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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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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怔在那里,后背彻底湿透。面目苍白漠然,心似剑刺。婆婆拍拍我的肩膀:“怎么了,吴雪,刚才还那么活泼,怎么见了爸爸就这么紧张。唉——以后可别这么没礼貌了,虽然敬雄不是yi个斤斤计较的人,你可要好好表现,呵呵。算了,我不该这么说其实,我第yi眼看到你,从心底感到亲切,所以说话直了些。”

    我低头应和。婆婆继续语重心长地说:“好了,不提他了。刚才你说陈峰老欺负你?呵呵,我教你yi招怎么样?”

    我看着皮肤柔嫩笑颜灿然的婆婆,满怀心事地点了点头,嘴角努力堆上些久违的笑。

    怎么会是他?陈敬雄?我脑袋彻底乱糟糟地。满脑子似乎都是“陈敬雄”这三个字,飘摇着,撞击着。

    “陈敬雄陈敬雄陈敬雄陈敬雄”

    我开始怀疑造物弄人,我开始相信上苍戏弄愚徒,我开始深深愧疚。我不敢张望明天该怎么度过,我不敢想象未来的漫漫长路如何在这个家庭过活

    眼前还是yi个温柔慈祥的女人,是我的婆婆?我的姐妹?我的情敌?

    我和婆婆又闲聊到午饭时分,两个女人慢条斯理地走向餐厅。她依旧笑容可掬c雍容华贵,我依旧暗自慌乱c心疼难当。

    来到饭桌前的时候,陈峰和陈敬雄已经坐在那里。我轻声坐在陈峰身边,没有看陈敬雄yi眼。老公脸色似乎有些差,可能昨晚睡得太晚。我的脑海摇摆不定地闪现着两张脸,老公和公公的脸。它们,为何如此熟悉,为何如此刺人心魂!

    我低头努力下咽着苦涩的饭菜。陈峰只顾跟婆婆说话,陈敬雄偶然插上几句。原本慌乱的我更是无所适从,好几次都将饭菜掉在衣服上。陈峰忙帮我擦拭,我扭头的瞬息,余光不由自主扫过陈敬雄。他也在看着我。

    饭桌前场面并不拘谨,虽然我少言少食。可他们三人说得还算欢畅。婆婆yi次次地给我夹菜,关怀之心不言而喻。陈峰有些吃醋地嘀咕着“妈妈偏心”,全然yi副小孩面孔。陈敬雄表情却没有异样,淡定地附合母子俩。

    可每当我用余光瞄他的时候,分明见他也在眼神迷离地瞄着我。

    不知道吃了多久,等我尾随着陈峰回到卧室,我连吃饱了没有都无从知晓。眼前只是闪动着两个人的面孔,还有往昔那些残短的记忆。怎么会这么巧?在我新婚过后的短暂时光内,本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他,本以为今生自己可以洗尽纤尘从新来过。却万万没料到,我竟然会在这样yi个其乐融融的家庭,不可预期地遇见他。

    而他,竟然是老公的爸爸,我的公公!

    第08章 泳衣

    酷热的夏日午后,窗外的山坡翠绿欲滴。卧室内清爽无比,我侧在床上,满脑子的不可置信。陈峰继续打着游戏。我抬眼看看窗外,白云飘飘,蓝天悠悠。期冀的幸福会寄存在哪yi朵云彩上呢?

    我转过头痴痴地望着陈峰的后背,卡通精灵仿佛从衬衫上跳跃而出,张牙舞爪地冲我龇牙咧嘴。眼前的,就是我的老公陈峰,陈敬雄的儿子?

    正当我胡思乱想,毫无头绪的时候,手机响起来。

    “喂。”我有气无力的哼了yi声。

    “咦?竟然打通了,嘿嘿,昨天晚上给你打,您老竟然关机,是不是和陈峰”电话里的女子语气猥亵地说道。

    “晶晶,谁有你那么无聊,老色女!嗨,你找我有什么事么?平时也没见你找过我,今天是怎么了,莫非老剩女要出嫁,忙着催我送份子钱?”我提起精神,恢复到往昔的活泼,调侃道。

    “嘿嘿,恭喜你,答对了!”晶晶斩钉截铁地说。

    我先是愣了愣神,突然明白过来,声音立刻高了几分,惊讶喊道:“真的?”

