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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妾本庶出 菡笑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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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是辛苦了一点,却是个立功的好差事。”

    每年入了五月,就梅雨季,这时期防汛的工作十分重要,防务御史便是查察各京畿地防务的。听秦小王爷的意思,是想让连城接下这个差事

    郁心兰淡笑道:“我可不懂这些。”

    没得到想要的反应,秦小王爷有些失望。仁王虽与几位婶婶说着话儿,余光却也一直落在郁心兰的脸上,仍是那么平和宁静,见到自己,既不心慌也不试探他们是外男,不便久留,寒暄了两句,又回了书房。

    还没到宴时,便有守门婆子过来禀报,“赫云大人在府外,要接赫云少夫人回府。”

    郁心兰含羞一笑,“对不住各位,我先回去了,外子怕是有急事找我”

    郁玫还未有所表示,郁琳便抢着道:“那我送四姐回去吧。”说罢殷勤地起身,去扶郁心兰。

    自家妹妹都要送客了,郁玫自然不好再拦,祁柳也笑着起身:“我送送少夫人吧。”

    郁心兰笑道:“不敢麻烦祁侧妃,这次见面忘了带份礼,改日送上一套花水,以表歉意。”

    祁柳听后,只是笑着道谢。方才郁心兰送给郁玫的,是效果十分出彩,每月只限售五套的恒润馨香,到她这里就只是普通的花水,不就是要提醒她,她只是个侧妃吗

    郁琳急着往前冲,忙忙地拉着郁心兰去坐轿子。到了二门处,秦小王爷正与连城在交谈,郁琳便扶着郁心兰,过了二门,袅袅婷婷地上前屈膝一福,“姐夫。”

    郁心兰的眸光一闪,没看她,望向连城。

    连城抱拳欠了欠身,算是还礼,眸光自然地望向妻子,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回去吧。”

    郁心兰示意岳如先将郁琳送入二门,与秦小王爷别过,便跟相公乘车回了府中。

    郁玫终于察觉到了五妹的心思了,宴席后单独留下她来逼问。郁琳忸怩了一下,还是大方承认了,又急切地拉着郁玫的手道:“三姐,你帮帮我呀,若是我嫁给了姐夫,我一定能帮上你和三姐夫的。”

    郁玫心中一动,有了计较,便安慰她道:“这事也不能急,你先回去好好歇着,别往四妹夫跟前凑,女孩儿家的,不能自降了身份,不然嫁过去,他也不会看重你。”

    若真是要将五妹嫁入赫云家,就一定得能与郁心兰争宠才行或者取而代之

    郁玫送走了郁琳,便去向仁王邀功。

    仁王想都没想地道,“就凭琳丫头不可能的,你别生事。”有那样一双黑亮的眼睛的郁心兰,郁琳哪里能匹敌。

    郁玫一腔热情被泼冷水,加之仁王话语里总是高看郁心兰三分,令她十分不快,耐着性子推荐自家妹子,“王爷,不是臣妾自夸,琳儿自小便被人赞,是个花仙似的人儿”

    花仙仁王心中嗤笑,郁琳远看还有几分灵气,近看就不难发现,与一般的贵族千金别无二致,傲慢、任性。哪里比得上她,既恬美宁静,又灵动活泼

    “谁是花仙呐”侧妃祁柳的声音随着一阵香风,刮了进来。她深深地看了郁玫一眼,心中暗恨,这个女人,才刚进门没多久,就想用妹妹来固宠了。

    这厢,郁心兰在问连城,“连城呐,你注意到我五妹没有呀。”

    赫云连城淡瞥她一眼,酷酷地道:“没事别乱吃醋。”

    那就是注意到了。郁心兰便安心了,有察觉就会有防范,就怕他没察觉。

    又问起防务御史的事。

    赫云连城道:“还只是传言。”

    想到秦小王爷那隐含期待的眼神,郁心兰道:“他似乎很想你接下这个差事。”

    见郁心兰望着自己,赫云连城迟疑了一下,解释道:“都城都是建在少灾少难易守难攻之处,京畿的防务,一向不用怎么操心,两百多年,也没出过汛情,所以河堤建的不好,也没多大关系。”

    郁心兰恍然大悟,恐怕京畿的河堤多半是豆腐渣工程,那么修建河堤的款项,只怕就

    秦小王爷这么希望连城担任防务御史,会不会是因为知道这里面的龌龊。而且是对手干的,因而想让连城给捅出来,他们坐收渔人之利将那一边给得罪死了,朝中肯定会有人攻击连城,连城就只好来投靠他们。

    赫云连城接着道:“若是皇上派遣我,我自然会去。”

    他只会听皇上的吩咐,其他人的想法,不在他的眼中。说完这些,他便命令道:“这两天在家中,哪里也不去,初九宫中要办晚宴,应该是要为大庆国的三皇子选妃了。”

