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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妾本庶出 菡笑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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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输得比较多,欠了些银子,霍新给了小的一锭银子,小的就见钱眼开了,真的不是有心要害谁”

    郁心兰喝了一声,“闭嘴”抬手打发了夏雨和冬竹先出去,千荷和千叶也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带关上花厅的大门,守着门口不让人靠近。

    郁心兰这才一字一顿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霍新找你干什么”

    忍冬不敢再隐瞒,当下将霍新要他办的事儿说了,“霍新要小的寻个机会将黄庭黄公子请到无人之处,将一方帕子送给黄公子,就说是一个倾心于他的小姐让送的”

    郁心兰问,“是谁的帕子”

    忍冬忙道:“叠起来了,小的没敢看。”说着掏出怀里淡青色丝帕,双手呈上。

    其实他看了,知道是府中的五小姐,当时也吓了一跳,可到底还是被银钱给捂住了眼睛,想着将黄公子带到无人之处,没旁人看见,断不会有什么事。黄公子得了这一大便宜,成了郁府的东床快婿,美都美不过来,哪会来寻他的不是可这会儿他却是决计不敢承认的,不然,必定会被杖毙了灭口。

    郁心兰眼见着他还有几分眼色,这才按下不快之情,让紫菱去将手帕接了过来,展开来一看,还真是郁琳的,帕角绣着一个小巧的琳家,滚的边儿也是郁琳最爱的五色彩线边。

    郁心兰将手中的帕子扬了扬,小花厅的角落时顿时响起了一声尖叫,“不可能不可能”

    郁心兰立即站起来冲过去,扬手便是一巴掌,低声唬道:“你是想告诉忍冬这是你的吗”

    一旁服侍的红杏是个有眼色的,忙捂住小姐的嘴,极低声地劝,尖叫着的郁琳终于安静下来,神经质地摇着头,伸手想抽回手帕,刚才听到的话,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在她看来,秦小王爷将这事儿公诸于众并没什么,谁让父亲拒绝了他的求亲呢可她真没想到,秦小王爷竟是要将帕子交给一个还不知是猪是狗的陌生人。

    郁心兰却将手一扬,让她扑了个空,冷笑道:“老实点,回你的院子去,今天不许再踏出半步”又附耳低语,“你用点心想一想,你三姐为何告诉你秦小王爷来了,秦小王爷是谁的人,你又是谁的妹妹,他敢这般作弄你么”

    郁琳一惊,她到底是不是傻的,立时便想到了,不论奏小王爷的目的是什么,这事儿十二皇子必定是知道的,而三姐也知道吗

    郁心兰冷哼了一声,“还不快回去”

    随便郁琳愿不愿意怀疑郁玫。今日她差人去请郁琳,哪知在半路上就撞上了,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胆大,竟然打算到前院的书房去,假装找郁老爷,跟奏小王爷来个偶遇。就是自己,已经成亲的妇人,在父亲的授意下帮着相看一下未来的姐夫妹夫,也得躲在书房的碧纱橱格后,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就敢自己跑前院去见男人,明知今日父亲还请了那么些举子这样的人,奏小王爷会要才有鬼

    郁琳似是受不了这种打击,摇摇晃晃地被红杏扶走了。郁心兰不声不响地从小角门穿过隔间和茶水房,进到一间小厢房,示意紫菱和芜儿留下,锦儿守在门外,顺道看着小花厅的侧门,不许忍冬偷跑了。

    “你们说说看,秦小王爷这是个什么意思”

    必须先弄清楚奏小王爷的目的,才好想对策,一劳永逸,不然只是收走了郁琳的帕子,这次没成功,以后他还会想法子来这么一出。

    郁心兰拧眉沉思,一面自言自语,让紫菱和芜儿也帮着分析分析,“上回是要我的手帕,这回换成了五妹的,总是围着郁家转。难道从郁家能图谋到什么吗若只是为了求得赫云家的兵力支持,想法子哄二姑娘开心才是正经,那可是侯爷嫡亲的女儿,不比我这拐着弯儿的姻亲来得方便”

