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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妾本庶出 菡笑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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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四名侍卫,正与他的同伴缠斗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看电影一样,大队的官兵蜂拥而入,屋内还有五名高手,六名杀手并没有抵抗多久,除一人嘴快吞毒自尽外,其余人都被生擒。

    赫云连城将妻子交给李榕李桦照顾后,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到外面清理战场,直到天明才回来,与郁心兰坐在马车内睡了一整天,进了京后又直奔禁军军营,郁心兰被官兵送回了侯府,直到第三天清晨,才看到丈夫。

    李桦向她解释后,郁心兰才知道,原来她们早发觉了烧饭的水中有汤,为了麻痹对手,故意中计,为的就是将敌人诱来只是这样也太危险了吧郁心兰心中不满,她是个现代人,可没古人那种誓死捍卫皇权的忠诚观。

    此次一共捉住了一百余名匪徒,要审视,要侦查,还要维护京城的平稳安定,赫云连城忙得天昏暗地,郁心兰只有每日做了好吃的在家中等他,但一般他都不回来用晚饭。

    半个月后,侯爷、甘夫人、长公主等人才返回京城,郁心兰给父母请过安,侯爷也回兵部忙公务去了,众女眷则说起分开后的经历,直说是凶险。

    原来狩猎时放了狼群之后,对方便安排了一支数百人的敢死队,要冲入行宫捉拿皇后娘娘的。幸亏侯爷及时调来了当地的驻军,才阻了一阻。原本若是御林军中之人全数可信,倒是可以张网捕鱼,请敌入瓮的,可是保护得好好的猎场里能进数百匹狼,这些御林军中定然有j细,皇上只好放弃了这个机会,改为诱敌深入。

    皇上让赫云连城回京,还特意送了辆大马车,装作是他要悄悄返京一般,还怕对手不相信,赫云连城和郁心兰走后,又寻了个由头,让另一位大臣返京,用的是同样的手法;行宫里却又露出一点迹象,好似他又没回京。让对手分不清他到底在哪里,只好将手中的人兵分三路去探终于被皇上逐个击破了。

    众人感叹了一番皇上英明,郁心兰见大娘和母亲都有疲惫之色,便恳请两位婆婆先行休息。

    二奶奶没去秋山,听得十分有兴致,与三奶奶送了婆婆回屋休息后,又乘着小轿到静思园来。

    郁心兰昨天等连城等得很晚,正打算补个眠,听传报说二奶奶来了,只好披上外套到外厅迎接。

    二奶奶人已经进了大堂了,郁心兰忙招呼她到暖阁里坐:“外面冷,暖阁里烧了地龙。”

    锦儿等人奉上茶水和果子点心后,郁心兰便调侃道:“今天什么风把二奶奶给吹来了”

    二奶奶轻轻一笑,“还不是惦记着大嫂,想着过来给大嫂请个安。”

    天底下能把谎话睁眼说得这么顺的人,二奶奶认了第二,怕是没人敢认第一。之前府中没人的时候,内宅的事甘夫人自是全权交给二奶奶去办,郁心兰回府后,二奶奶怕郁心兰要分权,自然是躲着她走的郁心兰回府也有半个月了,她今个儿才想到来请安,还好意思说心里头惦记。

    郁心兰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揭穿。

    二奶奶又闲扯了两句,终于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我家二爷,真的升职了”

    “嗯,父亲是这么说的,我和大爷离开行宫的时候,恩旨还没下来,后面的情形不知如何了,反正二爷去吏部报过道,一会儿就会回来,二弟妹直接问二爷不好吗”

    正说着话儿,三奶奶也来了。郁心兰往炕里挪了挪,让三奶奶也能坐到短炕上来,并向二奶奶道:“你怎么不问三弟妹,她可是随父母亲一同回京的。”

    三奶奶问明是什么事儿,便半带着酸意地道:“上回父亲的确是这么说了,还说过几日便会有恩旨,可是一直没下来。”说着又叹了口气,“还是大哥运气好,这回皇上使的万全的诱敌之计,大哥又立了一功了。”

    这话郁心兰可不爱听,皇上的计谋的确是好,可是赫云连城也是拿命拼出来的,那身上一道又一道的新旧伤口,可不是运气好的象征

    于是她便毫不客气地拿话噎回去,“三弟妹这话说得可太亏理了。皇上的计谋的确英明,可也要有实力的人去执行,才能在故意中了敌人j计的情形下全身而退,你当用胸口中了一箭大难不死是凭的运气么你当他以一敌六不落下风也是运气么三弟妹与其整日里盯着我家大爷的运气,不如回去看着你家三爷,三爷不是马上要升为皇上身边的二等侍卫了,日后也有护驾的机会了,也能展示三爷的运气了不是”

