂回草丛中,另一道比较强硬的语气略带恐吓道:“小栗,不要出声,要是被人家发现咱们在这里怎麽办?”

    “可是,这件事情要是让彻知道了,他绝对会杀了我。”孟小栗抬眸望著近在眼前的美丽脸蛋,心里想到了她亲爱的老公东方彻。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们做了这种事?”崔洁扬唇一笑,透著说不出的顽皮以及有恃无恐。

    “可是……啊!不要碰我的小裤裤……”孟小栗忽然逸出一声惊叫,伸手就要阻止。

    “不要碰你的,那换我的好了,快快快!快点把它扯下来……”崔洁的语气奇异地欣喜若狂,跃跃欲试。

    “小洁,难道你都不怕你老公知道了会生气吗?”

    “他为什麽要生气?我们可是在做好事耶!”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可是……”

    “没有可是,嘘!那个内衣贼终於要行动了!”说完,两个已经为人妻的女子莫不屏息以待,期待此刻在窗台前的那只禄山之爪赶快行动,好让她们可以用现行犯的名义逮捕他。

    就在那个小偷才刚伸手碰到一条白色底裤,也就在这两位天真无知的少妇各自拿著平底锅与铁锤,以为能够凭她们连一只小鸡都制伏不住的力量让内衣贼束手就擒之时……事情发生了,现场顿时变得跟白天一样明亮。

    轰隆隆的直升机螺旋桨噪音在黑夜中平空降临,警笛的声音也同时抵达,探照灯刺眼地打在她们与小偷的身上,扩音器传来警方千篇一律,完全没有任何新意可言的侗喝。

    “你已经被包围了,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你可以什麽话都不要说,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到底……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两名天真无知的少妇手里依旧高举著铁锤以及平底锅,不约而同地眨巴著双眸,完全不知道眼前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在一团混乱之中,被她们两位气到差点内伤的丈夫各自领回……警方正在现场进行例行性地搜集犯罪资料—只不过,除了窗台上吊得过分明目张胆的贴身衣物之外,他们什麽也找不到。

    一旁,崔洁万分委屈地垂下小脸,不敢迎视丁杰严厉的眸光。呜……她明明就是在做好事,为什麽他要凶她?

    “你——”丁杰被她气得差点内伤,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竟然能够涌起如此澎湃的怒气,只有她、只为她!

    十二年来,他的心一直跟在她的身上打转,从来没有改变过。

    “我……我只是……”

    崔洁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要争辩一下,捍卫自己的清白及无辜,只不过就在这当口,一旁的刑警忍不住对著证物评头论足了起来。

    “真丝的耶!这件内裤只怕值不少钱。”刑警一摇头晃脑道。

    “没错,它的主人身材一定很好,大概就像……对了!!就像她这个样子。”

    刑警二带领著同事们的眼光,一齐望向崔洁纤秀合度的背影。

    不!老天爷,最好赶快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丁杰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此刻被放在证物袋里的真丝底裤眼熟到了极点,要是他记得没错,他还曾经从她的身上脱下来过。

    殊不料,就在他完全不想承认之时,小裤裤的主人俏颜一亮,非常兴奋地回头说道:“对呀!对呀!你们猜对了,那就是我的,瞧!我就跟小栗说过,要是内衣贼看到货色齐全,会比较想偷,露面的机会就比较大,你们看,旁边的那一件就是她的,不过,没想到那个犯人的品味还真是高超,果然行家就是行家,一伸手就是名牌……”

    她还不知死活地说下去,现场顿时有两个男人同时脸色铁青,另外,还有一名女子脸色灰败,为了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一双挥舞的双手像极了指挥交通,不过,崔洁这个驾驶人却丝毫没有配合她的意思。

    “还有、还有,我告诉你们——”“们”一字还在崔洁的喉咙里响著,一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儿就已经被丁杰的大手捂住,然後两人渐行渐远。

    顺带一提,丁杰在挟持她离开之前,随手夺回了被拿来当呈堂证物的小裤裤,一脸阴沉,风雨将至。

    甭说,东方彻当然也是如法炮制,两个男人的阴沉程度足以使天地为之动容……不,是色变。

    第六章:“你这个家伙——”丁杰一脸沉凝,坐在一张宽敞的单人沙发上,修长的十指合握在交叠的腿上,满满的怒气蓄势待发。

    “你这麽凶做什麽?我是在做好事耶!”崔洁扁著小嘴,像个无辜的小学生站在他的面前听训。

    “好事?你秤过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吗?凭什麽去冒这个险,老天,看到你们放在桌上那份被害人状词的时候,差点就快吓死,害我以为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以为你——”

    他语气一顿,瞥见她睁著黑白分明的美眸,其中闪烁著天真不解的光芒,就知道她完全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好吧!他宣告放弃追诉权。

    “那你至少告诉我,为什麽要拿自己的贴身衣物去给……给……”他试图找出最好的形容词,见到她平安无事之後,这一点才是他最在意的。

    说到这个,崔洁就兴奋了,她像个小女孩似的兴奋,绕在他的身旁转圈圈,彷佛馀兴未褪。

    “因为,上次被偷走的是一件欧巴桑的内裤嘛!你知道吗?就是那种宽宽松松的,什麽都包得住的那种耶!你听了以後难道不会很好奇吗?难道不会想要知道那个犯人是什麽居心吗?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值得研究的现象,所以才会把自己的……”

    “除了我,没有别的男人能够碰你。”他不悦的语气近乎警告。

    她觉得自己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定下脚步,噘起小嘴瞪他,“我又没有让别的男人碰到,那只不过是贴身衣物……”

    “那也不行!”他直接一口否定。

    “你好霸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以後统统都不要听你的话了啦!”

    说著,她赌气就想离开,却在眨眼间被他大掌擒住,重心一失,娇小的身子噗咚就掉进他的怀里。

    “记住,你是我的。”他眯起眸,郑重警告道。

    “我不是!”她反嘴,故意就是要跟他作对。

    “你是。”他再次强调,然後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红嫩的小嘴儿,深深地采掘著她甜美的津蜜。

    在他的强势侵略之下,她几乎没有招架的馀地;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独占欲竟然如此强烈!

    所以,当她还来不及享受与他作对的快感之时,单薄的底裤就已经被他一手撩起,她已经被他扳开柔嫩的双丘,并且狠狠地贯穿,略嫌乾涩的花甬传来了一丝撕裂的疼痛,然而,她唇边却泛起了淡淡的微笑。

    这个男人极在乎她!

    在乎到足以教他失去理智,完全丧失他一贯冷静的思绪,只想疯狂地占有她!

    他甚至必须用强硬的手段,奇异地,她竟然没有一丝不悦……接下来,她就再也没有心神去思考任何事情,当他抬起她白嫩的双臀,却又在下一瞬间狠狠地往下按,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她精致的眉心皱起,开始随著他上下移动,纤细的腰肢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下,彷佛一折就断。

    “啊……”她必须不断地深呼吸,才能缓和体内汹涌的热潮,一双纤手绞紧了他铁肩上的白色衬衫,她主动地上下起伏,套动著他炽热的男欲。

    她眯著一双晶莹的美眸,瞳眸之中流转著剔透的情欲薄晕,在欢爱之中,一瞬也不瞬地瞅著他迷人的脸庞……几乎是立即的,她感觉心窝儿里彷佛有一丝弦儿被人绞紧,她猛然抽息,高潮竟然冷不防地侵袭了她身子里每一寸敏感的神经,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经验,她感觉到有点恐慌,纤手牢牢地环住了他的颈项,为他此刻存在自己的体内而感到万分悸动……黎明,天空稀稀薄薄地亮了。

    崔洁终於睁开眯了很久的美眸,转头望著身旁呼吸低匀的男人,她知道在白色的被单底下,他们两人都是不著一缕,彷佛刚出生的婴儿般赤身裸体,互相依偎。

    她像只刚出生的小白鼠般,在他的臂膀间微微地蠕动了一下。

    “怎麽了?”丁杰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骚动给吵醒,长臂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低沉的嗓音合著睡意惺忪的沙哑性感。

    “没、没事。”她甜甜一笑,将小脸枕在他的胸膛上,一双纤臂环住了他的腰杆,一头如丝绢般的秀发披迤在两人身上。

    或许,嫁给他也是挺不错的一件事情,她开始有点认命了!

