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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妾本庶出 菡笑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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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的素菜。

    对面的荣琳郡主瞧见,心中一喜,还以为嫂子与靖哥哥多么恩爱,原来连靖哥哥不爱吃素食,都不知道。正想着,却眼睁睁地瞧见,赫云连城将那一小碟素菜全数吃了下去。

    荣琳郡主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赫云彤唤了她三声,她才听见。忙掩饰地垂眸,端起酒杯,轻笑着:“应是我敬嫂子才对。”

    两人碰了杯,一饮而尽。赫云彤轻笑道:“郡主好酒量。”

    荣琳郡主羞涩地垂首,“哪里。”

    身后服侍的宫女忙将酒杯填满。

    抬眸见明骏夫妇望了过来,荣琳郡主便双手端杯,向明骏敬了一杯,然后依次向赫云策夫妇、赫云杰夫妇敬了酒。

    她再次示意宫女满杯,赫云彤拿湿帕沾了沾嘴角,轻笑道:“你靖嫂子有了身子,可不能喝酒,你靖哥哥要照顾靖嫂子,也不会喝了,他俩的就免了吧。”

    荣琳郡主柔柔地笑了笑,柔声道:“若这般,可不是失了礼么”

    赫云彤笑着睇了那两个人一眼,嘴里悄声道:“只怕你去打扰了他们,才是失了礼呢。”

    暗示的意味极浓。

    荣琳郡主知道赫云彤是个泼悍的,堂堂的平王世子,竟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妾室了。可是,难道你不喜欢自己的丈夫身边有旁的女人,就要管我不去争取自己的幸福么

    再微微抬眼扫一圈四周,隔一桌的宗室世子、公子们,哪一个不是悄悄地拿眼睃她

    只除了一个人。

    荣琳郡主暗暗握了握拳,端起酒杯,袅袅婷婷地站起身子,绕过办张桌面,来到赫云连城身边,娇声道:“靖哥哥、靖嫂子,荣琳敬你们一杯。”

    赫云连城抬眸看了她一眼,先回身扶着妻子站起来,才与妻子一同举杯,“多谢。”

    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又扶着妻子的手坐下。

    若不是加上嫂子两个字,只怕他都不会理会我吧荣琳郡主再也忍不住,一汪眼泪盈满了大大的鹿眼,还想再说些什么,眼角却瞄到了两人不小心露出来的内衣袖边竟连花纹也是一样的。

    所有的话,都被这兰花滚边纹给噎在了嗓子眼,她到底出身皇族,有几分傲气,当下忙低了头,退回自己的座位。

    赫云连城根本没看见,郁心兰看见了也不说。赫云彤瞧在眼里,也不去安慰,心里并不怎么同情她,之前她已经尽了告知之责,还要不自量力,那她也没办法了。

    在家宴上,赫云二爷三爷早看惯了这两夫妻的作派,倒没露出半分讶色,只有三爷心里对大哥居然视荣琳这等绝色如无物,表示了一下不可理解。

    守在赫云连城身后的小宫女脸色有些僵硬,天知道她为了争在赫云连城大爷身后服侍的位置,踩伤了多少人的脚,才抢到的为的不久时让这个天神般俊美的男子,能瞧上自己一眼么。可人家根本不用她动手。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相互间敬酒的也开始多了。本就都是些皇族宗亲,相互之间都是极熟的,刘贵妃又说了,今日不拘着大家,年轻一辈的人,便开始玩闹起来。

    仁王明子信端着一杯酒,径直走到赫云连城身边,面含微笑,“此番保护使团安全,还有劳连城了,小王敬你一杯。”

    赫云连城也端杯站了起来,连道:“这事微臣的职责。”

    两人碰杯对饮。

    明子信继续道:“从姑姑那边说,小王当叫你一声表兄,以后还会是连襟,日后要多多走动走动才是,嫂夫人和玫儿也可以叙叙姐妹之情。”

    难道他不知道我们姐妹的关系是什么样儿

    郁心兰陪着赫云连城身边,垂了眼帘,一言不发。

    贤王明子期刺溜就过来了,“表哥,今天你无论如何要陪我多喝几杯。若是不依,我就再也不请你去醉乡楼赏歌舞了。”

    如今郁心兰也知道了,这醉乡楼就是京中档次最高的青楼。赫云连城尴尬地瞥了一眼小妻子,明明只是被这死小子强拉硬拽地拖去看过一次歌舞,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仿佛他天天在醉乡楼醉生梦死似的。

    明子信看着两人之间的亲昵,仿佛有些吃味,插嘴笑道:“上回小王要称你表兄,你却推说君臣有别,可十四弟却能这般叫。”