    他是担心会有人来麻烦她吧。自从三皇子露了面,据说俊美的容貌和翩翩的风度,让原本担心远嫁他国、无娘家人支持、生活会很艰难的贵族少女们,一改之前的犹豫不决,变得积极主动起来。她虽然无权无势,可是有一位长公主婆婆,而且长公主婆婆喜欢她这个媳妇,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可有些事情,是想躲也躲不开的。郁心兰回到府中,就发现小炕桌上一大堆请帖,描金烫银的。赫云连城皱眉翻了几张,吩咐紫菱道:“送回礼,人不去。”

    紫菱看了郁心兰一眼,方屈膝道:“是。”

    赫云连城看了紫菱出去的背影一眼,笑道:“你这丫头倒是忠心。”

    郁心兰得意地一笑,“就许你有忠诚的侍卫,不许我有个贴心的丫头吗”

    一会子后,紫菱将回礼单子拿来给郁心兰过目。郁心兰点头道:“不错,就按这个。”

    赫云连城坐到她身边,搂紧她道:“今日上朝,又有大臣提及立储一事,皇上已经应下,容乃公各位大臣上书举荐人选,说是等大庆国使团一走,便会考虑。这段时间会比较多事,你小心在府中养胎,哪也别去。”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各人推荐的不同,肯定会有一阵子乱。以前是暗斗,现在是明争了。

    郁心兰用力点头,“好的,没你陪着,我哪也不去。”

    转眼,各府的少女们都得了信儿,知道宫宴上会为大庆国三皇子选妃了。郁心兰不出府,并不代表别人不回来。亲自投帖的人,她还可以推脱不见。可被妯娌们带来的人,却没法拒绝。

    西府的蓉奶奶、惜奶奶,往日里来往极少,这几天也活跃了起来,动不动就带几个人来“看望”郁心兰,二奶奶和三奶奶就更别提了。

    对那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千金们来说,静思园并不是终点,往往说不了几句话,就会有人提起,“来了侯府,我们理应拜见一下长公主才是,还请大奶奶引荐引荐。”

    郁心兰通常垂着眸,怯怯地笑道,“婆婆已经免了我的晨昏请安,要我安心养胎,若是我贸然前去,定会令婆婆不快。况且,婆婆喜静,就是大姑奶奶回门,也不见得会接见。”

    说着,无措地将手缩进广袖里,一副新媳妇怕见婆婆的紧张样。

    她不肯引荐,旁人就无计可施,身份的差别就在这儿,长公主哪里是一般的夫人小姐想见就能见的。如此几次后,静思园总算是清静了两天。

    这日晌午,赫云连城差人送了讯儿回来,说是三皇子与几位王爷要到侯府来做客,可能会到静思园来坐坐。

    郁心兰忙叫来紫菱和安妈妈,指挥小丫头们将院子里内外再洒扫一遍,把库房里的好东西再挑些摆出来,茶具也换上汝窑青瓷的精品。

    到了下晌,正忙碌着,二奶奶带着两名贵客登门来,远远地笑道:“呦,大嫂这里要来什么贵客”

    郁心兰瞧清楚二奶奶身后的两个人,便将道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先给荣琳郡主见了礼,这才笑道:“这不是闲着没事么琳儿,你怎么也来了”

    二奶奶笑道:“是我出府办事,路上遇到郡主和郁五小姐,便邀了她们来府中耍一耍。”

    郁心兰眸光微闪,别人来找我,为的是能被三皇子选上,这两人,只怕是为了选不上,毕竟,后日就是宫宴了。

    她笑了笑,将三人让进屋内,可丫头们还在打扫,郁心兰只得抱歉地笑道:“要不,二弟妹先带荣琳郡主和五妹去牡丹亭坐坐,我一会儿便到。”

    也只能如此,二奶奶便带着客人先行一步,郁心兰安排千夏和巧儿陪同,自己进内室歪着,对锦儿道:“一会儿大爷回来了,带去牡丹亭,对了,先让陈社过去,就当我在那儿,报与她们说。”

    锦儿领了命退下,紫菱拿了美人锤给郁心兰捶腿,笑着道:“奶奶是想让三皇子见一见美人”

    郁心兰抿唇轻笑,“反正秦小王爷也想让荣琳郡主嫁去大庆国,她怕是拒绝不了的。”

    牡丹亭,顾名思义,四周都是牡丹花。侯府中的牡丹园,因着长公主的关系,名贵品种极多,饶是荣琳郡主见得多了,也被这一大丛一大丛的牡丹给迷了眼。

    小坐了片刻,陈社便跑了过来,向亭中诸人行了礼,低着头询问,“巧儿姐姐,大奶奶可在,大爷回来了。”

    巧儿忙应道:“一会子大奶奶就来了。”

