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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胭脂泪(一)删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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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杂种敲了敲大伯家的门,“咚咚咚,大伯,快开门。”

    “来了,来了,谁啊?”小院里传来狗杂种大伯回应。

    门开了,狗杂种的大伯看见狗杂种先是楞了一下,随后笑着说“是贤侄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雪至那丫头回来了?”狗杂种叹了一口气,悲痛地说“家姐,走了。”

    “什么?!”狗杂种的大伯故作惊讶,打开那两扇木门,伤感地说“可惜了,雪至这么好的丫头,还是命薄啊。唉,我们这些穷苦人又怎么能斗得过上天呢。”

    狗杂种叹了一口气,“以前我不信命,总想与天斗一斗。经此一事,我才知道人又怎能与天斗。”

    “你现在知道还不算晚,当初你不听劝阻非要去归海府,我还真担心你为了雪至那丫头冲动丢了性命。你这孩子,从小就不听话,没少让长辈们操心。”狗杂种大伯慈眉善目的看着狗杂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道“别杵着了,进来吧。”

    “等下,大伯帮我搬一下东西。”说着,狗杂种朝着放酒坛的地方跑了过去,他的大伯好奇走出了门外,见到狗杂种正吃力地抱着一坛酒,有些不解地问“贤侄,你这是作甚。”

    狗杂种抱着酒坛子走了过来说道“经此一事,侄儿打算离开这伤心之地。长这么大也没孝敬过您和三叔,今天买了些吃喝,想请您和三叔两家子一起吃顿便饭。”

    “你这孩子,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狗杂种大伯数落了他两句,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他没想到自己的侄儿竟是这般愚笨,被自己哄骗得团团转不说,临了还不忘花这么多银钱孝敬自己,真是愚蠢至极。

    狗杂种大伯心里盘算着,既然狗杂种都要离开这里了,何不把这场戏演好,到时候他家那宅子不也是自己的了?送佛送到西,我的乖侄儿,你可真是明白我的心意。

    在狗杂种大伯暗自得意之时,狗杂种抱着酒坛子说道“大伯,帮我搭把手。”

    狗杂种大伯笑了笑,“你这孩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弄得我措手不及。”说着,狗杂种大伯对着屋里喊道“复生,赶紧出来,把门外的东西搬进来。”

    狗杂种的大堂哥复生不情愿地走了出来,与狗杂种两人将东西全部搬进了源自里。狗杂种的大婶婶眉眼都笑细了,她将食盒里的吃食尽数端了出来,“这么多东西,花了不少钱吧。你这孩子,不是婶婶说你,挣点钱不容易,细水要长流,可不能由着性子胡造,攒着钱娶一房媳妇儿。”

    狗杂种找了张椅子坐下,笑了笑说“婶婶,没花多少钱。今天就想接您的地儿请大家伙吃一顿饭。”

    狗杂种大伯捋了捋胡须,对着狗杂种的大堂哥复生说道“复生,多跟你堂弟好好学学,别整日里游手好闲。”

    “爹,我哪有游手好闲!”复生见自己的亲生父亲数落自己,胳膊往外拐,心中不爽,找了张椅子坐下,别过头去。

    “别坐着了,去把你三叔一家子请来。中午,就在家里一起吃个团圆饭了。”

    狗杂种见复生不情愿,于是起身说道,“大伯,还是我去吧,堂哥方才没少出力,让他休息会儿。”

    拦下狗杂种,他大伯完端起了茶杯,笑着对狗杂种说“让你堂哥去请,贤侄,坐下喝杯茶润润嗓子。”复生不情愿地起身去请三叔,嘴里低声嘟囔着“也不知道谁才是亲生的。”

    晌午时分,狗杂种的大伯、三叔两家子人齐坐在客厅里吃喝着,狗杂种觥筹交错间游走,不停地向众人敬酒。

    “堂弟,你真打算离开漠烟镇了?”狗仔种的大堂哥复生用手抓了两片羊肉放进嘴里,边嚼边说。

    狗杂种点了点头,“嗯,想好了。留在这里也是徒增伤悲,我打算出去看看,也不枉活这一世。”

    “你不打算报仇了?”复生话刚说完,头上就遭他爹的一击,“报什么仇,你是要你堂弟去送死吗?”复生有些恼怒地看向他亲爹,他实在不理解,爹今日怎百般维护狗杂种,难道我还不如这一桌子的吃食?