    紫菱跟在老太太身过十来年,目光比一般的丫头远了许多,而芜儿是从王丞相府出来的,腌腋事儿也没少见。只是这时代女人不许随意外出,眼界有限,跟秦小王爷这种身居庙堂的男人比起来,还真是不够看的。两人想来想去,总是:“定是想与郁府结亲,拉近关系,老爷总是二品大员,又管着户部。”

    郁心兰便反问,“郁家能有什么关系人脉都是王家铺出来的,郁家就算不曾没落过,那也是宁远城的世家,在京城是没半点根基的,再说了,户部的银子再多,那也是国库的、是皇上的,父亲可没胆子从国库里挪银子出来给他们使。”

    芜儿细声细气地道:“可是,若是这回的事儿让秦小王爷抓住了把柄,或许就可以逼老爷挪用一点。”

    郁心兰抬眸问道:“就凭这个”

    芜儿慢慢地道:“若是传得旁人都知道了,郁家的脸面可就丢尽了,哪还会有人上门来向郁家的小姐们提亲郁家未出阁的姑娘,可还有十来人呢,老爷怎么可能眼睁睁瞧着不管”

    郁心兰心中一动,也就是说,秦小王爷主要还是想抓个把柄,并不会将这事儿公开,至于后面郁琳是不是会嫁给黄公子,他是不管的。

    若是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郁家一定有他们想要的什么东西。

    郁心兰忽然想到,若干年前,王丞相到底是看中了父亲什么,要将自己嫡亲的女儿,号称京城双妹之一的王夫人嫁给父亲若说是看了父亲的才华,以她这阵子在贵妇因中得来的消息,父亲这人最大的长处,就是圆滑世故,谁也不得罪。这种长处似乎不需要嫁个嫡女吧

    如今是建安十六年,而王丞相这个丞相,已经当了四十余年了,父亲金榜题名之时,王丞相在朝中的根基已经非常深了,想巴结王家的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何况当时郁家是什么情况,他只需嫁个旁支的庶女,父亲都算是高攀了。

    为什么非要嫁嫡女是郁家有什么,还是郁老爷有什么

    郁心兰暗暗握紧拳头,细细地过了一遍自己从各位贵夫人口中打听到的,父亲的为人以及为官的一些经历,这些夫人说的,自然是她们的夫君闲暇时说的,可细细想了几遍,都没有什么值得王丞相另眼垂青的地方。

    好吧,既然秦小王爷是不打算公开的,私下地拿住这个把柄,那么我就将其公开。至于郁家的事儿,再去问爹爹便是了。

    郁心兰打定了主意,回到了花厅,将夏雨和冬竹叫了进来,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至于忍冬,郁心兰答应给他一个机会,若他做得好,就饶他一命。忍冬自是拼命磕头,再三表明自己绝对是忠心于郁府的,郁心兰交待了他一番,让他下去了。

    半盏茶后,郁老爷着人来请郁心兰,让她从前院的小花厅的侧门拐进去,直接穿过穿堂和茶水间,从后角门进入书房,站在碧纱橱后细细打量这些举子。

    秦小王爷与郁老爷并肩坐在上位,十来名举子围坐一圈,正在谈论时政,似喜似怒,黄公公小心翼翼地打量几眼,确定皇上已经缓和了怒气,这才恭谨地笑道:“不知皇上想去哪宫娘娘处”

    建安帝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两下,淡声道:“朕有日子没去探望过淑妃了。”

    黄公公立即会意,传令道:“摆驾辞云宫。”

    辞云宫内的宫女太监们老远瞧见皇上的仪仗,忙欣喜地奔进暖阁,请主子更衣接驾。淑妃亦是欢喜,换上一身特显娇柔的衣裳,挺着大肚子等在宫门口。龙辇甫一停下,她便盈盈地福了下去,“臣妾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建安帝哪里舍得让爱妃真拜下去,忙亲手扶起,楼住淑妃纤弱的肩膀,宠溺地笑道:“爱妃快请起,你身子重了,以后不必再行此大礼。”

    淑妃娇滴滴地道:“臣妾谢过皇上疼爱,只是礼不可废”