    既然是要叫表哥,就不应当自称小王。当然,自称小王听起来比本王谦逊多了,要不然朝臣们怎么会赞仁王宽厚谦和呢。

    赫云连城饮了杯中酒,一言不发。明子期笑道:“十二哥可是嫉妒我这也不能怪表哥,十二哥天生贵气,表哥自然是不敢与兄弟相称的。”

    明子信连道:“哪里哪里,我最爱与幕僚下属们打成一片,平素也从不以势压人。”

    明子期笑得更纯净更无邪了,“京中谁不知道十二哥你礼贤下士呀。”

    明子信含笑谦虚了几句,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郁心兰的眼中不禁划过一丝轻嘲,人人都说仁王礼贤下士,可礼贤下士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将自己摆在主子的高位上,俯瞰众生。只有像明子期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不拿自己当皇子来看。

    那厢秦小王爷正与明子信低语,“或许先说服贤王相助,他也就跟过来了。”

    明子信抬眸看了一眼正与郁心兰说笑的明子期,心中也颇为赞同这句话,好在,他与十四弟从来没有红过脸。

    场面正热闹着,一名太监急匆匆地小跑步进来,跪倒禀道:“请贵妃娘娘速速回宫,淑妃娘娘小产了,皇上传您问话。”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算起来,淑妃娘娘现在应当快七个月的身孕了,忽然就小产了,皇上还要传刘贵妃问话,这深层的含义,不得不令人侧目深思了。

    刘贵妃急忙返宫,众人不敢再笑闹,恭送了刘贵妃的仪仗之后,也就各自回府。

    定远侯和赫云连城今日都喝得比较多,于是两人改乘了马车。赫云连城与母亲和妻子同乘,定远侯则与甘夫人一辆车,赫云慧十分识趣地上了后面本是给大丫头们准备的马车。

    甘夫人见侯爷脸颊微红,唇角含笑,想到今日策儿才得了皇上的赞许,想是夫君心里也高兴,心情顿时飞扬起来。她揽过侯爷的肩,让侯爷将头靠在自己腿上,边轻轻为他按着太阳岤,边道:“不知侯爷刚才注意了没有,我瞧着啊,荣琳郡主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靖儿。”

    其实她一整晚都在服侍侯爷,哪里注意到了这些个,这话儿是三奶奶告诉她的。

    侯爷闻言微蹙了蹙眉,“这话也是能说得的,没得坏了荣琳的闺誉。”

    甘夫人轻笑,“我是那般没分寸的人么这话自然只是在您面前说一说。”顿了顿,见侯爷没什么反感的样子,又接着道:“说起来,咱们府上以前跟安王府多亲近呐,孩子们也是一块儿长大的,我看着,荣琳的确是对靖儿有那么几分意思。若是荣琳愿意,给靖儿当个平妻也不错,荣琳这孩子柔顺乖巧,生得又美,跟靖儿最配,将来生出来的孩子,不论男女,担保都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儿。”

    最重要的是,皇上猜忌安王,若是老大娶了荣琳郡主,这爵位也就别想沾了。

    定远侯眼都没睁地道,“堂堂一介郡主,怎么会轻易来当平妻”

    甘夫人深知话不能一下子全说完,便转了话题道:“老二有了妾室,老三有了通房,可老大却只有兰丫头一个人服侍着,若是平时还好,可现在兰丫头有了身子,妹妹怎么也不提醒兰丫头,让兰丫头给老大准备个通房丫头等到兰丫头坐完月子,至少也得十多个月,可别让老大憋坏了身子。”

    完全是一副替赫云连城担忧的慈母口吻。

    定远侯道,“清容应当提过吧”他似乎记得有一天去宜静居时,柯嬷嬷正与清容商量这事儿。

    甘夫人立即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道:“可能是提过吧。您也知道妹妹那性子,和软得就不像个皇家人,怕是兰丫头阳奉阴违了吧。毕竟做女人的,都希望自己丈夫身边的女人越少越好。”

    定远侯听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他素来不关心这类事情,于是便道:“你改明儿帮着劝一劝老大家的便是了,也不必勉强,只要他们自己愿意就成。”

    对定远侯来说,有妾室也可,没妾室也可,但通房丫头却是少不了的,他以往行军打仗时,不能带妻妾同行,身边就是两个通房丫头服侍着,身为男人,有一些需要必须解决,否则不单是对身体不好,性情也会跟着急躁,他是深有体会的。不过,他并不喜欢勉强人,老大家的就算有点子私心,只要老大没意见,他就没意见。

    可甘夫人却不这么认为,自然就拿着侯爷这句话,当成了令箭。

    第二天一早,处理完府中的事务,她便差人去请大奶奶。

    郁心兰深感莫名其妙,面上还是恭谨地笑道:“你先回去禀报大娘,说我换了衣服,马上过来。”