    “君子当有自知之明,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与归海一策斗呢。我想爹娘在天有灵,他们会理解我的。”狗杂种长叹道。

    狗杂种的三叔打了一个酒嗝说“你能如此想最好,这世上有什么比活着还重要呢。”

    “那二伯、二审和雪至的丧礼你打算怎么办?”狗杂种的二哥问道。

    狗杂种无奈地说“我打算今晚便将二老和家姐葬了。你们也知道家姐遭那些畜生侮辱,这毕竟是一桩丑事,我也不想街坊四邻说三道四,相信爹娘泉下有知也会理解的。唉,人活一张脸,这个地方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出去闯闯也好,漠烟镇毕竟是一个穷小僻壤的小镇。”狗杂种大伯插话进来,他端着碗说“来,我们也敬贤侄一碗酒。贤侄,今后一人在外,万不能意气用事,吃亏是福啊。”

    “大伯说的是,这碗酒我干了,大家随意。”狗杂种将一碗酒尽数饮入腹中,原本煞白的脸此刻通红,他身子有些站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后又爬了起来,坐在椅子上。

    狗杂种的大伯见此状,心知趁着狗杂种酒醉提出要求,他断然不拒绝,即便酒醒后矢口否认,那也无济于事。笃信这一点,狗杂种的大伯给狗杂种斟满酒,说道“贤侄,来,陪大伯再喝一碗。”

    狗杂种的三叔不明所以,端着酒碗说“大哥,你看他都喝醉了,我们兄弟俩喝。”

    狗杂种大伯白了一眼他三弟,说道“跟你喝酒的日子多着呢,我侄儿明天就离开漠烟镇了,以后怕是很难再有机会一起喝酒了,今儿无论如何都要喝好。”

    狗杂种三叔愈发觉得奇怪,大哥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往常最是瞧不起二哥这一家子人,之前还与自己出卖二哥,害得他一家遭此惨剧,现在张口闭口就是“侄儿”、“贤侄”的叫,难不成还真心疼起狗杂种了。

    狗杂种趴在桌子上,眼镜勉强地睁开了一条缝,他手摸寻了半天,这才端着酒碗,酒水洒了快一半有余,“大伯……三叔,来,喝…喝酒!”

    狗杂种大伯放下空碗,问道“贤侄你离家之后,宅子也缺个人照应,要不大伯让你堂哥和堂嫂帮你照应着?”

    狗杂种三叔这才明白他大哥的用意,心想此刻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于是也凑了过来说“是啊,贤侄,你二哥素来与你爹亲近,不妨将宅子交给你二哥来照应一二,如何?”

    “三弟,你瞎起什么哄!”狗杂种大伯瞪了一眼,他心中暗骂自己这位二弟,简直就是一只苍蝇,闻着点腥就叮,现在改跟自己抢占狗杂种家的宅子。

    “大哥,我这怎么能算瞎起哄了。狗杂种也是我的侄子,他叫我一声三叔,我这做叔叔的不能让他白叫,帮他照应一下宅子也是理所应当的。再说了,咱们兄弟三人,数大哥你家底最殷实,也不差那几间宅子,你看毛蛋刚娶妻,明年就要抱个小的,添丁进口的,我那三间斗子墙也太挤了些。你也关照关照三弟我和你的侄子,行吗?”狗杂种三叔不依不饶地说。

    “嗨,我说三弟,你是硬要与我抬杠不成。俗话说,长兄如父。我是老大,自然就应该听我的。二弟家的宅子,就交给复生帮着照应。”狗杂种大伯脸色阴晴不定,有些话不方便明说,他不想再与自己的三弟掰扯,免得狗杂种生出别的想法。

    狗杂种的三叔不是个软柿子,几分酒劲上头也来了脾气,“我不答应!”

    两人僵持不下,狗杂种暗地里笑着,笑这两人前脚还兄弟长兄弟短的,勾搭在一起狼狈为奸,现在为了一个宅子就争得面红耳赤的。

    “我说你们啊,都是为了二叔一家,有什么好争的。这宅子给谁照应都一样,依我看啊,问问侄儿的意见不就行了。”狗仔种的大婶婶圆场说。

    “对,听贤侄儿的。”狗杂种二叔附和道。

    “你这婆娘不懂就别瞎咧咧。”狗杂种大伯斥了一嘴,随后拉了拉狗杂种的胳膊问“贤侄,醒醒。你家的宅子,你看是交给大伯照应好,还是交给你三叔照应。”