    “那小的去请大爷过来。”陈社施了礼,忙忙地跑了出去。

    他这一走,荣琳和郁琳都坐不住了,左顾右盼。

    忽地,郁琳的目光被一支绿牡丹吸引,惊讶了一声,“好美。”便提裙走出了亭子,来到花丛中,弯腰轻嗅,随即又直起腰身,一个轻盈地旋身,笑着向厅内的二人道:“好香。”

    已是四月,在阳光下,可以穿着轻薄的百褶裙了,郁琳这么急速一旋,裙摆便如同花瓣绽放,甚是好看。

    荣琳也发现了远远而来的修车身影,当即也提裙步入花丛,扬手轻轻转了一圈,当真是人比花娇。郁琳怎肯示弱,也随之跳起舞来。

    赫云连城引着几位王爷和大庆国的三皇子,步入花园的时候,众人便远远地看到这么一副美人起舞图。

    三皇子漂亮的桃花眼一眯,“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峙倾城姿。玥国果然多美人啊。”

    秦小王爷弯眼笑道:“果然绝色。另一位少女翩然灵动,宛如花仙,亦是难得。”

    建安帝原本就打算,赐一名公主和亲,再选两名陪嫁女官固宠,所以三皇子一下子看中两人,旁人都不觉得有异。

    最高兴的是仁王,荣琳是秦小王爷的表妹,郁琳的他的小姨子,怎么算,日后三皇子都与他最亲近。

    赫云连城虽不知这两人怎么会在这儿,不过能被三皇子看中,也确实免了不少麻烦,他的麻烦。当下,一行人便行到了牡丹花边。

    二琳向诸人行礼,半抬了掩眸,娇怯怯地看了赫云连城一眼,赫云连城却以主人之姿,郑重介绍了三皇子。二琳又行了大礼,才在丫头们的簇拥下,避到静思园。

    果不其然,赫云连城送走贵客,回到屋内后,就笑话郁心兰,“你倒是手快,一下子解决了这两人。”

    郁心兰挑了挑眉,“三皇子真的都看中了”

    “嗯,仁王问了他的意思,会禀报给皇上的。”赫云连城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你这个小狐狸。”

    哈,要不是她们两想着上这来勾引连城,她还真没这个机会。

    不过郁心兰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三皇子只是求娶一名公主的,不便直接向建安帝请求,要谁谁,不要谁谁,若是有人从中作梗,难免有失。

    次日一早,果然就收到了仁王妃的帖子,称在仁王府宴请了三皇子,请了侯府的几位少爷少奶奶一同赴宴。

    这样是没法子拒绝的。郁心兰皱眉思索,忽地想到,自己答应过送祁柳一套花水的,一直忘了。忙叫来巧儿,跟她说,“马上送套恒润馨香给仁王府的祁侧妃,你就这般说”又写了封信,让陈社交给郁心瑞。

    巧儿领了命下去,到店铺中取了香露,直接送去了仁王府。

    祁柳自然是喜欢这套香露的,可是就是感觉有些怪,于是笑又问了一遍,“你家奶奶真没说什么”

    巧儿恭敬地弯腰福道:“回娘娘,我家大奶奶的确是这般说的,以前答应过送给侧妃娘娘,一时忘了,还望海涵。”

    祁柳轻轻一笑,“好了,我明白了,代我谢谢你们大奶奶。”

    巧儿躬身退了出去,祁柳的乳娘文妈妈疑惑道:“这赫云大奶奶到底是什么意思”

    祁柳冷笑,“到底是姐妹,去那边问问不就知道了。”

    不多时,文妈妈躬身进来,小声道:“老奴刚好听到王妃身边的红蕊,在吩咐婢子们这般这般”

    祁柳顿时恨得咬牙切齿,“她们一家子的感情还真好,郁玫要将郁琳推荐给王爷,郁心兰就来送礼。上回郁玫就在王爷面前唠叨,王爷理都没理她,她竟不要脸地想到用这种方法”

    文妈妈也是一脸鄙夷,“还是个王妃呢,到底不是勋贵家族出身的小姐,就是没分寸、没教养,这样的事也干得来。”

    祁柳前前后后细想了一遍,定下心来,“她不仁,休怪我不义。下晌宾客们就应当要到了,你派人去盯紧了郁玫的人,尤其是红蕊和红莲两个”然后附耳低语一番。

    文妈妈一惊,“这若是三皇子不满意,怕是会怪到王爷头上。”

    祁柳嗔怪道:“郁琳生得挺漂亮的,三皇子哪有什么不满意的,又不是要娶了当正妃,对男人来说,女人嘛,多几个有什么关系。难堪也是难堪的郁玫王爷要怪就怪郁玫去”

    因是上朝日,所以仁王府开的是夜宴,男宾们下了朝,回府更了衣,才带着妻女们赴宴。

    赫云连城握紧了郁心兰的手,一路叮嘱,“你要小心,跟紧了母亲,母亲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郁心兰用力点头,让他放心,然后帮他理了理领口的扣子,调笑道:“其实你才要小心。扣子和腰带我给你扣好了,可不许解开”

