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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妾本庶出 菡笑第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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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大的礼,若是我自己的管事,就敢打包票,可石磊到底是三姐的陪房,还不一定成。”

    千夏闻言,心中一动,是的啊,还不一定能成事,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想通了这一节,千夏脸上的笑容就真诚多了,含羞带怯地站起来,继续服侍大奶奶。

    到得快掌灯的时分,赫云连城从郁府回来,浑身带着一丝酒气,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捏了捏郁心兰的小鼻子道:“今日平王爷不知怎的了,专门灌仁王喝酒,仁王是给人抬回去的。”

    郁心兰笑了笑,“这怕是大姐姐的功劳。”

    当初找上赫云彤作证,还真是找对人了。她又闲,又爱热闹,又爱打抱不平,最重要的是,她有身份可以管这等闲事,后面的事都会帮自己处理得妥妥当当。

    赫云连城轻刮了她一下,“是,你聪明,会用人不过别忘了应她的话。”

    次日赫云彤就迫不及待地上门来邀功,“你说过事成送我的手串呢”

    郁心兰忙从匣子里拿出一串凤眼菩提手串,郑重嘱咐,“这可是开过光的,极灵验的。”

    赫云彤一把抢过来,戴在手腕上,爱不释手,“知道了,我会小心,不能下水是吧”

    郁心兰小声道:“是的,而且行房之时,也不能戴。”

    赫云彤脸皮再厚,也被她说红了脸,啐了她一口,“你这样子,哪里像个小媳妇,比我这当娘的人脸皮还厚。”

    郁心兰又问起昨日之事,听赫云彤绘声绘色地描述,笑得前仰后合。

    赫云彤也颇感得意,这里面也有她的功劳不是又拍着桌子道:“你也小心些,别动了抬气。”

    郁心兰好不容易止了笑,拿过帕子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

    赫云彤又是一叹,“有我就成了,何必还拉上唐宁,害我被她好一通抱怨,说我不该这么不给荣琳郡主留脸面。我呸,自己不要脸的人,我又何必给她留脸面。”

    郁心兰郁心兰附和道:“就是。唐宁的性子太柔了些。”

    赫云彤赞成,“是啊,你看庄郡王的那两个妾室,都有了孩子。听说现在唐宁还在帮庄郡王物色侧妃呢。若是换成你三姐只怕庄郡王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郁心兰忍不住叹息,“唐宁这么好的人儿,怎么就是没孩子呢”

    “她血气不足,太医原是说不宜早孕的,那时她想着有个孩子,可以安慰庄郡王,就坚持怀了,结果掉了两个,就难得再怀了。”

    郁心兰思忖着道:“不知道吴为有没有办法。”

    只是吴为很不喜欢给权贵看诊,她也不好总拿他跟连城的交情,强迫人家。晚些等连城下了衙,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请动吴为吧。

    赫云彤又道:“你那个嫡母,以后还会不会帮郁玫呢”

    郁心兰想了想,“应该会帮。当母亲的,总是会原谅孩子的。”

    赫云彤鄙夷地一笑,“郁玫有了身子还折腾,也不怕这孩子保不住。”

    郁心兰这才想到,上回在唐宁的生辰宴上,赫云彤似乎暗示过什么,立时来了八卦兴致,“你是不是有什么知道的秘事儿”

    “也不算什么秘事,毕竟是后宅的事,总不会拿到外面去说。其实吧,祁柳比郁玫先怀孕,可是她压着没说,郁玫那天又来了兴致,整了一餐海味。听说,祁柳还是特意只挑了馒头吃,哪知馒头里也糅了蟹黄粉的”

    郁心兰张大小嘴,“掉了”

    “这不是废话么吃了一盘子蟹黄馒头,能不掉么偏偏祁柳自己没说有身子,郁玫也称自己不知情,再说她跟着就诊出怀了身子,仁王也只能这样作罢了。”

    但是,是不是真的不知情,却又难说了。

    明面上不能如何,可祁柳心里头会怎么想只怕郁玫这十个月,有得防的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京城里很快就传出了荣琳郡主相中吏部侍郎府嫡公子许文的传闻。

