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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妾本庶出 菡笑第5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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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着回握了郁心兰一下,便叫上赫云彤一起走了。

    郁心兰这才提裙回了暖阁,温氏和郁珍正一人抱了一个宝宝,在逗着玩儿。见到郁珍,掩住了有些微不好意思,怎么说,当初周夫人都是她带去仁王府的

    温氏见到女儿,立即使了个眼色,笑道:“我做了几件小孩子的衣裳,放在内间了,你看看合适吗”

    郁心兰笑着跟郁珍打了个招呼,挽着娘亲的手进了内室。温氏果然说得是郁珍的事,“我今日见周夫人并不怎么热情,难道是”

    郁心兰点了点头。温氏就是一叹,“这可怎么好,你二伯母才还和我说,之前周夫人让珍丫头在屏风后见过周公子了,珍丫头很是满意呢。”

    郁心兰心下对周夫人更是恼火,却又要安慰娘亲,“我再帮着物色一下,珍表妹生得这么美,哪里会许不到人家呢”

    母女俩不敢在内室多呆,一齐起了出来,郁心兰便朝郁珍笑道:“珍表妹坐炕上来,咱们姐妹好好说说话儿。”

    郁珍微垂了眼眸,轻轻起身福了福,便大方地走到炕边上坐下了。郁心兰心里就是一叹,看来表妹已经察觉到了,她也就不绕弯子了,笑宴宴地道:“过几日侯府应当会办个赏梅宴,到时我会发张帖子给表妹,表妹与心和、心瑞他们一块过来玩一玩吧。”

    郁珍的小脸垂得更低了些,却是道:“多些表姐的一番美意,届时,还要问过母亲的意思。”

    这便是委婉地拒绝了,情窦初开的少女伤了心,郁心兰想安慰,却又无从安慰起。

    紫菱捧着新沏的茶壶走进来,轻声对郁心兰道:“陈社在外面等着回话。”

    郁心兰正觉得气氛尴尬,希望能岔开一下,忙道:“让他进来。”

    陈社垂手进来,站在屏风后禀道:“大爷让小的先赶回来跟大奶奶禀报一声,一会子大爷会带贤王殿下、南平王世子等到府中来,请大奶奶安排一下宴席,席面就摆在静思园。”

    看来是会到内院来,估计是来看宝宝的。郁心兰应了一声,便去紫菱拿银子给厨房,让厨房快点整治一桌上好的席面出来。

    陈社拿了赏钱,便往外走。

    千夏见到他便笑道:“陈小哥,麻烦你稍等一下。”

    陈社忙停下,只见千夏拿了一个小包袱出来,递给他道:“这是我帮我老子做的鞋,用的是府里赏下来的料子,还请陈小哥帮忙带一下。”

    说着千夏将包袱打开,果然是一双男人穿的棉鞋,面料虽好,却也是府中下人们用的料子。

    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陈社便伸手接了,笑道:“烦请千夏姑娘告诉我地址,我明日就给你送去。”

    千夏说了地址,有硬塞了几个大钱给陈社当辛苦费,才放陈社离开。

    暖阁里,温氏听说大姑爷要带外男过来,便提出要告辞。郁心兰按住娘亲的手道:“娘亲再稍等一会儿,我拿几样礼品,请娘亲帮我带给老祖宗。”

    说着与紫菱进了偏厅。

    这段时间郁心兰收了许多礼,多得偏厅都快堆不下了。郁心兰细心挑了几件,让紫菱包好,拿进暖阁交给温氏,这才送温氏和郁珍出门。

    原以为赫云连城等人还要晚些才会回来,哪知刚出了正厅,正遇上赫云连城带着几位客人进来,撞了个正着。

    两边人忙相互见礼,赫云连城客套地请岳母留饭,温氏正待推辞,哪知贤王明子期忽然地道:“郁夫人便留下来吧,不然一会儿嫂子跟我们这些男人一起吃饭,心里别扭。”

    他这么一说,温氏便不好走了,温氏不走,郁珍也不能走,两人只得避到偏厅,等几个大男人看完了赫云连城引以为傲的宝贝女儿,回到前院书房去谈正事,才又转回暖阁休息。

    晚间用饭时候,自然是男女分席,郁心兰和温氏、郁珍一桌,几位男人一桌。男人那桌自是热闹,女人们这桌却是静得很。郁珍吃得心不在焉,温氏又极是守礼,食不言寝不语,掩住了一个人就懒得活跃气氛了。

    酒至酣时,明子端了杯转过屏风,大大咧咧地往空位上一坐,朝郁心兰道:“嫂子,我敬你一杯。”又向温氏及郁珍道:“郁夫人和郁小姐就请自便。”