    三奶奶被噎得脸通红,光想着酸一酸大嫂,不想把自个儿夫君给绕进去了,若是日后三爷立了功,大嫂也来个是运气,给三爷知道了源头,三爷定会怪罪她的。

    郁心兰呛了回去,心情便好了,看着三奶奶讪讪的表情直乐,“三弟妹吃点果脯,这是我庄子上产的,自己腌的,我也是运气好,西郊的土地种果树不错,种出的果子制成的果脯也比外面卖的要好吃些。”

    还拿运气说事儿,三奶奶真不知该怎么接口了,见二奶奶伸手便拿果脯,忙暗中瞟了一眼,二奶奶悻悻地收了手。

    三奶奶安生了,郁心兰便向二奶奶道:“二弟妹有了身子,暂时还是别太劳累了,之前厨房的采买一直是我负责,日后还是由我来担着,一会儿我让紫菱去你那将账册取回来。”

    二奶奶立时尴尬了,心道,我怎么就这么嘴欠跑到静思园来听消息呢。她笑了笑道:“这是不是应该问问母亲的意思”

    郁心兰可没耐心等着她回过甘夫人,也笑了笑道:“上回就是母亲亲口答应的呀,还向父亲夸我管得好呢。我是看二弟妹你有了身子,我这个当大嫂的,能分担一点是一点,可不能让你累着动了胎气。说不定是咱们赫云家的长孙呢。”

    二奶奶心底的一点怨气被“长孙”两个字给抹平了,细细一想,的确没有什么比生个长孙更重要,待自己有了长孙傍身,还怕拿不到府中的权利

    于是便爽快了,“也是,一会儿让紫菱姑娘去静念园取账册吧。”

    三奶奶暗自着急,连使了几个眼色,二奶奶都没看见,只好找了个借口,拉着二奶奶出了静思园。二奶奶和三奶奶同乘一辆青幄小油车,一出园子,三奶奶便嗔怪道:“二嫂怎么不动动脑子想一想,她为什么要拿回厨房的采买你现在有了身子,就不怕她在食材上动手脚别听她说得好听,一口一个长孙的,等你滑了胎,什么都迟了。”

    二奶奶吓了一跳,拍着心口道:“你可别唬我,大嫂只是发个对牌而已,负责采买的都是母亲手下的管事,厨房的管事和厨娘也是母亲的人,她哪有这个本事”

    三奶奶一脸不愿与她多谈的样子,“你不相信就算了,当我没说合着我一心为你着想,倒成了个挑拨离间的人。”

    二奶奶赔了笑,心里却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也不是没上过你的小当,对你可不怎么放心,而大嫂若真不想让我生下孩子来,当初不告诉我不能用香露不就成了,何必绕那么大个圈儿,还得另外花银子买通厨娘,你当我真是傻子

    而三奶奶则在心中盘算着,要怎么才能让二奶奶生个闺女下来,或者干脆就生不下来。自己娘家已经倒了,在这府中唯有靠三爷和公爹婆婆的疼爱,和一两个儿子撑腰。公爹是个公平的,婆婆对她也不错,可三爷就不靠谱了,心里头花花着呢,见一个爱一个,谁也爱不长久。她这个正妻之位若想坐得稳,就得一个两个的女人帮他收进房来,憋屈不憋屈而自己生下燕姐儿之后也快七个月了,三爷也没少上自己房里来,可肚子却没动静

    两人各怀心思坐车到了岔路口,方分了车各自回院子。

    三奶奶回到静心园,便听到堂屋里传来一阵轻笑,略带沙哑的笑声,可却有股勾人心魂的诱惑力。三奶奶一听便听了出来,这是燕姐儿的乳娘,这会子会在堂屋里这样浪笑,定是三爷回来了。

    进了堂屋,果不其然,三爷正抱着燕姐儿逗着玩儿,燕姐儿的乳娘刘氏笑盈盈的站在三爷跟前,几个有点姿色的大丫头都环绕在三爷身边哼,果然是苍蝇不沾无缝的蛋

    三奶奶在三爷身边坐下,从三爷手中接过燕姐儿,亲了一口,笑吟吟地问:“爷今日去吏部,可有说什么时候给您安排新职务”

    三爷懒洋洋地笑道:“没说,皇上刚回京,还得等几日吧,反正是板上钉钉的事,急什么,正好休息几日,多在家中陪陪娘子。”说着又抱过了燕姐儿逗着玩。

    燕姐儿如今八个多月了,眉眼已经长开,生得极像三爷,一双狭长的凤目,高贵又妩媚,笑起来两个笑涡,人见人爱。三爷原本一心盼个儿子,是不大待见燕姐儿的,如今也当宝贝似的,在秋山的时候还时常念叨。