    那人福了福退了出去,紫菱忙带着锦儿、芜儿上来给大奶奶更衣。

    郁心兰却道,“不急,让千荷先去打听打听。”她是孕妇,要更衣,还要吃补品,动作慢一点,甘夫人也挑不出理来。

    千荷得了令,一溜烟的跑了,两盏茶后又转回来,喘着气道:“没没打听出什么事不不过,一早,齐妈妈就去后栏院里挑人,带了两个俊俏的小丫头去了宜安居。”

    两个俊俏的小丫头郁心兰挑了挑眉。

    后栏院和侯府后巷子里的三个院落之一,是给侯府的家生子们住的小平房。

    紫菱听了,疑惑道:“每个院子里的人手都是有定额的,甘夫人那里难道配了丫头出去了可没听人说呀。”

    甘夫人身边的红缨、红箭都有十八岁了,按说到了配人的年纪,不过凡事还是谨慎一些的为好。

    郁心兰挥手让旁人都推下去,独留下了锦儿。锦儿细心地帮郁心兰理号了头发簪子上的穗子,细声问,“奶奶可是有何吩咐”

    郁心兰抬眼看着她笑,“我记得锦儿正好比我大了一岁半,八月初六便要十八岁了”

    锦儿道:“奶奶是不是再想您自己的生辰”

    每年的二月初六是郁心兰的生辰,可今年的那一天,侯府正忙得乱成一团,郁心兰便没提过生辰的事儿,大爷倒是记得,可那天在军营一直忙到半夜才回锦儿以为大奶奶是觉得遗憾,便道:“明日的上巳节,不如给奶奶补桌酒席”

    郁心兰意味深长地笑道:“是要办桌酒席,不过不是为我,而是为你。”

    锦儿莫名,“为婢子”

    郁心兰拉着锦儿坐到自己脚边,很认真地问道:“你这年纪也不能耽误了,我想将你许给安亦,不知你可愿意。”锦儿的脸腾地便红了,垂着头扭衣角。

    郁心兰瞧她这样子,肯定是愿意的,只是不好意思说,心下便定了几分,笑着推荐道:“安家以前其实是官户。安老爷子是五品织造,不过跟着上司犯了点事,被抄了家,贬为庶民。按玥国的律法,贬为庶民之后,三代之内不能为官。但安亦的儿子却是可以参加科考的,以后你可不就是官老太太了。”

    锦儿本来就羞得心快蹦出口腔了,听大奶奶将她儿子都给杜撰了出来,更是羞不可抑,跺了跺脚道:“奶奶这是在笑话我呢。”一着急,连称呼都忘了。

    郁心兰含着笑道:“我不是笑话你,我是要求你帮忙。若是能答应,便是帮了我。”

    片刻后,郁心兰唤了紫菱进来,如此吩咐一番。

    宜安居又着人来催了,郁心兰先叮嘱巧儿,过一柱香后去宜静居请长公主,这才扶着紫菱的手,上了小暖轿。

    到了宜安居的正厅,甘夫人和二奶奶、三奶奶、二姑娘赫云慧都坐在厅上,郁心兰忙上前见了礼。

    甘夫人难得地慈祥,“快坐吧,你如今金贵,可别累着了。”

    郁心兰坐下后,二奶奶、三奶奶和二姑娘都站起来给她见了礼,复才坐下。郁心兰拿眼扫了一圈,屋子里多了两个陌生的丫头,收拾得干净清爽,生得也极是粉嫩,不时拿眼睛偷瞄她,与她的目光撞上后,瞬间红了脸更加固了她的猜想。

    当下,也不让甘夫人开口,郁心兰便抢着道:“实是因为院子里有一桩喜事,所以媳妇才晚了会子,还请大娘见谅。”

    甘夫人自是要顺着她的话道:“什么喜事,看你高兴得这样儿。”

    郁心兰忙道:“就是我身边的大丫头锦儿,我瞧着她年纪大了,便作主将她配给了我铺子里的掌柜安亦,安亦是安妈妈的外甥,人生得俊俏,性子也本分,难得的是,出身官宦之家,识文断字,通情达理。我将锦儿的嫁妆都备好了。大娘屋里许出去过几个大丫头,能不能帮媳妇拿拿主意,可还要添点子什么”

    说着,让紫菱将刚刚准备好的嫁妆单子,拿给甘夫人过目。

    甘夫人眸光一闪,面带微笑地帮着看了看,单子还挺长,吃的用的都有准备,跟普通的富商嫁女没有区别了,比她给几个大丫头准备的嫁妆,可就多得多了。不由得道:“你倒是个大方的。我看这单子已经很详尽了,不过既然是你院子里的第一桩喜事,我自然是要随份礼的。”说着让红缨去取了十两银子过来,给锦儿添妆。