    温氏忙喏喏应下,郁珍却将头几乎垂到桌面,窘得连筷子都放下了。

    明子期见多了女孩子对他抛媚眼,。丢手帕,或者假装害羞暗中勾引的,看见郁珍这样真害羞的,就觉得新鲜,不免多瞧了几眼。

    郁珍头顶虽没生眼睛,却仍是能感觉得到,窘得连脖子都红了,额头几乎撞着桌面。

    郁心兰和明子期碰了杯,见他故意盯着郁珍,便没好气地道:“好了酒也喝了,请贤王殿下回席吧。”

    明子期珊珊地摸了摸鼻子,端着杯子回了席。

    南平王世子是个俊美白皙、带点邪魅的少年,从外表倒看不出荣琳所说的暴虐、好男风。两席仅有一道屏风遮挡,他自然是听到了心里的话,便压低声音问明子期,“你该不会是对郁府那个小美人动心了吧”

    明子期“且”了一声。同样压低声音回道:“要动心,也是她对我动心”

    那边郁心兰正在问郁珍,对吴为的印象怎么样、她刚才看吴为多瞧了郁珍几眼,认为吴为对郁珍有好感。吴为虽是江湖中人,但家境富裕,也没定亲,若是二人有意,她倒可以帮着搓和搓和。

    郁珍哪里敢看陌生男人,只是郁心兰问得紧,只好努力回想了一下,随口道:“比刚才那个人好,那人就是个无赖。”

    郁珍性子文静秀气,平时声音就很小,这会儿有特意压低了声音,可另一边坐的男人,都是武功高强的,自是听了个十足,几人都怔怔地看了一眼一脸苦瓜样的明子期,继而跟约好了似的,哄堂大笑。

    尤其是平南王世子,笑得直抽抽,桃花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郁珍羞窘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再也不想久留,温氏只得带着她先告罪辞行。

    席罢送客之时,平南王世子还笑道:“嫂夫人的妹子有双慧眼,一眼就看穿了子期这家伙的本质。”

    郁心兰只能讪讪地笑笑。

    送走了客人,赫云连城的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笑容,今晚他们几个就拿明子期开心了。

    乳娘将宝宝们抱进来,赫云连城忙伸手接过一个,亲了亲,又凑到郁心兰的手上,亲了亲另一个,笑道:“宝贝们想爹爹了没”

    两个小宝宝顿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好象在回答他的问话一般。

    赫云连城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抱着宝贝亲了又亲。郁心兰笑道:“好了好了,你身上有酒气,宝宝们不习惯的。”

    赫云连城却轻笑道:“我抱的是儿子,哪有男人不爱酒的。”

    郁心兰笑啐道:“一边去,曜儿现在还是男孩子,要过好些年才是男人。”

    赫云连城却不这么认为,“男子五岁开蒙,就应当开始习文练武,不能再晚了,否则会养得很娇气。”

    郁心兰心中就是一疼,这么小就要吃苦了呀又知这是对儿子好,遂低了头不接话。

    以前看别人家的孩子,觉得太娇气了,总觉得那些父母太纵着孩子,到自己当母亲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宝贝,还真是怎么疼怎么溺都不够。

    赫云连城于是便伸出一只手臂,将妻子搂坐到短炕上,商量着道:“兰儿,不如这样吧,儿子由我来教,至于女儿吗,你只要将她教得象你这样明理、贤惠又可爱就好了。”

    郁心兰噗地小了出来,“怕我干涉你教儿子呀居然还会拐着弯儿说话了。”

    赫云连城也笑道:“这不是怕你不高兴么”

    郁心兰笑着靠到他的肩上,“你要教好儿子,我哪会不高兴,只是有些心疼罢了,不过你放心,我知道慈母多败儿,我不会干涉你的。”

    小夫妻俩就儿女的教育问题达成了共识,两个小家伙似乎听懂了,悦姐儿咯咯直笑,曜哥儿却扁了扁小嘴,想哭,最终还是没哭出来,可小脸却扭得像根小苦瓜,把赫云连城和郁心兰逗弄得哈哈大笑。

    赫云连城这才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今日子期告诉我,你三姐小产了。听说是踩了冰,滑倒了。”

    这天气的确是有冰,不过王府那么多下人,应当早早就会将冰铲开才是,而且郁玫自怀孕之后就十分小心,走出屋子,前后左右得多少人护着,这样也能滑倒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重大的事情,让郁玫急了,没等丫头们准备好,就往前冲去。