    想完,睡意又重新袭上了她,美眸昏昏欲合,不过,他却是被她扰醒了,俯首笑吻了下她圆润的额头,高大的身躯冷不防地翻覆在她身上,再度将她拥入云雨高潮之中……※※※虽然心里还是挺不甘愿嫁给他的,不过,她觉得自己偶尔也要克尽一下为人妻子的责任——探探班,教老公请自己出去吃饭。

    这种事情与其说是妻子的责任,倒不如说是专属於娇妻的权利!

    今天提早下了课,崔洁决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丁杰的办公室里,给他一个超大的惊喜。

    大概是在半个月前,她才知道他已经搬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似乎是因为崔氏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不过,她还记得那时公司里的气氛很古怪,每个人都好像非常敬畏他这位新驸马爷的出现。

    他们对待他的尊敬方式,似乎并不仅仅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崔洁说不出心底的纳闷,凭她一个小小中文系的学生也想不了这许多商业伦理。

    时间刚过下午两点,她正式登门造访,只不过,就在大楼门前,她愣愣地站定了脚步,然後,她完全想不透为什麽自己明明就是他的妻子,却要躲到楼柱後看他跟另一名女子卿卿我我?

    他们两人似乎才刚去吃完饭坐车回来,他跨出车门,似乎没有看见她躲在阴暗处,就在这时,那名极其美艳的女子也跟著下车,给了他一个香艳的大拥抱,并且吻了他的脸颊。

    该死的男人!色鬼!他竟然没有任何拒绝或是回避的举动!崔洁心里酸的像是翻倒了一加仑的陈年老醋。

    她没有再看下去,眸底噙著泪光,转身就走,没有继续看到接下去的最新发展……“外遇?!”

    “那个不解风情的阿杰外遇?!”

    “你说的是那个少了一条浪漫神经的阿杰吗?他外遇?!”

    “天啊!那个心狠手辣、没心没肝、恩将仇报、杀人不眨眼的死小子竟然也会搞外遇?”

    一群人开始七嘴八舌,讨论起丁杰狼心狗肺的伟大事迹。

    “喂!你们也留一点好事给人家探听好不好?好歹他也是我老公耶!”她噘起小嘴抗议,他们真是越说越过分。

    “可是是你自己说他外遇。”“中”继续带著他的电子鸡来回散步,有点委屈地瞅了她一眼,抗议自己明明什麽也没说,却还要一起被骂。

    这句话立刻就戳中了伤心处,崔洁顿时皱起了小脸,一语不发,苦闷得像是刚刚被丈夫抛弃的深闺怨妇。

    “丫头……”

    “没关系,他尽管去外遇吧!反正……反正我又不是真的很喜欢他。”她嘴里逞强,眼眶却渐渐地变红了,稀薄的泪光在眸底打转。

    “真的?”“西”质疑道。看到她这副媲美小弃猫的欲哭无泪样,说实话,他们之中完全没有人相信。

    “我、我……”她亟欲狡辩,却是欲语泪先流。

    为什麽?她才刚刚开始有点喜欢他,觉得当他的妻子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为什麽立刻就教她发现他的花心?

    “没关系,洁丫头,我们会帮你的!”“东”领头说道,话才一说完,只见其他四位老人也是一脸义愤填膺,开始拿起手机打电话。

    “锵锵锵——锵!”

    随著五贤人的口头配乐,一颗造型略显夸张的彩带球被人拉开,“砰”的一声,顿时,七彩缤纷的彩带碎花如雪片般飞散开来。

    崔洁愣愣地望著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不敢相信他们真的弄了一个侦探总部,除了教人眼花撩乱的彩带、彩球之外,还有一面镀金的招牌,上头写道:彻底杜绝奸夫特攻队作战总部。

    “这……这未免太过……”崔洁试图找出最恰当的形容词,然而,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俗搁有力”这四个字来得贴切。

    “如何?很气派对不对?”“西”颇沾沾自喜道。

    “呃……对。”崔洁只好一直点头,生怕一出口就会不小心说出老实话,忽然,她发现了一件事。

    她终於知道他们为什麽会挑在这里设立作战总部了!因为,在落地窗的另外一边,不到两百公尺的地方,就可以看到丁杰的办公室,而这里恰恰好是他旗下子公司的办公大楼。

    崔洁忍不住惊叹了声,心想他们更是明目张胆,竟然跑到了人家的老巢来捉奸?!

    中午,吃饭时间。

    一张偌大的会议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美食佳肴,分量足以举办一次自助餐会;这些都是五位老人特地外包某知名饭店的厨师烹饪的。

    不过,在会议桌的末端,遥远的另外一头,崔洁非常享受地打开了小叮当便当,看见里面丰富的菜色,相比之下,满桌的美食只差点没有被她丢到太平洋去,以示不屑。

    “小洁丫头,真不是我们爱说你,你跑到这里来捉丈夫的奸情,竟然还这麽高兴地吃著丈夫亲手做的便当,真是有点小可耻。”

    就在刚才,“东”从她的口中得知了便当是丁杰亲手做的,就以一副很不屑地朝著她手里的便当投以睥睨的眼光。

    “何止小可耻,简直就是非常可耻。”“南”则是哼哼了两声,眼睛也是巴著那个便当不放。

    “对对对!真是辜负了我们对你的期待,本来还以为你这次要给阿杰好看呢!”

    “西”则是完全看不下去了。

    “对呀!所以我们才从美国中情局调了这些最先进的高科技器材,想要来帮你这个忙,没想到你连这一点小小的节操都没有,竟然还吃得这麽高兴。”

    “北”是纯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狐狸心态。

    崔洁朝他们噘了噘小嘴儿,乾脆背过身去,完全把他们的抱怨抛到脑後,继续非常幸福地享用她的小叮当便当。

    这时候,最後一个,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只顾著瞧那个小叮当便当的“中”

    终於开口了,他吞了口唾液,垂涎道:“喂……丫头,你的便当看起来好好吃喔!

    我的跟你换,好不好……”

    “无耻!”同伴们纷纷唾弃他毫无节操的行径,转头离开。

    ※※※他们调查结果发现,那天的美艳女子似乎是美国某科技公司的高级主管,最近这家公司非常有诚意要与丁杰开发合作关系。

    是呀!真是有诚意!竟然还打出了美女牌,哼!下三流的无耻伎俩。崔洁恨恨地眯起美眸,透过望远镜又看见那名美女出现在丁杰的办公室。

    就在她忿忿地想著心事时,她的身後突然传来此起彼落的哀号声,五位老人因为载著饭店大厨的车子塞在路上,害他们现在过了十二点还吃不到午餐而惨叫不已。

    “好饿……”

    “快饿昏了,救命呀!”好巧不巧,他们五个刚好都是低血糖患者,只要时间到了不吃东西就会四肢发软,全身虚弱。

    这一点恰恰好与她是相同的,崔洁瞥了他们一眼,只好很不得已把便当分给五位老人吃,然後,她立刻就後悔了。

    哪知道他们不吃还好,一吃之下惊艳到简直快要爆炸的地步。

    “洁丫头……”五个年纪加起来有好几百岁的老人,不约而同地睁著他们哀求的双眸,祈求她往後多关照了!

    “我……”她苦著小脸,觉得自已好心没好报。“好吧!那你们去买便当盒,我回去试试看吧!”

    “快快快!快去替我买像她一样的便当盒!”五位老人喜出望外,召来各自守在门外的保镳,指著桌上的小叮当便当命令道。

    ※※※看见桌上六个一字排开的便当盒,丁杰不由得苦笑。

    腊笔小新、皮卡丘、贱兔……印在便当盒上头的,全是一票与小叮当有得拚的大头卡通人物,其中,当然还有每天被乖乖洗好,等他把好吃的食物放在里面的小叮当便当。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颇感兴味地问。

    “呃……因为我们班上的同学明天要去野餐,所以……所以我就想……想请你顺便多做几个便当……”呼!原来说谎比跑百米还要累人,崔洁觉得冷汗已经从她的背脊缓缓滑下,生怕谎言被他识破。

    “野餐?去哪里野餐?或许我还可以派人送你们一程。”他微微一笑,诡异的眼神似乎识破了什麽事情。

    “草岭古道……呃,不!是擎天岗……不不!是九份,我们要去吃芋圆!”

    她快要瞎掰不下去了。

    “那顺道替我外带一盒回台北吧!我高中一毕业就到美国去进修,从来没有机会去九份吃过芋圆,应该不麻烦吧?”

    “不、不麻烦……”她乾笑了两声。

    然而,客套的话才回答完,她立刻就惊觉不对劲,不!很麻烦!!非常大的麻烦!因为他们明天根本就不会去九份,哪里来的九份芋圆?!