    建安帝闻言,自是对她的谦恭有礼赞赏了一番,脸上虽笑着,但眉宇间还是蹙成了一个细微的“川”字。淑妃敏感地发觉,忙关切地询问,“皇上有何事心烦,臣妾愿为您分担一二。”

    建安帝挑了挑眉,用欣慰深情的目光看向淑妃,“还是爱妃最体贴朕。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帮老臣,天天吵着要立储,哼”

    淑妃心中一动,她可不愿这么早立储,这储君之位,她还想为自己肚子里的这个皇子争一争呢。于是问建安帝道:“皇上可曾告诉过臣子们,您为何不愿呀。”

    建安帝冷哼一声,“上书过无数次,联也说过无数次了,要再多观察几位皇子一阵子,再者,储君乃是下任君王,怎可随意册立”

    淑妃忙顺着他的话道:“皇上所虑甚是,还是按着自己的意思来便好。若是那些臣子不甘休,不如先给几位皇子册封个爵位,也好堵住他们的嘴。

    建安帝缓了缓怒色,“这个早已让礼部准备诏书了,可那群老家伙还是不依不饶的,惹人厌烦。”

    淑妃轻笑,“您的皇子还有未成年的,可以等所有皇子都成年再册立太子啊。”

    建安帝有些莫名,“朕哪里还有未成年的皇子”

    淑妃娇笑,“皇上您忘了十五皇子了么”

    建安帝的面色僵了僵,随即笑道:“不错,十五才八岁,至少也得等到他十二三岁,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再册封太子。”说完又温言赞道:“还是爱妃你聪明。”

    淑妃垂首羞涩,心中却暗道:果然这个十五是皇上的心病。

    她入了宫,便大量花银子打探皇上的喜好,之前听凤栖宫的小宫女说,皇上因某晚喝醉了,临幸了一名凤栖宫的宫女,才有了这个十五皇子,但却甚为不喜。原本皇后有意将十五皇子收养在凤栖宫,也只得做罢,交给一名无所出的修仪去抚养了。可是,皇上之所以会临幸那名宫女,是因为醉眼朦胧中,觉得那宫女象雪贵妃。雪贵妃这个女人,死了二十几年了,皇上还每年祭奠,“,”

    淑妃觉得自己如今宠冠后宫,想到下月便是雪贵妃的祭日,忍不住出言试探,“皇上上次来时,答应臣妾,下个月初陪臣妾回府省亲,臣妾知会内务府初十回府,可臣妾刚刚才从内侍口中得知,下个月初十亦是雪姐姐的祭日,臣妾着实不知,还请皇上恕罪。”

    建安帝无所谓地挑了挑眉,“你改个日子,朕便可以陪你回府。”

    淑妃勉强勾出一抹笑,“多谢皇上。”

    原来,她还比不过一个死人那家中让她求的事儿淑妃定了定神,温柔地伺候皇上歇息了一会儿,建安帝传膳至辞云宫,两人一同恩恩爱爱地用过饭。眼见着皇上打算起驾了,淑妃心中焦急,不得不试探一下,怯怯地看了皇上一眼,大大的眼中浮起一汪泪水,小小的红唇紧抿着,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配合那浓密如蝶翼的长睫毛,更是惹人怜爱、惹人心疼。

    建安帝不由自主地柔声道:“爱妃怎么了有何为难之事,只管告诉朕

    淑妃以退为进,不顾皇上的阻拦,盈盈跪下,就连跪的姿势都那么美,婉转的声音哽咽道:“臣妾得蒙皇上厚爱,心中感,或许”

    淑妃眼睛一瞪,“我为何要为大哥求情当初他为了一个小美人,竟怂恿父亲将我嫁给一个药罐子,这种兄长,还想我替他卖命不成万一我开口求情,皇上怪罪我了怎么办我若是失了宠,以后如何为肚里的皇儿争取皇位是皇位重要还是一个兄长重要”说着不屑地一笑,“大哥死了还有二哥,二哥死了还有五弟,母亲急什么”