    狗杂种缓缓睁开双眼揉了揉,抱着酒壶摇摇晃晃走到他大伯和二叔旁边,给他们斟满了酒,随后放下酒壶,醉醺醺地说“大伯、三叔,来,喝酒。”

    狗杂种的大伯和三叔着急听狗杂种的决定,一口气将碗里的酒干了。

    狗杂种又给两人倒了一碗,说道“好事成双,这第二碗,大伯、二叔你们必须干了,我敬您二老。”两人推脱不过,只好将碗里的酒又干了。

    “贤侄,这酒也喝了,你快说,宅子交给谁照应?”狗杂种大伯放下酒碗后说道。

    “唉……大伯……别……别急嘛。”狗杂种舌头像是打了结扣一般,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他抱着酒坛踉踉跄跄地给桌子上的每一个人又倒了一碗酒,说道“喝了……喝了这碗酒,我就告诉你们……我就告诉你们宅子给谁照应,呵呵。”

    狗杂种傻呵呵地笑了两声,将碗里的酒干了,还顺带着将酒碗倒过来晃了晃。众人无从拒绝,纷纷端起桌子上的酒碗,将酒水全干了。

    “贤侄,这下可以说出你的决定了吧?”狗杂种的大伯有些耐烦地问。

    “贤侄,快说你的决定。”狗杂种二叔附和道。

    “以前……总听爹说叔伯……海量”狗杂种打了一个酒嗝,憨笑着继续说“不如……叔伯比拼一下……一下酒量,谁赢我……我就将宅子……送给他。”

    “此话当真?”狗杂种的大堂哥复生窃喜,他知道自己爹的酒量,虽然算不上千杯不醉,但是将三叔喝趴下还是绰绰有余的,狗杂种的提议对于复生来说,无疑是白送了宅子。

    “当……真,我狗杂种说话……一个唾沫……一个……一个钉。”狗仔种噌啷一下站了起来,拍了拍着胸脯,随后从脚底下抱着一坛酒放到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怎么样?”

    “口说无凭,得立个字据。毛蛋,你说是不?”复生越说越起劲,从一个柜子上拿了笔墨纸砚放在狗杂种面前,他心里得意道,有了字据即便你抵赖也无济于事。

    “简单,字据你写,我画个押。”狗杂种端着酒坛给桌上的又添满了酒。

    复生很快写好了字据,“今立下赌约,大伯与二叔一较酒量,胜者无偿获得狗杂种所赠家宅一座。”念完将字据放在狗杂种面前,说道“你看下,没什么问题就画押吧。”

    狗杂种笑了笑,看也不看,手指沾了点墨汁在字据上摁了一个手印,随后端着酒碗说“来……来,干了这碗……这碗酒。”吃完酒,狗杂种一头栽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狗仔种的三叔看了看熟睡的狗杂种问道“大哥,还真要比拼?”

    “如果你想放弃的话,当然不用比。”狗杂种的大伯笑了笑说。

    “我说大哥,你就把二哥那座宅子让给我不行吗?我们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了解。归海公子给的赏钱你拿也是大头,总不至于在一座宅子上还跟我这个做弟弟的斤斤计较吧。”狗杂种三叔抱怨道。

    “老三,你说这话那我就得跟你说道说道了,当初献计策的是我,带归海公子去老三家的也是我,诱导狗杂种去归海府要人的也是我,狗杂种今天请大家伙吃酒,不还是因为我的计策使得妙?你白白捞了便宜不说,现在还跟我计较起多少,这有点说不过去吧?”狗杂种大伯没好气地说。

    “得,我也不跟你争,你不是要比吃酒嘛,来吧,我还怕了你不成。”狗杂种三叔心知说不过大哥,心中一横,为了那座宅子,拼了。

    “行啊,比就比。”狗杂种大伯似乎胜券在握,自信满满地对着桌子上其他人说“我跟老三比酒,你们也别闲着。狗杂种买了这么多吃食,该吃吃,该喝喝。”

    狗杂种的大婶婶捧着几个大的海碗放到桌子上,倒满了酒,狗杂种的叔伯为了一座宅子也不含糊,大碗大碗的拼着酒。反观狗杂种的两位婶婶、堂哥和嫂嫂们则乐呵地小口喝着酒,吃着下酒菜,等待着最终比拼的结果。

    趴在桌子上的狗杂种,偷偷笑着,姑且先让你们高兴高兴,等会儿有你们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