    “那当然,你都另立山头了,我可不想当老剩女。怎么,有没有被雷到?”晶晶呵呵说道。

    我脑袋yi沉,像是想起来什么,继续回应道:“唉——结婚吧,可惜我这个待业青年又要破费了。和你商量商量,那个份子钱能不能宽限些时日,老姐目前可紧张的要死。”

    晶晶yi听就来火:“算了,不给不成,要不是指望着结婚小赚yi笔,哪能这么着急。呵呵,这还是跟你们学得哩。别死不认账!”

    我荤菜,还有靠结婚混饭吃的?我知道她在开玩笑,正经问道:“什么时候?这下可把阿明乐怀喽。”

    晶晶在电话那头嘿嘿yi笑:“为了方便同学们,我特意挑了yi个好日子,就这个周末。你明天过来,咱们去买点东西。在这方面,我还要向你好好请教yi番”

    我听她话中有猫腻,yi声长叹:“嗯,孺子可教,我明天过去了再说吧。”

    正当我要挂掉电话的时候,脑袋突然闪现yi个问题,喝住晶晶,问:“你们俩的事,不会也没告诉家长吧?”

    回答自然是肯定的。如今可好,结婚比生孩子还简单,领个结婚证,请吃yi顿饭,就算完事了。我刚要劝解她几句,还是谨慎些为好,我就是yi个失败的案例。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最后,还衷心祝福晶晶新婚幸福。撂下电话后,陈峰停下晃动的手,饶有兴趣的问我:“晶晶要结婚?”

    刚刚跟晶晶调侃时的欢愉心情骤然滑落,心头又泛起压制不住的烦恼。我看着陈峰,那两颗酒窝鲜若蓓蕾,自有男人脉脉柔情蕴藏其中。我努力做快乐状:“嗯,就这个周末。”

    陈峰玩味yi笑:“咦,都开始向我们看齐了?你看,我早说过,我们俩肯定在我们班级起到了模范带头作用,没出yi个月,就有人忍不住了。”说着笑容更加放纵。

    如果现在我和陈峰依旧躺在我们租来的洞房里边,我肯定会撅着嘴,落落寡欢地叫苦:“份子钱,份子钱,又要花费了。”可是此时我们俩安安稳稳地坐在宽敞豪气的别墅里,我知道他肯定不在乎这区区的yi百快钱。我看着陈峰莞尔yi笑:“我明天去趟晶晶那里,顺便再回趟家,拿些衣服。”说到回家,顿了顿问他:“哎?陈峰,我们还回不回‘幸福yi号’住啦?”

    “幸福yi号”是我们俩对租来的洞房的昵称。不,洞房不是租来的。他已经告诉我那里是他买下的个人住房。至于为什么如此趁钱却买了套三流单元房,按照他的说法是——低调,掩人耳目,主要是为了钓我这条大鱼。

    说这话的时候,我故意环视了yi下四周,看了看装饰典雅高贵的卧室。他抿嘴乐起来:“当然回去,那可是我们的家。”

    我心头yi甜,嗯,那里是我们的家!

    听了陈峰的话,心田yi阵甜蜜,正暗自高兴。陈峰倏地跳到我身边,在我耳边神秘兮兮地低声说:“老婆,我们去游泳,怎么样?”

    看着他蠢蠢欲动的样子,我哼道:“游泳?游个屁!去山沟的小溪里游?”我挑动着下巴指了指后窗的小山。

    他讪讪yi笑,却丝毫没有嘲谑的意味:“你没看见后院有个泳池么?”

    我猛地yi怔,后院有泳池?我怎么没有注意到?亏我昨晚还凭窗观望风景,竟然没看到后院还有个泳池。经他这么yi说,我浑身痒痒,真想跳进泳池爽快地把玩yi会儿。我的兴致陡然上来,忙对陈峰说“好啊好啊”。

    可是转念yi想,又瘪嘴嘟囔道:“算了,我没带泳衣,改日吧。”刚刚彭葧起来的兴致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正当我暗自叹息,惋惜不已的时候,陈峰马蚤马蚤yi笑,两眼投放出滛邪的光芒。下床走到衣柜前,吱呀yi声细微轻响,||乳|白色的衣柜内霍然摆放着yi架衣服。陈峰回头看看我,又是滛邪的yi笑,回过头顺手从衣架上拿出yi件。

    我的妈,他竟然拿出yi件淡蓝色泳衣,看起来可是相当的露骨,除了遮拦得住最关键的部位,其他的可都袒露在外面。我脑袋登时浮现出我穿上这件泳衣的模样,不由yi阵呕吐。

    我哎呀yi声栽倒在床上:“陈峰,我服了你了。”

    他拎着泳衣走到我身边,马蚤马蚤地看着我:“怎么,这件不好看么?”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

    他哈哈了yi声,又回到衣柜前,把这件蓝色泳衣放进去。随后又从里边拿出来三四件性感无比的泳衣,颜色有红有黑

    比基尼?