    蔡嬷嬷不敢再说什么,下去使人传话去了。

    进入二月,朝中异常忙碌了起来,春闱开始了,考官和学子们都被关入了翰林院的大院之中;而打听门道的人却在外面肆意地活动。

    皇上连下四道圣旨,册封九皇子为庄郡王;十二皇子为仁王;十三皇子为永郡王;十四皇子为贤王。

    从这爵位上就可以看出,皇上最喜欢的是十四皇子,其次是十二皇子,而九皇子和十三皇子,无非是因没有给皇子封侯爵的先例,才给了个郡王的爵位,还没指定世袭,那就最多传承五代,还是降等袭爵。

    这几道圣旨一出,京中各位大臣的心思便活络了起来,几位皇子的府第连夜换了门匾,仁王和贤王的府第前车来车往,前来恭贺的朝臣的马车将路都堵塞了。而庄郡王和永郡王的府前则明显冷清得多,除了其母妃娘家的人外,基本都是些中间派,谁也不得罪x先去了仁王府和贤王府再过来打个转儿的官员。

    庄郡王倒是毫不在意,送走了一批客人之后,见暂时不会再有客来,便回到后院,与赫云连城下棋。

    庄郡王下了几步棋后,停了手,笑道:“你今日心神不宁的,可有心事”

    赫云连城抬眸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

    “可是为了大庆国使团接待一事”

    “不是,今日已经去礼部与诸位大人商讨过了,我管城中和使团成员的安全,别的不用我操心。这本就是我份内之事,只不过多拨一批人去巡视官驿而已。”

    庄郡王细看了赫云连城几眼,不大相信他的话,不过他虽然神思不属,却也不是焦急

    赫云连城转了话题,“听说德妃娘娘这几日都在为太后抄佛经”

    庄郡王表情一僵,随即露出一丝苦笑,“我原说不争那些个了,可母妃不愿也是外祖父的意思吧。现今封了郡王,总算父皇并未将我遗忘,他们都觉得还是有机会。”

    赫云连城点了点头,“要我说,也的确是你有这资格。十二殿下太假,十三殿下太弱,十四殿下又太爱玩”

    庄郡王摇了摇头,“好与不好,都是父皇说了算的,我只能尽力一试。日后还要请连城你多多相助。”

    赫云连城点了点头,记挂着心中之事,便没多留,今日本是休沐,他无需去军营,用过午饭便回了府。

    郁心兰正侧卧在短炕上,身上盖了一条白狐皮褡,小脸睡得红彤彤的,衬着白皙细腻的肌肤和鸟黑卷翘的长睫毛,显得又可爱又漂亮。

    赫云连城轻轻走过去,俯身在小凄子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郁心兰睡得正欢,睫毛都没动,他不禁宠溺地一笑,也脱了鞋上炕,掀起诿子躺进去,搂着她也小睡了一会儿。

    郁心兰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便看到丈夫正含笑注视着自己,不由得带了几分羞涩,“什么时候回来的”

    “晌午刚过就回来了,你现在这么渴困”

    郁心兰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又马上强调,“昨晚似乎没睡好,所以有点乏吧。”

    真不希望他误会什么。

    其实赫云连城会心神不属的主要原因,是郁心兰的信期过了两天还没来,他心中升起了点点希望,却又怕不是因为郁心兰再三同他强调,女子的信期并不是每月都会按时来,提早推后五六天都是正常的。他今日一早特意去问吴为。

    吴为也是这般说,只说待迟了十天还没来癸水的话,他就帮郁心兰请个脉。

    郁心兰忙转了话题,“从九殿下府上回来的”

    赫云连城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叫庄郡王。”

    哦对,已经有封号了。

    两人当下也没再说,郁心兰想着十四皇子被封为贤王,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那个家伙成天游手好闲,哪里贤了”

    赫云连城也觉得好笑,随即又正色道:“听人说他的府上宾客如云,他肯定会寻机会溜出来的半是到我这来。”

    郁心兰道:“那好吧,我亲自下厨做几道菜,就算是为他庆贺了,贺礼便不用准备了。”

    赫云连城不允,“你可别累着,告诉厨房一声便成。”

    郁心兰只好依了他。

    小两口正说着,贤王便到了,不待锦儿通传,便直接进了暖阁,大模大样地道:“锦儿,给我渤一壶君山银针来。”