    “不不,下次吧!现场吃比较好,下次我们再一起去,如何?”她飞快地更改答案,腻在他身上撒娇。

    “好,既然你都已经这麽说了,我还能说什麽呢?”丁杰俯首微笑吻去她额心轻泛的汗珠,“放心吧!明夭我会替你做好六份便当的。”

    结果,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崔洁被迫从九份玩到台东知本,接下来很可能要被逼到垦丁去,当然,这全部都是谎言,目的只为了替那五位好吃的老人骗取好吃的便当。

    试想,精明如丁杰,岂会丝毫没有疑心?

    ※※※“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惊讶。

    “没错,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吃过这麽好吃的东西。”感叹。

    “我们当初不应该把他培养成集团的接班人,应该让他成为我们的专属厨师才对。”惋惜。

    “可是那就少赚了很多钱。”左右为难。

    “还敢说我可耻,你们自己还不是一样吃得津津有味?!”崔洁颇是忿忿不平,乘机替自自己平反一下。

    “是是是!我们知错了,没想到那小子一双杀遍天下无敌手,竟然可以做出这麽好吃的菜,真是教人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东”才说著,又囫园地吞了几口美食,感动得差点掉眼泪。

    “他本来就很厉害。”崔洁完全是一副为人妻子的骄傲口吻。

    “可是,他真的不像是一个会做出这麽好吃的菜的男人。”“北”不由得真心地评论道。

    “为什麽不像?在你们眼中,他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人?”崔洁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掩饰自己强烈的好奇心。

    “在外人的眼里,他是一个很冷静的男人,冷静到了教很多人都觉得他无情的地步,这一点使他在商场上无往不利,再加上他的直觉超灵,所以,短短的几年间,就替我们赚回了一堆钱。”“东”说。

    “是呀!他成熟稳重得超乎寻常,真不晓得他以前受了什麽严重的刺激。”

    “南”撤了撇嘴,继续埋头解决美食。

    “还有,他根本就不惹桃色新闻,真是无趣,我在猜想他要不根本就不是人,要不就是他已经把属於男人的野性欲望跟感情全部都丢掉了。”“西”的话向来一针见血。

    听到这里,崔洁一张小脸忽然红得像火,谁说他没有属於男人的野性欲望?

    此刻在她脑海里打转的,全部都是他每晚热情要她的激情画面。

    是谁说的?说他冷静又无情,他明明就不是那样呀……真是的,一想起他呀!她心里就忍不住泛甜。

    第七章:星期六的午後,放假。

    虽然已经是冬天,但是外头却是艳阳高照,难得一见的好天气,崔洁悄悄地推开了书房的门,颅见了了杰坐在书案前,神情认真地握著话筒,打著越洋电话讨论重要的公事。

    见状,她微微一笑,像个小偷似地踮脚溜开,趁著他专心在公事之上,完全不注意到她的时候,偷偷地溜进了他们两人的房里。

    进门前,她还不忘回头张望了一下。

    很好,没有人!她甜甜一笑,一溜烟地钻进门缝里,悄然无声地将门扉掩上,鬼祟地进行她此刻心里所构思的大计画……“啊——”

    崔洁才悄悄地推开门,就被站在门外的丁杰吓了一大跳。

    “你、你……你知不知道这样躲著吓人,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她小手指著他,恶人先告状。

    “听说你最近都跟我一样晚回来,又在忙些什麽?难不成,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内衣贼?”他微微一笑,宠溺地看著她。

    “才不是。”她撇了撤小嘴儿,心想要是如此,自己就不用急得团团转,生怕哪一刻就成了下堂妻。

    啊!不不不,她才不是怕成为下堂妻,只不过……只不过是因为被别的女人抢走老公,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所以她才会……对!一定就是这样没错!崔洁替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藉口之後,悄悄安心地松了口气。

    “要不然呢?学校才刚放寒假,就成天见不到你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他牵起她的小手,往房里步去,“难不成你真的跑到垦丁去了?奇怪,一点都没看到你晒黑。”

    “呃……我去……去跟同学逛逛街、唱唱歌,还有看看电影,就这样子了吧!”

    她乖巧地跟在他的背後,觉得小手被他握得好烫。

    “是吗?那到底都买了些什麽东西?我为什麽都没看见?”他露出一抹有趣的笑容,回眸觑她。

    “就是一些……衣服呀!皮包呀!反正,就是一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怎麽?

    花了这些钱就教你心疼了?”她噘起小嘴,不悦地反问。

    “那倒不是,不过,我总是希望能在钱花出去之後,亲眼看到东西而已。”

    丁杰直瞅著她,一语双关。

    完了!他的话真是一针见血。

    “呃……呃……因为……因为当了人家的妻子,总不能像以前一样花钱,所以我开始慢慢学会……呃,勤俭持家,对了,就是勤俭持家,所以就没有花很多钱买东西了。”话才说完,她已经流了一缸子冷汗。

    “喔……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我们集团的另一楝大楼是不是突然变成了百货公司或是电影院,否则,为什麽听说你常常出现在那里呢?”他挑眉,不怀好意地笑笑。

    “啊……”她吃惊得差点舌头打结,过了片刻,她终於决定唬弄过去,一双纤纤小手将他按上了床,媚态横生地偎坐在他的怀里,一副投怀送抱的模样,只差没有自动把身上的衣服全部剥光,等他临幸而已。

    “喂……”她眨巴著两扇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在他的耳朵吹气,纤指在他的胸前画圈圈,“我……我想……我想要……”

    想要的东西还没说出口,她一张小脸就已经红得像苹果,热腾腾的臊气直往她的脑门里冲去,话更是说不出来了。

    “想要什麽?”他似是明知,却又故问。

    “跟你……跟你取暖一下。”她非常含蓄地说道,其实屋子里有暖气,根本一点儿都不冷。

    “取暖?”他挑眉。

    “对呀!就是那个……”她拚命地朝他抛媚眼,心想这应该够明白了,不需要她再多说了吧?

    他邪恶一笑,心底是明白了没错,不过,他很讶异於这妮子突如其来的大胆豪放,坏心地想逗逗她。“冷的话就多加几件衣服,看你已经冷到眼睛抽搐了,小心,最近流行性感冒很严重。”

    “你——”她气愤的小拳头不停地落在他的胸膛上。“人家都已经拉下脸来求你了,你竟然还这麽坏心……”

    是谁说的?是谁说这个男人冷静得近乎无情?崔洁忿忿地心想:那些人的眼睛有必要去眼科检查一下了!

    “是吗?那就是我不应该罗?”说著,他冷不防地反转劣势,起身将她压在身下,不停地在她的眉心、眼稍、鼻尖、小嘴儿撒下密密的细吻。

    “本来就是……”她满含委屈地说。

    “那我只有好好补偿你一下了。”他戏谵道。

    然而,就在两人拥抱得难分难舍、如胶似膝,她身上的衣服也全部都不在原来的地方,事情就要进入最高潮时,一个非常碍眼的东西登场了,崔洁瞪大了美眸,盯著他手里的粉红色套子。

    “其实……不戴也没关系呀!”她娇怯怯地说,脸儿再度腓红。

    他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深深期盼。“不行,今天是你的危险期,我们不是已经约定好了吗?再说,就算没有我们的约定,我也不打算让你这麽快怀孕,因为我想让你充分享受学生的生活,知道吗?”

    怎麽可能?!自从他霸道地介入她的生活之後,她似乎就一直在他的世界里绕圈圈,无论如何也转不出去了!

    她埋怨地瞅了他一眼,抬头又咬了他的唇,撒娇道:“那……以後都让人家帮你戴,好不好?”

    “奇怪,我怎麽觉得你这句话里含著某种企图?”他质疑地观了她一眼,觉得今天的她特别奇怪。

    “才没有呢!”她娇嗔了声,“反正,你不让我替你戴保险套,我就不跟你做爱,除非你强迫我!”

    他不太同意地箝住她纤细的脖子,神情恶狠,语气却是充满了笑意,“你觉得我有那个必要吗?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技巧,我就可以得到你了。”

    “你——”她气结,小脸火红得像晚霞,心底明白他说的是实话。

    “给你。”他笑吻了她可爱红嫩的粉颊,把手里的保险套交给了她。“知道该怎麽做吗?”