    赫云连城十分霸道地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里,俯视着她,故作邪恶地道:“晚上让你解”

    仁王府里,张灯结彩。

    郁心兰随着长公主等人直接进了二门,自己的丫头都留在二门外,换为仁王府的丫头服侍。长公主牵着她的手,不由她离开自己身边。岑柔也极自然地站在另一边,仿佛怕她被人冲撞了一般。

    郁玫只当没看见,她哪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现在不是除去郁心兰的时候,至少,也得是郁琳进了赫云家的门,再在郁心兰生产的时候,想想法子,总要神不知鬼不觉才好。

    酒至酣时,赫云连城离席如厕,便有王府的小厮在前引路,渐行渐远。

    赫云连城不由得疑惑道:“怎么还没到”

    小厮回答得很艺术,“就近的,都没空。”

    也是,这么多客人赫云连城便跟着他一直走。

    远处一抹粉绿的裙角,一闪而逝,小跑着去禀告,“赫云大爷快到了。”

    郁心兰轻啄了一口果蔬汤,眸光一扫,不见了郁琳的踪影。

    郁玫见她转着头,便笑问,“三妹在找谁”

    郁心兰笑笑,“没有没有。”

    郁玫轻笑,“若是要找谁,只管吩咐你身后的丫头便是。”

    郁心兰轻笑颔首。

    刚才在府外,郁心兰已经接到了郁心瑞的回信,所以并不着急。

    郁玫细细打量她几眼,发现她仿佛并未察觉,心中稍安。王爷真是糊涂了,将琳儿远嫁他国,三皇子又没当权,哪里能帮得上他自然还是赫云连城好

    祁柳也在找郁琳,眸光一扫文妈妈,文妈妈轻轻颔首,她这才放下了心。

    郁琳在丫头的带领下,来到温泉边,钻进浴棚之中,丫头屈了屈膝,“婢子先行退下了。”郁琳挥手打发她走,小心翼翼地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串脚步声响。郁琳的心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跳得也越来越快。正要去解腰间的玉扣,一名俏丽的小丫头进到浴棚之中。向她福了福,轻声道:“赫云大爷不肯过来,还请五小姐随婢子换个地方。”

    郁琳有一丝的怀疑,“姐夫为何不肯过来不是有法子引他的吗”

    小丫头摇头道:“婢子也不知。是王妃让婢子来引路的。”然后无辜地看着郁琳,随便郁琳跟不跟她走。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郁琳一咬牙,跟在小丫头的身后,到了一处池塘,耳边已经听到了鼓乐声响,她不由得问道:“怎么离宴席这般近”

    小丫头答得坦然,“就是因为赫云大爷不肯去太远呀。”

    郁琳一想也是,便挥手让小丫头退下,待看到一抹修长的身影越走越近,她猛地提裙走上小径,装作不小心一崴脚,扑通一声跌入池中。

    宴席中的郁玫听到丫头禀报,说是五小姐跌入池塘,幸被三皇子所救,安置在西厢房,至今昏迷不醒,三皇子还陪在她身旁郁玫眼前一黑,怎么会是三皇子,又怎么会是小池塘

    起来低头笑了两声,再抬头时,已换上了焦急的神色,“姐姐快去看看吧。”

    郁玫只得起身往西厢房去,祁柳和郁心兰要看热闹,自是跟着。

    郁琳浑身都湿了,为了能一次敲定赫云连城,她穿得十分单薄,这时衣裳全都贴在身上,曲线毕露。仁王和秦小王爷已经赶到了,再三向三皇子道谢。

    看到妹妹的情景,郁玫差点没晕过去,咬着后槽牙骂道:“被子呢怎么不为五姑娘盖上”

    这个样子被几个男人看光,实在是实在是

    仁王觉得她这般失态,实是无理之极,只是碍于三皇子在一旁,只得柔声道:“这里是宴会厅,哪里会有被子,丫头们已经到后院去取了。”

    直到这个时候,小厮们才搬来了屏风,再由丫头们搬进屋内,打开来,挡在床前,为郁琳遮遮丑。

    郁玫转到屏风后,轻轻唤着妹妹,可郁琳仍是未醒。

    祁柳上前扶住郁玫,柔声安慰道:“姐姐放心吧,太医就快来了。而且,三皇子既然心善救人,必定会负责的。”

    郁玫这一下子真是要晕倒了,这个祁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算此时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必须将郁琳给三皇子,也不能以此来说事,这种为了名声不得不娶的女子,怎么可能得到男人的尊重

    祁柳说话的声音虽不大,但屋里人也可以听见,三皇子随即表态,仁王僵着笑容道了谢。

    厅中还有客人,仁王和王妃、皇子等人便先走了。郁心兰站到床前,冷冷地道;“别装了,没人了。”