    三奶奶见三爷对女儿上了心,心里也是极舒坦的,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虽然失望过,却还是心疼的,也亏得燕姐儿会长,知道粘她爹。

    三爷逗了一阵子,便没了兴致,将女儿递到刘氏手中,目光在刘氏高耸的胸部溜了一圈儿。

    三奶奶心中有气,连忙拉着三爷进了屋。三爷调笑道:“哟,这是干嘛,大白天的,娘子可太心急了些。”

    三奶奶打发走了丫头,没好气地道:“三爷还真是个随意的性子,大爷都已经上任半个多月了,您这升职的事儿却光听到雷声没见雨点儿,吏部那里问不出,也当去问问父亲啊。当初父亲可说了,是这回护驾有功,特意恩赏咱们家。”

    三爷说起这个便有些不耐烦,“父亲说了有就是有,我总去问只会让父亲心烦,你当二哥不急吗他不也没去问我觉得你应当多向二嫂学一学,她从来不管二哥的公事。”说着便打起帘子往外走。

    三奶奶急道:“刚回来又上哪去听说外面还不太平呢。”

    三爷回头挑眉轻嘲道:“三奶奶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三奶奶心头一窒,只好软下声音,好声好气地道:“我是怕您有个什么闪失呢。一会儿我让秋叶进来伺候可好”

    这算是讨好了。三爷赫云杰也知道自己这个娘子平素是个傲气的,便放下帘子又走到坑边歪着。

    三奶奶忍着气,她如今已经不是高将军的女儿了,她如今只是一介平民百姓之女,再也无法在夫君面前拿起架子,只能退一步,先求得夫君的支持。在秋山的这一个月里,都是她陪着三爷,以三爷的个性,她知道他已经腻了

    出门唤了秋叶进来伺候,三奶奶便乘小车去往小花园。

    如今是十一月,小花园里的茶梅、日香桂、海棠、水仙都开了花,三奶奶让秋水捧了个花瓶儿,优雅地采着日香桂。这种花有桂花的香气,花形也很美,拿来装瓶挺不错的。

    小花园入门处的对面就是青松院。青松院也不算小,住着侯爷的几位妾室,平日里侯爷很少来,甘夫人不想瞧见她们,从不让她们请安,几位妾室都是窝在房里做针线或吟诗作对打发时间,但小丫头们则是坐在纜乳芟铝奶欤她们比不上屋里伺候的大丫头,没有火盆可烧,只能看着对面的园子打6惫狻br >

    “咦,三奶奶回来了,还亲自来采花儿这么冷的天。”小丫头莺歌边跺脚御寒边道。

    正巧繁荫路过,便停下来问:“三奶奶进园子了”

    莺歌向她福了福,“回繁荫姑娘的话,是的呢,婢子刚刚看到的。”

    棋儿便笑道:“姑娘不是也想去采花么不如看看三奶奶采的什么花儿,侯爷赞过三奶奶的插花最是雅致啊。”

    繁荫便笑了笑:“也是,我跟着去学学。”说罢让棋儿带上一只花瓶,两人一同出了青松院,到了小花园。

    果然在小花园里见到了三奶奶,繁荫忙上前打招呼,先福了一礼。

    三奶奶福了半礼,笑道:“您太客气了,你是父亲的人,怎么也算是长辈,怎么先给我施礼。姑娘这是来采花”

    繁荫点了点头,“都说三奶奶插的花雅致,便特意跟来,想学一学。”

    繁荫是甘夫人的陪嫁丫头,给抬了个妾,却不是姨娘,只能称姑娘。三奶奶知道甘夫人并不待见繁荫,原是不想多与她说话的。

    繁荫却难得见到三奶奶,想拉着她套套交情,说起这阵子妩月常来收集花瓣上的露珠,“听说是喝了露珠茶容易生儿子,丄一胎,二奶奶就是用这种方法。”

    三奶奶闻言心中一动,略略有了一个主意在脑中模糊地形成,却还要细细想想,便敷衍地冲繁荫一笑,“多谢姑娘了。”

    繁荫露出一抹动人的笑容,谦卑地道:“繁荫只是希望侯爷能多几个孙儿,三奶奶的身材一看便是好生养的”

    这话女人都爱听,三奶奶的笑容便多了几分真诚,教了繁荫一套插花,才乘车回静心园。

    回到屋内,秋叶已经不在屋里了,三奶奶不由得问,“爷怎么把人打发走了”

    三爷撇了撇嘴道:“那丫头看着无趣得很。”

    三奶奶笑问,“那爷瞧着哪个丫头有趣呢您只管说,就算是别的院子里的,我也帮您要来,开了脸,给抬个妾。”

    色也这下子真是懵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三奶奶好几眼,才惊怪道:“娘子怎的忽然贤惠了”

