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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 可疑之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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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三时间的封城,在禁令解除的第一时间就选择去进货入城,实在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但是这几个人之所以引起了夜雀的注意,还是因为他们几个的走路姿势以及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都不太符合这些日子以来夜雀观察到的属于北傲国饶特征。

    比如北傲国的人在迈步子的时候,会将步子迈得非常大,从而显得他们非常的豪迈与放荡不羁。

    但是这些进货饶步子,虽然并不如他们南御国这般端庄有礼,但是看起来确实十分秀气,并且这种秀气,比一般意义上的步子迈得,却是不同的。

    夜雀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们脚步的着力点,发现他们既不像是北傲国的人,整个脚掌都直接贴在地上;也不像他们南御国的人,先是脚跟着地,再慢慢将脚掌合上。

    他们的走路姿势似乎像是在一直踮着脚。全程上下,他们的脚后跟都没有完全贴过地面,看起来就像是飘在半空中一般。

    虽然他们身上的衣服穿着也并没有多么华贵,看上去也就是普通的一般的地位低下的人穿的麻布衣裳,仔细看过去,甚至还有一些补丁,可谓是将这些外在的东西细节做到了极致。

    然而,这身衣服,即使再破旧,也难以掩饰他们周身的、不同于寻常人一般的气质。

    这份矛盾感反而是让他们从人群之中更加凸显了出来。

    也就从城门外到入城登记的这一段距离,夜雀已经看到了有不少的普通百姓,都对这伙人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可是这伙人却像丝毫都不在意一样。

    他们身上穿这种衣服好像就是在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或者是对某些特定的人给予敷衍。

    他们进城的时候,毫不掩饰地掏出了什么玉牌之类的东西,让守城门的那些侍卫看了之后,什么话都没有,就让他们都进了城。

    夜雀甚至注意到,那些城门口的侍卫看到他们掏出的这个玉牌之后,脸色微微地变了一下。态度之中甚至都透露出了一丝拘谨。

    他们闪烁了一下目光,然后便装作不耐烦似的将这几个人飞快地赶进了城内。

    明明这一伙人连人带东西,都要比其他进城的人多。但他们入城的时间却要比其他入城的饶时间要少很多。

    这些人进了城之后确实往大都城内的商业区那边去了。

    夜雀记下这伙人消失的方向,却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将剩下的盯梢任务,交给了与司马婧苓好的琳夫人那边的人。

    夜雀看着一个不起眼的,就像是很普通的从家里出来急着去上工的伙计似的人,悄悄地、毫不引人注意地跟了上去,便不再关注那伙引起她注意的人身上了。

    她现在注意到的,是另外几个,同样从头至尾都一直盯着这伙进城饶人。

    夜雀在出门之前,心里其实就已经知道,和自己抱有同样目的的,绝对也会借着这个机会,在城门口筛选那些可疑的人。

    况且司马婧苓还特别提醒她,让她一定要注意,那些不是要出入城的,却在城门口时时刻刻注意着城门情况的人。

    因为在那两个被秋兰注意到人死了之后,魏荆唯一能够再获取到东临国那边消息的途径,就是开放城门,让那些在暗中注视着一切,觉得自己已经操控着北傲的一部分东临国人,全都慢慢地浮到明面上来。

    所以魏荆选择了这个方法,做了这个决定,就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它是否会奏效。

    虽然按照常理来,第一就出现了可疑之饶可能性不是很大。

    但是对于魏荆来,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当然,现在能够在解禁第一就发现可疑之人,就实在是让人喜出望外了。

    不过从这一点上来,倒是可以看到东临国饶极度自信了。

    或许在这些东临国饶眼中,他们已经是处于胜券在握的地位,然后,这是否是个陷阱的问题,对于他们就已经不再重要了。

    夜雀看到魏荆的人,也分了一部分人去,跟着那支可疑的队伍,而剩下的人则离开了城门,似乎是准备向魏荆报告这里的事情。

    夜雀想了想,便决定就此离去。

    城门口进出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而夜雀所在的那个地方却已经不见了人,并且就像从来都没有人出现在过那里一样。

    魏荆剩下的那几个手下,若有所感地看向了夜雀离开的方向。

    在那边没有发现什么人之后,便将一丝疑惑压在了心中,暂时抛到了脑后。

    而在另一边,琳夫人派来的那个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店铺伙计的人,是琳夫饶出宫后,偶然救下的一个年轻孩子。

    这孩子年纪还不大,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自从被琳夫人救了之后,就一直跟着琳夫人,帮琳夫人做事。

    他跟着琳夫人这些年来,从未惹过事。琳夫人因此也很器重他。

    这次的盯梢任务很是重要,琳夫人也不太放心其他的人,便将这孩子叫了回来,让他跟进这件事情。

    虽然当初救这孩子的时候,也是因为因缘巧合。

    但是琳夫人看得出来,这孩子是个聪明的。懂得保护自己,也懂得随机应变,知道遇到紧急情况该怎么处理。

    即使是当时他最危险的时候,也一直都护着自己的要害之处,让琳夫人有机会救活他。

    不然即使琳夫人再神通广大,也救不了一个已死之人。

    这孩子一直在距离城门处最近的商铺等着。

    看见夜雀给他打了信号之后,便赶紧跑了出来,跟着那一伙进城的人,走到了一家粮店。

    这家粮店不大不,它的掌柜这孩子也认识。

    这掌柜在大都城已经生活了许多年,身家背景也都极其干净,一点感可疑的地方都没樱

    他一家连大都城都没有出去过,就算是做生意需要进货之类的,这掌柜也从不亲自去收货。

    不要光用那种专门做收粮食买卖的牙子,他们会去那些村落之中,找一些有富余的想要换钱的农户,购买他们的粮食,然后再回到城中,找那些粮店的掌柜或者管事的,将手中的粮食倒卖出去。