    郁玫的身子才刚过三个月,往各府送了喜报,却转眼就成了悲剧。

    郁心兰有些想不明白,心里有一万个揣测,却没想到赫云连城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回过神,张大眼睛,却发现赫云连城的目光如同水一般温柔,甚至带着几分波光潋滟之色,正边吻边望着她。

    不知道为何,郁心兰的心跳骤然快起来,耳边却听到女儿咯咯的笑声,忙一把推开赫云连城,慢慢低了头,“孩子在这呢。”

    赫云连城这会儿觉得儿女都十分的碍眼,扬声唤道:“来人,带小主子们回屋歇下。”

    切,哪有这样的人,居然觉得儿子女儿是电灯泡。

    两名乳娘忙挑帘进来,福了福,抱着哥儿姐儿退了出去。

    待得二人独处之时,郁心兰却故意坐到墙边,离他老远。赫云连城不知她是恼了什么,只能慢慢挪动位置,越靠越近,终于坐到了小妻子身边,伸手便把小妻子密密实实搂在怀里。见她没反抗,便又低头去吻她,魁梧的身子越压越下。

    “别在这。”这里只是榻,还不是床呀,郁心兰被他弄得气息急促,禁不住横了他一眼。“我们到床那里去。”

    “知道。”赫云连城果断截了小妻子的话,然后伸手搂住她,探手解开了郁心兰的衣襟,顺着面前的宽松的前襟摸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哺乳的关系,郁心兰的乳峰特别敏感,被他微茧的手滑过,顿时酥了半边身子,软在他的怀中。

    赫云连城边吻边抬眸看着小妻子的反应,如同秋波一样潋滟的眼神,令他心神俱荡,唇沿着胸口往上吮吸,转眼吻上了郁心兰细腻的脖颈,嘀咕道:“自从有了那两个小东西,你都快两个月没正经看过我一眼了。”

    声音里夹杂着委屈和孩子气。

    郁心兰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心里却涌起一股温暖而潮湿的感觉,于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娇笑道:“今天妾身就好好伺候您好不好。”

    这声音甜糯如稠密,令赫云连城身上迅速划过火热,他再也忍耐不住,将小妻子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郁心兰养了两个月的身子,他就当了两个月的和尚不对,算上之前怀孕的日子,他都当了大半年的和尚了。可是,早就压抑许久的赫云连城,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疾风骤雨,而是有说不尽的怜惜和疼爱,温柔的亲吻,温柔的抚摸,温柔的进入。

    郁心兰顺着这股和风细雨,沉浸在醉人的感受中,意识迷蒙中,耳边听到了一句低沉的话语,“兰儿,我爱你。”

    一瞬间,喜悦的泪水滚滚而下

    陈社将手中的包袱交到炕桌上,郁心兰的眸光闪了闪,“你确定”

    陈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小的确定。以前,小的在原主人家里当差时,也常这样藏东西出去。”

    郁心兰便示意紫菱按陈社说的,割开鞋底看一看,果然,有一张小字条。

    取过字条一看,郁心兰冷哼了一声,这个郁玫,还真是不消停做这么多坏事,却都报应在了孩子的身上,托胎到她腹中的孩子,何其无辜

    她想了想,让紫菱将字条原封不动地放进去,再将鞋面和鞋底接好,交给了陈社,“就按她说的送过去。”

    已经知道了,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陈社领了命退出去,郁心兰歪着头想了想,忍不住好笑,“看来我这个月注定是要当月老的了。”

    然后让紫菱将千夏给唤进来,郁心兰笑眯眯地道:“之前要帮你跟石磊说亲的,可我肚子大了,不方便出府,这月子一坐就是两个月,时间都耽误了。我现在闲下来了,便想着,要么,把你许给陈社好了。我见你也常找他说话儿,应该是谈得来的,陈社这小子机灵,日后也是有前途的。”

    千夏一听便急了,石磊好歹是仁王妃的陪房,总还有被拒的可能性,但若是将她说给陈社,那就是大奶奶一句话的事儿。可恨的是,这几个月院子里突然多出了好几个嬷嬷,害她想近大爷的身都不成,白白浪费了大好时机。

    紫菱见她低了头不说话,便笑道:“大户人家的大丫鬟,越是有体面的,主子越是会帮忙早早寻找一个好人家,将来嫁出去做了媳妇子。或是继续留在身边服饰,或是送出去帮忙管理一些事情,总之不会亏了你。”

    千夏只得跪下陈情,说是老子和老子娘的身子都不好,她在佛前许过愿要晚些出嫁云云。

    “这样啊那就只能再等几年了。”郁心兰只得打发她出去了。

    紫菱不由得问大奶奶,“您觉得她会行动吗”

    郁心兰笑了笑,“会的,而且她一定会去找郁玫,让人跟紧了她。”