    我头大,我歇菜,我狂晕,我无语!

    “陈峰,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女性东西?嘿嘿,不会是个人爱好,特意收藏的吧。”

    他面对我的质问,老脸终于有了yi抹羞涩,凑到我耳边:“这不是特意为你买的嘛,你看看这些适不适合你,穿上试试嘛。”

    陈峰在我眼前挥舞着那些性感泳衣,神情滛邪,似有哈喇子流淌出来。

    我听着他的呢喃,陡然抬起拳头,朝他肚子砸去。他却急忙闪躲,手里还不停挥舞着泳衣。这yi拳头打得够猛,yi不小心,正好砸在他的关键部位。原本邪笑的陈峰“哎呦”yi声,咚地躺在床上不动弹。我拳头还能感知到,那yi触摸瞬间的柔软。见他这般模样,忙爬到他身边关心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弄疼你了吧。都是我的错。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他躺在床上,眼神痛苦,不看我yi眼,也不理会我的关心。

    我不由yi阵紧张,知道打得他不轻,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口头继续关怀道:“老公,要不要紧?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眉头紧蹙,疼痛表情yi览无余。我愈发紧张自责,支支吾吾关怀着。紧握的拳头早就松垮下来,心急如焚,边问着他边将手伸到他的下身。

    像是揉捏疼痛的脚腕yi样,我的右手也轻轻地在他的关键部位柔柔地拿捏了yi下。刚碰触到那里的时候,我心头yi震,突然觉得不对劲,忙缩手回来。

    没等我缩回“越轨”的秀手,他yi声轻哼:“老婆,你要干嘛?”他说着这话,手却狠狠地抓住我“越轨”的右手,不让我的手缩回。就这样,我的右手yi只停留在那个上面。

    即便我是他的老婆,阅历再丰富,也经不起他这般挑逗。脸颊登时滚热,羞臊地看着他。原本看上去十分疼痛得他,现在却yi副色狼面孔,两眼的滛光奔波而出。

    我也身不由己的,手,开始慢慢蠕动。

    第09章 松林

    我宛似着了魔般,又像是本能的反应,看着那张俊朗的脸,手情不自禁地慢慢蠕动。陈峰开时轻轻的喘息,我依稀感应得到他吐纳出来的糜烂气息。

    “老婆,你真温柔。”宛若yi缕柔柔清风,飘过温婉地耳畔。

    我却经不起这意味深长的夸奖,满脸羞赧。手上的运动却没有停下,直到他伏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把窗帘拉上。”便下床拉住窗帘,卧室内的光线倏地暗淡了许多。

    床头赫然挂着yi副外国贵妇的半捰体画像,似乎在无声无息中,拨动着我和陈峰的某些敏感器官。他好似恶狼yi般将我扑倒,我的身体猛地yi沉。yi股控制不住的渴望弥散开来。

    他好似永远不知道疲倦,昨晚才刚刚过的事情,今天白日又兴致勃葧起来。他的眼光霍霍流淌出来,有种说不出的男人的味道。我好似被驯服的白猫,软绵绵地躺在他的怀里,欲要离开,欲要拒绝,已不在意识之内。

    他好似yi只饿了许久的小老虎,爬在我身上,寻找了久违的满足。

    男人向来贪得无厌,尤其对于异性的欲求。昨晚才做过的龙腾凤舞,没等彼此休养生息,又开始新yi轮的龙腾凤舞。新婚新婚,这般激|情可以理解。

    我们俩在床上翻腾着度过了yi大半下午时光。等到他yi脸满足地看着我,我浑身无力地爬在那里,像是yi只吃饱喝足的白猫。眯着眼“气若游丝”地看着陈峰。

    完事,他才把那几件泳衣慢吞吞地放回衣柜,还意犹未尽地告诉我:“下次,下次yi定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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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月瑟瑟,晚风习习。

    别墅前的yi片松林内,光线暗淡,有不知名的虫类吱吱低鸣。有微风吹过,树枝yi阵悉悉索索。

    我站在松林的yi个角落,重重地低着头。

    他似乎在看着我,那张凝重的脸,或许还带着往昔熟悉的温度。

    “没想到,会是你。”那男人终于说起话。

    “我也不想是我。”我没有抬头,斩钉截铁回应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回答的如此利索。

    他低低yi笑,动了动了脚步:“没想到会是你。”

    “我也不想是我。”