    郁心兰和赫云连城打了帘子出去,轻笑道:“还真没见过这样做客人的  ”。

    明子期呵呵直笑,“我是你们表弟,是自家人,哪里是客人了”

    郁心兰唤过巧儿,拿了一锭银子给她,让她去厨房传几个菜。明子期又亲自点了酸炒冬笋和红烩猪手,这才拉着赫云连城愁眉苦脸地道:“今日父皇竟让我同九哥一起接待大庆国使团。”

    赫云连城淡淡地道:“这也是应该的,你拿着俸禄,总得为朝廷做点事情。”

    明子期觉得十分悲哀,“为什么连你都不可怜我”

    郁心兰在一旁听了,不觉好笑,回身进了内室,便出两本帐册和一张银票,递给明子期道:“请贤王殿下过目,这是腊月和正月的红利。”

    明子期展开银票瞥了一眼,眼睛顿时睁得溜圆,砸舌道:“两个月就有这么多我这才两成,你岂不是有”一万六千两乖乖,比得上王爷的体禄了。

    郁心兰笑了笑,“年关总是赚得多些,平时应当没这么多。帐册在这里

    明子期是不耐烦看帐册的,笑道:“我还信不过表嫂吗”

    郁心兰见他俩似乎有话要谈,便退出了暖阁,带着大丫头们在正厅边的膳厅做针线。

    明子期和赫云连城便聊起了忠义伯世子背下的那桩杀人案。明子期道:“我已经打听过了,江南是听了旁人的唆使,说北郊那块地风水极好,居住在那能封侯拜相,这才强行去因地。可偏有一户不信邪的,怎么也不愿搬离祖屋。两下这才闹了起来,听说当时的确是被江南的人揍了一顿,但当时一旁的村民也说,不至于致不  “”,

    赫云连城修长的食指在妩桌面上轻敲了几下,问道:“你的意思是,人是后面被旁人弄死的”

    “极有可能。”

    “那你觉得,是何人所为”

    明子期扯了扯嘴角,“听说是位游方的道士,这要去哪里寻人”

    赫云连城轻叹,“这可的确是不好办。”又问,“你为何这么想帮江南脱罪”

    明子期道:“江南这人是不学无术,但人不坏,以前我跟他在醉乡楼遇上过,还算谈得来,没得这般被人冤枉,我却置之不理的道理。况且,我猜,这多半是十二哥和十三哥手下的人干的。”

    赫云连城讶异地挑了挑眉,“怎么说”

    明子期颇有几分得意,“你们一听说江南被人冤了,一般就是想到他仇人干的吧可他这人也挺机灵的,自己惹不起的人绝对不去惹,跟他结了怨的人,多半是惹他不起的,况且他个游手好闲的家伙能跟人结什么怨,不就是在青楼争争花魁什么的,至于绕那么大个圈子么”

    赫云连城想了想也是,他初闻这个案子时,并没放在心上,这不是他的职责范围内的事儿可若是跟立储有关,却不得不防了。他们这般设计谄害江南,为的无非是逼迫远在内宫的淑妃相助罢了,他们的手中应当有能证明江南无罪的证据,只是在等淑妃的娘家人求到他们头上而已。

    送走了明子期,郁心兰见丈夫俊眉紧锁,忙问道:“怎么了,你们刚才谈了什么,让你这么劳神”

    赫云连城便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郁心兰咬了咬唇,才问道,“你不是说,不参与立储的事里的么”

    赫云连城轻笑道:“子恒说他只想好好展示自己的才能,尽力一试,并非一定要与人鱼死网破。况且皇上英明睿智,他要选的,也是仁君,决不会是阴险小人。”

    “只怕你们光明正大,旁人仍是有法子污蔑你们。”真不是她瞎操心,“太子之位只有一个,为了得到这个位子,从来都是刀不刃血的,搅和进去了,哪有可能象你设定的这般简单,试一试,不行就算了。只怕你自认为不行,打算全身而退了,旁人也不会放过你。”

    赫云连城轻叹道:“我们会小心。兰儿,你不懂,我自幼便是子恒的伴读,若他不争还好,他若争了,我自是要帮他的。若我为了明哲保身不帮他,旁人只会觉得我不忠不义,日后也难以在朝中立足。”