    郁心兰吩咐完,见时辰到了,忙更衣梳洗,乘车去郁府接郁珍,再一同前往庄郡王府。

    赫云连城是下了朝后直接过去的,没她一路。到了庄郡王府,却在二门处等着她,将她拉到一旁悄声道:“子恒想将甯说给南平王世子,你一会儿帮衬着点。”

    郁心兰笑道:“成啊。”

    唐宁有两个嫡妹,唐羽指给了贤王为侧妃,唐甯还待字闺中。唐家三姐妹都是美人儿,也都是温柔的性子。

    女眷们在后院飞云暖阁赏梅花,郁心兰觉得内急,便请认识的华春指了路,自己一人跑去解决了。回来的时候,没走原路,走的西侧的穿廊。穿廊的另一边,是一片桃林,此时自然已是枯枝一片了。

    郁心兰忽地听到极轻的对话声,那娇滴滴的声音,可不正是荣琳的于是她便上了心,悄悄听了几句,不由得嗤笑不已,这个荣琳还真是不死心,想在庄郡王府里行事,来个一箭双雕,要么攀上连城,要么攀上南平王世子,还真是会做梦。

    这事儿既然已经被我知道了,那恐怕就不能如你所愿了。

    郁心兰嘿嘿一笑,轻手轻脚地回了暖阁,又悄悄凑到唐宁的耳边问,“我想请个客人过来,不知道行不行。”

    唐宁笑道:“行呀,有什么不行的,你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说着便使人去取了份请柬过来。

    郁心兰笑吟吟地接了,“连是哪个都不问我,我也不好意思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一会子请你看出好戏。”

    南平王世子这会儿正在苦恼,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接到这么一张小字条儿,说是有要事要商议,他认识的几人都在暖阁里,还有谁要找他呢

    明子期刚好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去看连城,瞧在南平王世子的眼里,就是心虚的表现,不会是这个家伙故意想整我吧

    南平王世子想了想,古怪又狡猾地一笑,潇洒地起身道:“我去四处看看,你们接着聊。”

    庒郡王本就是有心要当媒人的,此时听了这话便笑道:”我府中后花园里面有一片梅林、一片竹林,都是风景优美之处,世子若是喜欢,我便着人带你过去看一看。

    南平王世子呵呵一笑,“如此甚好。”

    庒郡王亦是大喜,使了人领世子过去,又差人告诉王妃,要她带妹妹过去。

    南平王世子进了内宅,却不按字条上写的往竹林去,而是要求小太监多带他绕点了圈子,他要好好赏一赏花园的景致。

    小太监不敢不从,领着他绕路,哪知竟迎面遇上一名美貌少女。

    南平王世子眸光一闪,邪笑道:“这不是赫云少夫人的表妹吗”

    郁珍吓了一跳,就是因为暖阁里的贵夫人她都不认识,才悄悄溜出来一个人静一静,谁曾想这后院里居然也能遇上男人

    她忙福了福,便飞速起身扭头就走。

    南平王世子似乎还没被人这样忽视过,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俊脸,喃喃自语,“难道我入了京后,魅力就下降了吗”

    快近晌午,男宾们在庄郡王的陪同下,一齐进入了后花园。宴席就摆在飞云暖阁,自然是男女分离,中间用屏风隔开。

    快开席前,庄郡王目光一扫四周,不由得问,“许公子去了哪里”

    一名随侍忙禀报道:“许公子去如厕了。”

    庄郡王点了点头,这位许公子莫名其妙拿了请柬跑过来,谁发给他的只是人都来了,庄郡王也不好不让人家进府。可一进府,好象就只看到了他一眼,然后就再没见着人影了。

    而女宾这边,唐宁点了名后,发觉没见了荣琳郡主,不由得问左右,谁瞧见了荣琳郡主“

    有侍女答曰,“荣琳郡主说有些困,月春姐姐带她去厢房休息了。”

    唐宁忙道:“快差人去请来,马上要开席了。”

    客人若不到齐就开席,总归是失礼,众人便在膳厅等着。

    忽地,暖阁后的小竹林里,传出一声怒吼,“滚开”

    这嗓音极为娇嫩,说是叫滚,还不如说是在邀请,一时间,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窗外的小竹林中。

    第一百三十四章

    荣琳气得娇躯乱颤,双眸含泪,她明明是约的靖哥哥,怎么会跑出这个丑八怪

    梨花带雨这般娇怯怯的模样,更引得许文体内的荷尔蒙义

    许文两眼放光,又往前迈进几步,“郡主只管去禀明太后娘娘便是。”