    三奶奶嗔了他一眼,“我何时又不贤惠了我怀着身子的时候,不是让秋月秋日服侍你了吗”

    三爷嘿嘿一笑,心道,服侍是服侍了,待孩子一生下来,你就急不可耐地将她俩配了人,这也算是贤惠么

    不过难得妻子做出这般大方的样子,他便没理会之前的事,直接道:“我就瞧着大嫂身边的巧儿挺不错的。”

    三奶奶暗恨得咬牙,脸上却是轻愁的微笑,“巧儿啊怕是大嫂给大爷备的呢。”

    三爷挑眉一笑,“大嫂那四个大丫头都生得漂亮,就是那四个小丫头也生得水灵,大哥哪用得着这么多,你想法子给我讨一个巧儿来,我心里自会疼你。”

    三奶奶咬着牙,笑着应下了。

    静思园里,郁心兰也正问着这半个月她们四个丫头在秋山的事儿,四丫头逐一回答后,她便打发了三人出去,只留下锦儿和紫菱伺候。

    紫菱早在郁心兰去秋山的第二天便被郁老爷打发回侯府了,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好总让女儿的人服侍温姨娘。人都走后,紫菱便将府中的情形跟郁心兰说了一番,府中的主子都走了,只有二奶奶和侯爷及二爷的几位妾室,倒也算安生。不过紫菱特意让千荷与静念园的洒扫丫头交好,打听到了一些事儿,二奶奶自己怀上了,便不大在意方姨娘了,可方姨娘最近却颇有些动作,时常打发丫头出府采买东西,千叶曾跟过一次,好像是回的方姨娘的娘家

    郁心兰听后蹙了蹙眉,但也没在意,只是道:“你让千荷盯着,有什么不对的再告诉我便是,他们院子里想怎么折腾都是他们的事,只要不是想把脏水泼到我头上就成。”

    紫菱忙应下。轮到锦儿,郁心兰要她把这段时间巧儿和小茜的表现说一说。

    锦儿想了想道:“主子们不在,平日里便没什么活计,大爷的官服和衣裳都在绣着,不过倒是三爷来过竹馨居几次。

    郁心兰撇了撇嘴,这位三爷还真是风流,就这么个丫头也盯着盯着的。只不过,到底把不把巧儿给三爷,她却还没拿定主意,一来是巧儿并不是个会听话的,二来她也没往别人院子里塞人的习惯,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是

    只是郁心兰没料到,第二天,三奶奶会亲自找她来要人。

    第八十七章

    郁心兰心中不痛快,三奶奶寻这种借口来要人,摆明了就是想暗中摆她一道的,给三奶奶一个丫头,转眼就让三爷收入房,传出去不定说她的丫头怎么怎么勾引男主子呢,弄不好还能将矛头指到她的头上来,三奶奶还可以到侯爷和甘夫人那儿哭诉委屈。

    于是,郁心兰让锦儿给三奶奶换了杯六安茶,道:“三弟妹还是先安安神,你这么风急火急地找我要丫头,我若是不给,显得我小家子气,可若是给了,这其中却有些难处。我是个不会调教人的,这万一哪天巧儿出了点错,落在外人的眼里,好似是我特意塞个丫头给三弟妹添堵似的。”

    “我看这样吧,三弟妹既然喜欢巧儿打的络子,我便让她多打几个送给弟妹,至于巧儿的按摩手艺,你差个丫头过来,跟她学一阵子便是,人就还是要我这儿,我也没几个得用的丫头,真没时间让她去你院子里,或者你不舒服了,就到我这来一趟,我让巧儿给你好好松松筋骨。”

    三奶奶的一片用心被这番话给堵得严严实实,之前她想着,她提出喜欢巧儿的按摩手艺,郁心兰便是不给人,总归要给几分薄面,让巧儿到她的静心园去服侍她一下,或是教教她的丫头。只要巧儿进了静心园,她便有法子让三爷生米做成熟饭,到时人也帮三爷要到了,还给落了郁心兰的脸面-看你的丫头都是什么货色,这么心急地爬爷们的床

    可没想到郁心兰不但不给人,还不让巧儿去她的那儿,只让她的丫头来

    三奶奶低头喝了口茶,乘机想了想,才抬头笑道:“我幼时练骑射,落下个肩胛易酸的毛病,若总到大嫂这来打扰,那怎么好意思其实呢,我的丫头以前也学过按摩,却总是不得法,嗯,能不能让巧儿到我院子里去教一教呢我不急,挑大嫂没事儿的时候让她去就成。”