    锦儿红着脸给甘夫人磕了一个头。

    二奶奶和三奶奶、二姑娘笑着道道喜,也各随了十两银子的礼。锦儿又磕了几个头。

    甘夫人觉得这时机正好,于是便道:“锦儿若是嫁出去了,你这院子里头的人手可就不足了,正好,你父亲昨日还跟我说,要我操心些,给老大挑个人出来服侍,你看看,这两个丫头怎么样”

    说着抬手让刚才那两名陌生又漂亮的丫头,站到郁心兰眼前,介绍道:“这两个都是侯府的家生子,我一早才让齐妈妈去帮你挑的,以前的名字都不用了,你给取个新的就是,一会儿,你就带她们回去把。”

    说是侯府的家生子,又说是刚刚才挑的,无非就是在向郁心兰证明,这两个人不是我派到你院子里的眼线。问也不问一句就让带回去,这也算是逼迫了。

    只是甘夫人到底不是她的正经婆婆,她的正经婆婆来头又大,所以才没说出“赐给你”这样的话出来。

    二奶奶和三奶奶都捂嘴笑道:“母亲可真会挑人,这两个丫头的相貌都是一等一的,以前帮我们爷挑人的时候,可没这么会尽心过。不过,大爷那仙人般的样子,勉强也能服侍了。”

    说得还真是谦虚。两人在一旁捧哏,就料定她不敢拒绝吗

    便有宜安居的小丫头端了托盘过来,托盘里有两盏茶。两个丫头一人取了一杯,双双跪下,将茶蛊高举过头顶,“请大奶奶喝茶。”

    郁心兰只是看了一眼,便转头冲甘夫人道:“大娘的一番心意,媳妇在这儿谢过了,锦儿就要出嫁了,媳妇的院子里的确是缺人,不过媳妇要年纪小些的,这样可以跟着小茜。芜儿、巧儿她们多学几年,待这几个大丫头年纪大了,要配出府去的时候,我也好升了上来做一等丫头。”

    厅内众人闻言皆是一惊,从来贵妇人的陪嫁丫头,就是做为通房丫头备选的,大奶奶居然连自己陪嫁过来的丫头,都不打算抬上来,直接就说年纪大些配出府去,又怎么会收下这两个通房丫头

    甘夫人的脸皮便有些发沉,“你居然不打算给老大准备通房这可是你父亲的意思。你如今有了身子,正要安心静养,还如何服侍老大”说着又抬头问紫菱,“可收拾好了房间,给大爷住没有”

    这话就是逼她们小夫妻分居呢。虽说一般的贵族夫妻都是这样,妻子怀孕后,男主子便搬去别的房间住,可也不是什么必须遵守的条例。况且还以父亲来压着她,逼着她就范

    郁心兰在心中冷笑一下,面上还是很恭顺地道:“没有收拾,夫君说没必要。”

    甘夫人一脸的轻责,“你年轻不经事,怎么不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如何是好我也是女人,我知道你不愿老大身边的女人多了,可是咱们侯府是什么人家,一个大爷,身边连个服侍的丫头都没有,不是让人笑话吗”

    郁心兰仍是恭顺地道:“大爷的身边早几年便没了丫头服侍,他自己不愿,难道媳妇还能逼他若这是父亲的意思,媳妇晚些自会去与父亲言明,必不会让大娘为难。”然后指着这两个丫头道:“大娘的眼光的确是好,刚才二弟妹和三弟妹似乎极是喜欢,不如就分给了二弟和三弟吧,两位弟妹这么贤惠的人儿,两位弟弟必定会更疼你们几分的。”

    二奶奶和三奶奶的脸皮直发紧,真怕婆婆就一口应下,之前甘老夫人赐的那两个,可都还没解决呢。

    甘夫人也被郁心兰气得不轻,再也装不了慈爱的婆婆,一拍桌几道:“长着赐,不敢辞。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这两个人你马上给我带回去。”

    郁心兰见推辞不过,只得含笑应下,“那媳妇就不推辞了,正好自我怀孕后,平日里总是想到什么就要吃什么,院中的人手都忙不过来,升了两个小丫头到茶房烧水,负责洒扫的就少了两个。”

    那两个丫头刚刚听大奶奶应下,一脸窃喜,这还没过须臾,就听说被打为了洒扫丫头,急得眼泪都汪出来了。

    甘夫人气得不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过,她们是负责服侍老大的。”

    郁心兰亦是含笑堵回去,“夫君说了,他讨厌人近身服侍,静思园原本就是没大丫头的。要不然,母亲早就会让媳妇安排通房了,也不会什么话都不说。”

    这是在说她多管闲事是吧甘夫人腾地便站了起来,手指着郁心兰道:“我今天就要教训一下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媳妇来人,给我掌嘴,小心她肚子里的胎儿便是。”