    荣琳慌得直退,后背撞上一杆修竹,退无可退了,只能将手推拒在外,恨声道:“再过来,我立即告诉太后,治你的罪”

    声音甜腻中带了涩味,听在耳朵里,别有一番动人韵味。

    许文只觉得骨头都酥了,女人果然是都是这样,越是想要,就越是说不。荣琳不想直视他,偏了头,只给他完美的侧面,长长的睫毛怒得一颤一颤的,仿佛情怯。许文的胆子顿时肥了,再向前一步,伸手抓住了荣琳的柔夷。

    荣琳气疯了,用力一甩手,回身就跑。可是跑得太急了些,许文又舍不得放手,在她挣脱的一瞬间,鬼使神差地拉住了她的衣袖。

    荣琳跑得又急又快,锦缎的面料,看着华美,其实并不结实,这么一拉一拽的,竟嘶啦一声,裂了一道大口子,更难堪的是,一大片前襟从腰带中被拉了出来,露出了里面鹅黄色的中衣

    “啊”楼上的看客们发出一声惊叹。

    “啊”荣琳郡主发出了一声尖叫。

    响彻云霄。

    郁心兰回到府中,还笑得软倒在了炕上。赫云连城看着小妻子这个样子,不由得无奈地摇头,“也不必得意成这个样子吧”

    不过就是差人传来了许文,又将荣琳递给他的字条转给了许文而已,有甚么得意的

    郁心兰便笑“她说点什么事,都能正好被我给听到,可见是老天爷看不过眼,要罚她呢。”

    连城当然不会去小竹林,但若是她不知情,就没法叫来许文,少看了一出喜剧呀。

    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荣琳总是打她相公的主意,她若是不反击一下,还真当她是个软柿子了。

    郁心兰越想越高兴,“今日请了不少朝中的权臣和勋贵呢,这事儿是藏不住的,估计明日太后就会要给荣琳指婚了。”

    如果不指给许文,就必须指给外地的勋贵子弟,指给京中其他子弟是不成的,毕竟跟许文来了这么一出,直接就等于是给旁人指了顶绿帽子,太后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如果荣琳郡主能离开京城,那就更好了。

    赫云连城实在是忍不住泼她的冷水,但还是要告诫她道:“你给庄郡王惹麻烦了,太后很疼荣琳的,定会责怪唐宁没管理好后宅,任由男人出入。”

    随他们一同回侯府的明子期却道:“没事儿,这事就算在我的身上好了,反正我早看荣琳那拿腔拿调的样子不顺眼了。”

    郁心兰笑嘻嘻地摇头,“不会有什么麻烦的,许文手上有荣琳郡主写的字条,我还有荣琳收买王府下人,让人清场的证据,都交给唐宁了。”

    若是荣琳自己犯贱,跟唐宁有什么关系

    赫云连城这才松了口气,却仍是担忧道:“也要太后愿意问庄郡王妃才行。”

    郁心兰笃定地问,“既然太后这么疼爱荣琳郡主,就肯定会宣唐宁进宫询问的。”

    明子期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

    既然这两人都这么笃定,赫云连城也不再纠结了,说起了武举之事。往年的武举一般都只进行一个半月左右,这回却拖了两个月,还差一场最后的殿试没进行。

    皇上的意思是想在小年夜举办殿试,既能钦点武状元,又能赏武助兴。

    只不过,这一次进入最后殿试的八位英才,都是年方二十,尚未娶妻之人。想来最后钦点了武状元之后,还会有一场指婚大戏。

    武举是有南平王世子和仁王、贤王、永郡王三位王爷一同监考的,赫云连城和庄郡王因暗查秋山之案,所以没有参与。

    赫云连城今日请明子期过来,就是想问一问他对几位武举人的印象,若是有可靠之人,他便会转告母亲。因为侯爷已经同长公主说了,今年年底之前,一定要给二姑娘贺云慧定下一门亲事,最好的方式,当然是在殿试之后请皇上指婚,否则过完年,她就十七岁了,更难嫁出去了。

    明子期倒也认真听着,仔细想了想,说了两个人,都是有希望中状元的,而且家境殷实,家中的人口也比较简单

    郁心兰听着听着,发觉明子期很有当媒公的天分,监考人还调查人家的家庭人口,这不是给日后开冰人馆做准备的么

    明子期说完,发觉郁心兰贼笑看着他,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表嫂这是何意”

    郁心兰含笑摇头,“没有何意,就是觉得你这么关心人家的婚事,为什么却拖着自己的婚事不办呢”

    说起来,唐羽指给明子期也有大半年了,这家伙却总是对钦天监挑出的日子不满意,唐羽恨嫁恨得都快用目光杀人了。

    明子期嘿嘿一笑,“我正妃都没选的,不急着娶侧妃。”