    郁琳这才哇地一声哭了开来,“你害我肯定是你”

    郁心兰一点也不同情她,一针见血地道:“这是你姐姐的府邸,我能干什么与其在这哭,还不如多想想以后怎么跟荣琳郡主争宠吧”

    不过,郁琳估计没多久好日子过,那天在侯府见到三皇子,郁心兰就知道,这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他要的,绝不是荣琳和郁琳这样的美人,他要的的是玥国的助力,所以明日的宫宴,他必定有办法,让皇上将自己的公主,赐给他。而荣琳和郁琳,不过是他觉得新鲜的玩意儿罢了。

    送走了宾客,仁王便板着一张俊脸,对郁玫喝道:“你干的好事”

    郁玫仓皇地抬头,“王爷,臣妾”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今天还没让我丢足脸吗”

    仁王气得失了潇洒的风度,今天他真是有够丢脸的郁琳假摔也就罢了,可也要换个地方摔吧那处池面那么隐蔽,旁边一溜儿的全是男厕,鬼才知道郁琳去那是干什么的

    好歹是他的小姨子,竟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让他在众宾客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更别提三皇子会怎么想了有这样的小姨子,要他日后怎么与三皇子合作怎么在百官面前抬头挺胸

    仁王怒到不能再怒,指着郁玫道:“你禁足三个月,以后府中的事,都交给祁侧妃来代替。”

    祁柳忙上前两步,轻抚着仁王的背,柔声代郁玫求情,“王爷好歹看在新婚才一个月的份上,别让王妃姐姐禁足吧,否则,日后姐姐怎么在重夫人面前应酬”

    仁王眯眼看了看祁柳,颇为欣慰地道:“既然柳儿求情,玫儿的禁足就免了,但若想出府,或是请人来府中,必须经由我同意。”

    看着祁柳贤惠的表情一滞,仁王心下恼怒,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为何父皇不能给他指一名真正宽容贤惠的妃子

    马车里,郁心兰拉着赫云连城左看右看,良久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原封的。”

    赫云连城恼了,“我是这么容易被人左右的人么”发觉不对,他便无视了那名小厮,还邀上了一名同僚,自己找茅厕解决了,怎么也不会沦落到被人算计的地步。

    郁心兰只好赶紧送上香吻,安抚这个自尊心受挫的男人。

    次日,郁心瑞下了学,便直奔到侯府,跟姐姐说道,“夏雨想求姐姐,将红蕊赎出来,万一被三姐发现了,红蕊就麻烦了。”

    原来是一早,红蕊拿着牌子出府,向夏雨求救。昨晚郁玫连夜审问知情人,虽暂时将罪过归结到祁侧妃的身上,可她很怕日后被王妃知道了,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看着弟弟期盼的眼神,郁心不禁头痛,这次也多亏了红蕊的一片痴心,才能双管齐下,否则祁柳没那么容易知晓郁玫的计算,更不会误以为郁玫看中的是仁王可是,红蕊是郁玫的陪嫁丫头,这可不是银钱能解决的问题。

    她只能暂时先答应着,“这事儿难办,我得好好想想,而且也急不来。”

    郁心瑞对姐姐极有信心,“姐姐一定能想到法子的。”

    郁心兰无语抚额,弟弟还真是太天真了啊。

    正说话间,赫云连城下了衙回来,看了郁心兰一眼,似乎有话说。不过,他还是先考问了几句郁心瑞的功课,遣人送他回府,才道:“你让我帮童安氏找她的丈夫童普,总算有些眉目了。说起来,还是童耀自己发现的。”

    “前几日童耀路过云来客栈,发现柜台里的一方砚台是他父亲所有。后来才查到,云来客栈前几年走过谁,老板换了,所以一开始去查问的时候,没人记得童普。我这才让人画了童普的画像,到四处查问一番,还是一名街坊有些印象,说这人住了很久,花钱大手大脚,有回喝醉,还差点跟他大打出手。只是之后去了哪里,却无人知道。”

    郁心兰轻吁一口气,“至少是有些线索了,总能查到的。”却又疑惑,这不是说童普是个穷书生吗怎么能长期住在客栈,还花钱大手大脚

    赫云连城知她关心下属,便握了她的手道:“我会尽力。”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该去赴宫宴了,紫菱带着几个丫头服侍二人更衣,锦儿捧了一个青花瓷盅进来,问郁心兰要不要先吃点粥垫一垫。

    揭开盖儿,是香喷喷的鸡丝鳕鱼羹,郁心兰馋虫大动,连吃了两大碗,却在临上轿前,“哇”地吐了一地。

    赫云连城惊得俊脸惨白,什么话都来不及说,立即打横抱起郁心兰,就往府医的住处飞奔。

    紫菱等人也惊骇万分,慌作一团。还是紫菱年纪大些,很快镇定下来,指挥锦儿和芜儿带上毛巾,薄被之类的用具,到外院府医的住处去寻大爷和大奶奶,自己则到宜静居去禀报长公主。