    “书上学过。”她不可一世地轻哼了声,顽皮地爬了下去,小手拉开他裤头的拉链,撩拨出他充满欲望的昂扬。

    这个小妖女!丁杰忍不住低吼了声,握拳忍住汹涌而上的快感。

    原来,这就是一直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玩意儿!崔洁忍不住又爱又恨,用嘴撕开了保险套的封口,抵住了他突起的尖端,将套子上卷起的皱摺慢慢地往下滚滑。

    “好好玩喔!”她觉得他现在看起来像是正在脱皮的蛇,崔洁顿时喜欢上这个游戏。

    “快一点!”他不耐烦地嘶吼。

    “再让人家多玩一下嘛!”她不依,继续慢慢来。

    “快!”他仅存的自制力只能够让他迸出这麽一个单字。

    “好嘛!”

    她心不甘、情不愿,好玩的游戏结束在五秒钟之後,当她完成了准备动作,才说了一声“好”,她就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他蓄势待发的坚挺已经深深地埋进了她狭小的花径之中,开始了穿刺灵魂深处的律动。

    他并不是一个天生冷血无情的人,只不过在十二年前,他已经把所有的情感全部丢了!

    丢给了一个迷路的小女孩,并且再也要不回来了。

    听说,这架从美国cia情商借来的高倍数望远镜,可以轻而易举把火星上的坑坑洞洞看得很清楚,拿它来捉奸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甚至於有点辱没了它的身价不菲。

    不过,对於五位老人而言,把它拿来偷窥了杰一举一动的实际价格,远远超过於其他。

    这时,望远镜的使用者是崔洁,她实在是看不出来今天到底哪里不对劲,使五位老人迫不及待地拨了通夺命追魂叩给她,害她紧紧张张地出门,连便当都忘了带。

    “到底是怎麽了嘛?!”她终於发出深深的疑问。

    “别急,根据我们得到的资料显示,今夭上午那个狐狸精会来拜访,我们应该要提早做好准备。”“东”头头是道地说。

    崔洁却只想瞪他一眼,在这里做好准备有什麽用?他在那楝大楼,而她则是在这一楝,简直就是天高皇帝远,她哪里能做什麽准备?难不成教她用电话遥控他吗?

    说时迟、那时怏,她的手机这个时候刚好响了,害她差点被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地接起。

    “你吃饱了吗?”是他。

    “吃、吃饱了!”这时,她的肚子突然传出抗议主人说谎的咕噜声。

    “是吗?我今天做的菜好吃吗?”

    “好、好吃!真的很好吃。”他做的东西没有不好吃的。

    “那你觉得什麽比较好吃?告诉我,或许以後可以当个参考。”他笑笑,语气里带著诱哄的味道。

    “呃……呃……”她开始绞尽脑汁,费心地想要杜撰出自己根本就没有吃下肚的食物名称。

    “是局汁鸡吗?”他开始好心地给予提示。

    有……有这一道菜吗?崔洁很用力地吞了下口水,开始後悔自己今天早上匆匆出门,忘了把便当也一起带走。

    “应该……”她想点头。

    “应该不是吗?没关系。”他笑笑,直接断章取义,又道:“那我想应该是葱烤马钤薯罗?”

    完了!贪吃的口水直接攻破防线,直接垂涎下来,崔洁再度很用力地吞了回去,“这……这道菜……”呜,她想吃。

    “这道菜很奇怪是吗?”手机的那端又传来他轻笑的嗓音,“那我想应该就是茄汁肉酱义大利面了!”

    “什麽?!”她直接哀号出声,伴随而来的欲哭无泪表情吓坏了五位老人,“你的义大利面……义大利面……”

    “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哀伤。”他冷不防地丢了一句。

    他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却是威力强大,崔洁惊讶地抬起头,不知道他何时转过椅背,正对著玻璃落地窗,她恰好看见他一双灼灼的黑眸,正透过镜头直勾勾地觑著自己。

    她倒抽了一口冷息,手忙脚乱地按掉了手机的通话键,急遽跳动的心脏,久久不能平复……挂了。

    这小妮子竟敢挂他电话?!

    丁杰听见电话的那一端传来空线的嘟嘟声,唇角忍不住泛扬了起来,就在这时,秘书敲了敲门,手里提著一串东西。

    “总裁,您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

    他微笑起身,离去之前,犹深深地瞅了对面大楼一眼,“好,礼物准备齐全了,咱们这就登门拜访吧!”

    老天!他发现她了吗?

    直到看见丁杰离开座位很久、很久之後,崔洁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忘了呼吸,瞪大了美眸,心跳快得乱七八糟。

    她在心底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两幢大楼的距离这麽远,他怎麽可能会发现她呢?

    对对对!那一定是不可能的,她想太多了!她飞快地跳离望远镜前的座位,像是那张椅子突然会咬人似的。

    “洁丫头,你看起来不太好,怎麽了?”“北”发现了她的神情有点不对劲,特地上前询问道。

    “没、没事,只不过有点饿了而已。”她擅自找了一个藉口。

    “对喔!你今天忘了带便当来。”

    顿时,现场陷入了一片哀悼之中,就在他们六个人都在为自己的肚皮自怨自艾时,半掩的门扉传来了轻叩的声音,他们纷纷朝门口望去,突然被站在门後,只出现一半的高大身影给吓了一大跳。

    那正是理应在望远镜的另外一端,并且完全不知道他们存在的头号奸夫嫌疑犯丁杰!

    “怎麽了?我有这麽可怕吗?”丁杰笑笑,扫视了他们一眼。“别怕我,我只不过恰好路过,顺便把你们忘记的便当带来而已。”

    他话才说完,五老一少纷纷羞愧地低下头来,没有人有勇气抬头看丁杰一眼,因为他们明明就是来捉外遇丈夫的奸,却没想到竟然被“奸夫”带便当来探班,真是教人觉得丢脸!

    “你们这是在干什麽?”他环视了周围一眼,明知故问道:“望远镜、窃听设备,还有这面电视墙,真是应有尽有呀!”

    “我……我们在做天文学研究!”

    “天文研究?”鬼才相信!

    “对!不关洁丫头的事,是我们自己愿意帮忙的。”几位老人忙著替她找脱罪的理由。

    “对於这一点,我倒是不太质疑,毕竟你们闲闲没事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丁杰语带嘲讽地笑道。

    “你、你、你——”五根手指头一齐指向了他,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小子真是气煞他们了!

    对於老人们的指责,丁杰丝毫不以为意,继而转眸望向崔洁,唇角高翘。

    “对了!小东西,让我老实告诉你一句,我今天非但没有做局汁鸡、葱烤马钤薯,更没有义大利面,我今天做的是日本料理,至於那个保温盒里附的则是平常的味嘈汤。”

    “你、你、你——”顿时,指向了杰的手指又多了一根。

    “没关系,你现在可以尽量发泄,至於我们之间的帐可以留到回家以後,慢慢再算。”他冷冷一笑,顿时教她噤了口。

    完了!属於她人生的世界末日提早来临了!崔洁心虚地躲在老人背後,一时间气氛静窒得吓人,不过,总有一个人老是不小心处在状况外——“耶!我的小鸡终於拉大便了……”

    第八章:行刑的时间终於到了!

    崔洁觉得自己好像打从嫁给他之後,就常常变成认错的小孩,不时被迫在他的面前认错道歉。

    可是,错的人又不是她!明明就是他花心大萝卜,害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你这小家伙!当真就如此不信任我吗?”他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语气充满了不可知的危险气息。

    “人家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

    “人家好歹是你的妻子嘛!所以……”

    “所以你在吃醋?”

    “我才没有!”她激动地反驳,冲上去扑打他,一张美丽的小脸蛋已经红得足以与番茄媲美。

    “没有吗?那难不成你只是道听涂说、捕风捉影,就硬要把外遇的罪名扣在我身上?如果你承认自已是在吃醋,那我还勉强可以原谅你,但要是後者的话,你的小屁股就当心一点了。”他撂下恐吓。

    “我……我……”崔洁被恐吓得半晌说不上话。她吃醋?她竟然会去吃他的醋?不不不!她绝对不会干下这种看起来像是妒妇专利的蠢事。

    “说!是道听涂说,还是吃醋?”