    这样的传言,自然是有人“无意”见说漏了嘴。荣琳郡主的态度,一般人自然问不到,问及许公子,他总是一脸羞红兼之骄傲的神情。

    他内心里认定是荣琳郡主脸皮薄,当时人太多,所以才不敢承认自始至终,也只听她说“胡说八道”这类话,没说不喜欢他不是

    于是城中俊男一片哗然,只觉得娇丽的一朵天上仙花,被个凡人给采摘了,与插在了牛粪上无异。

    就连太后,都亲自宣荣琳郡主入宫,向她询问此传言是否属实,虽是询问,那神情,却是认定了的。

    荣琳郡主多番解释无效,羞得无地自容,只能躲在家中,拒不外出,就连一年一度的秋分宴,都托病没有出席。

    秋分宴后,便很快入了冬。

    郁心兰已经有了九个多月的身孕了,眼见着快要临盆,长公主亲自挑选的四名稳婆和两名乳娘,都已经住进了静思园。

    赫云连城亦是事无巨细都要关注,下衙回到府中,就要将稳婆、喜事嬷嬷、及丫头们都召集到一起,详细询问一整天的各个细节。令得园子里的一众下人,每日里受着郁心兰,生恐她有一点小小的闪失,她们可担待不起。

    郁心兰抗议了无数次,都被赫云连城和长公主婆婆无情地驳回,其实她除了肚子大一点,多走些路后有些喘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其他不适,就连走路,都可以带起一阵风。

    这一天清晨醒来,发现昨夜下了一场雨,空气中满是雨后泥土的清香,偶尔还会飘入一丝几缕的青草淡香,实是难得。只不过,下了一场雨,气候就冷了很多。

    郁心兰起得身来,只觉得寒风从各处钻入身体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下却是奇怪,自从肚子大了之后,因身体里有两个人的热量,她却并不怕冷。今日的感觉却与平常不同,怎么会觉得这么冷

    紫菱带着几个丫头给郁心兰梳洗打扮,快用早饭时,锦儿才匆匆赶来,已做了妇人装扮。

    郁心兰眼见她便笑道:“今日就来了这么快就成亲了一个月了么”

    锦儿羞红了脸,向大奶奶深深一福,“前日便有一个月了,听了奶奶让紫菱姐姐带的话儿,又多休息了两天。”

    郁心兰亲切地笑道:“应该躲在家陪陪安亦,说了你不必着急回来服侍,我这园子里,现今连个空房子都没了,全是人。”

    正说着,两位喜事嬷嬷带着四位稳婆和两名乳娘进来请安。郁心兰无奈地笑道:“看见了吧”

    用过了饭,稳婆们是要帮着摸一摸胎位的,照例是说,“胎位很正。”

    这与郁心兰经常运动是有很大关系的。

    最后一名稳婆来摸胎位时,却是摸了又摸,眉头攥得死紧,犹豫了一下,才道:“今日小主子的头,似乎变了位置。”

    这年头生孩子,最怕胎位不正。郁心兰听得心中一紧,忙问道:“动了什么位置”

    “歪了一点。”

    喜事嬷嬷忙问前面那三位稳婆,那三人也道:“是有些歪,但是小主子的头已经入盆了,之前奶奶的胎位又一直是好的,可以等明日再看看情形。”

    这话儿才一说出口,不到半柱香的工夫,长公主就由岑柔扶着,直奔入静思园的主屋,见着郁心兰就着急地问,“怎么样胎位怎么样了”

    几个稳婆都道,“歪了一点。”

    长公主立时就怒了,“你们是怎么服侍的兰儿,你怎么还站着快躺下,千万别再动了。”

    郁心兰刚要说“我没事”,小嘴一张,却变成了,“哎哟,好痛。”

    丫头们忙七手八脚地扶着她躺到短炕上。

    痛劲一缓,郁心兰似乎听到“噗”的一声,一股暖流流入股间,她顿时慌了,大叫道:“啊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眼泪瞬间从眼眶滑下,两手紧攀着紫菱的一条胳膊上,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安逸娴静的风范。

    几个稳婆都是极有经验的,立即指挥小丫头们生火盆,烧开水,准备干净柔软的棉布,又靠在榻边轻声安慰,“奶奶别怕,只半个月就要临盆了,头胎又最容易早产,或许是小主子等不及要出生了。一会子房子里暖起来了,老奴帮您看看,多半是羊水破了,没甚要紧。”

    郁心兰听了这话,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待听到稳婆说的确是羊水破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席卷了郁心兰,怎么办,她居然要生了,前世见过许多同事生孩子,她自己却是没有半点经验的;可腹中疼痛又让她感觉到生命的喜悦,那是她孕育了十个月的孩子,很快就要与她见面了。

    连城呢连城在哪里

    心慌得很,郁心兰只想要连城陪在身边,想开口叫连城,可腹中一阵剧痛,让她顿时惨白了脸色,一口气憋在胸间,下唇都几乎要咬出血来。

    长公主得了准信,立时就冷峻,见是回事处的何乐,淡淡地问,“何事”

    何乐笑眯眯地鞠个躬,“恭喜大爷,大奶奶要生了。”

    赫云连城定定地看着他,神情仍是冷峻,“再说一遍。”

    “恭喜大爷,大奶奶要生了咦”