    府医被赫云连城的架势给吓倒了,急忙转了身,嘴里絮叨着,“请大爷先给大奶奶各条巾子吧。”

    赫云连城只得取了手帕,垫在妻子的手腕上,又站着挡去她的大半边身子。府医才敢号脉,半响,收回手来,走到桌边开处方。

    郁心兰一路又吐了两口,直个劲地叫:“我没事”,连城哪里肯听,这会子跟影子似的跟在府医身后,紧张地追问,“怎么样内子有没有事胎儿呢不会滑胎吧”

    府医年纪颇大,动作慢条斯理,开完了房子,先详细说明如何熬煎,如何服用,才要笑不笑地道:“大奶奶没事,只是积食。”

    赫云连城愣了半晌,才恍过神来,怔怔地回头看去。

    郁心兰当即将脑袋一偏,假死过去。

    真是丢脸

    就是知道在宫宴上吃不了什么,所以今天一整天,她都用这个借口,不停地往肚子里塞好吃的,饭都卡到嗓子眼了,还吞了两碗鸡丝鳕鱼羹,能不吐吗

    都说了我没事郁心兰郁郁地想,感觉到头顶一片阴影,估计是连城来到榻边了,她死活不肯睁开眼睛,太丢脸了。

    赫云连城一颗悬着的心放下,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捏住她的小鼻子,轻哼道:“挺能吃的嘛,嗯”

    郁心兰坚持挺尸,府医又不咸不淡地补充一句,“今日最好多多走动走动,小心晚上睡不踏实,反而伤了胎气。”

    郁心兰顿时不敢再装,睁开眼睛,将手一伸,“连城,拉我起来,我们走回去吧。”

    赫云连城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又是轻责又是宠溺地在她额头轻敲一记,才扶起她来,慢慢往回走。

    这会子锦儿和芜儿才赶到,连城已经恢复一派冷峻,淡声令她们回去,又朝气喘吁吁赶到的纪嬷嬷道:“代我禀明母亲,就说兰儿身子有些不适,今晚的宫宴不去了,我留在府中陪她。”

    纪嬷嬷忙应下,又询问大奶奶的病情。总算赫云连城知道要为小妻子留点面子,只是说害喜吐了。纪嬷嬷这才放下心,回去禀报。

    宫宴没去成,厨房里临时给大爷做菜,自然是慢了一点,连城到酉时三刻才吃到热腾腾的饭菜。大约是饿得狠了,连城一阵风卷残云,也吃得有些撑,他指着自己的肚子道:“这是你害的。”

    郁心兰想歪了,笑得前仰后合,一个劲点头,“是的,是的,你肚子大了,是我害的。”

    赫云连城这才醒过味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见没有杀伤力,干脆扑上去,用力挠她的痒痒。

    郁心兰受不住痒,拼命地扭动,连城又怕她伤了胎儿,忙手脚并用地压住她,身体这样接触,瞬间便点燃了赫云连城心底的火焰,他的眸光暗了下来,却越发的幽婉,仿佛一道媚波,直直地挠到了郁心兰的心尖尖上

    郁心兰挣了挣,“别”

    “别什么”那带着一丝欲望和一丝调侃的俊脸,缓缓压下,紧贴在她的脸,嘴唇甚至轻轻的擦过了她的唇,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变成了零。

    嗅着他身上淡淡地男性气息,郁心兰有点喘不过气,心跳快得承受不住,慌道:“不要现在不行”

    赫云连城笑得极其诱惑:“什么时候行”

    郁心兰用力吞了口口水,支吾道:“四四个月以后。”

    赫云连城很认真地数了数日子,“快了。”

    直接探手抽开了她的衣带,开始褪她的衣裳。

    郁心兰当真紧张惊慌了起来,失声道:“不要”

    赫云连城受伤没停,一边褪去她的衣裳,一边含着她的耳垂呢喃:“亲一亲好不好”

    也不待她答应,便俯首含住了她的唇。

    她将眼睛闭起来,回应了他的热情。

    夜色温柔,情意缠绵。

    良久,赫云连城微撑起身子,手指轻抚过她发烫的脸颊,将她凌乱的发轻轻掠到耳后,动作亲昵而温柔,令她侧扭过头去,不敢看他。他却握住她的手,放在灼热处,附耳低语,“你答应过我的,帮我”

    郁心兰只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可以烧起来,手中的灼热更是炽烈,她几乎敏感地察觉到了那血管的轻跳

    风光旖旎之际,门外传来极不和谐的唱名声,“大爷、大奶奶,贤王爷来了。”

    赫云连城顿时软在榻上,恨恨地一锤榻板,咬牙道:“他来干什么”