    又说自己有肩周炎又说不急的,说到底还是想让巧儿去她的院子。郁心兰心中暗忖,必定有鬼,必定有鬼啊

    于是含笑道:“这可真是不太好呢。等我这院子里有空闲的时候,多半是大爷回府,用过晚饭之后,那会子让巧儿去到你院子里,三爷也在呀,虽说是主仆,但到底是男女有别,总要避避嫌才好,若是冲撞了三爷,就更是罪过了。三弟妹不必总是亲自来,差个丫头来学就是。”

    被拒了两三回,郁心兰还直接点到了男女大防了,三奶奶到底不是程夫人那般的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再说了,又怕是自己的用心被郁心兰猜出,忙借着饮茶偷眼打量,只见郁心兰浅笑盈盈,不愤不恼,好似完全是无意之言,真的觉得不方便而已。

    三奶奶倒有些安心了,若是郁心兰答应得爽快了,她倒还会担心巧儿是不是她老早安排好的棋子呢,不然府中这么多漂亮丫头,三爷怎么就看上大嫂这的巧儿了

    巧儿一时半刻要不成了,三奶奶便转了口风,闲聊了会子家常,寻了个借口告辞了。

    郁心兰送她至青幄小油车上,待小油车转出了院门,才返身回寝房内,吩咐道:“让安妈妈来一趟。”

    不多时,安妈妈便挑帘进来,恭恭敬敬地纳了个万福,问询道:“大奶奶寻老奴何事”

    郁心兰道:“安妈妈坐紫菱去给安妈妈泡一壶老眉君。”

    安妈妈忙道不敢,推辞了一番,才在炕边的脚榻上侧身坐下。

    郁心兰捧着暖乎乎的茶杯,也不拐弯儿直接问,“上回我让妈妈想的事儿,不知妈妈想得如何了”

    安妈妈明白是问巧儿和小茜的事,便将自己寻思出的主意细细说了。郁心兰听后沉吟,法子是好的,就是狠了点儿。不过若不如此,也拿捏不住人,就算不让她们帮着往回传什么消息,总不能让她们胡说自己的是非。

    安妈妈揣测着大奶奶的心思,小心地解释,“老奴后来又去探过这两个丫头的口风,也让院子里的其他丫头们试过,这两个丫头心都高的很,看中了侯府的奢华,一心想当主子的,若是大奶奶好心帮她们寻个正当的婆家,只怕还觉得是在折磨她们。”

    这倒也是。这时代很多女人以能嫁进豪门为荣,即使当个妾,也是个主子,像定远侯府这样的门第,府中的二等丫头过得都比普通的商户千金舒服,吃穿用度无不是上品,若是给她们许个什么管事,日后还要自己操持家务,只怕觉得这是自己在整她们。

    郁心兰便点了点头,“这事儿妈妈安排着吧,跟紫菱通通气。”

    安妈妈忙应下来。

    郁心兰又问些院中哪些婆子堪用,她手下能办事的太少了些,要提拔几个上来,上回安妈妈推荐的陈顺家的,郁心兰便觉得不错,以前是户商人家的管事妈妈,只是那家人经营失败,才被转卖出来的,现在已经将物品处交给陈顺家的管理了。

    安妈妈这回又提了两个人,“一个是徐旺家的,一个杨天家的。”又细细说了两人的长处,郁心兰便道:“安妈妈若是觉得这二人得用,只管安排她们差使便是,若是提了等,就去内宅总管那儿改个账册,好按等级发月银。”

    安妈妈听她完全顺着自己的推荐来,心中满是被赏识的感,可这年代出嫁的女儿不能总往娘家跑,就是差人去也不合规矩,郁府有挺长一阵子没给她送信了,还真不清楚老太太的病况如何了,娘亲的身子怎么样。昨个儿王夫人又回了京,她觉得有些不安。

    紫菱瞧见大奶奶秀眉微蹙,便寻思着问道:“奶奶可是担心娘家的事儿”

    “嗯。”

    “不如让锦儿带着千荷回趟郁府。昨个儿侯爷不是赏了几张皮子给奶奶么,奶奶送一件给老太太表表孝心,旁人也挑不出理来。”

    郁心兰觉得这理由甚好,便让紫菱去安排。到下晌的时候,锦儿带着千荷回来了,禀明老太太的身子调养了一阵子,已经好多了,能自个儿下地走动了,府中的事都是太太协助着老太太操持的;温姨娘的平妻名份已经在官府备了案,府中人已经称其为二夫人了,身子重了些,但精神还挺好。王夫人回府便窝在菊园没出来,三小姐也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绣嫁衣,只有五小姐平时去她那儿走动走动

    总之一句话,一切正常。

    郁心兰思忖着,王夫人大约是在秋山受了惊吓才这般窝着的吧郁玫大约是认命了不论怎么样,十二皇子的母妃是刘贵妃,身份是很显贵的,她身为正妃,也是极大的荣耀了。

    锦儿又送老太太备的回礼给呈上,郁心兰瞧了瞧,是些冬季里用得着的小物件、一些食材、果干和补品,笑道:“老祖宗总是这般客套。”