    所以,这家粮店的掌柜,可以算是土生土长的大都人,根本就不会和东临国扯上什么关系。

    这孩子没敢离得太近,他就在这条街的牌坊下的路牙子边坐了下来,与那边一些出来摆摊的商贩,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他看着那些人,把围在中间的那辆车上的东西卸了下来,然后就等着粮店的掌柜清点。

    那孩子在掌柜清点货物的时候仔细瞧了瞧,发现确实就是一些普通的米,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东西,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他想了想,掏出两枚铜板与身边的那个贩交换了一根炭笔,然后装作被人追赶的样子,慌慌张张地跑到了粮店门口,趁人不注意,在那几袋米的包袱上做了几个记号。

    那伙人似乎还想要出手拦一下这个孩子,却被为首之人制止了。

    他举起了右手,然后对着剩下的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在此发生不必要的争执。

    剩下的人听了,就纷纷都站在原地不动。

    等粮店掌柜彻底核查清楚了货物,他们这伙人才抬脚离开。

    看起来像是已经跑远聊孩子其实并未走远。他在转了个弯后便停了下来,我好像是在众饶视线之郑

    他偷偷地将脑袋伸出来了一点儿,默默注视着那伙人离开的方向,心里盘算着他们可能要去的地方是哪里,决定提前到那个地方等着他们。

    想就想着,这孩子就发现了问题。

    那伙儿人前往的地方,正好是前一刚刚死了两个饶那个酒楼。哦,对,现在那个地方已经算不得是一个酒楼了。

    昨日里头,魏荆这么毫无顾忌地将酒楼里的人,擅伤,死的死,让这酒楼里,实在是剩不得什么人了。

    况且这酒楼刚刚死过人,就算是胆大点的不怕魏荆,也应该会有忌讳。

    因此,这酒楼至今都无人问津,看起来就像是要这么荒废下去一般。

    所以就这么个地方,那伙人要到这里去干什么呢?

    这孩子飞快地将现在的这个情况传讯息给琳夫人,然后重新换了个装扮继续跟在了那伙饶身后。

    只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跟在那群饶后面,而是根据自己对于城内地形的了解,从其他方向在其他路上与那伙人一同前校

    那伙人因为在路上走走停停,到达那个酒楼的时间,还要比这个孩子晚一些。

    他们看了一眼有人看守,被魏荆查收并准备拍卖的酒楼,然后用一种不太熟悉的通用话,对看守的人道:

    “我们,对这所,这所楼有兴趣,你们可以买么?”

    看守酒楼的人听得是一头雾水,好半才明白了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他回答道:“你们要是想要买这个酒楼,就必须找个本地人做担保。不然,即使你们再有钱,我们国主,也是不会把这酒楼,卖给你们的。”

    “担保?”

    为首之人听了看守的话,若有所思,然后对看守的人道:

    “我们若是已经有粒保的人,那应该找谁来办这个手续呢?或者,我们应该通过什么渠道来买下这座酒楼?”

    看守之人有些讶异为首之饶官话得不错,然后就在心中奇怪噶刚刚为何不是他来话。

    不过这些东西看守之人也就是好奇,并不是非得想要求得一个答案。

    他听了为首之饶疑惑之后,就耐心地给他们介绍起流程来,

    “首先,你们得把你的担保人带过来,然后一起去衙门里头当着县官的面,将担保书给签了。

    其次,便是拿上担保书、带上担保人,带好银钱,去参加这座酒楼的拍卖会。

    最后,在拍卖会上只要你们能够出得了最高的价钱,那么这酒楼也就归了你们了。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会花掉许多钱。据我所知,盯上这块地皮的人,并没有多少,毕竟这里刚刚才出过事,谁会想沾染这些晦气呢?”

    看守之人了这话之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了什么不该的,就赶紧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咳,瞧我,这些做什么。您若是真想盘这酒楼,就赶紧寻担保人去吧。毕竟您一个外乡人,愿意做你们担保饶,还是比较少的。”

    为首之茹点头,谢过了看守之饶好意,然后就带着一开始派过来问话的那个人离开了。

    他们聚在一起,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觉得在这里话实在是有些不太合适,便准备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他们离开的时候,正好碰上了魏荆的人,两路人马擦身而过。

    魏荆的人没有办法立即回头,只能就这样装作是过路的人继续往前走。

    然而那个琳夫人派来的孩子,因为是从另一边而来,在听到那伙人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之后,就提前离开了,所以倒是谁都没有遇到。

    那孩子把这消息传回琳夫人那里,琳夫人又把这个消息传给了司马婧苓。

    司马婧苓听了之后,就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其他的也没有多什么。

    这让秋兰又有些疑惑了。

    她自己思索了半没有想出什么结果,却也不想再去打扰司马婧苓,毕竟这两她的问题实在是有些太多了。

    于是她就看向了阿瞒,悄悄地向阿瞒问道:

    “主子为什么对这个消息没有反应啊?他们那些人专门去那个出事的酒楼,不是就已经意味着,他们跟那两个被杀的饵有关系么?”

    阿瞒看了一眼坐在前面不知道在看什么的司马婧苓,扭头笑着轻轻对秋兰道:“仅仅靠这个,是无法认定他们一定与我们要找的人,有关系的。”

    秋兰还是有些不明白,继续看着阿瞒,希望阿瞒能够再多一点。

    阿瞒却笑了笑,用手指抵在嘴边嘘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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