    “我、我……只是……”她两者都不想承认。

    “道听涂说?”这下,他的语气有点危险了。

    “不不不!”她飞快地跳离他的怀里,小手捂住两片俏嫩的臀瓣,“才不是道听涂说,我、我是亲眼瞧见的……”

    “你亲眼瞧见?那我对她做什麽了?”他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你……”他到底想干什麽?崔洁顿时又被他逗弄得紧张兮兮。

    “像这样吗?”他冷冷一笑,长臂一伸,环住了她的纤腰,俯首出其不意地吻了她的小嘴。

    “不是……”她拚命地摇头,小脸涨得通红。

    “那难道是这样吗?”才说著,他男性的大掌已经探入了她红色短毛衣的下摆,冷不防地握住了她一只丰盈的乳房,隔著单薄的胸衣捻弄著她顶端娇嫩的莓蕊,立刻感觉到她的身子泛过一阵战栗。

    “也没有……”她娇嫩的嗓音顿时化成了苦闷的呻吟。

    “那你凭什麽说我背叛了你?”他加强了大掌揉拧的力道,立刻就感觉到她在他的怀里开始颤抖。

    “我……我……”她说不出理由,只好落荒而逃,只不过,这个想法才刚刚化成行动,就已经立刻被他给阻止了。

    丁杰擒住她纤白的手腕,重新将她按坐在他的腿上,只不过与刚才不一样的地方是,她这次背对著他,适当的高度恰好让他能够轻易地咬吻她白嫩的耳垂,以及曲线优美的雪颈。

    “不要……”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心里好慌。

    “我给了你说话的馀地吗?”他强硬的口吻中充满了溺爱,只是没有教她听出来而已。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发现自从嫁给他之後,这句话就已经变成了她的口头禅,不!是她不得不说的求饶名句。

    “在我处罚完之前,我不会原谅你的。”他沉声道。

    “可是……”她似乎还想要再申诉,可是,就在下一刻,她发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

    她被迫张开双腿,身子被他擒在腰际的铁腕擒得动弹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另一只大掌撩起了她咖啡色的牛仔短裙,随著黑色的裤袜缓缓而上,直逼她双腿之间的幽禁之地。

    “你真是一个教人生气的小东西,为什麽你看不出来我的眼底只有你一个人?!”

    他咬牙切齿,语带深沉的埋怨。

    他……他说的话是真的吗?他的心底只有她一个人吗?崔洁微偏著小脸,任由他啃咬著自己雪白的颈项,脸颊泛著羞涩的红氲。

    她该相信他吗?她想……“啊……”蓦然,她倒抽了一口冷息,发现裤袜已经在他的肆虐之下成为了碎片,散落在地毯上的比穿在她身上多,一双纤白的玉腿顿时透出了荒淫的气息,彷佛被人凌虐一般。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惩罚的开始。

    丁杰不断地挑逗著她,坏心眼地不将她送上高潮,他撩高了她红色的短毛衣,并且拉开胸衣的薄罩,大掌不停地在她丰挺饱满的双乳上游移,长指捻弄著那两抹樱蕊,彷佛珍珠般在指尖滚著。

    他也没有放过她双腿之间的柔软,她那颗小小石榴色的花心早已经充血饱满,幽穴也早就水蜜盈泛,惹人怜爱地微启著。

    “求你……”她焦躁地扭动纤腰。

    “求我什麽?”他故意装作听不懂。

    “要我……求你要我……我快要疯了!”她虚弱无力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不停地喘息。

    “以後不许你随便怀疑我。”他语气淡然地提出条件,但手指的动作却都像是要将她逼疯般凌厉不留情。

    “不会了……真的不会了……”她的身子因承受不住而颤抖,不禁哽咽出声,低低地抽泣,“求你了!真的好痛苦……求你了……”

    “可怜的小东西。”他溺爱唤了声,释放自己因渴望她而紧绷昂扬的欲望,在下一瞬间狠狠地贯入她充满弹性的花窒内!

    或许是因为太漫长的期待,当他贯穿她的那一瞬间,接近死亡的强烈快感从花壶深处涌出。

    “啊……”她弓起身子,从腰脊深处泛过一阵战栗,快感迅速地蔓延全身,她屏著息,贪婪地将馀韵拉长……激情过後,崔洁小鸟依人地躺在他的臂弯中,充分地享受著他免费供应的体温,以及溺人的温柔。

    “为什麽是我?”她用食指在他的胸前画圈圈,不知死活地把挑逗他这件事情拿来当游戏。

    “你指的是什麽?”他擒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心想要是她知道他已经准备好随时要她的话,会不会被吓一跳?!

    “你为什麽要娶我?”

    “因为,喜欢上你,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就像地球绕著太阳公转与自转一样自然,这样回答,你还有什麽疑问吗?”

    “油嘴滑舌!我是认真的!”她嘟嚷。

    他轻点了下她翘起的红唇,“好吧!那我就也认真说了吧!因为十二年前,当我的父亲被朋友陷害,一夕之间不仅仅宣告破产,我的父母也因为车祸命丧黄泉之时,我遇到了一个小女孩。”

    “那就是我?”她睁大了美眸。

    “没错。”他点头笑哼。

    “你好变态喔!竟然喜欢上一个小女孩……”她噘起小嘴取笑,眼眶却忍不住红了。

    “你怎麽哭了?”

    “呜……因为你很可怜嘛!”她低低地抽噎起来,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同情心泛滥,竟然会为了他而心疼?!

    “那是以前,现在我可是一点儿都不可怜了。”他柔声安慰她,“那时候,我正好遇上五位老人,他们想要把我带到美国去栽培成接班人,我很迷惘,那天你才刚从美国回台北,在住家附近迷了路,可是你没哭,你说反正一定会找到路回家,怕什麽?”这句话,曾经深深地撼动了他,至今犹是。

    “我又不是在同情你,我是在同情那个遭遇凄惨的少年,干你现在可不可怜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小脸红了一红,反嘴道。

    她没想到小时候的自己竟然这麽勇敢,不过,她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硬撑的,心里肯定怕得要死,哇!年纪小小就懂得撑场面去安慰别人,她忍不住开始佩服起自己来了。

    “那个少年就是我。”丁杰笑叹了口气,难道他说了半天,她却以为他在说天方夜谭吗?

    “我知道是你呀!”逮住了最基本的理由,她更是反驳得理直气壮。

    “那你还哭什麽?”这下换他不解了。

    “可是现在的你一点儿都不可怜呀!”她美眸朝著他眨巴了两下,非常理所当然地说道。

    丁杰一时语塞,被她似是而非的话给弄得好气又好笑,哪有人把过去与现在硬生生的分成两半?天底下大概只有她想得出来了。

    “好,因为我现在一点儿都不可怜了,所以你可以不用同情我,不过,既然你这麽有空,那寒假剩下来的时间就到我办公室里打工好了。”他俯首笑啄了下她柔顺微弯的眉梢。

    “真的?”她的双眼一亮,嘿嘿!这样她就可以就近发射爱妻电波,光明正大地杜绝他身边的狐狸精了。

    “当然是真的。”

    他岂会看不透她现在心里在想什麽?不过,为了不让自己提早得到心脏方面的疾病,他宁愿将她栓在身旁,紧紧看牢。

    若非在十二年前遇见了她这个浑身充满傻胆的小妮子,他的人生一定非常无趣,想到这里,他不禁更想珍惜她了!

    %%%一个月後“啊——”一大清早,就听到发生惨案似的尖叫。

    “发生什麽事了?小洁?!”丁杰在她还没来得及喊出第二声惨叫时,就已经飞奔进浴室,并且把她抱进怀里。

    “都是你!都是你!”忿忿责怪的同时,一双握紧的小拳头如雨点般洒落他的胸膛。

    “我对你做了什麽事?”他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都是你!要不是你做的菜这麽好吃,我就不会这麽贪吃,体重也就不会增加零点五公斤了。”她气得想砸掉体重机。

    “才零点五公斤而已,你还太瘦呢!”他大手掂了掂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蹙眉颇不满意的说道。

    “不行!太放纵自己会变成黄脸婆,会被老公嫌弃。”她忿忿地闷哼,觉得这个世界真是一点儿都不公平。

    这时候,那个被妻子以嫌弃罪名指控的老公说话了,“可是,我一点儿都不嫌弃你呀!小淘气。”

    “再胖一点你就会了。”

    “不,我巴不得你变成一只肥嘟嘟的小粉红猪,这样一来,就不会有别的男人想跟我抢你了。”

    “才怪,你一定是想要等我变得又胖又丑,就想个理由把我休掉。”她闷闷地嘟嚷道,心底完全想不透自己会发胖的理由,吃了几个月的爱夫便当,她可是六个人里面体重完全没有动静的。

    “你怕被我休掉吗?”他捏了下她俏挺的鼻尖。

    闻言,崔洁抬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过了半晌才道:“在那之前,我会想尽办法让你变得又胖、又丑,如此一来,就不会有别的女人喜欢你了!怎麽?你还想休掉我吗?”

    “不敢。”丁杰听出了她的威胁,微微一笑,以吻封缄。老天!他真的觉得她越来越可爱了!