    锦儿笑道:“可不是,婢子也百般推辞,老祖宗却一定要让带过来,说是宁远庄子上产的,今年才交来的秋奉,比京城不差。”

    郁心兰听后,神情认真了些,仔细翻看这些果干和食材,边问道:“老祖宗可是说,每样都送了些给我”

    锦儿道:“是的,老祖宗说每样都请大奶奶尝一尝。”

    她这阵子看了地理杂志,知道宁远虽是个小城,但却是四季如春,出产的果蔬粮食的确比旁的地方要好。郁家原本是宁远的大世家,在那里有田有房,每年都要送秋奉来京,温姨娘少不得要尝尝时鲜,好在这些食材中并没有孕妇忌食的。

    赫云连城照例回得很晚,眉宇间难掩疲惫之色,因他在军营中有大夫照顾,回府时倒不必再清洗了,直接到屏风后更衣。

    郁心兰这才坐到梳台前梳理头发,准备就寝。

    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轻拥住自己,她抬眼就瞧见铜镜里映出赫云连城的身影,俊美的脸庞在朦胧的灯火下仿佛镀了一层金光,令人心跳加快、不敢逼视。他俯下身,将下巴搁在她的秀发上,星眸望着镜中的她,姿态亲昵。

    郁心兰心中一跳,笑着问他,“差事怎么样了可有进展”

    赫云连城摇头道:“没有,怎么用刑也没用,都是些死士。”

    “与其反复用刑,不如攻心为上”郁心兰将自己这几日琢磨出的法子慢慢说给他听,基本是从警匪片里学到的套供的方法,融入这个时代的习俗。

    赫云连城闻言细细琢磨了一番,觉得可行,眸光一亮,“明日试试,若是能套出口供来,你可是立了一大功了。”

    郁心兰轻笑,“我只是担心你太劳累而已,况且我想的法子,不就是你的法子啰,我要立功做什么”

    赫云连城闻言一笑,将她打横抱起。

    郁心兰慌了,小声道:“那个我小日子来了”说着仔细打量他的神色。

    赫云连城的俊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好几日没跟你亲近了,怎么不晚一天再来。”

    还好不是因她没怀上而失望郁心兰这才放下心,随之又失笑,“这种事哪能是我说了算的。”

    赫云连城依旧抱着她上了床,躺到她的身边,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着她的衣带。郁心兰睁大眼,“不行”

    赫云连城略带调侃地看向她,“为什么不行”

    刚刚还说为什么不晚一天来例假,明明是知道这段时间不能同房的郁心兰有点结巴了:“你、你、你明知道”

    赫云连城笑得有点邪气:“明知道什么”

    郁心兰扭着身子拒绝,赫云连城就在她耳旁轻声笑道:“睡觉穿外裳做什么快脱了衣裳好睡觉。”

    郁心兰气结,这家伙刚才的表情动作,哪里像只是要睡觉的啊平素看着老实的家伙,居然也是会调戏人的。

    赫云连城手已缠绕上了她的腰,不过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静静的抱着她。

    郁心兰转了个身,背贴在他的胸腔之上,心里想着娘亲要生产了,她身为女儿却不能回府探望,除非他能带她出府于是便道:“连城,明日”

    “嗯。”身后之人,从喉间逸出低吟,听上去带着朦朦的睡意。

    郁心兰心下一叹,便道:“没事,你睡吧。”

    赫云连城没答话,已经睡着了,他真是太累了郁心兰想,还是自己找个借口禀明了长公主,回府去看一看吧。

    第二日向长公主禀明后,长公主立即同意了,郁心兰便乘车回郁府省亲。先去看望了老太太,郁心兰才到温氏住的槐园中来。温氏的肚子很大,脚背都肿了起来,现在不方便下床走动了。

    郁心兰问过岳如,娘亲没有什么别的不适,这才放下心来,又请了两位稳婆进来,好生交待一番,赏了每人五十两银子。

    两个稳婆喜出望外,急忙大表忠心,保证好好替温夫人接生。郁心兰知道这两个稳婆是老太太请来的,人倒还是放心的。

    刚打发稳婆下去,秋容和玉和两个便过来给温氏请安。郁心兰没什么话与她们说,便到菊园去见王夫人,于情于理,这位也是她的嫡母,再怎么讨厌,也是礼不可废。

    王夫人也不大待见她,待她请过安后,便道:“我这儿没事,你去看看你娘亲吧。”

    郁心兰笑道:“已经看过了,正要回去了。”