    “谁要教训我的媳妇”一道柔和悦耳却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长公主扶着柯嬷嬷的手缓步走了进来。见到了长公主,甘夫人便不好再发威,只拿明面上的话来挑唆她,“侯爷担心老大,要我帮着给挑两个通房丫头,我挑和挑了,老大家的却推三阻四,还说什么丫头年纪大了,都要给配出去,半个也不留给你儿子。你是她的婆婆,你来评评理,我罚她对不对。老大是你生的,要不要帮你儿子,你自己掂量”

    长公主瞧了那两名丫头一眼,在矮几另一边坐下,缓缓地道:“这两个丫头生得这么一般,靖儿才不会要。”

    闻言,甘夫人差点没被一口气憋死。她倒是忘了,长公主成天蓝镜自照,这样的丫头,哪能入得了眼。

    长公主又接着道:“兰儿便是有什么错处,你也当念在她有身子的份上,揭过一二。怎么张口闭口就是掌嘴,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甘夫人怒了,“既然觉得我不安好心,那好你们都请走,我的宜安居不欢迎你们。”

    长公主挑眉一笑,看着郁心兰道:“听清楚了,你大娘的宜安居不欢迎你,你以后也别来这惹人厌烦了。”

    郁心兰乖巧地应了一声,跟着长公主婆婆走了。

    第一百零八章

    郁心兰陪着长公主回到宜静居,婆媳俩挨着坐下后,长公主便细问她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郁心兰一五一十地详细叙述了一遍,不增一丝也不减一点。

    那两个丫头是甘夫人挑出来的人,长公主是肯定不会答应她们进静思园的,可甘夫人这么一闹腾,长公主会不会也起了心,让她给连城安排通房呢将事情讲清楚的同时,也是委婉地告诉长公主,自己的意思。

    以这个世间的好妻子标准来说,她似乎应该主动来做这些事情,可她没有。而长公主婆婆已经算是好婆婆了,她诊出怀孕已经有半个月了,可长公主提都没有跟她提过要安排通房丫头的事

    即使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没有哪个婆婆会喜欢太过强势的媳妇,尤其是能左右自己儿子的媳妇。

    所以她跟甘夫人说话时,能直接说“我不安排通房”,可跟长公主婆婆说话时,却必须要婉转。

    正思索着,长公主摒退了众人,独留下柯嬷嬷和纪嬷嬷伺候婆媳俩说悄悄话,“你不打算给靖儿安排个通房丫头吗”

    那绝美的唇角仍是含着笑,可目光却带着一丝审视和警惕。

    郁心兰垂了眼帘,柔声道:“一开始曾问过夫君,夫君说他不喜欢人近身服侍,这么些年都是这样过的”

    拿赫云连城的话当挡箭牌,总是没错的。

    闻言,长公主心中一疼,眼里就泛起了水雾,拿出丝帕沾了沾眼角,轻叹一声道:“这中间,有个缘故。”

    原来七年前的秋山之变后,赫云连城就被投入天牢整整三年,四年前才被放出来。当时的赫云连城已经成年了,回侯府后,因一时没有寻着好人家定亲,长公主便作主将原本服侍他的两名丫头开了脸,抬做通房。

    关在牢里时,尚不用怎么走动,所以跛足这个缺点,倒也不怎么碍事,回到府中后,被二爷三爷嘲笑过几句,又从侯府中下人的眼中看到了或鄙夷或同情的目光,赫云连城一时适应不了,极度颓废,意气消沉,却又极暴躁,被别人看一眼就会大发雷霆。

    这两个丫头是自小就服侍他的,赫云连城当时虽没那个心思,可与她们也算是有几分主仆之情,所以并没有反对。只是没曾想,入了夜,他不过是在书房里多坐了会子,回到园子里的时候,正巧听到两个丫头悲叹命苦,跟了他这个倒霉鬼,早知道他不但被罢官,还瘸了腿,毁了容,不如早点想法子调到二爷或三爷的园子里去。

    可想而知,以当时赫云连城的心态,那几句话几乎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时他便大发雷霆,将两名丫头丢出了园子之后长公主又为他寻了几名如花似玉的大丫头,可那几人无一不是看到他脸上的疤痕就吓得眼都不敢抬,赫云连城便干脆不要丫头服侍了,要么在书房就梳洗好,要么回到内院自己动手。

    纪嬷嬷帮长公主抹了泪,笑着安慰道:“殿下还想那些个陈年往事干什么。如今可不同了,大爷擢升了官职,腿也好了,脸上的疤痕也没了,现在府里头的丫头婆子们,哪个看了大爷不是连道都忘了走。”

    长公主闻言又破涕为笑,笑容里有母亲特有的自豪,“靖儿当年可是第一美男子呢。”