    我们俩又重复了先前的话。

    现在的我,脑袋并不絮乱,也没有惊讶和不安,像是在跟yi位阔别许久的老友相聚,深心处只有淡淡的激动和感伤。

    他怅惘地叹了口气,仿佛携带着悠悠往事,仿佛不忍提及关于过往的yi切。随即走到我身边,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殷萍,原来你的真名叫吴雪。”

    我任由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抬头直直地看着他,嘴角怎么开始抖动:“我yi直都叫吴雪。”

    他将手拿开,似乎在禁忌这个看似普通的暧昧动作。旋即尴尬笑着说:“吴雪,欢迎你加入我们家庭。”

    他为什么那么镇定?莫非他现在仅仅是我的长辈?难道曾经那些惹人倾心却暗自隐藏的感情,从未发生?

    我看着他,呵呵笑起来,笑声有些怪异,连我自己听了也觉得好笑。他yi直看着我,像是在看yi位刚刚过门的儿媳。

    “家庭?好飘渺的东西。”我只有yi个家,家里只有两个人,我和妈妈。而现在,是不是有两个家庭?

    他又将手搭在我肩膀:“殷萍——不,吴雪,好久不见,你yi点儿也没变。”

    我肩头yi阵瘙痒,像是有虫子爬过。我还是老样子?我能是什么样子,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我永远只是个下贱的存在。

    “吴雪,你是不是接受不了现在的我们?”陈敬雄见我没有回话,随又问道。

    现在的我们?当初的我们?好像我们之间只是yi种顺理成章的交易吧。

    我被他的话扰乱了心智,心胸间像是有千万蚊虫爬过,瘙痒不已,苦涩难当。他那放在我肩头的手顺势向下滑去,伸到腰肢处停下,用力向他的怀里拦过去。我yi声轻哼,情不自禁地从他的胸前跳开,急促说道:“别这样,我只是你的儿媳。”

    他怔了怔,喟然叹息道:“是我冲动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不作声息,心脏却跳得厉害。他的手停留在半空,痴痴地看着我:“吴雪,难道我们俩”

    难道我们俩真的只能是公公儿媳的关系?

    不知怎的,眼前的男人,看上去那么的可怜。方脸平头,笑颜厚重。原本神采奕奕的样子怎么突然间就那么的萧索。黑沉的夜色下,陈敬雄痴痴地看着我,像是有满腹的话要诉说,像是yi位痴心感情的懵懂少年。

    我无所适从地看着他,突然好想抱住他好好安慰yi下。可他,却是我的公公,我们俩怎么在yi夜之间,就成了两个世界的人——如此遥远。

    或许,我们yi直都是两个世界的人,而他不该闯进我的世界。我的世界只是yi个新郎,yi台电扇,yi桌简单饭菜。却为何落在这里,玉床软枕,锦服美食。

    心胸惴惴不安。

    他放下滞留空中的手,似有哽咽地继续说:“希望,我们今后好好地。”

    说完,目光在我脸色停留的片刻,像是镌刻下了点点希望。

    扭身,离开。

    陈敬雄背对着我走开的时候,又低低说了声“早点回去吧,峰儿在等着你”。

    我的心怎么突然好痛,夜色深深的松林怎么突然间飘下几片绿叶?能不能找个好些的理由离开,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到你的儿子?

    怎么有凉凉的东西滑过脸颊,怎么忽然间生活又是动乱不安。我喜欢安宁的生活,本以为嫁给了陈峰,我们就可以平平淡淡地过日子,yi日三餐,温饱无忧,满怀儿女。

    希望,突然,偏离。

    回到卧室,陈峰已经爬在床上睡着了。我看看表,才九点,他或许是累了吧。我没有洗澡就爬到床上,全身像散架般酸疼不堪。软绵绵的单人床硬是容得下夫妻俩,我木木地看着屋顶,就像仰望残留心田的过往。

    陈敬雄的身影yi直浮现在面前,他还是那么稳重漠然,还是那么憨态可掬。只是如今的我们,再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闲聊,再不能继续纠缠不清的暧昧。

    大三的暑假前夕,小米高兴地找到我,笑嘻嘻地说我拜托她的事情已经搞定,yi放假就可以去工作。我当时的心情竟然无比高兴。因为我终于能够挣钱,减轻妈妈的负担。

    放假那晚我告诉妈妈这个暑假先不回家了,在这里做些简单的零碎工,锻炼yi下身心。妈妈还是那么的语重心长,长长短短叮嘱了好多。撂下电话,走出电话亭,yi个人静静地走在空旷的校园,面如死灰,泪若雨滴。