    第九章:寒假是结束了没错,但崔洁还是只要一达到上课空档,就拚命地往公司里面跑,偶尔会充当一下茶水小妹。

    当然罗!在她的密切监视之下,别说是那个美艳的狐狸精,根本就没有女人可以轻易地接近她的总裁老公。

    虽然没有发布婚讯,但她是总裁娇妻的事情已经是半公开的消息,所以,全天底下大概没有比她更闲的茶水小妹了。

    下午没课,她一个人在丁杰的办公室里坐了半天,他现在人在会议室里听取属下简报,听说再过一个小时就会结束。

    骗人,她来这里又不是一、两天的工夫,怎麽会不知道他是一个工作狂的事实呢!至少还要两个小时他才会回来。

    “夫人,有一个很重要的包里,送信的人说要非常小心。”秘书捧来一只大盒子,“嗯……那你把它交给我好了。”

    “为了安全,我们已经先检测过了,请你放心!”

    “好,你先下去吧。”崔洁接过包里,心里其实并没有想那麽多,她坐在丁杰的大办公桌前,静静地看了包里半晌。

    好奇心足以害死一只猫,就算明白这个道理,崔洁还是忍不住伸手打开了包里,在里面看见了一尊塑像,是一个全身是肌肉的猛男,塑得并不是太好,不过,她听说所谓的艺术品通常都有小小的缺憾,如此才能显出它的难能可贵。

    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个猛男到底哪里好看?在她的心底,丁杰挺拔的身材还比这个好多了呢!

    想著,她的脸儿红了一红,心神一分,手里的塑像不小心滑到地上,应声成了几块大碎片,“啊!坏了……”

    她急著把碎片捡起来,手忙脚乱地拼凑,好不容易恢复了八、九分的模样,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心想要是一有风吹草动,这东西一定又会被弄坏掉,所以,她飞快地写了张字条这个东西很重要,千万不要碰!

    崔洁写完了字条,忍不住开始佩服起自己的聪明,心想如此一来应该就没有人会动到这个东西,那就不会有人知道它其实已经坏掉了!她潇洒地拍了拍双手,起身往门外走去。

    过了一会儿……五位老人再度闲闲没事干地来访,他们结伴走了进来,很失望地发现四下无人,觉得有点无聊。

    “喂,你们过来看看这个!”“东”永远都是带头做坏的人。

    “很重要?为什麽这个东西会很重要?”“南”则是好奇宝宝代言人。

    “嗯……从外表一点儿都看不出来,难不成,会是什麽流落在外的国宝文物吗?”“西”非常有研究的精神。

    “搞不好喔!如过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似乎更应该好好鉴赏一下。”“北”

    则是一个最称职的实践家。

    结果,话才说完,他们一个人各自伸出了一只手,出乎意料地竟然可以一人拿起一块碎片。

    “啊——”顿时,五个老人的尖叫声足以掀开屋顶。

    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们、他们破坏了一样酷似国宝级的东西……完了!完了!这下丁杰绝对不会饶过他们的!

    “手!你的那一只手还给我……”

    “快快快,你快点把我的脚拿去……”

    “慢点,人家的头啦!”

    “啊……人不是我杀的啦……”

    五个人手忙脚乱地凑好了一整个男人的塑像,然後,他们一起看著桌子上还残留著一块小小的不明物体。

    “那……那个到底是什麽?”“东”发出了疑问。

    “尖尖的,小小一块,到底是什麽?”“南”也非常好奇,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支放大镜,低头瞧个仔细。

    “难不成,他是独角兽变成的男人?这个尖尖小小的东西其实就是他的角吗?”

    “中”突然从同伴之间探头出来说道。

    “有道理。”“西”突然庆幸自己忍耐没跟他拆夥,原来天生我材必有用,虽然只是有用一下下,不过也算是聊胜於无了。

    然後,他们五个七手八脚地把“角”给黏回了男人的头上,并且决定把字条重写一遍,他们觉得上一张字条就是太轻描淡写了,才会教他们不知死活地去碰它,所以,这一次他们写道:这个东西真的、真的非常重要,请千万、千万不要碰!

    然後,他们把字条小心翼翼地放好,相视一笑,觉得这样一定是天衣无缝,不会有人再敢碰它,然後他们就很放心地离去了。

    然後,过了五分钟,崔洁回来了。

    “啊——”这次换她被吓了一大跳,果然没错,这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虽然她不知道为什麽本来在下面的尖尖物体会突然跑到头上去,但是,一定是知道这件东西很宝贝的人回来重新写了这张字条;原来,这个东西不只很重要,而且是非常、非常重要。

    完了!要是杰知道她不小心把它弄坏掉,一定会把她骂到臭头的!崔洁苦兮兮地想道,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要赶快去俯首认罪。

    走廊上,两个职员擦身而过,“请问一下,你有没有看到总裁夫人?”

    “什麽?总裁夫人?!”

    “对……呃,就是那个高级茶水小妹。”

    “喔!我刚刚看到她往十七楼的会议室那里走过去了,你有什麽急事找她吗?”

    “其实也没什麽事情,我只是要告诉她,其实刚刚那个包里并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个美术系的学生把投信地址写错,东西误送到我们这里而已。”

    %%%“这件事情就此决定了,必要时,不惜放手一搏。”丁杰坐在长长的议事桌首位,对部属下达了最後的命令。

    “是!”

    就在会议达成最後的共识之时,一名女秘书走了进来,悄声通报道:“总裁,崔氏的前任总裁想见您一面,正在外面等著。”

    “嗯。”丁杰点了点头,扬声宣布道:“今天的会议就此结束,你们统统都先出去吧!”

    ※※※不行!她要赶快自首,否则等到他自己去发现真相,她绝对又有一顿责骂好挨了!

    崔洁站在会议室的门口,踌躇不前,几度就差点要放弃,准备掉回头,当作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沉迈嗓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是爹地!他怎麽回台北来了?医生不是嘱咐他最好在南部多休养几天,暂时不要回台北比较好吗?不过,她在开学前曾经下南部去见过他一次,他的气色确实好多了。

    不过,他回来台北,为什麽没有通知她呢?

    “你这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曾经答应过我,要给小洁过最好的生活,你忘了吗?”崔父将一只牛皮纸袋丢到会议桌上。

    丁杰以为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原来是这件事!他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没错,这是我替小洁预先留下的一笔资产,就算我有任何意外,这笔钱足够让小洁度过很优沃的後半生。”

    “这算是赡养费吗?如果知道你会让小洁受这样的委屈,我宁愿当初让公司就这样倒闭,也不会答应让你收购公司,并且与小洁结婚了!”

    “爸,我不懂您的意思。”丁杰严厉地皱起眉宇,不太喜欢这种被人误会的感觉。

    “反正,我话说到这里,今天我来这里,只是要跟你说,我绝对不允许你擅自用金钱打发掉我的女儿!”说完,崔父气冲冲地掉头走出会议室大门,不料在转角处碰到了崔洁。

    “爹地,你刚才说什麽?!”她必须要很努力,才能够维持住平稳的语气,不过,这只是表面的伪装,微颤的小手透露出她的惊慌失措。

    “小洁……”

    “你再说一次,什麽倒闭?我们的公司为什麽又会被收购?我为什麽统统都听不懂?”她脸儿涨得通红,激动地吼道。

    崔父叹了口气,明白该来的总是逃不掉。“小洁,其实早在半年多前,我们崔氏就已经投资失败破产了,要不是他肯施予援手,只怕我们就要负债累累,小洁,其实现在崔氏的真正经营者是他,并不是爹地。”

    “为什麽……为什麽我不知道?”她开始感觉身旁的空气变得稀薄,她就怏要透不过气来。

    “原本,我也想告诉你真相,只是他要我别说,理由是因为倘若你知道了事实,心里一定会不快乐的,小洁,他一定会给你幸福的,自从十二年前,他带你回家,爹地就已经可以看得出来,他将会长成一个好青年……”这十二年来,他们一直有保持联络,崔父心底明白自己的女儿正被一个好男人放在心底宝贝著,对於这件事情,他一直感到非常庆幸。

    所以,当他公司发生财务危机时,丁杰几乎是立刻就下了判断,以市价十倍的空前价格买下了崔氏,并且解决了一切的危机。

    “不要说了!”她掩著耳朵,不想听进只字片语。“你们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蛋,一相情愿、自以为是,还被人耍得团团转!我讨厌你们!要不是为了不刺激爹地,我绝对不会嫁给他!不会!”

    “是吗?”

    丁杰在崔父的身後出现,恰好听到了这一句,他的脸色阴沉,彷佛受了极大的打击,“你的意思是直到如今,我所做的努力全部都是白费的了?”