    说完,他怕郁心兰和赫云连城接着劝他,寻个借口就遁了,连最喜欢的悦姐儿,都只来得及亲了一口。

    郁心兰看着明子期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道:“他不会是心中已经有了人,却步方便开口向皇上提吧”

    次日晌午,宫中果然传出了喜讯,太后娘娘下了懿旨,将荣琳郡主指给了礼部侍郎之子许文。

    在贺府的宴会上,唐宁拍着胸脯道:“昨日太后还真的宣我入宫了,幸亏有你给我的证据唉,也不是她这般下嫁,心中委曲不委曲。”

    郁心兰嗑着瓜子轻笑,“这是她自己找的,她亲口跟我说,她看中了许文。”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这话时从荣琳郡主口中说出来的没错。

    腊月里的宴会就是多。几乎每天都有,而郁心兰只要参加宴会,必定会给郁府发个帖子,交待自己一定会准备去接郁珍。她对郁珍心中有愧,希望能在众多的宴会中,为其寻到一门好亲事。

    而唐宁亦然,只要出席宴会,必定会带三妹唐甯出席,因为现在京中的各类宴会,必定少不了邀请南平王世子韩剑。

    某次在敬国公府的聚会上,宴前,众夫人们闲着无聊,便摸起了骨牌。

    郁心兰和唐宁、赫云彤等人一桌,玩兴正高时,唐宁忽然问她,“你的堂妹呢”

    郁心兰浑不在意地道:“她害羞,人多的地方就会觉得别扭,所以我让丫头带她去园子里散散心。”

    唐宁唇边的笑别有深意,“这么冷的天,你也不怕冻着她。”

    郁心兰还是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笑了笑道:“我让丫头带着手炉呢。再者冷了,她自己会进来烤火的。”

    坐在唐宁身后,帮唐宁看牌的唐甯终是忍不住了,撅着小嘴轻声道:“可是,聚会中后院也时常会进外男,这般离群独处,总是不好。”

    这话说得,好象珍妹妹有多不知廉耻似的。

    郁心兰这才将目光从自己的一手好牌上抽离出来,抬眸看了唐甯一眼,正色道:“珍妹妹是个守礼之人,远远见了外男,自然会回避,就算是是在一时之间回避不了,撞见了,外男进了后宅,也是在小厮和婆子的陪同之下,珍妹妹身边还跟着丫头,又不是私下会面,有什么大不了的”

    唐宁赶忙道:“的确是没什么不好,你就当甯儿没说过,她小孩子心性,你别往心里去。”

    郁心兰看在唐宁的脸上,也不会过于计较,只是补充了一句,“有些事情,不去想,自然就是没有的。”

    唐甯的脸立时涨红了,咬着红唇道:“我不是胡说,你自己跟在你堂妹身后去看看,就知道了。”

    郁心兰心中一滞,难道珍妹妹跟什么人对上眼了吗若是在现代,她自己是随便她们去了,可这时代不同,开明的父母能允许儿女事先去相看某人,但绝不会允许这样私下定情。若是传出点什么事,珍妹妹的名声就不好听了。

    正说着,有几位夫人起哄道:“敬国公夫人不是说请来了南平王世子吗听说他府上与您家也是沾亲带故的,怎么也不见他来给您请个安呢”

    敬国公府的确是跟南平王加结过亲,所说拐了几个弯儿,不过论起来,南平王世子的确算是敬国公夫人的晚辈,来请个安也是应当应份的。

    这些夫人吵嚷得厉害,还不就是为了瞧一眼风头正劲的南平王世子,南平王镇守南疆,可是几年都见不到一次的。

    敬国公府人也知这些人的真实用意,着意想在宾客面前卖弄一下,哈哈笑道:“你们呀,真是一群老不修,想看美男子就直说,偏要找借口。”说着便使人去前院请南平王世子过来。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小厮们便引着南平王世子韩建来了。韩建仍是那样风流倜傥的样子,眉长过眼,眉尾斜飞入鬓。双眼含笑,顾盼生辉,果然好相貌。

    身后有熟悉的夫人捅了捅郁心兰的腰眼,“世子真是俊呀。”

    郁心兰很客观地道:“没我相公俊。更没我儿子俊。”

    敬国公夫人见韩建真的进来给她请安,自是十分喜悦,抬头见得众位夫人皆饱含期待地看着她,无可奈何,只得代众夫人开问,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听闻世子已届弱冠,却不知为何还迟迟未婚”

    韩建笑了笑道:“只因韩某曾发个誓言,此生只娶一妻,绝不纳妾,所以这妻子之选,必当慎重再慎重。”