    一阵疾风刮过,何乐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前方的书桌后,哪里还有大爷的身影

    他怔怔地回头,问领他进来的兵士,“请问这个大哥,刚才,我家大爷在这屋里吗”

    兵士十分淡定,答曰:“在的。”

    何乐顿时结巴了,“那、那现在去哪了”

    兵士想了想,回头往院子里一瞧,没见着将军的马了,“应当是回府了吧。”

    何乐顿时有了流泪的冲动,大爷,您还没给小的赏钱呐。

    静思园的正房里,已经开始响起了郁心兰撕心裂肺的呐喊声,长公主急得坐立不定,嘴里叨念着,“靖儿呢怎么还没回来”

    话音未落,赫云连城旋风一般地冲入静思园的大厅,一身石青色云纹直缀,脚上踏着黑色的敖皮靴子,手里还拿着一根马鞭,面容端凝地疾步走了进来。

    赫云连城只向母亲行了一礼,又直奔暖阁后的正房,冲到门边时,被紫菱等几个大丫头给拦住了,“大爷,产房污秽,您在外面等就行了。”

    长公主见了这情形,便笑道:“第一回当爹,自然是心急的,可女人生孩子,没个定数,也不知要多长时间,你且在外面等就好了。”

    屋内,郁心兰的惨叫一声连着一声,赫云连城哪里坐得住,隔一会儿就去拍拍房门,“兰儿,你怎么样”听不到郁心兰的回答,他就指令里面的稳婆,“把门打开,我看一眼。”

    长公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强按着儿子坐下,“哪有你这样的,这什么天气门开条缝,都会灌寒风进去,冻着产妇和孩子可怎么得了。”

    赫云连城听到这番话,才终于安静了下来,端坐在八交椅上,两只手互握得死紧,漂亮的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两只眼睛就只盯着漏刻。

    吴为就住在侯府,自是早赶到了,此时喝着茶,神态悠闲,原想拉着赫云连城下棋,缓缓其紧张的心情,建议提出后,赫云连城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仿佛没听见似的转眸看向沙漏。

    吴为只好退回自己的座位,在心中感慨,要当爹的人就是不一样,跟傻子没什么区别了。

    侯爷自是不会回来的,却差了亲卫过来询问情况,一有消息立即去兵部报讯。

    时间过得极慢,却又似乎很快,没多久,便到了晌午。锦儿带了丫头去厨房提来了饭食,可上至长公主,下至小丫头,都没人有食欲,唯一有食欲的吴为,不好意思表现出自己的食欲,只好一口接一口地吃点心。

    只听得屋里的惨叫声渐渐消了音,有阵子没叫唤了。

    赫云连城不免有些着急,等了片刻,实在是受不了这样内心的煎熬,又走至门边怕门,“兰儿,兰儿。”

    这一回长公主不免有些着急,自己也扶着岑柔的手站了起来,这么久没动静,该不会是

    屋里头,郁心兰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只余下了痛。大冬天的,她的额头、脖颈、胳肢窝里,全都被汗水浸湿了,整个人都几乎被汗水洗了一遍,声音也嘶哑了,嗓子火辣辣的肿着。

    孩子还没生出来,稳婆不住地轻声安慰她,“大奶奶,已经见着胎儿的头顶了,加把力就好了。”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会不会,她没有力气生下孩子,或者耽搁的时间太长,孩子在产道里缺氧而

    郁心兰不知怎的,心顿时慌了起来,心一慌,手足更是无力,无论稳婆怎么鼓励她都没有用。她忍不住失声唤道:“连城”

    一直站在门边的赫云连城立即听到了,他想也不想地用力推门,楠木雕花门瞬间被他推开了一条缝,忽地又想到不能让寒风吹进去,于是腰一弯,从靴中摸出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深入缝中,就那么两三下拨弄,就将门闩给拨开了,然后赫云连城迅速地侧身挤入房中,反手带上了房门。

    屋内的稳婆和岳如等人大惊,“大爷您怎么进来了”

    郁心兰听到她们的话,猛地抬头,正好看见赫云连城坚毅的面容,和眸中满满的担忧。她的眼泪成串掉落,就开口轻轻呢喃道:“连城,我害怕。”怕保不住宝宝。

    赫云连城看见小妻子苍白憔悴的小脸,所有的担忧都化作了浓浓的怜惜,忙坐到床头,握住她的手道:“不怕,再用用力,宝宝就出来了。”

    因常年握着兵器而带着些微茧的指腹,慢慢滑过郁心兰细腻的脸庞,粗糙的触感反而让她惶惶的心慢慢安宁下来,觉得一下子找到支撑,赫云连城慢慢地轻缓地传了些功力给她,让她的身体里也重新蓄入了力量。