    柯嬷嬷赶紧加上一句,“现在也是呀,这京城里年轻一辈的宗室亲贵们,老奴也识得一多半,哪一个比得上大爷的。相貌那是没得说的,单论气派,脸上淡淡的不见笑容,眼睛微眯便不怒自威,无论谁看了都不敢小觑,真是让人望而生畏,能与侯爷年轻时媲美呢。”

    长公主闻言,笑容又深了几分、明丽了几分,然后主仆三人转而看向郁心兰,等着她自动地将话接下去。

    接什么呢郁心兰抿嘴轻笑,“夫君的确是人中龙凤。”貌似某人就是这么自夸过的。

    长公主微微有些失望,却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要求兰儿给靖儿安排通房丫头,只好淡扫了柯嬷嬷和纪嬷嬷一眼。

    两位嬷嬷会意,张嘴便想讲一讲大道理。郁心兰忽地从座而起,退后几步,郑重地给长公主跪下。吓得长公主赶紧起身去拉扯她,“快快起来,地上凉,你有什么话直管说好了。”

    郁心兰再三恳请,最后还是被她们给拉了起来,只得坐回原位,真挚而诚恳地道:“媳妇知道母亲想说什么,母亲也是担心夫君的身子,一片好意。请母亲相信媳妇,媳妇是要陪伴夫君一生的人,自会将夫君的一切放在心上,此事,媳妇同夫君好好地谈过,夫君并不喜欢旁人近身服侍,而媳妇”她顿了顿,下定决心似的道:“也不希望夫君有别的女人。”

    长公主面上的笑容滞了滞,刚想说话,又听郁心兰道:“媳妇恳请母亲先听媳妇说完。自古男人纳妾、收通房,为的是繁衍子嗣,可是子嗣多了,一来是日后会分薄家产,二来,嫡庶有别,这中间便会起了纷争。两位嬷嬷应是最清楚京中各家各府的情况的,不知能否数出十家后宅平和、妻妾无争、兄友弟恭的家族来为了家族壮大才多纳妾室,可生出了嫡子庶子后却兄弟阋墙,这不是与初衷相悖么这些阋墙之祸,固然是因为人有贪念,可子嗣过多,也不得不说是个原因。”

    “不知母亲还记不记得媳妇交给您的那张药单子,若不是为了这个侯爵之位,甘夫人何至于要谋害媳妇媳妇扪心自问,愿意一心一意服侍父母亲和夫君,却必定不会有心胸,善待夫君的妾室。媳妇将夫君放在心里,敬他、爱他,可却不愿与旁人分享他,媳妇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姻。这些话,媳妇已经同夫君商量过了,夫君应允了媳妇,此生只会有媳妇一个女人,只会有媳妇所生的孩子。媳妇恳求母亲成全。”

    长公主愣愣地看着郁心兰又站起身来,向着自己跪下,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良久,长公主才吐出一口气,捂着胸口道:“你是说,靖儿已经允了你”

    郁心兰再磕一个头,“是的。夫君允了兰儿,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求母亲成全。”

    长公主只觉眼睛一酸,眼前顿时模糊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啊,当年待字闺中的她,不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幻想,只是世事变迁,不敢再奢望了。

    “罢了,你起来吧。”

    郁心兰还没得到长公主的准信,仍是伏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起来。

    两位嬷嬷知晓主子的心意,忙上前,一左一右搀起大奶奶,笑道:“殿下若是想往大爷院子里塞人,早便会开始挑人了,何至于等到现在只不过是当母亲的,心疼儿子的身子罢了。”

    长公主亦笑了笑,“是啊,靖儿这孩子我清楚,他不想要的东西,硬塞不到他怀里,他不想承诺的事,谁逼也没用。他即肯应允你,便是心甘情愿的,我又何必做这老厌物讨人嫌。”

    郁心兰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忙笑着上前拉住长公主的手道:“母亲哪里老了,与媳妇站在一块,人人都以为您是媳妇的姐姐,还是比媳妇漂亮得多的姐姐呢。”

    长公主一个没绷住,笑了出来,“这是跟谁学的,油嘴滑舌的。”

    郁心兰忙撒娇卖痴,“哪里要学,这都是媳妇发自真心的话儿,您若是不信,可以问柯嬷嬷和纪嬷嬷,您瞧着像不像媳妇的姐姐。”

    两位嬷嬷也忙凑趣儿,“可不是吗殿下风华正茂,怎能言老。”

    婆媳俩说笑了几句,长公主到底不放心媳妇的身子,让她先回去好生歇息,又给了二十两银子,说是给锦儿添妆的。

    郁心兰回到静思园,在寝房内躺下,真是觉得无比疲倦,这一大早的,就跟打了两个仗似的。她原是想拖到连城回来后,由连城向长公主说明的,可后来一想,即便是连城去说,长公主也会觉得这是她的意思,还不如自己来说。