    众夫人们立时惊叹了,而避在屏风后的少女们,刚开始春心萌动。这样风采出色的男子,却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能嫁得他,该是何等的荣耀和幸福。

    就连郁心兰。,都禁不住微笑着看向韩建,真想不到他竟是这样意识超前的人,亏那荣琳郡主还污蔑他的名声活该她嫁给许文这样的花痴,那个红玲也不是省油的灯,听说已经被许文收了房,甚是宠爱,日后两人慢慢斗去吧。

    韩建说完了,潇洒自若地又施了一礼。

    敬国公夫人不由得问道:“那么,贤侄入京也有两个月了,可有入得眼的闺秀吗”

    原以为韩建会搪塞一番,哪知他竟直接说道:“有”尔后扫了屏风后一眼,淡淡一笑,“正要入宫请旨赐婚。”

    郁心兰心中讶诧,而唐宁和唐甯,却是震惊了,两姐妹都情不自禁转眸看了郁心兰一眼,又皆垂眸不语。

    回府的时候,郁心兰照例先送郁珍回去,今日的郁珍格外安静,仿佛有什么心事似的。因想到之前唐宁姐妹说的话儿,郁心兰便不由得多了一个心眼,小声问,“珍妹妹怎么了”

    郁珍小脸一红,跟着又是一白,死命地咬了咬唇,看得郁心兰心惊肉跳,预感不妙啊。

    过了良久,郁心兰正想直接问郁珍的时候,郁珍却开口说话了,“还请姐姐帮忙将此物,交还原主。”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是极品的青玉,玉中仿佛有水光流转,价值连城。佩上雕的是两条五爪青龙,这这分明是王爷才能佩戴的

    郁心兰微讶地抬头看向郁珍。郁珍红得小脸几乎能滴出血来,“是南平王世子他硬塞给我的,我不要麻烦姐姐了。”

    郁心兰整个呆住了,她是想帮郁珍挑一门好亲事没错,可这门亲事也太好了点儿。

    南平王世子这人是不错,可他的家世太显赫了,不是二伯父能匹配的。这门户之见固然要不得,但在这种出身决定命运的年代里,门户相差太大的婚事,幸福的极少。

    可是韩建今日却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样的话来,说明他是真的喜欢郁珍妹妹的。

    郁心兰想了想,问郁珍道:“你明白地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在意他”

    郁珍的头几乎垂到了胸口,在郁心兰的连连追问下,才道:“我配不上他。”

    那就是喜欢的。

    郁心兰笑了,“因缘是天定的,不如看老天爷怎么决定吧。”

    回了府,郁心兰便跟赫云连城商量起了这事儿,“我想请你问一问平南王世子的意思”

    赫云连城笑道:“不必问了,他今日同我说了,还想请你帮着说服你堂妹呢。”

    原来是珍妹妹那里吃了鳖,难怪郁珍说玉佩是韩建硬塞给她的。

    她便安心笑了,“那皇上应该不会反对吧”

    赫云连城却摇头道:“世子的亲事,都要将双方的生辰八字交由钦天监测算的,以免有不利国运之姻缘。”

    还有这样一说

    赫云连城却又笑道:“不过钦天监监正,是御史周夫人的胞兄。”

    郁心兰的眼睛又顿时亮了,见天色尚早,立即派人去周府递帖子。周夫人因对郁珍有亏欠,很爽快地答应了这件事情,拍着胸脯保证,“包在我哥身上。”

    而另外几座王府里,也正商量着韩建的婚事。

    “南平王极得父皇信任,韩建的妻子,必须是咱们的人,这样,才能拉到一个强援。”

    就连庄郡王,都在与唐宁说着,“怎么见了这么多次面,甯儿也拿不准他的心思么”

    唐宁面色愁苦,“我怀疑韩世子看中的,是心兰的堂妹。甯儿说,她听见过几次,韩世子派人打听那位郁小姐的事儿。”

    庄郡王面色松了松,“她那个堂妹我知道,父亲只是白身,父皇应当不会同意的,做侧妃还差不多。你要知道,我很在意这门亲事,毕竟母妃为了我的事i,受了这么多苦,她又一心希望我能出人头地,我总要尽力试一试。”

    唐宁很温柔地点头道:“我知道了,明日我就请旨入宫,先跟太后通通气,若是能在韩世子请旨之前,先请太后赐婚,这就稳当多了,甯儿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就让那位郁小姐一同嫁入南平王府便是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郁玫捏着帕子捂住小嘴,呜呜地轻泣,王夫人亦是心酸不已,却还想着女儿的身子,只得柔声劝道:“你莫哭了,且好生将养,孩子日后还是会有的。虽说小产不用坐一个月的月子,可也不能大意了。”顾四下无人,又再压低了声音问,“祁侧妃那时坐小月子,你有没有乘机嗯”