    第10章 回忆01

    大三的暑假恍然而至,校园已是人迹寥寥。我悄悄地伫立在操场,等待着小米的电话。远处的路灯投射着橘黄|色的光,像是送给寂寞人的yi隅小花,淡淡温馨。

    过了好久,小米才打来电话,让我去校门口。我走出门口就看见小米站在yi汽车前,面带微笑地看着我。我的心登时有些慌乱。

    “吴雪,你可想好了,这事可有点悬。”小米停了停又说,“呵呵,其实也没什么,走吧。”

    我yi直抿嘴微笑,没有回答。上了汽车的瞬间,yi股凉爽的气息包裹全身。我心跳得厉害,没敢看身边的男人yi眼。小麦启动着车,说:“这位是小南哥,你们认识yi下吧,吴——不,殷萍,你陪小南哥说会话,他很幽默的”

    我还没开口,坐在我身边的男子就笑着说:“你好,见到你很高兴。”

    我勉强地笑笑:“你好。”

    这个男人就是小米说的“联系人”吧,我们习惯称他们为“探子”,也不知道跟星探有没有区别。小南哥确实是个热心幽默的男人,片刻之后我们就欢快地聊起来。其实,当时我的心情该有多么的慌张。

    车子拐了好久,才停到yi个小胡同里。我们下车后,小米叮嘱了两句就开车离开。剩下我和小南哥,气氛突然有些想象不到的尴尬。

    他甜甜地笑着,说:“殷萍,你真的要进去吗?”

    我看了看身边的yi道铁门,铁门关的严严实实。我知道,进去后,就是另yi个世界。金钱似乎就摆在面前,等待着我伸手去拿。我还知道,伸出手的代价是劈开双腿。

    我不明白为什么yi个靠拉人吃饭的小伙子,怎么突然这样问我。此刻的我,在他们眼中可是yi大块肥肉,岂能骤然发善心,劝谏我回头是岸?

    七月份初的夜空,繁星点点,皎月若勾。我记得,当时我望了望头顶的夜空,像是阔别yi些值得眷恋的东西。我把目光停留在小南哥的脸上,心跳宛若鼓锤。

    “嗯。”最后,我还是低声地应了yi声。

    小南哥微微低着头,似有疑惑地看着我。缓缓地说:“殷萍,其实凡事都要想清楚,刚才小米在,我没敢跟你谈这些,你现在可要想清楚,有些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听得出来,他的话很温暖,每yi句都像是在保护yi个冰清玉洁的少女。原本慌乱的心愈加马蚤动,我开始有些踟蹰。该不该进去?我心底没了着落。

    小南哥见我没有回答,又说道:“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难,可是我们解决的办法却有好多条条大路通罗马。”

    条条大路通罗马?

    我脑袋里顿时浮现出上高中的场景,那时的我们还爬在课桌上摇头晃脑地背着名言名句,外边的世界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闷头读书写字,yi派平静。

    我的眼眶顿时潮湿,片刻就呜咽起来。

    小南哥yi见我哭,就忙说:“你别哭,别哭。”说着就拉着我离开这条窄窄的胡同。我没有反抗,yi直跟着他走。

    大街上灯光流光溢彩。走了少许,小南哥拉着我上了yi栋破旧的楼。当时的我泪若泉涌,对他全然没有丝毫戒心。关键的是,我认为小南哥不是个坏人。

    爬上了五楼,走进yi间简陋的屋子。屋子内只有yi张凌乱的床和yi些邋遢的杂物。他匆匆整理了yi下床,腾出yi片干净的地方,示意让我坐下。

    我停止了呜咽,脸上覆满了泪水。坐在他刚刚整理过的床上,还能闻到yi种腥臭的怪味。

    “你喝水吗?我这里没什么吃得,先喝点水吧。”小南哥微微笑着说,说话期间递过来yi张纸巾。

    我抬头看了他yi眼,见他yi脸窘相,这样看上去,他更像yi个初来咋到的男孩子,嗫嚅羞涩。

    我点点头,收回目光。他转身走到墙角倒了杯水递给我。屋内的光线并不明亮,屋顶上只是安装着yi个度数极低的白炽灯。窗外就是流光溢彩的大街,有色彩斑斓的余光照进小屋,给这狭窄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活泼。

    “殷萍,听说你马上就读大四了,好羡慕你们大学生,像我这样的人,唉,yi辈子恐怕也上不了大学了。”小南哥依旧笑着说,隐隐有些羡慕。他好像特别爱笑。

    我愣了愣,大学生?突然觉得好陌生,三年就这么过去了么?我有些想不起来这三年怎么过去的,真像是做梦。不知怎的,忽然觉得小南哥特亲切,我擦掉脸上的泪,抬头看着微笑得他,说:“小南哥,以后叫我吴雪吧。”

    我顿了顿,他也是yi怔,没想到我会坦诚地说出真实名字。我看着他继续说:“上大学又怎样,还不是yi样。”

    “吴雪——”他悄声念叨了yi下,“当然好了,能学好多有用的知识呢。”

    他说话有些调皮,似轻烟袅袅飘出,令人舒爽不已。我自虐地哼道:“知识像我这样也算学习知识?”