    同是女人,总不会太为难女人吧,好在,长公主婆婆是个通情达理的。

    郁心兰倦意上涌,便阖上眼歇了小半个时辰。

    朦胧中听到外间隐约有人说话,郁心兰便问了一声,“谁在外面。”刚刚睡醒,嗓子又干又涩,声音不免分了岔。

    紫菱带着巧儿挑帘进来,紫菱忙服侍大奶奶着装,巧儿倒了杯温茶过来,服侍着大奶奶喝下,这才禀道:“是郁府来了帖子,说是二夫人想明日到侯府来看望大奶奶,同行的还有几位堂小姐。”

    明日是上巳节,未出阁的女孩儿们不是应该到白云山去玩儿吗

    郁心兰寻思着,大伯父二伯父至今没回宁远城,恐怕还是放心不下几个女儿的亲事。

    上回她相看的那几个学子,也不知考得怎么样,只要人品好,就算是考不上,其实也没有什么,反正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日后父亲帮衬着举荐一下,至少在各衙门里混个小差事,倒也不是难事儿,再退一步,在京城里寻个师爷、文书之类的事做,也并不难。

    不过这是她这个现代人的观点啦,古人能不能接受就不知了。

    郁心兰差锦儿去二门递了帖子,一是应下明日郁家女眷来访的事儿,二是传安泰一家进府。

    下晌时分,安泰带着一家四口前来拜访。郁心兰在偏厅里见了他们一家,问了一下两个铺子里的情况,跟着,便问起安亦的年纪,“多大了,也不知定亲了没有。”

    安泰老实地回答了。这种事儿,女人总是敏感一些,况且安娘子跟儿子同在唯美坊当差,自然知道长子的小心思,又抢着补充了一句,“亦儿的婚事,还请大奶奶帮着物色一下,我们一家才来京一两年,实在是不识得什么人家。”

    郁心兰很满意安娘子的识趣,唇角便微微往上翘了翘,斜眼瞄了锦儿一下。锦儿的脸便腾地红了。

    故意踌躇了下,郁心兰才迟疑地道:“我身边倒是有几个丫头年龄正好到了”

    安泰这会子也听出名堂来了,忙拉着家人一同跪下,大声道:“肯请大奶奶给个恩典,许一个给我家亦儿,我家必定善待这个媳妇,拿她当闺女一般的疼。”

    大户人家到了年纪打发出来的丫头,在普通人家那里,行情可是极好的,就是一般的富商,也愿意娶这样的女子为正妻,因为懂规矩、知进退,若是管过事务的,还能认识不少的贵妇人。所以安泰是真心想求这样的亲事。

    郁心兰此时心中有了底,愈发要沉吟一下。

    其实这事儿是她办得不地道,按说,女孩儿未出阁前可是金贵得很的,应当是先知会男方一声,让安泰和安娘子主动来求她的恩典,她才勉为其难地将锦儿许给安亦。可是为了帮自己过道关,她已经先将锦儿给许出去了,锦儿连添妆礼都收了好几份了。

    待安泰夫妇求了又求后,郁心兰才道:“我就把锦儿许给安亦吧。”

    安亦一颗悬着的心扑通落地,欣喜地连磕几个头,“多谢大奶奶恩典。”

    郁心兰忍不住笑话他,“终于愿意谢我了么”

    安亦的脸顿时红了,安泰和安娘子亦是十分高兴,谢过大奶奶后,当即拿出了十足的诚意,“明天一早,我便遣冰人来合八字。”

    郁心兰笑道:“可以。这事儿,你们就跟紫菱谈吧,我让锦儿认紫菱做干姐姐。”

    因为女孩儿出嫁,总得有个娘家人,可锦儿的父亲嗜赌,早就把妻女都输了出去,这样的父亲,自然是不认才好。安家四口忙告辞回去,请冰人和准备聘礼,明日好上府中来提亲。锦儿和紫菱听了主子的话后,相互见了礼。紫菱坚持从自己手上褪下只纯银鎏金的镯子,当认干妹妹的见面礼,锦儿推辞不过,只得收了。

    这下子,终于可以公开锦儿的亲事了,园子里的老老少少都来恭喜锦儿,紫菱则和郁心兰商量着提谁上来当大丫头。

    千荷擅长交际;千雪慎言心思细腻;千夏机灵泼辣;千叶女红极好,会揣摩人的心思。四个丫头各有千秋,且都能当事儿。

    郁心兰沉吟了片刻,让紫菱将千荷千夏叫进来。

    两个丫头进了暖阁,心中都十分,才继续道:“我思虑良久,决定提千夏上来。千夏,你现在手头的活,先分给其他三人做。”

    只说把事分下去,却不说怎么分,这也是考一考她有没有管理能力,毕竟一等丫头也算是小管事,下面的小丫头们,是要听她们调配的。

    千夏忙站起来,给大奶奶磕头,嘴里道:“婢子多谢大奶奶的栽培,婢子必定不会辜负大奶奶,忠心耿耿为大奶奶办差,尽心尽力服侍大奶奶。”