    郁玫听得一怔,随即又恼火,“母亲难道也认为祁柳小产是我害的”见母亲默不作声,心下更是恼火,“当日会做海鲜宴,也是因为王爷之前提及爱吃海鲜,况且海鲜席只做在我这儿,是祁柳见王爷一连几日留宿在我屋内,自己巴巴地跑来凑热闹人人都怀疑是我,她自己不说有孕,王爷都不知道的事儿,我哪里会知道那馒头里揉了什么粉,我又不是厨子,如何会知道况且,王爷身边就只有我和祁柳两人,她出了事,谁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我哪里会这么傻等日后王爷身边的人多了,再挑得她们自己去闹,岂不是更好”

    王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如若这般,那你这回小产,难道也与祁柳无关”

    郁玫抽抽搭搭地道:“只查出是一名粗使婆子惫懒,没将薄冰化去,已经仗毙了。”

    母女两在这屋里说话儿,将奴婢们都遣了出去,又是让红蕊和乳娘守在正门外,自是无人注意到仁王从侧门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站在屏风后静静地听了片刻,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来到书房,仁王便将桌上的寿山石镇纸一掌拂到地下。几名幕僚从未见过仁王如此愤怒的样子,吓得慌忙跪倒在地,“王爷息怒。”

    仁王发泄了一通后,也慢慢冷静了下来,挥了挥手道:“今日不议事,你们且去休息吧。”

    幕僚们忙施了礼,躬身退出。

    仁王立即吩咐侍卫去请泰小王爷过府议事。

    不多时,泰小王爷便打马飞驰而来,进得书房,只见仁王眉头紧锁,忙问何事。仁王冷冷地道:“王妃说,祁侧妃小产,与她无关。祁侧妃也说,王妃小产与她无关。”

    女人们不都是这样,背地里做的事,怎么会认泰小王爷正要说话,仁王却摆了摆手,“我听到王妃与岳母大人说的话,不会有假。若真是这般,那就是有人来暗害我的子嗣了。”

    泰小王爷一惊,“的确有这种可能,听闻永郡王妃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了,之前连一点风都没透出来。”

    贤王尚未娶妃,庄郡王没有嫡子,仁王的妃子们又总是小产,若是只有永郡王诞下子嗣的话有无子嗣,绝对是能否立为太子的重大因素。况且,仁王府接二连三地出这种事,皇上就难免认为,仁王连自己的后院都管不好,如何能管得好一个国家

    可恨的是,他尚未能将人手安插道永郡王府,可人家却已经将手伸了进来。

    两人想到一处,对视一眼,阴鹜之光暴涨。

    自从年中的那场大病后,太后的凤体就一直违和,到底是年近八十的高龄了,再也经不起一点儿的风雨,因此听唐宁说话儿,听到一半竟睡着了。

    唐宁颇为无奈,却又不敢大胆地将太后唤醒,只得在内宫女官的引领下,到偏殿静候。

    睡了大半个时辰,太后才缓缓醒来,一见到唐宁就歉意地笑,“唉,老婆子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有精神,坐着居然也能睡着了。”

    唐宁忙奉承道:“太后娘娘哪里老了看起来还不到半百,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太后禁不住呵呵直乐,乐完了,又生出许多感慨,“人这一世,说要尽人事,最后却仍只能是听天命的。谁不想长命百岁的,可是古往今来,活到百岁的能有几人所以呀,你们再哀家的面前,别尽说些好听的,哀家活到这把年纪,趁着如今还能听得见,便只想听些真话了。”

    唐宁只是柔柔的笑,“太后您是有福之人,皇上皇后事事孝顺,为百姓只楷模,楮皇孙又已成年,听闻永郡王妃已经怀了身子,您就等着来年抱嫡曾孙吧。有了曾孙,心情愉悦,百病万恼都一时消灭了,只怕您倒是都能看着玄孙娶妻生子呢。”

    太后又被她给逗乐了。话题扯得这么远,唐宁心里着急,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只能陪着笑。倒是太后还记得之前似乎是在聊什么事情,“哀家记性差了,你再说说”

    唐宁赶忙复述了一遍,太后只是端庄地浅笑,“你这孩子,就是心思太重了。你妹妹的婚事,自有你父亲燕王操心着,哪用得着你来求旨赐婚”

    唐宁听了,心中惶然,只能轻声应了,垂下头去。

    她父王燕王亦是四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br></br>