    “嗯,那紫鹃你代我送送四姑奶奶。”这摆明就是赶郁心兰走了。

    郁心兰自然是乐得顺从。

    等郁心兰一走,王夫人便冷笑了几声,扶着小榻扶手边的玉石狮子道:“听说秋容和玉和两个每天都去温氏那请安是吧”

    许嬷嬷忙应道:“是的,下人们都这么说。”

    王夫人冷哼:“怎么就不见她们俩每日到我这来请安我这个正妻的身份可是皇上都知道的。”

    许嬷嬷跟着王夫人久了,听话听音,立即便差了小丫头去拦着两个小妾,要她们到菊园来给夫人请安。

    两个小妾自是不敢得罪王夫人的,只得低着头进了院子。

    王夫人今日出奇的和蔼,问及昨日老爷是宿在玉和屋里的,也没半点恼色,反而鼓励道:“你年纪跟温夫人差不多,加紧时间怀上一个,日后也有个依靠。”

    玉和一惊,迅速地抬眸看了王夫人一眼,战战兢兢地道:“多谢夫人。”

    王夫人又转向秋容,依旧笑得和蔼可亲,“这次秋闱和哥儿考得如何”

    提到这个,秋容便苦笑,“原来他今年才考入国子监,老师是不赞成他参加这次秋闱的,可这孩子心急,想先试一试,婢妾听和哥儿话里的意思,只怕考得不太好。”

    哼,什么心急,是怕郁心瑞抢在他前面中了举人吧只要你们心中有计较就好,我就怕你们一点不在意

    王夫人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团柔和,“你也莫责怪他,学问不是一下子就能学好的,就算考不上也没什么,咱们这样的人家,不一定要通过科举才能当官。”

    这世间当官有两种方式,科举和举荐,科举是给穷人设的,后来贵族子弟也喜欢参加,为的是博个名声,若是考不上,也可能通过举荐当个低阶的闲官儿,再想办法往上升。别的官员有没有资格举荐且不说,王丞相是绝对有的。这种话,王夫人以前从来没说过。

    秋容心中一动,心跳就加快了起来,看向王夫人的目光就带着几丝讨好,“那还要托夫人的福才成”

    王夫人淡笑,目光幽远莫测,“自然,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嘛。”又看向玉和,“你若是能生个儿子出来,能帮我一定也会帮。”

    玉和忙又道谢,心中升腾起无限的希望,如果她能拢住老爷的心,多留老爷几日,应该也能怀上个孩子的吧。

    看着两个小妾眼中的光芒,王夫人轻笑,温婉啊温婉,你以为平妻是这么好当的么

    两妾告退后,没多久,秋容又转了回来,王夫人听到禀报微讽地一笑。许嬷嬷不由得赞道:“夫人好计量,一瞧就知道秋容心眼儿多些。”

    王夫人难掩得色,整了整衣袍道:“让她进来吧。”

    郁心兰回到侯府,又去给长公主请了安,便说了几句闲话,才回到静思居。刚用过午饭,赫云连城就回来了,绝色的俊颜上满是兴奋,整个人如同曜曜的初阳一般吸引人的目光。郁心兰看得不错眼珠子,直到他狠狠亲了她一口,她才醒过神来,瞟了一眼屋内尴尬研究地砖的丫头,薄嗔道:“干什么呢。”

    赫云连城挥手让丫头们退下,才道:“你说的法子真管用,才半天,就撬开了三个人的嘴。”

    郁心兰惊喜地挑眉,“真的那知道谁是幕后之人了么”

    赫云连城点了点头,“已经报给皇上了,皇上说要好好赏你。”

    郁心兰嗔道:“说了别说是我出的主意嘛,我的还不就是你的。”她真不想太出风头,有句俗话叫枪打出头鸟啊

    赫云连城却是另一番想法,目前朝中的局势越来越乱,几位皇子都卯足了劲儿拉拢朝臣,扩大各自的势力。

    如今有几位皇子都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他若帮,自然也是帮九皇子明子恒,可这样一来必定会成为旁人的眼中钉。因而他希望郁心兰在皇上的心目中能有一席之地,日后也不怕旁人以势压人,若有人诬告之类的,皇上至少能让她分辨一下。

    皇上给郁心兰的赏赐自然不会这么快下来,得抓住幕后之人再说。据连城说,是以前与皇上夺过皇位的梁王殿下。梁王早早地被踢出了局,到封地上逍遥自在去了,却不曾料到他在封地坐大,竟有了谋朝篡位的野心。

    不过郁心兰觉得,敢到远隔千山万水到秋山去行刺,应当京城中有人与梁王联手才是,她跟赫云连城提了这话,他只是点了点头,“杀手都是梁王的人,这人很狡猾,除非抓到梁王,从他口中套问还差不多。”