    稳婆见大奶奶的眸光又再度亮了起来,忙一边推着她的腹部,一边鼓励道:“请奶奶顺着老奴的手劲用力。”

    郁心兰坚定地点头,“嗯。”

    长公主等人是看着连城进去的,这当口儿,也就没人再拦着他了。只是他进去之后,仍是半响没有动静,不会真的

    正想着,忽听里面传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然后就听到几位稳婆欢呼,“好了好了,头出来了,大奶奶再用点力,很快了。”

    屋外的人手心都攥出了汗,细听里面的动静,终于稳婆们一声,“出来了出来了,是位小少爷。”

    欢呼声后,便是一声响亮的啼哭,“哇”

    长公主呼出一口气,顿时喜不自禁,“哎呀,这可是咱们侯爷的嫡长孙呀。”

    过了片刻,稳婆们为宝宝剪了脐带,洗了澡,打上了包袱,终于将门打开,一齐朝长公主福礼,“恭喜殿下。”

    赫云连城无心看一眼刚出世的儿子,只握住郁心兰的手问,“还痛不痛”

    郁心兰没什么力气了,淡笑着摇了摇头,生出来后,人仿佛脱了力一般,可是所有的疼痛,却都远离了。

    赫云连城拿过床头的绢帕,为她擦了擦刚渗出的汗水,紫菱带着几个丫头上前行礼,“恭喜大爷,恭喜大奶奶。”恭喜完后又道:“还请大爷回避一下,婢子们要帮大奶奶净身,更衣。”

    赫云连城道:“不用回避了。”

    他弯腰抱起小妻子,在锦儿的指引下,来到内间。那里早就有烧滚后又凉下来的、温度适宜的热水,还有一套干净的衣服。

    赫云连城毫不避嫌地亲自为妻子换下汗湿的脏衣,几个丫头红着脸,手脚麻利地为大奶奶擦洗身子,再穿上新衣。

    外面紫菱等人也将脏床单、被套全数换了一套新的,大红的宫缎锦被,光滑细腻,如同人的第二层皮肤,给产妇和宝宝盖上,既喜气又舒适。

    郁心兰让人喂下了一大碗鸡丝、肚片、猪蹄等各种食材熬煮出的挂面,又生出了几分力气,眼睛四处张望,“宝宝呢”

    赫云连城这才想起看儿子,乳娘抱着小少爷走至近前,赫云连城想抱,乳娘忙将宝宝递过去,他伸手接住后,心下就是一惊,怎么这么软人就跟着慌了起来,不知道要拿这条软乎乎的小虫虫怎么办,两只胳膊僵硬地伸着,再不敢动半分,对乳娘道:“还是你抱着吧。”

    长公主也知要先将时间留给儿子和媳妇,很欢乐地在外面打完赏,才扶着岑柔的手走进来,见到儿子的样儿就笑,“不知道怎么抱吧让娘给你示范一下。呐,要一手托着头和颈,让他的身子靠在手臂上,另一手托着臀部,这样就行了。”

    稳婆们已经非常敏锐地发觉,现在不宜跟大爷说话,他完全不在状态,于是将小少爷的生成八字拿给长公主,一溜的吉利话儿,“午时正出生的,日在中天,贵人之命呀。”

    “今日一早就听到一群喜鹊叫,原来是大奶奶生贵子。”

    “生得真俊,老奴给各府许多奶奶都接生过,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少爷。”

    长公主听着心里高兴,又叫纪嬷嬷重重打赏,再细看了宝宝几眼,很笃定地道:“跟靖儿小时候一个样子。”

    赫云连城也凑到母亲身边细看,虽然他看不出像不像他,可就是感觉越看越爱,心中某个地方软了化了,成了一滩黏黏的糖泥。

    躺在床上的郁心兰急了,怎么没人理她了呀,赶忙儿叫道:“让我看看。”

    赫云连城得了令,忙按母亲的指示,小心地抱过这个小祖宗,呈给小妻子看。

    小宝宝粉红的一团,脑袋还没连城的拳头大,皮肤也有一点皱皱的,被折腾着洗了澡,早就累得闭上了眼睛,眼线很长,睫毛还是稀稀的,不知张开后,会是怎样的明亮。小鼻子却是高挺着的,大概是郁心兰唯一能看出来,跟连城像的地方。

    郁心兰靠在连城的怀里,看了又看,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和幸福。

    连城亦是十分喜悦,趁无人注意他二人,附耳轻声道:“辛苦你了。”

    郁心兰甜甜地一笑,伸出手抱了抱宝宝。一名稳婆在一旁劝道:“大奶奶不用着急,孩子生下来了,这个娘是当定了。您刚刚生产完,还是躺下好生休息一下,想看小少爷,日子长着呐。”