    明子期在外间耳尖地听到,兴冲冲地道:“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

    说罢也不用紫菱打帘子,自己便掀帘子进来,却只看到一排晃动的珠帘。

    珠帘里传出赫云连城忿恨的声音,“不许进来”

    待两人衣冠楚楚地携手走出来,明子期严重的暧昧几乎可以当x光机使了。他挑着眉调侃道:“是不是我来得不是时候呀”

    赫云连城冷漠地道:“有话快说,说完快走。”

    明子期撇了撇嘴,委委屈屈地道:“父皇将名花许给三皇子了,选了郁大人的女儿和敬国公的女儿陪嫁。”

    郁心兰微怔,明华公主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可见皇上是十分满意这个三皇子了。而荣琳郡主竟没入选,不是说仁王已经向皇上说明过了的吗

    赫云连城思忖着道:“皇上还是不放心安亲王。”

    明子期见他就当着郁心兰的面议论朝政,不由得怔了怔,随即也一派闲适地问道:“防务御史的差事你接不接”

    赫云连城仍是那句话,“皇上下旨,我就接。”

    明子期直叹气,“还想请你帮我去查一查江南的案子呢。几个月了,到现在都没进展,还背关在京兆尹的牢里。”

    郁心兰不由得奇道:“江南是忠义伯世子,淑妃娘娘的亲哥哥吗”

    明子期笑睇了她一眼,“是呀,淑妃去求了父皇,那会子她还有喜,父皇只是让她安心养胎,不要伤神。”

    按说平民百姓哪敢报官抓勋贵子弟,就算报了官,没有如山的铁证哪个府尹敢将皇上宠妃的哥哥关进大牢哇,还一关就是几个月。

    郁心兰道:“肯定是其他妃子争宠”

    明子期表示出兴趣,“宫中这么多妃主,你觉得是哪个”

    郁心兰一时语结,其实娘家有能力办到这一点的妃子并不多,可也有几个,总不能随便怀疑。

    赫云连城想了想,“你若是真想帮他,我明日陪你去看看吧。”

    郁心兰立即表态,“我也要去。”说着将手指在他掌心抠了抠,十分有歧义地道:“我会帮你。”

    赫云连城虚咳了一声,俊脸泛起不自然的暗红,在她灼灼目光的逼视下,无奈地点了点头。

    明子期的眸光在这两人脸上扫过来扫过去,觉得十分古怪,必有妖孽,却参详不透,郁闷非常。

    西芒山不算苍翠,也不算荒凉,平平常常一座小山包,山脚下住着百来户人家。

    郁心兰下了马车左顾右盼,这里,居然是风水宝地风水宝地不是应当依山靠水风景秀丽吗

    这个忠义伯世子真是没脑子,这样就被人给骗了来征地。

    来到苦主屋前,篱笆内的小院子一派荒凉,杂草长出了有一米尺高。进了屋,推开后窗,便是一片山坡,左右要走几十步,才是邻居。这样的位置,就是有人来暗杀,只怕左邻右舍根本不可能知道。

    赫云连城让贺尘和黄奇保护郁心兰,自己则跟明子期一同四处查看。

    郁心兰满腔热情来帮他们办案,结果什么都看不出来,不免热情受挫,闲来无事,便走出了屋子,到小院子里转悠。

    这是典型的农家小屋。南面两间正房,东侧一间杂屋兼了厨房的功能,篱笆是随意围的,反正这里的地不值钱,想围多大围多大。

    郁心兰转到屋后,果然见到了鸡舍,不过已经没鸡了。她站在鸡舍前怔了怔,记得现代的小区里,是不许养鸡的,奶奶就利用水池下的空档,养了两只,一个月,总能收几十只鸡蛋正伤感着,郁心兰忽觉耳旁一阵疾风,随即又归于平静,她迟疑地扭过头,看向黄奇,“是不是你动了”

    黄奇正一脸怔忡地看着手掌,闻言点了点头,又抬头往天上看去,满面疑惑。

    郁心兰这才注意到,他的掌心有一块骨头,“这是鸡骨”

    黄奇答曰:“是,刚刚掉下来的。”

    莫非刚才是这块鸡骨从天而降,黄奇以为是暗器,所以抢着接下只是,这鸡骨从何而来

    三个人一脸稀奇地抬头,终于发现一棵大树从半山坡上斜出一根枝,按距离算,是离这小屋子最近的了,或许是鸡骨轻,被风吹来的。

    郁心兰指着树道:“上面应该停过人。”

    贺尘立即长啸一声,通知主子。片刻后,连城和明子期就赶了过来,追问是怎么回事。听说树上掉了鸡骨,赫云连城亲自飞身上树,搜寻了一下又跳下来,淡声道:“上面应该住了人。”