    他顿了顿又道:“原本我请命带兵讨伐梁王,但皇上还是派了父亲去。”

    郁心兰听出他语中有些遗憾,忙宽慰道:“你还年轻,皇上自然更信任父亲一些,待过些时日,自有你建功立业的机会。”

    赫云连城轻笑:“胡说,我只希望这世道太太平平的,可不想为了建功立业去打仗。”

    郁心兰靠在他怀里小意儿奉承,“难得你这么为百姓着想,将百姓的生死放在首位,真是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

    相处了几个月,赫云连城也算是摸清了一些她的脾性,闻言并不得意,只是挑眉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郁心兰撇了撇嘴,吭哧半晌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母亲她今日又在问我小日子的事。”

    每个女主子的小日子都要记录在册的,一来是方便丫头们准备所需物品;二来是方便男主子安排夜宿。所以昨个儿郁心兰小日子来了,今天长公主就知道了,一个劲儿地纳闷,连连追问她那两副鹿胎汤喝下去没有。

    怎么会没喝呢每回都是纪嬷嬷在一旁监视着她喝完的,撑得她中饭都不用吃

    虽然到最后长公主也没说别的,可郁心兰不得不开始担心了,她嫁给赫云连城也有半年了,肚子一直没讯儿,家中长辈开始着急了,这万一要是想往这院子里塞人怎么办就是不塞人,要她自己寻个丫头开脸怎么办

    可惜她不说明白,赫云连城并不知道她的心思,无所谓地道:“来了就来了,你直接告诉母亲便是了。”

    郁心兰气结,从他怀里挣出来,转过身幽怨地瞪着他道:“你怎么不明白我怕我怕母亲要给你纳妾。”

    赫云连城一怔,原来是为了这个。他挑了挑眉,问道:“你的意思呢”

    郁心兰嘟囔,“我嫁进来还没一年呢”

    赫云连城调侃地道:“哦,那就等一年后再纳妾好了。”

    还真想着纳妾呢差一点儿没把郁心兰给气晕,抿紧小嘴、鼓着桃腮瞪他。赫云连城暗暗发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地道:“别瞪了,再瞪眼珠子要出来了。我这不是顺着你的意思了么”

    郁心兰气结,“要顺我的意思,就不许你纳妾”

    赫云连城挑眉,“为何”

    郁心兰哼道:“还有什么为何,你见过哪家的后宅平静的就像王夫人和我娘亲,其实王夫人心气不顺我是能理解的,只是她要害的是我娘,我不可能不帮自己的娘亲。但若是我父亲不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话,这些腌臜事儿也就不会发生”

    赫云连城歪头看她,“那岂不是没有你了”

    “怎么会若我们有姻缘,我便是托生到旁人的肚子里,一样也是你妻子。”

    郁心兰一说完,不由得大窘,好像她非要嫁给他一样俏脸便绯红了,瞪了唇角含笑的某人一眼,辩解道:“这不是重点”

    话没说完就被赫云连城给打断了,“重点是你要做一个好妻子。”他用暧昧不明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郁心兰好几眼,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若你能做个好妻子,让我觉得这屋子里不用再进人,我便不纳妾,谁说也不纳。”

    郁心兰有点发懵,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问,“那要怎么样才算是个好妻子”

    赫云连城放开环着她纤腰的手,一边往屏风后走一边道:“这得你自己去想。”

    郁心兰深吸了一口气,卖什么关子自己想就自己想,凭我看了那么多部爱情片,还怕搞不定你一个古人

    赫云连城换了常服,转出屏风时见小妻子还在那儿捏着拳头给自己打气,不由得莞尔一笑,本来还想逗逗她,只是这阵子他太累了,看见床就走不动路了。

    下午好好地歇了一觉,赫云连城整个人都精神百倍,醒来后还以为会看见一张温柔的笑脸,殷勤地服侍他起床哪知郁心兰根本不在屋内。他不由得叹气,自己穿好了衣服,出了内室,就见小妻子盘腿坐在靠窗的短炕上翻账册。

    他凑过去瞟了一眼,惊讶地问,“你的香粉铺一个月能赚这么多”居然有一万千余两。

    郁心兰解释给他听,“这是刚开张,人家瞧着觉得新鲜,定货的自然多些,买回去的东西总要用上一两个月,下个月就不会有这么多营利了。”

    赫云连城蹙眉问:“那你预计一个月能营利多少”

    郁心兰将佟孝说给她的客流量这些都做过统计,估算出了一个保守的数字,“一个月三千两左右吧。”

    赫云连城定定地看着她道:“那你知道我的年俸是多少王丞相的年俸是多少吗我的年俸一万两,王丞相是两万两。”

    郁心兰抿了抿唇,她明白他的意思,太赚钱了会让人眼红,也许,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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