    赫云连城也忙道:“正是这个理。”

    说着将儿子交给乳娘,扶着郁心兰躺下。

    郁心兰拗不过他们,再者也着实困了,便躺下闭上了眼睛。众人正要打算离开内室,让她好好休息之际,她忽地又叫了起来,“肚子好痛”

    赫云连城这下急了,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冲出去将吴为给提了进来。

    吴为也被郁心兰那一嗓子给骇了一跳,产后症,最是难治,也最易要人命的,他忙将手指按在郁心兰的手腕处,听了一会儿,神色古怪地道:“还有一个。”

    稳婆们顿时懵了,摸了那么多次的胎位,没摸出有两个呀。

    而这厢,郁心兰的惨叫已经一声高过一声了,闲杂人员立时避了出去。赫云连城又端坐床头,握着妻子的手,帮着打气。

    产道已开,这一回生得就顺利多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婴就生了出来。

    稳婆们大声道喜,“天呐,龙凤胎,真是祥瑞之兆呀。”

    “小姐儿生得真俊呐,将来侯府的门槛一定会被媒人踩平的。”

    若说有了儿子后,赫云连城的反应就变慢了的话,有了女儿后,他直接就傻了,偏偏他又要寸步不离地守着郁心兰,只能机械地按照稳婆和紫菱等人的指点行事。

    忙乱到了下晌,累晕了的郁心兰终于能清清爽爽地睡上觉了。

    大概是过于劳累,这一觉,竟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期间侯爷、甘老夫人、甘夫人、二奶奶、三奶奶、赫云彤、赫云慧以及郁府和温府那边都差了人来看望过,见她睡得香甜,便只看了看宝宝就走了。

    那时小宝宝也跟他们的娘亲一样,呼呼大睡,任由人将他们抱过来抱过去,怎么捏脸、摇晃都不醒。侯爷似乎对这个孙子喜欢得不得了,一直抱在手中,孙女当然也逗了逗,不过喜欢的程度相差甚大,偏心得赫云连城都黑了脸。

    待郁心兰醒来,用过饭,两名宝宝也醒了,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郁心兰心里那个疼啊,忙道:“快抱来给我。”

    乳娘翁氏和施氏忙将小少爷和小姐儿抱过来,郁心兰的眸光在两张小脸上转了转,果断地表示,“哥哥应当让妹妹。”于是接过小姐儿,撩开了衣裳就要给孩子喂奶。

    翁氏的脸顿时红了,“大奶奶,不用的,让奴婢来就成了。”

    郁心兰坚持道:“我先喂,喂不饱,你再喂。”

    她才刚生产完,这几天是极珍贵的初乳,可以增加宝宝的抵抗力的,可她也知道这个时代的一些所谓规矩,觉得贵妇人自己喂奶,是有失身份的。所以她特意叮嘱道:“你们只管帮着带孩子,这话儿不许学给旁人听。”

    两位乳娘只能低头答应了。

    郁心兰坚持给两个宝宝喂完了奶,因为他们现在还太小,所以她的奶是足够的,两名乳娘自是不敢跟大奶奶对抗,可又觉得这样不妥当,若是大奶奶坚持自己喂养,那她们怎么办过得十天半个月,这奶水就会自己缩回去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拿定了主意,要悄悄告诉长公主殿下去。

    两个宝宝现在对外界的事物和声音,还没有什么反应,郁心兰逗了一会儿,便没再逗,就这么抱在手里看着,也觉得幸福呢。

    过了片刻,她觉得累了,将宝宝还给两位乳娘,再次申明,“我给宝宝喂奶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两位奶娘自是满口应承。

    下去歇了晌,长公主扶着纪嬷嬷的手过来看望儿媳妇和孙子孙女,欢喜地逗了小宝宝一阵子,便问郁心兰道:“兰丫头今日是自己喂的奶”

    郁心兰的眸光瞟了一眼翁氏和施氏一眼,淡笑道:“是啊。”

    长公主将下人们都打发出去,坐到她的床边,语重心长地道:“我知你不放心让旁人喂养孩子,可你是赫云家的大少奶奶,这规矩和脸面却是不能丢的,这两个乳娘是我亲自挑选来的,定然不敢做出危害我家孙儿的事情来。再者,喂养孩子半夜里总要起来,你哪会有精神月子里休息不好,身子骨就恢复得慢。靖儿又是个心眼实的,一定要睡在这屋里,他平日里公务繁忙,夜里还不得休息,可如何是好”