    听见他严厉的语气,崔洁小脸顿时变得苍白如纸;她伤了他的心,但他又何尝不是?

    “等等,为什麽要怕我受刺激?虽然我现在心脏不太好,不过,医生说我再过不久,就可以结束长时间的休养,到时候就可以回来台北了。”崔父陷入了一团迷云之中。

    “爹地,你不是得了绝症吗?”她颤声问。

    “绝症?除了心脏有点不好之外,轻微的糖尿病算不算?”崔父耸了耸肩,俨然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原来……混蛋!你是个大混蛋!”崔洁冷不防地往丁杰的膝盖狠狠一踢,气愤地吼道:“你一定知道这件事情,对不对?你骗我,你怎麽可以擅自决定不把真相告诉我?你怎麽总是有本事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我恨你!我恨你!”

    “我——”丁杰一时语塞,没错,他确实也是帮凶之一。

    “既然你连赡养费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离婚吧!”她含泪说完,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等等,他什麽时候替她准备了赡养费?又是什麽时候提过要跟她离婚了?!

    他们父女俩到底对他有什麽样的误解?丁杰愣了一愣,等他追出去时,已经看不见她的踪影了。

    这是什麽烂旅馆,竟然没有客房服务?!

    害她连想吃个厚片吐司都没有,饿得快要头昏眼花,四肢发软;不过,其实这并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现在摆在她眼前最重要的事是——为什麽都没有人来接她?

    狭小的旅馆房间里,崔洁神情哀怨地坐在床畔,开始後悔自己的冲动,不应该一句话不说就离家出走。

    呜……而且这是什麽烂旅馆,竟然连刷卡付帐都不行!害她只能一直把身上少少的现金花出去。她越想心里越生气,觉得这一切全部都是了杰的错!

    然後,当她发现自己带出来的手机几乎就要没电,自己又忘了带备用电池之後,她就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被找到了!

    她决定用全身上下仅剩的一百元,从旅馆打电话回去,不过,她却气得不想直接找了杰,电话拨给了五位老人。

    “喂……是中爷爷吗?”她一听声音就知道。

    “丫头,你跑哪里去了?爷爷们都担心死你了。”“中”一接到电话,立刻大惊小怪地嚷嚷道。

    “我……我现在人在旅馆里,中爷爷,他……有问起我吗?”

    “他是谁?”

    “就是……就是他嘛!”除了亲爱的老公之外,难道还有什麽人她必须去打声招呼吗?

    “啊!你在说阿杰吗?你要我替你转告他吗?”

    “不!不行!你绝对不可以告诉他我在哪里,否则……否则我就生气了!”

    她不太真心地撂下警告。

    “可是,我也没有听说过他在打听你的消息呀!”最近两天,他们连接近他都不行,集团内部的情况非常紊乱。

    “什麽?!。他……他都没有在找我吗?”崔洁娇嫩的嗓音在发颤。

    如果她不知道的话,那也就算了,但此刻亲耳听到他完全不关心自己,一颗心儿忍不住酸楚起来,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嗯,他最近好忙喔!对了,洁丫头,你要去度假也不提早通知一声,中爷爷也可以顺便跟你去……”

    “人家才不是出来度假……”她哽咽出声,哀怨地说道。

    “不是度假?那是去度蜜月吗?”更教人羡慕了。

    这档事不提起还不打紧,一提起来,就像利针般螫疼了崔洁的心窝儿,对了!

    他们连蜜月旅行都没有……“洁丫头?你怎麽了?”“中”关心地问。

    “没什麽……”她在电话里哭了起来。

    “洁丫头,你不要吓爷爷呀!”“中”被她哭慌了,急急忙忙地唤来同伴,但是当“东”接到话筒时,已经断线了!

    第十章:老天!那个小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丁杰需要非常大的定力才能让自己仍旧坐在办公桌前,面对今天一早就赶著来拜访他的好友;他们都是俱乐部里的主要成员,其中包括了傅少麒、黑子霆、以及东方彻,他们都是目前商界里数一、数二的狠角色。

    “话说了半天,你们到底想要告诉我什麽?”

    “杰,不要太顽固,我们可以帮你——”傅少麒充当了最佳代言人。

    “帮我?!”

    “没错,只要我们来得及在星期五之前,将大笔资金投入市场,这场仗你就绝对不会输。”

    “我有告诉你们这场仗会输吗?”

    “什麽?我们听说……”

    众人愕然,没想到事情发展的结果竟是如此,而且,因为他们不约而同地提出大笔款项,害世界各大银行纷纷哀告求饶,请他们大发慈悲,不要对他们痛下杀手。

    “我不会输,自从我知道那个男人这次将大笔的资金转投资之後,我就已经开始计画让他一夕之间分文不名,等著瞧吧!我会把他手里的财产统统变成一叠废纸。”丁杰对这一点充满了自信,说也奇怪,或许他天性遗传了父亲的专长,再加上五位老人刻意的栽培,在这个货物市场中,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赚钱的机器。这也就是为什麽他决心独立之後,五位老人却仍旧不肯放过他的原因;他们非常心知肚明,他可以替他们稳住江山,甚至将它发展得更好。

    “那你为什麽已经替小洁准备好赡养费了?害我们以为……”傅少麒与同伴面面相觑,没有料到事情竟然是如此发展。

    “谁说那是赡养费?那是我帮她存在瑞士银行的零用基金,每年光是利息就有几百万美金,再加上她从五个老头集团里分到的股票红利,就算我放手一搏,她也可以继续过很好的生活。”丁杰忍不住轻哼了声。

    闻言,众人恍然大悟,是了!他们忘了一点,丁杰是一个心思非常缜密的男人,每一个步骤都经过他精心的设计,所以,他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们却误以为他很可能会就此一蹶不振,真是太小看他了!

    丁杰完全不想理会这一票急著想为他两肋插刀的好友们,心里只担心著崔洁那个小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可知道,他不将崔氏破产真相告诉她的原因,只是为了让她心里好过一些!

    他宁愿她像个千金小姐般颐指气使,也不愿她变得可怜又怯懦。

    就在他为了如何寻找她下落而伤透脑筋时,大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五个老人夹带著一股强力龙卷风飞奔而入……他们一齐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洁丫头想不开了!”

    泪珠,一颗接著一颗掉下来。

    崔洁坐在小旅馆里,越想越伤心。

    还记得他曾对她说过,爱她就像是地球绕著太阳公转与自转,就像呼吸般简单而且自然。

    难道,世界末日已经提前降临在她的生命之中了吗?

    她再也感受不到一丝属於阳光的温暖,每当看见夕阳西沉时,那尚未完全收束的光芒总会教她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太阳即将再度升起,而他也会再度回到她的身边。

    或许,他说错了,他才是太阳,是她不停地绕著他公转与自转。

    他呢?为什麽都没来?

    而她,又为什麽如此想念他?

    有时就连身後吹起一阵风,她都以为是他。

    她的心,总会在那时感到战栗而且震动,然後,却又总是在见不到他的身影後,狠狠地坠入谷底。

    他难道忘了,是他先说永远爱她的吗?

    他忘了吗?

    完了!她是不是曾经听说过悲伤过度对身体不好?否则,为什麽她觉得头好昏,有一种就快要昏厥的感觉……“醒了!洁丫头醒了!”

    耳畔传来一堆人喳呼的声音,崔洁在半昏迷的状态之中,不悦地皱起眉心,蒙蒙的眼帘前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他!

    崔洁几乎是立刻就清醒了!她吃惊地瞪大美眸,看见丁杰一脸担忧地坐在病床前,心里分不清楚是高兴抑或是生气。

    然後,下一刻她就决定了自己的情绪,“你走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别开小脸,不想看他。

    “不要跟我赌气——”他温柔地在她的身边轻哄著。

    这时,一堆电灯泡纷纷识相回避,偌大的单人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独处,一时气氛窒得吓人。

    “谁在跟你赌气?我不敢,你可是我们崔家的救命大恩人呢!”她倔强地说著,眼圈儿已经泛红了。

    “好,我走!只不过,你真的确定不想要我留下来吗?”他站起身,敛眸笑觑著病体犹虚的她,语气质疑。

    “没关系,你尽管走好了啦!不要管我,你走。”

    “这是你的真心话?我真的可以放下你不管吗?”

    “真的!女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走!”

    “好吧!在我走之前……”他欲言又止,黑眸往下一瞥。

    “怎样?”她的眸底浮现了一丝希望,其实,她心里并不是很希望他离开,只是一口气咽不下去而已。

    “请先把你的手放开。”

    “呃……放、放开?”