    那棵大树的枝桠间,用细碎的树枝搭了个窝,站在树下看,还以为是鸟窝,可是直径很大,还铺了破旧棉絮,放了一个烂砂杯,应当是住人的。

    明子期立即令手下去寻问这个村的居民,得到了一个信息,有个孤儿,因无处可去,经常住在这树上。

    郁心兰立即发挥柯南的潜质,笃定地道:“若他经常住在这树上,应当能看到有没有人暗杀过这个苦主。不过,得派人赶紧寻到这个孤儿,保护了他才好。”

    明子期点头道:“有道理。”立即让人安排,又疑惑地回头看向郁心兰,“怎么我来这么多次,都没鸡骨头砸我呢”

    郁心兰矜持地一笑,“这是穿越女的命运。”

    明子期没听清,“什么女”

    “大美女”

    明子期做了呕吐的姿势,结果被连城狠瞪了一眼,吓得缩了缩头。

    有了重大进展,众人便回了府。

    等到三天后,终于寻到了那个孤儿,也从他的口中得知,当天夜里,的确是有一个黑衣人溜进了苦主的屋中,出来的时候,他正好轻咳了一声,那名黑衣人抬了头,只是背着光没发觉他,反倒是他就着月光,看清了黑衣人的相貌。

    明子期立即让人绘了画像,贴在四处城门和集市上,悬赏缉拿,报信有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就有人举报了黑衣人的行踪。待抓到了黑衣人,招供说是一名中年人花钱请他杀人。有了这么一个证人,至少能证明,杀人案与忠义伯世子江南无关,江南很快被放了出来。

    这人也是十分知情识趣,出了牢,休息了一天,便在楼外楼大摆酒席,请明子期和赫云连城夫妇吃酒,以表谢意。

    楼外楼是郁心兰的店铺,赫云连城自是同意带了她出来透气。江南的长相与淑妃十分像,显得有些女气,不过人倒是豪爽,与淑妃的做作完全不同。

    酒过三旬,江南的舌头有点大了,一手搭在赫云连城的肩膀上,拍着胸脯保证,“靖贤弟日后有什么事为难,只管告诉愚兄,愚兄必定为你办得妥妥当当。”

    赫云连城不喜欢与旁人这般靠近,不着痕迹地挪了开来,江南一个扑空,下巴磕到了桌面上。

    郁心兰“噗”就笑了出来,忙又缩到连城身后。

    江南也不介意,继续热情地道:“听父亲说,皇上令你为防务御史我告诉你,工部尚书,绝对有问题他儿子那回与我争花魁媚娘,一砸就是二万两银子后来又花了五千两,包了媚娘一个月。他附上虽然是一般般,可他家在邻县的别苑,却修得美轮美奂,随便一个摆设都是精品”

    赫云连城闻言,抬眸看了明子期一眼。明子期笑了笑,哄着江南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江南一脸得意,“我知道的多了户部尚书养了三房外室,还欠了秦小王爷一万余两的赌债,谨亲王世子有断袖之好,在京郊的别苑养了个小白脸,为了拉拢那位小白脸的心,还每天送女人给他呢。”

    他越说越来劲,朝中许多人的丑事,他几乎都知道。

    郁心兰起身走到门边,探头出去看了看,还好这是她自己的店铺,早让安泰在四周不要安排客人,说什么也没人听到。再回头看向一脸坏笑的明子期时,那感觉却又不同。

    想是他故意让连城来听这些的吧毕竟只有象江南这样的混世魔王,满大街的乱窜,什么狐朋狗友都交,才能知道哪些龌龊的事情。可是,有时这些信息,却是极有用的。

    皇上令赫云连城担当防务御史,恐是有其深层的用意。以前的防务御史,多半是被人给收买了,什么都查不出来,皇上又不可能亲自出马,这几回连城办差,都显示出忠心,因而皇上才将这差事指给他,希望他能将那些吞没工程款的官史给抓起来。

    明子期,是真的再帮连城呢。

    江南是被人给抬回府的,连城和明子期倒是神清目明。连城向明子期淡淡地道了声,“多谢。”

    明子期呵呵一笑,“谢什么这酒可是江南请的,银子是表嫂赚了,你要谢我什么。”

    连城也不再多说,只是拱了拱手作别,扶着郁心兰上了马车。

    郁心兰由衷地道:“真难得贤王出身皇家,却这般洒脱。”

    连城笑了笑道:“其实子恒也是,只不过,他不便与我过于亲密。”

    这个嘛,郁心兰执保留态度,就冲德妃娘娘的动作,庄郡王只怕也很难洒脱起来。有时,皇子的命运,不仅仅掌握在他个人的手中,他还代表着背后的各种势力,尤其是母系家族的势力。有的时候,就算他不想争,也不得不去争。

    防务御史的工作,只是暂时的,却的确是很累,每天要在河堤上巡视,还有审核过往账目。为确保京城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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