    这一层,郁心兰倒是没有想到,她低头想了想,方抬头一笑,“母亲,我想亲自喂养宝宝,并非是说不放心两位乳娘,而是希望借由喂养之机,与孩子们多多亲近。只是,晚上打搅到夫君却的确不好,不如这样吧,晚上就交由乳娘来喂,白天还是由媳妇亲自来喂。”

    长公主见她这般坚持,也只好各退一步了。郁心兰却又提出,“媳妇希望将这两位乳娘的身契交还给她们,另外再请两位乳娘过来。”

    “乳娘们怕地位不保,想让母亲来劝说媳妇,媳妇是可以理解的,但明明已经当着媳妇的面应允下来,不会告诉旁人,却又背地里告诉了母亲,这种行径与背叛无异,媳妇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这话儿一出,翁氏和施氏大吃一惊,双双跪下,不住地磕头,“求大奶奶饶了奴婢这一回。”

    长公主也极是迟疑,“她们也是一片好意。”

    郁心兰却坚持道:“母亲,乳娘是日后要教养哥儿姐儿的人,规矩是最重要的。她们不但要知晓主子应当守些什么规矩,更应该知晓奴婢应当守些什么规矩。当奴婢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自以为是,替主子拿主意。”

    “今日之事,是媳妇考虑得不周,可为什么她们不能跟媳妇沟通,却要去向母亲您说呢若是日后哥儿姐儿有什么想法,要办什么事,都由她们将主意拿了,若是不按她们的想法来,她们就四处找人来阻止,与欺压少主的恶奴又有什么区别”

    长公主便道:“那就依你。”

    两位乳娘骇得脸色惨白,不说当侯府少爷小姐的乳娘有多体面,也不说侯府的月钱给得丰厚,就说她们本是被下的乳娘,这会子又被打发了出来,日后再想在京城混下去,怕是都难了。

    长公主这会子只想顺着儿媳妇的心,怎么说,兰儿也给赫云家添了一双儿女,总不能为了两个奴婢,就让媳妇心里不痛快,再者,她刚才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于是便转头吩咐纪嬷嬷,“一会子给她二人结了月钱,将身契归还吧。另外再寻几个乳娘过来,先试着,看看哪个妥当,再留下。”

    此言一出,就再无更改,任那两个乳娘如何哭泣也无用了。

    倒不是郁心兰小心眼儿,这两个乳娘一瞧就说心眼儿多,且心又大的,自以为是,又喜欢自作主张。

    想留在侯府,可以,但你必须守住你的本分她是个活了两世的人,还不怕那些个乳娘拿大,可她的儿女呢在她看不见管不着的地方,她的儿女是由这两名乳娘来教养的,若是她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岂不是毁了儿女的一生

    处置完了乳娘,郁心兰便又歇下了。连城回到府中,先是问候了小妻子,才去逗孩子。

    同时有了两个孩子,总是会先逗一个,再逗另一个,又怕妻子说他偏心儿子,他时刻记着,单日上午出门前先逗儿子玩,晚上回府的时候,先逗女儿玩,双日就反过来,轮流转着,绝不会偏向了谁。

    上回挑选乳娘的时候,专门做了乳娘人选的记录,纪嬷嬷很快就找齐了四名乳娘,先放在静思园中由两位喜事嬷嬷小心调教,最后挑出了两个稳重、机灵、又守规矩的,答了身契,另外两人,问过她们愿意,则先帮着哺乳,按月结工钱,到四个月开始添加辅食时,再退出府去。

    坐月子是最为痛苦无聊的,偏偏稳婆和吴为都说,她一次生育了两胎,于身体有损伤,应当坐大月子,足足在床上躺了六十天,才允了她下床。这期间的洗三和满月酒,都不允许她出席。

    郁心兰足足花了五大桶热水,才将头发和身上清洗干净,搓下几层黑泥后,人都似乎瘦了一圈。

    芜儿帮她挽了个漂亮的飞云髻,笑着道:“奶奶就跟没生过孩子似的,还是这么漂亮。”

    郁心兰拿着靶镜照,笑了笑,又是一叹,“脸倒是没变什么,可是这腰”足足多了两个游泳圈。

    乳娘康氏和任氏抱着曜哥儿悦姐儿进来了,名字是满月之时,侯爷亲自给取的,曜为盛日之光,正合曜哥儿出生的时辰,悦则为父母的开心果之意,因为悦姐儿才三天,就会笑了。

    郁心兰见到宝贝儿女,立即放下手中靶镜,不再纠结自己的腰围了,每个都抱着亲了一口,笑问起昨夜的饮食。康氏和任氏一一禀报,郁心兰满意地点点头,“喂过奶后还是要给两口清水,漱漱口。”

    叮嘱完了,便让乳娘将儿女放到赫云连城亲自定做的摇篮里,俯身逗着玩。

    门外传来唱名声,“二奶奶、三奶奶来看大奶奶了。”