    忽然觉得自己好肮脏,怎么突然间就从清纯小学生沦为风尘女。我苦笑着,像yi个历经沧桑的妇人。

    小南哥眼神有些冷,像是不忍心提到我的伤心处。眼神里的哀伤yi闪而过,旋又浅笑着说:“每个人都是yi个无助的存在,你何必这么悲观。像我这样,从小就无依无靠,能混到现在,有地方住有饭吃,已经挺幸福的了。”

    小南哥说话很贴心,仿佛每yi句都那么包涵哲理。他的幸福原来如此简单,有饭吃有地方住就幸福的不得了。

    “你没有家吗?”我开始好奇他的身世,他依旧笑。

    他的眼睛十分明亮,昏黄的小屋似乎掩盖不住他那晶莹的眸子。他笑着说:“当然没有家,呵呵。”

    我yi怔,全然没有想到小南哥说这些的时候竟然还面带微笑。

    “我从小就没有家,只是寄居在yi个叔叔家。叔叔对我还好,只是婶婶她所以,我九岁就出来流浪”小南哥微笑着,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没有表露yi丝哀伤,“呵呵,不说这个了,好远的事情了。对啦,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叫南征,东西南北的南,征途的征。”

    他说话斩钉截铁,有种大海的干脆。我看着他低低念了yi遍“南征”。

    突然觉得场面好滑稽,yi个靠拉女人卖身挣点中介费的小伙子,yi个靠卖身过活的女人,竟然在yi起聊起这些与工作无关的事情。小伙子还力劝yi个即将落入风尘的女子谨慎入行,传出去,不骂他傻瓜才怪。

    第11章 回忆02

    我看着他低低念了yi遍“南征”。

    “你的名字蛮好听的。”我细声说道,右手轻轻捋了yi下眼前的yi溜长发。

    他听了就呵呵笑起来,眸子那么晶莹:“好听不好听,都这样了。”他总是yi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像是所有的事情都无所谓yi般,又问我:“吴——雪——,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我的身子微微yi震,我明白他所说的“困难”就是缺钱。如果不是缺钱,谁会去那个地方工作。即便说起来习惯用文雅的“坐台小姐”代替yi些避讳的字眼,可是我理智地知道,到了那里,终究是要劈开双腿去接客。不然怎么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钱。

    原本安定少许的心骤然翻腾起来,我本是来挣钱的,怎么跑到这里跟他说这些闲话。我周身颤抖起来,紧锁的眉头,眼前涣散出懊恼的光芒。

    “不,小南哥,我们去吧。”我霍然站起身子,冲着他大声说道,脚步开始往外迈。

    他身子yi僵,像是始料不及我会这样。他腾地yi下跳到我的身前,挡住我的脚步:“吴雪,你真的要这样吗?”

    你真的要这样吗?

    我真的要这样吗?

    我的脑壳似乎突然迸裂,成千上万个烦乱的念头辗转滑过。我难道真的不该去吗?可是,可是那高昂的学费,那岌岌告危的生活费,那清汤挂面的不堪日子

    妈妈的倦容飘然浮现眼前,家庭的贫穷,生活得窘迫yi个个清苦的场景肆无忌惮地入侵我的大脑。我只是个孱弱的女子,怎么去面对这么多沉重的问题。我该不该去?如果不去,我的生活,我的妈妈,怎么才能有yi个与常人平等的生活,怎么才等得到我望眼欲穿的小小礼物。

    现实,让我喟然成伤。

    “我必须去。”我yi字yi字地说出来,眼睛呆呆地看着南征。他的脸上陡然闪过yi丝不忍,眉头紧紧锁起,担心的神色跃然脸上。

    “吴雪——那里不属于你,你有着更广阔的天地,你知不知道”

    没等他说完,我截然打断他的话:“南征,谢谢你。可是你知不知道吃不饱饭的感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地,你是男人,你能依靠体力养活自己,而我只是个软弱的女子我知道你为了我好,可是有些事情,你不会理解我们走吧!”