    郁心兰咬了咬唇道:“那为什么皇上要将你指给九殿下做伴读,而不是嫡皇子”

    “没有年纪合适的嫡皇子。”赫云连城顿了顿道:“德妃娘娘以前也极得宠。”

    郁心兰叹了口气,没再说了,这事儿她说了也不算数。

    过了几日,二爷院子里的方姨娘生了,是个千金。郁心兰得了信,忙使人送了一雷金手圈和脚圈过去。

    小茜回来禀道:“方姨娘谢谢大奶奶的赏,说出了月子后必定亲自来静思园向奶奶道谢。”

    郁心兰随口问道:“二爷可高兴”

    小茜的脸上立即闪现八卦之光,“听静念园的小丫头说,二爷听说是个女儿,只进去看了一眼,便走了。二奶奶倒是挺高兴的。”

    能不高兴么,方姨娘没生下庶长子。

    小茜迟疑了一下道:“二奶奶还向婢子问起了奶奶您的信期婢子没说。”

    这是想要赏钱吧郁心兰心知肚明,让紫菱开箱子取了一棵银锞子给她,小茜欢欢喜喜地下去了。

    紫菱便顺着这话道:“大奶奶这个月的信期已经推了七天了,应当是有了。昨个儿长公主殿下还使了纪姆姆,悄悄问了婢子呢。”

    郁心兰迟疑道:“你说,我是不是先悄悄去府外请个脉”她就怕万一不是,空欢喜一场,不如自己先得知了准确的消息再说。

    紫菱自是赞成的,“这样也好。大爷最近下朝都下得早,不如等大爷回来,请大爷带您出去”

    郁心兰点了点头,便安心等赫云连城回府。

    今日赫云连城的事情比较少,辰时二刻便回了府,正要过二门,运来抢上一步道:“大爷,您又去后宅吗”

    赫云连城挑了挑眉,“怎么不行”

    一句平平常常的话,大爷的表情也是平平常常的,可运来就是觉得心里发冷,到嘴的话恨不能咽下去,但是,大爷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在书房更衣了

    他强行压下心底的不安道:“您也知道,朝中御史们总是喜欢盯着官员们的一些小事做文章,若您总是下了朝就去后宅,怕会被人说闲话呢  ”

    赫云连城看了他一眼,再次让运来打了个寒颤,这才慢慢地道:“我在自家如何,御史怎么会知道除非是”

    运来赶紧摇头,“小的从来不向旁人说起大爷您的任何事情,就是做梦都不会说梦话。”

    赫云连城便笑道:“那就成了。”

    说完抬腿,直接跨过了二门。

    运来欲哭无泪,大爷啊,哪怕您只是去书房做个样子,小的也有好交差哇。

    回到静思园,郁心兰便红着脸将自己的意思说了,赫云连城这几天正想跟她提这事儿,又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于是踌躇着没说,今日难得小凄子自己愿意,忙不迭地道:“不用出府,出府还要坐马车,太颠了,我让吴为进府来为你请脉。”

    说罢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急忙忙地走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赫云连城拖着吴为走进静思园的暖阁。郁心兰歉意地笑了笑,“相公是急了些,失礼之处,还请吴公子担待。”

    吴为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跟他无须客气,况且我才从他手中赢走了三匹骏马,这点小气受得起。”

    赫云连城俊眉一拧,吴为忙道:“好好好,我就诊脉。”说着在八仙椅上坐下,拿出个手垫放在两张椅子之间的几上,示意郁心兰将手放在手垫上。

    锦儿忙为大奶奶垫块手帕,吴为扣了三指,闭目听了听脉,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

    赫云连城忙问:“怎么样”

    郁心兰也十分紧张,感觉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可偏偏吴为的脸上一丝儿表情都没有,什么也看不出来。

    吊足了胃口,吴为才轻声对郁心兰道:“嫂子以后切不可食寒性之物,比如甲鱼、蟹、山楂之类。还有一些禁忌的药材,我也会列张单子给嫂子,嫂子记得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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