    “对呀!你的手从刚才就一直揪著我的衣袖,要是你不放开的话,我想我很难走得了。”他耸肩,无辜地一笑。

    崔洁俏脸一红,飞快地将小手抽回。“好了,现在我的手已经没拉著你的衣袖,你、你可以走了。”

    见状,丁杰忍不住失笑,坐回了床缘,陪在她的身旁。“小傻瓜,我怎麽可能真的离开你呢?”

    “怎麽不可能?你分明就不关心我。”她被他的甜言蜜语逗得心儿一甜,嘴里仍旧不忘逞强。

    “谁说我不关心你?你可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无论是多重要的事情,我都不能够专心处理,就连本来很有把握的事情,也都差一点因为你而搞砸,你还敢说我不关心你吗?”他的脸色泛著一丝严厉,要是她敢否认,他势必会给她一点点小教训。

    “不……人家只是……”她吞吐地叫屈。

    看见她话还在嘴里说著,眼圈儿就已经教人心疼地红了,丁杰忍不住笑叹了口气,伸手将她结实拥入怀里,既疼又气。“不要再吓我了!你可知道当我们找到那家小旅馆,一进门就看见你昏倒在地上,我心有多疼吗?”

    崔洁被他说得心虚极了,够了!够了!他肯替她心疼就已经很足够了!她菱嘴儿一撇,心想原来天底下的女人并不是笨,只不过她们想要的并不多,只要丈夫几句甜言蜜语就服帖了!

    “对了,我到底生了什麽病?为什麽我会忽然晕倒?”她精神才一恢复,立刻就变成了好奇宝宝。

    “你……怀孕了,已经一个半月了。”他语气温柔地告知,“再加上没好好吃饭,营养不良。”

    “怀孕了?我、我、我……”她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在他的怀里睁著又回又黑的大眼睛,显得不知所措。

    才一眨眼的工夫,她成了准妈妈,她竟然怀了他的孩子?!一时之间,她心里泛起了一股甜。

    然而,她却忽然没来由地皱起小脸,呜咽了起来,一双纤臂抱著他的腰杆不放,低低地啜泣道:“人家真的很想你……真的好想你……想到差点以为自己会死掉……”

    “你怎麽了?”他被她突如其来的悲伤吓了一跳,连忙安抚。

    “我只是突然想到……想到自己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她忍不住将他抱得更紧,小脸知羞地埋进了他宽阔的胸膛。

    是了!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喜欢上他……不!是爱上他了!

    所以,她会吃醋、会开始在意他,甚至於想怀他的孩子。

    现在,她终於如愿了!虽然,她不知道在严密避孕的情况之下,这孩子到底是怎麽蹦出来的。

    听见她的告白,丁杰胸臆间充满了激动的情绪,他放开了她,伸手托起她娇怯怯的小脸,仔细地端详著她美丽小脸上的每一寸细微,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柔情,嘶语道:“我常常在想,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如果,我这辈子没有遇见你,那我的人生必定会非常无趣。”

    经过一连串的检查,确定她的身体安然无恙之後,傍晚就办了出院手续。

    此刻,宽敞的黑色轿车中,崔洁一脸甜蜜地偎在了杰的怀里,抬头却看到他的神情怪异,忍不住疑问道:“你怎麽了?脸色看起来怪怪的。”

    “没事,我只是心里觉得奇怪。”他的眉心纠结不开。

    “奇怪什麽?”

    “我明明每个步骤都很小心,就连你的生理周期都弄得一清二楚,怎麽可能会出错呢?”

    “有什麽关系?反正我又不在意……啊!”她美眸圆睁,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似地激动跳了起来,结果马上就因篇脑袋撞到车顶而哀哀叫痛。

    “痛不痛?要不要紧?”丁杰担心地抚著她的後脑勺,仔细地检查。“我看咱们还是去医院照一下x光,要是脑震荡的话就不好了……”

    说著,他就要按下座位旁的通话键,教司机再绕回医院去一趟,不过马上就被崔洁给阻止了。

    她按住他修长有力的手掌,双瞳心虚地溜了一圈,才小声嗫嚅道:“你等一等,先听我……说一件事,好不好?”

    “什麽事?”他仍然把全副的注意力放在她後脑勺的撞伤上。

    “其实……其实……呃……就是……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她在心底考虑了很久以後,还是决定不要承认比较好。

    其实,就在那一次误会他外遇时,为了利用孩子挽留他,她突然心血来潮,偷偷地潜伏进房,把保险套统统都戳破了。

    所以,依他们夜夜春富的频率计算起来,他令她怀孕只是迟早而已,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的错。

    “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话?也就是你刚刚激动的原因?”他颇为质疑地蹙起眉心,直勾勾地观著她心虚的小脸。

    “嗯……对,想开一点嘛!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读书,每天之乎者也,烦都烦死了。”

    她抬眸觑了他一眼,发现他似乎不太认同她的说法,就又再接再厉道:“而且,你也应该知道自己的老婆虽然称不上天仙美女,但还挺有姿色的,在学校里光是想追我的人就多到数不清,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不,反正,在你的心里,再高级的法国料理都比不上小叮当便当,我担心什麽?”

    他有恃无恐,笑看她一副惊讶“你怎麽会知道”的表情,又继续说道:“不过,你是我的,我不能忍受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任何男人用非分的眼光看你,不,别说是非分的眼光,就算是多看你一点,我只怕都忍受不了。”

    “所以……”她突然间爱极了他温柔的霸道,一双像小狗般无辜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你答应让我休学在家待产了?”

    “可是,这次没有内衣贼了吧?”他神情略微严厉,沉声道。

    “没有、没有!”她连忙摇头,给予保证。

    “也不会去组成什麽奸夫作战总部了?”说到这个,他就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脸色也跟著缓和下来。

    “是杜绝奸夫。”她忍不住出口纠正。

    “嗯?”他眉心一蹙,提示她最好更正一下答案。

    “呃……当然,我当然不会了!”崔洁撒娇地抱住他的腰,柔弱无骨地偎进他的怀里,“放心,我会乖乖在家里洗手做羹汤,这样行吗?”

    “真的行吗?”他冷笑了声。

    “你看不起我?”她双眼圆瞪,觉得自己的女性天分被严重污辱了。“你等著瞧吧!我一定会教你刮目相看的。”

    他笑而不语,长指托起她的下颔,俯首吻住了她如樱桃般噘起的小嘴儿,心想是否真会有这样的一夭?

    说真的,他很怀疑。

    尾声:“这个苹果好可怜喔!!”

    “对呀!对呀!竟然被削得这麽小、这麽丑,唉……我就说嘛!人非圣贤,怎麽可能样样都行呢?瞧,上天还算是公平的。”

    “对!阿杰,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你做的菜很好吃,可是削苹果的功夫却是一等一的烂。”

    “这苹果不是我削的。”丁杰扬笑淡淡告知。

    这五个老人真是一点儿识相的功夫都没有,每天晚上固定到人家家里报到,还好意思批评?

    “那难不成是女佣?阿杰,这就不是我爱说了!虽然做人要有同情心,可是像削苹果技术这麽烂的女佣还是赶快辞退比较好,要不然就太对不起你家的苹果了。”“东”说。

    “对呀!对呀!阿杰,你应该要赶快辞退那个笨女佣,以告慰苹果在天之灵。”

    “西”维持了他一贯的毒舌派。

    “奇怪,我的小鸡又没有吃这些看起来就又丑又难吃的苹果,怎麽会突然拉肚子呢?”“中”伤心地皱起眉。

    这时,一双如怨妇般的凌厉目光从餐厅的门後射了出来,那正是崔洁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她正穿著围裙,右手拿著菜刀,左手拿著锅铲,准备谁敢再对那盘苹果多说一句,她就立刻让手里的武器飞到那人的头上去。

    丁杰瞧见这副状况,不由得失笑;他并不是一个心肠太好的人,所以,完全没想到要好心去提醒他们这一帮不知死活的老家伙。

    只是,可以预见的是,接下来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家里会少掉一票天天来这里杀风景的食客。

    而事实也证明了,崔洁这个娇娇女跟家事是彻底无缘!

    等她生完孩子後,为了他的心脏著想,他宁愿她天天去另一楝大楼组织捉奸作战总部,或者去捉内衣贼都好过她在厨房里舞刀弄枪,害他一天下来心脏总要休克好几次,而她却还不自量力,妄想著哪一天自己可以当个贤妻良母。

    妄想总归是妄想,话说到底,她呀,终究是一个当娇妻的命。

    既是命中注定,他只好想办法教她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