    郁心兰站直了身子,走到矮炕边,芜儿挑起了帘子,二奶奶、三奶奶相携着走进来。三奶奶见她便笑,“大嫂的气色真好,这月子坐得好呢。我们知道今日是大嫂出月子,所以特意来陪大嫂聊聊天。”

    郁心兰笑着让座,“之前你们来了,我都只能躺着,没陪你们说话,怠慢了。”

    三奶奶笑道:“说什么怠慢呢。”又要看小宝宝。

    康氏和任氏忙将宝贝抱过来,三奶奶忍不住低头嗅了嗅乳香,笑赞道:“越长越漂亮了。”

    真不是我自吹,郁心兰听着便骄傲地一笑,心道,我还真没见过比我家宝贝更漂亮更可爱的宝宝了。

    两个小家伙目前看起来非常相像,雪白雪白的皮肤,肉呼呼的小脸,小嘴巴红艳艳的,两只眼睛就跟泡在水中的黑曜石一样,黑亮、水润。

    最讨人喜欢的是,只要有人看着他们笑,他们就会冲你甜甜地回笑,若是能感觉到你真心喜爱他们,他们还会咯咯笑出声来。

    几乎是人见人爱了

    当然,也有不喜欢他们的,比如二奶奶。

    三奶奶逗了宝宝一会儿,便对二奶奶道:“二嫂要抱抱吗”

    二奶奶干笑道:“不了,我指甲长,免得一会子又怀疑我,要害这两个侄儿侄女似的。”

    说的是宝宝出生那天,二奶奶过来看望,原是装出喜爱的样子,伸出手要抱的,纪嬷嬷却给她吃了一颗软钉子,“二奶奶的指甲生得这么好看,别让哥儿姐儿给撞断了。”

    自此之后,二奶奶就再也不肯抱曜哥儿和悦姐儿了。

    郁心兰听她话里醋意十足,只当没听懂,让三奶奶将宝宝们放在炕上。

    其实她还真不放心她们两个抱呢。

    没多会儿,两个小家伙就尿了,乳娘和丫头们忙从主子手中接过来,给他们换尿布。

    外面厚厚的棉布包打开,露出了里面讨喜可爱的小内衣和小棉袄。

    大红的织锦宫缎,摸上去顺滑无比,贴着肌肤有一股奇异的舒适感。这样的缎子,是外邦的贡品,就是宫内都极少,即便是长公主,一年也只有一匹,积累下来的几匹,全给了两个小宝贝。

    郁心兰让丫头们帮着做了宝宝的小衣小棉袄,贴身穿的,绣上了花鸟鱼虫还有小动物,十分可爱。

    三奶奶垂下了眼眸,这样的衣服,她生燕姐儿的时候,长公主也送了半匹,其实这料子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清洗的时候,就要十分小心,不能肥皂,更不能用浆,否则容易让孩子生疹子。这么小的婴儿,若是治疗不当,很容易夭折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暖阁里很热闹。都知道今日是郁心兰出大月子,也知道她躺了两个月,心中无比郁闷,巳时左右,温氏带着几个妯娌以及小辈的郁珍,庄郡王妃唐宁和与郁心兰交好的御史周夫人、礼部侍郎陈夫人、大内侍卫总管何夫人,都66续续到侯府来串门子。

    暖阁里挤了一大圈儿的人,丫头们在紫菱和安妈妈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给诸位贵夫人搬座位,沏茶上果品。

    郁心兰坐在炕里面,嘴里说着致歉的话,“怠慢各位了。”

    众人都笑道:“打什么紧,我们要什么自己会吩咐丫头的,你只管好生坐着,刚出月子,可受不得冻。”

    依次坐下后,客人们都争着抢着要抱两个小宝宝,难得的是小宝宝一点也不怕生,在众人手中轮来轮去的,不但不哭,还睁着一双亮晶晶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歪着小脑袋好奇地仰望回去,反复研究,这些都是什么人呐。

    两个乳娘康氏和任氏,一直紧张地跟着小主子转,这两人交由两位喜事嬷嬷调教,言谈举止越来越有章法,品性也是温良忠诚的,遇事也会见机,郁心兰悄眼看了,心中十分满意,以后儿子女儿有可信的人,时常在耳边提点,也免得养出骄纵的坏脾气。

    就比如贺云慧那样。

    赫云姐妹都是性子直的人,有什么说什么,可赫云彤讲道理,她说出口的话总是尖刻一点、难听一点,也是站在理字上;可赫云慧却是个刚愎自用的,只对自己印象好的人好,一句话不合,就能闹翻,这样的性子,就只能叫骄纵任性了。