    他没有说话。我们俩都呆在原地,没有动弹,没有声息。

    时间瞬间冻结,似乎有尖锐的目光扫过我的脸颊,似乎有好多无奈的声音翩跹耳边。暗淡的小屋,两个莫不相干的人,场面好滑稽。

    他的脸色那么凝重,但他的关心是不是有些多余?我自己的事情本来与他毫不相干。

    他的身子猛地yi阵,没等我有丝毫的动作,他突然伸过来宽厚的手,硬生生将我抱起来。他像是在拎yi个小野猫,将我扑通yi声放到床上。

    我的意识顿然迷乱,只觉得头狠狠地磕在墙上,yi震疼痛。

    他好似变了yi个人,我来不及明白这是怎么yi回事,他闷不做声地,却力道强硬地伸过来结实的手。直接按在我的娇上,身子向前猛地yi进,整个脸颊全部贴在我的脸上。

    yi股温润的气息弥散鼻尖。他的右手用力地箍住我的腰肢,嘴巴已经探到我的唇边。

    我本能地想挣脱掉他,怎奈他力气大的出奇,任由我如何用力挣扎,都摆脱不了。

    我,开始叫喊,但声音却莫名放的很低。

    “小南哥,不要这样,我们——我们是朋友——啊——”

    他的手在我的胸部来回按捏,像是浑然不理会我的感觉。我的嘴唇似乎要被他咬出血渍来,生疼生疼。

    “小南——你——不要——”

    他并不做声,只是yi味的摸索,他的手渐渐离开上身,往下滑去。我下身穿着yi件低低的短裙,他毫不费力就碰触到了最终目标。敏感的花瓣深处瞬间yi阵颤动。像是有股魔力瞬间注入我的心田,让我想要呼救,又不忍心叫喊出来。

    我浑身像是被他的揉捏征服,有yi股遏制不住的使我停止了挣脱。我浑身不停的颤抖起来,嘴巴也有气无力地细细轻哼起来。

    刹那他竟然停止下所有的动作。疯狂的右手已经离开花瓣深处,贴在我身上的肢体也后退了yi步。

    他只是yi动不动地看着我。我突然摸不到头脑,也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刹那他又猛地凑到我身边。伸出混实得右手,不由分说,狠狠地将我上身的衬衫扒裂下来,随后低低的短裙也被他用力扒褪下来。

    我只穿着yi件黑色的内衣,雪白的肌肤已经袒露在他眼前。

    刹那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木木地看着我。眼神里的表情极其复杂,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而我除了惊讶,只剩下遏制不住的渴望和不解。

    其实,露骨地躺在男人面前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我没有想到,我会露骨地躺在yi个刚刚认识的男人眼前。

    他的目光直直地停留在我的脸上,嘴角微微抖动,还可以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我唯yi相信的是,他要上我。而我,yi个即将沦入风尘的女人,还差他这yi次么?

    所以,我没有拼命挣脱他的猥亵。

    昏暗的小屋子,墙头还贴着yi张强壮男人的壁画。他呆呆地看着我。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南征表情复杂,yi字yi字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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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外话:半夜醒来又更新yi章,这次可能安心睡觉了明天再见吧,晚安了。

    第12章 回忆03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南征表情复杂,yi字yi字的说。

    昏暗的小屋,赤条条的我面对着小南哥,心中却也没有羞涩和不安。有的是对自己今后的打算。就像小南哥说的那样,我真的需要这种交融的生活么?我真的就为了改变拮据的生计而出卖自己的贞操?

    可贞操真的就这般重要么?我的贞操可以换来学费?还是可以换来妈妈的yi日安闲?

    生活得痛楚让我不得不仔细掂量,可眼前的南征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刚才那样无礼也是为了震醒我的良心。可是,他真的了解我吗?他所认为的对我好就是真的对我好吗?

    “这样你真的心安理得吗?”小南哥大声说道,像是在教训yi个无知的孩童。眼睛流转出期待的神色。

    我呆呆地yi动不动,连自己袒露着的身躯也没顾得上遮掩。倒是他却也没有任何歪想杂念,倍有君子风范。

    “心安理得?怎么才算心安理得。每天在学校里拿着妈妈的血汗钱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人五人六地糟践别人的心血,这样也算心安理得?小南哥,对,你说的对,我这样下去不会心安理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继续这样混帐地混在学校里充当大好青年,那才是的的确确的良心不安!”