    这个千夏表现得还算不错,虽然很激动,却也没失了礼仪和分寸。郁心兰掀了掀茶杯盖,慢声道:“嗯,你出去吧。”

    千夏退出去后,郁心兰才看向千荷,问道:“你可知,我不提升你,却将你叫进来的原因。”

    千荷忙起身回话,“婢子以为,大奶奶还需要婢子帮忙打探消息,所以不能提升婢子。婢子能得大奶奶赏识,感激不尽,必定会尽心尽力为大奶奶为差的。”

    郁心兰含笑点头,“没错。我的确是需要你打听消息。需知一等丫头太过显眼,旁人不会与你说真话;三等丫头和粗使丫头,旁人又不屑与你说话,只有二等丫头,不上不下的正合适。之前交待给你的差事,你都办得很好,虽然我不能升你的等级,不过可以补你银子。你现在是五钱银子的月例,以后再从我这领五钱银子,补足一等丫头一两银子的月例。”

    千荷欣喜地谢了赏,退了出去。

    下朝了,赫云策直接回了静念园。

    二奶奶迎着二爷进了暖阁,服侍着二爷更了朝服,便将今日郁心兰拒绝甘夫人赐的丫头一事说了,特意强调了郁心兰压根不准备为赫云连城准备通房丫头。

    赫云策听了这话,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厌恶,“不过是收个通房丫头,连这点小事都要阻拦,心胸狭窄到了极致。我早说过,不是嫡出的小姐,必然不怎么受教,听说还是在外头养大的,自是没学过什么规矩。”

    转念一想,这事儿其实对自己是有利的。将来的爵位继承人,可不是男人出色就能成的,男主外、女主内,家中的事务,也必须有个贤惠淑良、宽容大度,却又有几分手腕和魄力的当家主母来主理,才能让男人少了后顾之忧。

    赫云策瞥了一眼妻子,心道:晨儿虽说性子急些、定力差些,可相对于大嫂那个妒妇来说,却是好上百倍了。三弟妹虽说手腕和魄力要强些,但娘家犯了大错,这便是一个污点。

    于是点拨她道:“这事儿正是我们的机会,父亲一会儿会去宜安居,我们去给父母亲请安的时候,你记得将这话儿带出来。让父亲知道大嫂是个什么样的妒妇。”

    两人来到宜安居,甘夫人正绘声绘色地描述郁心兰的泼悍,让人将那俩丫头带过来给侯爷过目,“你瞧瞧,我这是亏了老大么”

    定远侯抬眼一看,竟是府中两名忠仆的女儿,的确是很不错的人选。

    甘夫人瞧了眼侯爷的脸色,便知道侯爷是满意的,于是又加油添醋,“这般人不能容人,怎么能当咱们赫云家的媳妇侯爷,您若是觉得合适,不如就叫周总管亲自送去静思园。”

    我看你郁心兰还怎么拒绝

    二奶奶也在一旁帮了帮腔,二爷也蹙眉,似自言自语道:“大嫂怎么这般不能容人呢”

    侯爷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整了整衫摆,抬腿便往外走。甘夫人一怔,“侯爷您这是要去哪里”

    定远侯停步侧身,回答道:“要清容管教一下大媳妇。”

    甘夫人不是很满意,她希望侯爷能直接将这两个丫头送到老大院子里去,最好闹得静思园鸡飞狗跳,看郁心兰那死丫头还敢目无尊长不当然,能让长公主挨顿骂,也算讨回了点利息吧。

    定远侯到了宜安居,并不如甘夫人想像的那般直入主题,而是先问起了长公主明日会不会入宫。宫女们不能出宫,因而每年的上巳节,宫里都会办花展。

    “不会去,兰儿已经禀报我了,明日亲家太太要带几位亲家小姐过来玩儿,我怎么也要去湊个趣。”

    定远侯微微一笑,“那就置办桌好点的席面,别亏了亲家太太和亲家小姐。”

    长公主笑着嗔了侯爷一眼,“我怎么会亏待亲家太太。正好,兰儿也说明日给锦儿办桌席面。”

    定远侯点了点头,“我听说了,兰丫头说,所有丫头长大了,都配人是吗”

    终于拐到正题上了。长公主看着侯爷笑道:“她是这么说的。”

    侯爷道:“你问过老大的意见没这事儿不能听到媳妇的,阿珏挑的那两个人还是挺不错的,你可别因为是她挑的人,就一概地否决了。”

    长公主听了这话就有气,“今日的事儿,侯爷弄清楚缘故了没,就这样扣顶大帽子给我”

    闻言,侯爷俊美的脸上露出几分讶异,“那两个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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