    所以这位大小姐因甘夫人禁足一事生郁心兰的气,郁心兰半分不放在心上,这样的亲戚,能不交恶更好,实在是交恶了,断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众人谈论了些这段时间各府的趣闻,转眼到了晌午,用过饭,许多客人便告辞了。

    郁心兰亲自送到二门,御史周夫人特意慢了一步,待旁人都走远了,才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郁心兰会意,请周夫人到二门处地小花厅里坐坐,丫头们烧了火盆,上了茶后,便退了出去。

    周夫人这才十分歉意地道:“有句话,我真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才好。”

    支吾了半晌,郁心兰才弄明白,原来是上回在仁王府,周夫人相中了郁珍之后,心里的确是打着结亲的主意,还特意跟她家周大人提亲了,请了人去打听郁珍的品性,事后又通过郁心兰,约郁珍母女上御史府做过几次客。

    周公子金科得中第十五名进士,在吏部候职几个月,上个月谋到了一份外放的官职,御史府办谢恩宴的时候,周夫人还特意请了郁珍过府去玩儿、

    这样的暗示,换成谁都知道,这亲事是已经成了一半的。可哪知周夫人就是忘了问儿子,原想着在儿子明年初离京赴任之前,将婚事给办下来,在要送纳彩礼的时候,才得知儿子已经有了心上人。

    周夫人满面愧疚,“你说这可怎么才好这一个月来,我都躲在家中不敢外出,真被给人戳我的脊梁骨,更没脸见你二伯母和表妹。”她顿了顿,有讪笑着解释道:“其实,每回请客,也不是独独请你家伯母和表妹的。”

    这话就是说,她还算是周全,没弄得人尽皆知,没让旁人以为珍表妹有什么不是之处,才被周家放弃,只是感情上对不起珍表妹而已。

    难怪刚才珍表妹跟周夫人请安时,周夫人那么坐立不安。

    郁心兰抿了抿唇,她还能说什么人家周公子有了心上人,总不能将表妹送过去做小,就算她现在逼着周夫人去郁府提亲,娶表妹为正妻,又有什么用,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

    周夫人小心翼翼地大量郁心兰的脸色,直骂自己,“都怪我行事没个章程”

    郁心兰淡淡地截口道:“的确是,周夫人这么在意儿子的想法,就应当先问过周公子的意思。”

    周夫人老脸一红,呐呐的不知说什么好,憋了半晌才道:“要么这样已是腊月了,我府上多半两次聚会,再帮着介绍几位有子嗣的夫人给令表妹认识”

    每年的腊月,都是各府大办宴席的时段,类似于现代企业的团年饭。并不单是御史府要办的。

    郁心兰笑容冷淡,语气就更冷淡了。“到了年关,侯府也会举办宴会,我家表妹的事,就不劳周夫人操心了。”

    郁心兰很生气,指量她不知道呢原本这事儿,是可以事先避免的。都说知子莫若母,周公子有心上人的事,周夫人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知,估计是之前并不满意那个女子,想让儿子能移情到珍表妹身上,只是最后没成功,就将珍表妹不上不下地给撂这儿了。

    这周夫人平素看着很稳重,为了自个儿子的事,就这般没分寸,只怪她看错了人。

    郁心兰端茶送客:“那我就先回去了,日后有机会再请妹妹过府一聚。”

    郁心兰点了点头,神情淡淡的,大家其实心里都有数,日后并不会怎么来往了。

    回到静思园,暖阁里留下了赫云彤、唐宁和温氏、郁珍。唐宁是想乘人少时多抱抱小宝宝,见郁心兰回来了,便笑道:“我也该走了。留下来,就是想亲自请你,明日去我府上耍一耍。”

    郁心兰连忙应下,又拉着唐宁到一边,问起她的病情。

    之前郁心兰推荐了吴为去给唐宁看诊,到她自己生产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吴为擅长的是解毒和疗伤,妇科方面只是马马虎虎,敢跟赫云连城来侯府照顾她,是因为他以前替两匹骏马接生过郁心兰真是欲哭无泪,只怕唐宁这头也不大妙。

    果然,唐宁的脸上露出几分压抑的忧伤,淡笑了笑,“吴神医说他只有一成的把握,先开了温和的方子调养着,又说他师兄是妇科圣手,已经去请他师兄了能治便治,治不好也没什么了。”

    郁心兰赶紧握了握她的手道:“你又不是没坏过,只是气血虚些而已,多补补身子,平素多走动走动,不是有句养生的话叫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吗假以时日,定会有的。”

    这时代的女子讲究娴静,贵族小姐们出了屋子就乘轿,身体弱得很,郁心兰只得劝唐宁多动一动,对身体总是有好处的。

    唐宁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淡笑br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