    南征没有说话,他慢慢做到床边,将凌乱在yi侧的衣服递给我,意欲让我穿上。我接过衣服。

    “小南哥,谢谢你,你是个好人。可是,我们不yi样。”我看着面色复杂的他说道。

    他没有说话,目光坚毅,愣了半晌。

    窗外霓虹闪烁

    小南哥走在前面,我紧紧跟随着他。还是刚刚走过的路,不久便来到那条小胡同。那道铁门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他深邃地看了下我,眸子晶莹若玉。趁着淡淡的月光,有凄清的乐章流淌出来。

    小南哥叫开铁门,上到三楼,把我交给yi个中年女人自己就走了。中年女人打量我好久,像是在验货般目光如炬。

    “好标致的女孩子,呵呵,小南这蹄子还真行。呵呵。你以后就叫我红姐吧。”中年女人语气干练说道,目光来回巡视我的腰身。

    “哦,红姐。”我心下有些局促。

    “你叫什么哩?”

    “殷萍”我低声回道。

    中年女人呵呵笑了声,说:“好名字啊,不愧是大学生呢。对了,你有过那个没?”

    我知道她是在问我有没有跟男人上过床,我还是不是chu女。即便我早先做够的心理准备,可事情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脸颊滚热,像是光着身子躺在好多男人面前任其凌辱。她自然知道我这名字是编排出来的,可是当她说道“不愧是大学生”的时候,怎么心突然那么痛。

    我没有说话,轻轻摇了摇头。

    “哦,可惜错过了发大财的好机会了不过,机会有的是,免不了哪位贵人看上你了呢,闺女长得这么俊,肯定没问题的。”

    我心神慌乱,对她的话听明白了几分,可是关于自己的未来具体工作,也是不知晓。我努力镇定些,回了她的话:”以后还全靠红姨帮忙了。“

    红姐哈哈大笑起来,客套了几句就领着我走进yi间房。房间里还坐着四位姑娘,跟我yi般年纪,见了红姐进来纷纷热情的打招呼。

    “殷——萍——是吧?哦,你现在跟着几位姐姐学习yi下,今天就不开工了,等学的差不多了,我自然会找你的。好了,你们先忙着,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红姐放下几句话就匆匆走了。

    屋子里只有两张沙发,灯光却特明亮。yi位姑娘走到我面前,问:“你是新来的吧?”

    “嗯”我答道。

    她是临时教我们应该知道的规矩。比如必须听从红姨的安排,无论如何不能拒绝客人的要求,比如工资的发放办法

    我并不打算长干,只要押过这个假期,挣够了下年的学费就拍屁股走人。到时候我还是我,谁又会知道我的过去。我时常侥幸地如此想。

    我对这些什么也不懂,学习了yi晚上就了解个差不多。第二天晚上坐台的时候,红姐并没有叫我。第三天也没有。我苦恼红姐为什么不给我挣钱的机会。yi个说得来的姐妹说,红姐是要让我耐住的性子等,你刚来就让你接客,没这样的规矩。

    直到第四天晚上红姐终于领着我让客人挑选,而我也十分幸运,竟然被yi个男人挑中。后来那个要好的姐妹说我运气太好了,第yi次就这么顺利。我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第yi次坐台,我陪着那个男人喝酒唱歌,被揩油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那yi晚我挣了八百,足足八百。对于我,那的确是yi个非同小可的数目。我回到自己的寝室,握着钱,泪若雨下。

    放暑假后,学校宿舍已经不允许住下去。我和yi位同学合租了yi间屋子,月租只有二百,因为那屋子你想象不到有多破。说话声音大了,房顶还能掉下尘土。这位同学也是在我工作三天后,托着小米的关系和我yi起工作。

    租赁房子的住处距离工作地地方很远,那怕不惜多花yi些打的钱。

    由于工作时间的特定性,我们都是昼伏夜出,装扮也愈加妩媚妖艳。每天早晨回到住的地方卸完妆,都会呆呆地瞅自己yi会儿——镜子里的女孩子是我吗?

    第13章 分居

    回忆的柳絮飘然心海,待到午夜时分,万籁都寂。眼睛仍不能自已地淌着粉泪。

    却也正在神思游荡的时候,肩膀被什么东西轻轻按住。我yi怔,但见陈峰正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的。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难道是生我的气,嫌我没等你回来就睡了。我刚才也是想着等你回来,可是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你可别哭了,我心里也怪不舒服的。”陈峰安慰我道,又将搭在肩膀的手闪开,伏在我脸上擦拭眼泪。

    我原本不是为这事才哭的,而他此刻却诚恳地自责起来,心间不禁自卑几分。

    我努力停下哽咽,泪水也止住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